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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一番,如果对方打来电话应该怎么回复,目送许兰兰下车进入了学校,墨陶然也跟着下车并来到了后座。关好车门,他伸手就把小丫头搂到了怀里:“盼盼不怕,有我在,没事的。”
靠在男友怀里,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盼盼心底一松,后怕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是罗诗函吗?我和她有什么仇?她竟然要这么对我?”还能是因为上次卖帝王绿打了她的脸?面子挂不住就要给人拍裸、照?这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我找人去查,今晚你回家住,暂时先别住学校了。”想到拍照的如果不是许兰兰,而是换个胆大贪婪的,他都不敢想这事会有什么后果?亏得他自以为把盼盼照顾的很好,发生了这种事他都不知道?
浓浓的自责让他紧搂住怀中的女孩,一遍遍的低声安抚:“乖,不怕,有我在没事的。”
盼盼本来就委屈后怕,现在又有人把她如珠似宝的搂在怀里,她哪能不哭?一时收发不住,委屈的泪水打湿了墨陶然的衣襟,同时更激起他心中的愤恨:敢让他的盼盼哭?罗诗函,如果真的是你,我会让你下半辈子都在哭。
……
跟梢的侦探发现,今儿个自己又无用武之地了,虽然不知道那辆车怎么停了半天都没走,但有小丫头的男友在,他显然是不用太担心的。
这位半路上买了个煎饼果子,而后哼着小曲跟到了盼盼家楼下,听着广播吃着煎饼果子,同时心里还演习着n个作战方案,全然不知道,有人正盘查着学校周边和小区周边的监控设施,他这辆连续三天,定时定点出现在两个地点的出租车,顿时进入这些人的眼线。
“哥们,有火没?借个火。”
见一辆出租车送完了人,转头的时候靠过来朝自己借火,侦探同志下意识的拉开车窗,想把自己的打火机递过去,结果手臂才伸出一半,就被人死死按住,他心中一惊,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伸进来的手帕按住口鼻,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拿着审问出来的结果,秦龙难得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进屋对墨陶然道:“打错了,这小子不是罗家派来的,他是任家派来保护弟妹的。”
“任家?”接过整理出来的口供,墨陶然的眉头越皱越紧,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最后实在忍不住,他把个薄薄的张纸往桌上狠狠一拍,起身咒骂,“任家就他妈没有个长脑子的人,连请个侦探都他妈是一堆二百五……”骂到这,他警觉的看向秦龙,“秦哥,前面拍照的不会也是这小子吧?”
秦龙回忆了一下对方说话的连贯性,点头道:“好像是。”
墨陶然强忍着暴走的冲动,点着那张纸一字一句道:“一会儿我走后,把这小子再给我揍一顿,不用给我面子。”这么个二百五,照三餐打他都不解恨。
同情的拍了拍墨陶然的肩膀,秦龙笑着安慰道:“弟妹没事就算万幸,别气了,说说这事你想怎么办?”
认识七八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墨陶然骂人,可见他气的有多狠了,不过话说回来,好好的领女朋友回家吃饭却吃出个祸端来,搁谁受得了?总得因为点啥吧?
听到这话,墨陶然的气终于算压了下来,他坐回椅子上盘算道:“罗家深根蒂固,不是短时间能挖的倒的,所以不用急于一时,这次的事最主要还在罗诗函,既然她不想好好的活,那我就帮她一把。”
☆、第75章
杨有得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一场失败,人家上学的时候他忙着处对象生孩子,等别人处对象生孩子的时候,他却为了养家背井离乡,一走三年,回家后媳妇早就没影了,瞅着家里的老的老小的小,憋气窝火之下他成天捧着酒瓶子灌,没想到喝醉酒惹下弥天大祸,因为调戏了个女人,这辈子都与外面无缘了。
此时坐在牢房里,看着儿子歪歪扭扭的来信,杨有得心酸的抽了抽鼻子,终于发现自己最对不起老妈和孩子,可惜已经无力去管了。
“杨有得,你弟弟来看你了。”
“我弟弟?”青着眼角的杨有得目瞪口呆,他是家里独苗哪来的弟弟?难不成,是舅舅家的表弟?可两家八百年前就闹掰了,对方能有那么好心?
