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家专属_分卷阅读_18

琅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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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了?”魏司愣了一会又问:“他自己回去的?小星,你这必胜客哪来的?是不是有人来接小世了?”

    魏星眨着眼睛点点头,魏道从房间里抱着书包出来,说:“是一位帅叔叔送的,他好像是小世的爸爸,他还留了个手机给你。”

    魏司一把夺过魏道手里的手机,刚开盖子手机就响了,魏司好像知道是谁打来的,他抓着手机的手有些不自觉的在发着抖。

    “是魏司对吧,我是盛锦世的父亲,接下来我会用五分钟的时间来跟你谈谈条件,你准备好了吗?”

    电话那话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自动录音般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魏司绷紧了身上每一根神经,深吸了口气,说:“好,你说吧。”

    “你的处境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我只跟你说两件事,第一,离开我的儿子小世,你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补偿金和一张长达十年的星亚造星合同。第二,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你将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星亚的合同和你父亲的货流公司。”

    仿佛是要给他留有思索的余地,手机那头的盛宁宇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用自动录音般的声音生硬地说:“如果我是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项,因为你没得选,在海城,我想搞倒一间小小的货流公司还是非常容易,而你魏司,从此也不要想在星途上有任何发展空间,今晚这个颁奖活动就是你最后一次活动,从今晚开始,你将不再出现在娱乐圈任何角落里,当然,这跟你的决定有着必然的联系,是成为炙手可热明日之星,还是跌落谷底,这得看你的选择。”

    盛宁宇在这时轻轻笑了一下,这声音让他听起来终于有点不太像自动录音,可却更让人心底起毛,“你的家境不富裕,还有两个弟妹要抚养,如果说你父亲的货流公司倒闭的话,那么你可以自己想像一下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继续。”

    魏司闭上了眼睛,盛宁宇就像个恶魔在伸手一点一点地掏着他的内心,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是多么地不堪一击,只要随便一捏就能碎得稀巴烂,他刚刚有起色的星途,刚刚走上小=康=生=活的家庭,这一切都将变为乌有。

    他重生回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盛锦世?当然不是,他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能过得更好,可现在他的目标列车已经偏离了轨道,再不回头就要跌进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魏司抱着头蹲下来,他手里抓着手机,恨不能将这该死的电话扔到垃圾堆去,魏星眨巴着大眼傻傻地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要吃必胜客?”

    魏道大一点自然懂点事,他小小声地嘘一声,“一边去,没你的事,哥在烦着呢,你赶紧吃完了回房间做作业。”

    客厅里很快变得静悄悄地,魏司抬起头环顾了一圈这个家,为了经营货流公司,魏国庆和陈美好早出晚归的泡在公司里,魏星和魏道提前懂事的照顾家庭,他出去拍戏晚归,两个小家伙都是自己做饭,还不忘留碗汤给他。

    眼前的一切是幸福还是悲哀全取决于他的选择,上辈子的生活已经磨圆了魏司的梭角,这一世,他以为自己是对的,但他又错了,可他真舍不得那个人,他们没有肌肤之亲,却像是早已融进了血肉里,如果要他抛弃盛锦世,就像在他心脏正中间生生地挖去一块肉一样痛得无法言语。

    “我爱你,你不能抛弃我。”电影院里的誓言像是一付穿肠毒药游过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地啃食噬咬,魏司疼得拼命眨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那种野兽绝望般的声音。

    “请问,你考虑好了吗?”盛宁宇的声音如果放在另一个场合绝对是能引人犯罪,可惜落在魏司耳边如同魔音绕耳般震栗内心。

    与魏司同样绷紧神经的盛锦世正坐在华丽的欧式椅上,他死死地望着父亲手里的电话,墙上的法国壁钟走得人心烦意乱,他第一次冲动地想用杯子砸碎它。

    几分钟后,盛宁宇露出抹微笑,转身对着自己满怀期待的儿子做了个很优雅地点头动作,说:“他做了最聪明的选择,我赢了。”

    “不!你骗人!我要听电话,这不可能!”盛锦世从椅子上弹起来,那付奋不顾身的样子简直让人以为他想要谋杀自己的父亲。

    左右各站着三五个保镖出身相当迅捷,两手不用费什么劲就把瘦弱的盛锦世牢牢扣回座椅里,盛宁宇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咆哮,他将手机随手扔给身边的助理,目不斜视地转身边走边说:“替盛少订好今晚的机票,他今晚就回香港。”

    “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盛总………”私人助理没说完就赶紧转了口风,“我马上去安排,马上。”

    盛宁宇顿住脚步,神情冷漠地如同最优美的雕像,他慢条斯理地捏住了助理的领带,轻轻往前一拉,又加了一句:“不管用什么办法,你必须在今天十二点前将盛少送到香港,如果办不成,你…….明天凌晨会出现在东海城沙滩上…….明白我意思么?”

    “明白!”私人助理的冷汗已染湿了整个背部。

    初升的太阳照进这座正在快速发展的钢筋水泥城市,一片金黄色明亮亮地刺人眼目,卓云的白色奔驰刚刚停在星亚公司门口,眼前车窗上猛地趴上来一个人,“咚!”地一声吓了卓云一跳。

    “魏司?”当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卓云赶紧打开车门跑下去,一手拉起垂头丧气趴在车窗的大男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镜头前的阳光男孩此时失魂落魄的像个鬼,他有气无力地抓着卓云的衣领,抬起头,用一种痛到内心深处的神情望着他,满是悲哀地乞求:“卓总监,请你帮帮我,求你了…….”

    第19章真正的重生

    盛宁宇这个人风流薄情人尽皆知,他在商场上极富有个人魅力和极具有铁血狡猾的手腕,这些年,跟他传出绯闻的人不计其数,每一个人都想跟沾上他的裤脚不放手,但每一个人的下场都被这个英俊到仿如修片出来的男人伤到心肝俱裂。

    海城很多商界里的商人都对这位俊美优雅的香港富商抱着既艳羡又不甘的念头,他玩女人跟玩牌一样随心所欲,同时丢弃时也是毫不可惜,他仿佛不是这个人情世界里的人,所有打着人情牌来谈生意的人都被他轻讽又高傲的眼神奚落的无地自容。

    商场和情场交过手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这人是否有真感情,他的正牌夫人在香港,半年都不会有一个电话,两夫妻一年见