“磨蹭什么呢?麻溜的,你弟弟杨有才来看你了,赶紧跟我出去。”
杨有得抽抽着嘴角往出走,心说谁他妈闲的蛋疼,探监还配合自己换个名?
可当看到眼前人的时候,深信自己是独子的他也忍不住惊呆了,一样的鞋拔子脸,一样的肿眼泡酒糟鼻,说不是哥俩他都不信,问题是,他那死鬼老爹到底啥时候给他生了个弟弟?而且哥俩名字都一样,一个有得一个有才?
接下来的事情表明,有得哥哥虽然没得了点,有才弟弟却真的很有财,俩红包下去,小屋里就剩下他们‘哥俩’了,然后假弟弟才着重指出了这次会面的中心思想——越狱!
头重脚轻的回到牢房,杨有得的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可再紧张他也要挺着头皮干,罗家找了人把他一天按顿的揍,要不是放不下家里的老妈和孩子,他真是活的够够的了,如果他的死能换得那祖孙俩下辈子的幸福,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至于可怜的被害人?呵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老子找人揍我,你也别怪我心狠了。
……
罗诗函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她没想到那个许兰兰会这么笨?一个屋里住着,竟然连张脱衣照都拍不下来,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简直比猪还废物。
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刚想喝点东西顺顺气,小阿姨拿过来一封信道:“小姐,您的信。”
又有信?罗诗函瞪着那信封足足能有一分钟,才一把抢过来打开信封,看着里面霍齐宣和各色女人相拥的照片,她发疯般的一顿撕扯:这些狐狸精,这些该死的狐狸精,就是她们勾引了她的齐宣哥,她不会放过她们的,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手机铃声止住了罗诗函疯狂的动作,她接起手机不耐烦的喂了一声,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娇媚的轻笑:“罗诗函?罗大小姐?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你是谁?寄给我这些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是谁?罗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初你把我撵走的时候,不是说你是霍齐宣的最爱吗?现在呢?他和他的最爱相约在百德酒店共度良宵,你却要对着这些照片孤枕难眠,那感觉一定很爽吧?看着最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
“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齐宣哥不会这么对她的,他那么爱她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一定是那姓任的狐狸精勾引他的,我要去宰了那狐狸精,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狐狸精。
愤恨的摔碎了手机,罗诗函风一般冲了出去。等小阿姨找到罗母再想找人,对方早就没影了,坑爹的是,这丫头的车已经被罗父扣了下来,不知道她是坐什么车走的,想追踪一时都没个线索。
再说罗诗函,她坐着出租一路来到百得酒店,轻而易举的问出了霍齐宣两人相约的具体房间,到了房间门口刚一砸门,门开了,愤怒中的她想都没想,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
本以为会看到任盼盼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却看到一张噩梦般的脸……
墨陶然很善于观察人性弱点,他清楚的知道,罗诗函最怕的不是她爷爷不是她父亲,而是那个坐在牢里,只要她动动嘴皮就能要他命的男人,不对,不是怕,那简直就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其实别说她这种从没受过委屈的千金大小姐,那种事换了谁都受不了,所以,他想尽办法把杨有得弄了出来,不为别的,他就是想让这个女人这辈子都活在噩梦里。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上次杨有得喝多了没轻没重,把罗诗函给打晕了,这次杨有得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回去必定是二罪归一,就是罗家也不带让他继续活着的,所以眼前的女人是他最后的享受,这个没有能力的男人锁死了房门,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他恐惧中夹杂着兴奋,最后都化为嗜血的残忍……
怕被警察发现而不敢装摄像装窃听的秦龙,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特质望远镜,瞅瞅一旁同样拿着望远镜,却一脸轻松惬意的男人,第一次领略到对方的执着与阴狠。好吧,其实说阴狠,比起罗诗函对任子俊做的事也不算太狠,可费劲巴拉的偏偏把杨有得弄出来,就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呵呵,他忍不住在心底替罗家默哀一分钟。
墨陶然不是变态自然没爱好瞅起来没完,看了几眼觉得达到想要的效果了,他放下望远镜笑着对秦龙道:“秦哥厉害啊,看小顾那装化的,我都要以为他和杨有得是亲兄弟了,你这都是在哪找的能人?”
别误会,他们不是黑社会,他们是很正经的保安公司。
秦龙原是特种兵出身,退役后进入霍氏,本来干的好好的,结果一次珠宝展上贵重物品丢失,推卸来推卸去的最后都推到他身上了,墨陶然当时也是刚刚进入霍氏,帮秦龙不是因为他慧眼识英雄,纯属是想踩着坑秦龙那家伙往上爬,结果却让讲义气的秦龙引为知己。
虽然后来秦龙不住霍氏干了,可只要有点事吱一声指定好使,最后听说他想开家保安公司,墨陶然毫不犹豫的出钱投资,所以使唤起人来他才这么仗义这么放心,因为他也是半个老板。
得到赞扬的秦龙哈哈一笑:“你还不知道我的底细?那头儿有能耐的都被我给拽来了,为了给他们搞特训,今年初还花大价钱请来位化妆大师,唉?我记得当时的事我存档了,给你寄过去的东西你是不是又没看?”
墨陶然苦笑道:“你寄去的东西那么多,我哪有功夫一条条看?”
“你就万事不管吧,早晚有一天我把钱卷跑了你都不带知道的。”说是这么说,知道合伙人这么信任自己,秦龙的心情自然的很好,“看样子他们一半会儿也没个完,让小子们盯着,咱哥俩出去吃顿饭?”
“不了,出了这事盼盼心情不好,我早点回去陪陪她,等有时间让你弟妹下厨,我在家招待你。”再次看了眼对面的酒店,墨陶然嘴角噙着抹轻笑,迈步出了房间。
……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杂志新闻都阳光向上特别美好,可a市有点本事的人都知道,罗家的罗诗函——疯了!
据说上次行凶的男人,为报复罗家在狱中的迫害,逃出监狱再次祸害了一把罗诗函,而后他自知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直接就着白酒喝了一百片安眠药,死在了罗诗函的身边,不知道罗诗函是受不了摧残,还是看到死人刺激过大,总之她是疯了,只要不打镇定剂,时时刻刻都在哭喊着别碰我,放过我,凄惨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当然,这个据说大部分人是不信的,例如任子悦,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第一时间就是赶回家里:“爸,罗诗函的事是你做的?”
“我要是能做早就做了,还会等到今天?”任国平揉着眉头,也在思索这事到底是谁做的。越狱说的轻巧,可没有外援你当这狱真能越的出来?又不是在演美国大片。再说那个酒店,罗诗函就是长着一脑袋豆浆,也不能和害过自己的人相约去酒店,明显这里面是有猫腻啊。
“那能是谁做的?”做这事的人先要有钱有势,还要和罗家有仇有怨,除去自家还能有谁?
“不管是谁,我都要谢谢他,待会儿我买个花圈去探望一下罗诗函。”
听到弟弟的话,任子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子俊别闹,现在要是找不着正主,罗家可能就要赖在咱们家头上了。”这么关键的时候能不能紧张点?
“那就赖吧,这人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替他承担个莫须有的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心情一个一个的往上蹦,任子俊再也坐不住起身道,“你们慢慢研究吧,我去网上发份感谢信。”
闻言,任国平的头更疼了,他家儿子是想官匪勾结,抛下荣华富贵去做草莽英雄吗?
不说任家是怎么研究的,听到这消息的盼盼是真的吃了一惊:“她,疯了?”
“是啊,害人者人恒害之,让她老想着害别人,这回报复到自己身上了,明儿个你可以告诉你那同学让她放心了,人都疯了,那些照片指定是没人追究了。”修长的手指将袖子上挽,墨陶然准备去厨房帮忙做饭。
他刚才买了只乌鸡回来,一会儿用小火慢慢炖上,等明早上炖的烂烂的,正好给盼盼下面条吃,小丫头这两天都瘦了,万一把胖乎乎的小馒头给饿瘦了可怎么办?他得多给弄点好吃的,赶紧养起来。
不知道男友惦着自己的小馒头,盼盼想了想最近的事,紧张的拉着对方道:“陶然,那个罪犯,和你没关系吧?”不怪她这么想,知道这事后,陶然除了一开始的气愤,后来表现的太平静了,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罗家会有后招,她不认为陶然是不担心自己,那只能是他知道了什么,并确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她不希望陶然有事,哪怕是为了自己。
听到盼盼的话,墨陶然无奈一笑:“傻丫头,我倒是想做,可我一个生意人一没权二没势的,你觉得我怎么帮那男人逃狱?靠我这小身板去挖地道吗?”
呃,倒也是。
“我之所以不太担心,是因为我准备这两天把咱们俩的关系透露出去,对方之所以想害你,完全是误会你和齐宣有关系,到时候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和齐宣没关系,她也就收手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说到这,他捏了捏盼盼挺翘的鼻子,好笑的道,“所以呀,你想多了,想害人我还没那个本事。”
听到这话,盼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想多了,不再纠结这事,她拎起男友买回的菜,开开心心的准备做饭。
至于疯了的罗诗函?她的遭遇确实让人可怜,但这女人的人品实在是不招人待见,如果牺牲她一个能确保大家都平安,盼盼摸着自己跑偏的三观确定,其实她也没什么意见。
☆、第76章
“查的怎么样了?”罗老爷子面色阴沉,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力与悲愤,即使这个惹祸的苗子把罗家坑的不浅,那也是他疼宠了多年的宝贝孙女,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下手的人也太阴狠了。
听到这话,罗父苦苦一笑,两天的时间,这个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却像得了场大病,看上去老了能有十岁:“据现在的线索看,诗函是被人给设计了,几天以前就有人给她送来一沓,霍齐宣领女人回霍家老宅的照片……”
而后,他就把罗诗函自杀未遂,而后设计许兰兰的事说了一遍,“诗函想让对方拍任盼盼的裸、照,结果连等了两天没有消息,又接到一堆霍齐宣的照片,并接到了发信人的电话,据家里的小保姆说,对方是个女人……”
“能不能是诗函想拍人裸、照的事被对方知道了?所以任家才先下手为强?”这话是罗诗函的大伯母说的,即使看不上那个侄女,可这么硬生生被人给逼疯了,她很难做到不闻不问。
“那个许兰兰家里困难胆子很小,她给的答案是,她住在下铺,任盼盼的床铺在她正对面的上铺,寝室里谁都知道她条件不好,所以手机她还不敢当着大伙的面拿出来,这才因为角度的问题一直没有照成照片。”为了这,他还特意找人去a大调查了一番,证实对方所言非虚,“而且,任盼盼只是任家的远亲,当时任子俊出了那种事任国平都没有下手……”言下之意,他并不认为任国平会为了个远房亲戚做到这一步。
“那霍齐宣呢?任盼盼都被他领到家里了,没准就是这小子干的。”罗老三咬牙切齿,他早就看霍齐宣那小子不是个东西,如果不是他,诗函又怎么会这么惨?
听到三弟的问话,罗父无奈一叹:“诗函被人骗了,任盼盼根本就不是霍齐宣的女朋友,她是墨陶然的女朋友,当天也是墨陶然带她回的霍家。”
罗老三一拍桌案:“墨陶然也是他们霍家的,我就说他们霍家没一个好东西,当初没事的时候一口一个要和咱们联姻,后来诗函出了事他们跑的比谁都快,这事准是……”
“老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罗老大气愤的截住弟弟,“你当霍家是什么人?说任家给儿子报仇还靠点谱,墨陶然跟那女人婚都没定,还能冲冠一怒为红颜?搁你你干?”为了个不算媳妇的女人得罪罗家?你当他傻了?
其实罗老大的想法并没错,如果换个女人,计算得失之下,墨陶然真不会做到这一步,偏偏这个女人是不可替换的盼盼,对于他来说,那不只是一个‘可能’成为自己妻子的女朋友,而是从父母亲人全部失去后,就一直等待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他要是再守护不好,他还算什么男人?所以他一时激愤,罗诗函就倒霉了。
但罗家不知道他的这种心态,所以他们把墨陶然这个罪魁祸首,留作最后的勘察人选,暂时抛弃了盼盼这条线,抓住莫须有的‘杨有才’与“神秘女人”狠查了下去,就想知道这两人和任国平有没有牵连。
罗家这边闹翻了天,墨陶然却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似乎对女友被害一事全然不知的模样,照常上班下班晚上接送盼盼,直到过了能有一个多星期,才以任海鹏腿部受伤、需要护理的正当借口,给盼盼办理了走读的名额。
做戏就要做全套,说是需要护理就是需要护理,所以任海鹏真的开始往医院跑了。
其实对于老丈人的腿,墨陶然已经找专业人士了解过,安装一个假肢就可以抛下拐杖正常行走,但假肢这东西,造价高不说,截肢后也是越早安装越好,像任海鹏这二十多年的老腿,正经需要好好适应一番。
当初想的是,等寒假的时候盼盼放假,家里有人照顾再给任海鹏装假肢,没成想出了这么个事,别看现在事情解决了,墨陶然对于寝室这个大环境,算是彻底留下阴影了,所以为了能让盼盼有个正当理由搬离学校,就传出了任海鹏‘一不小心在浴室滑到,以至于断腿二次受伤’的消息,反正腿都受伤了,养好后就顺便安个假肢吧。
任海鹏住的病房是个二人房,不是没有更高档的,问题是老爷子心疼钱,就这还是以‘普通病房没有病床,有病床再挪过去’为由才住进来的,可看着屋里这装潢摆设,任海鹏还是忍不住的心疼,要知道,他当初断腿才打了十天的消炎针,估计全下来都没有这一天的钱多。
唉,要不是陶然说闺女住学校不安全,自己装病学校才能同意孩子走读,他是说啥也不带住院的,这不纯属祸害钱吗?
正纠结呢,同病房的病友回来了,这位病友和任海鹏年龄相当,病症也差不多,区别就在于左腿和右腿的问题,进屋一看屋里多了个老头,虽然瞅着不太像市里人,但能住在这种病房的应该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呵呵一笑张口就是老哥。
等墨陶然拿着一堆检查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俩老头聊的正欢,见老丈人一会儿工夫的交了个朋友,他笑着过去道:“大爷,张医生说问题不大,咱们住一个星期的院就能回家。”
“一个星期?”瞪大了眼睛的任海鹏很想说住三天意思意思得了,可想到女婿说过的话,他又话锋一转,“那就一个星期吧,咱们听大夫的。”不管啥时候他闺女都比钱重要。
墨陶然憋着笑,把检查结果放到属于自家的那个柜子里,这才拿出领回来的病服道:“大爷,我帮你把这病服换上。”
多年没住过院的任海鹏,第一次听说住院还要换衣服,他不动声色的瞅了眼一旁的老头,发现对方穿的也是所谓的病服,这才伸手道:“不用你,我自己来就成。”不老不小的穿衣服还用孩子?
“大爷您腿上有伤,还是我帮你吧。”墨陶然坚持把好女婿路线走到底。
哦对,我腿上有伤,我刚才受伤了。再次警告自己装病要像样,任海鹏忙卸下脸上的笑,一脸严肃的让女婿帮着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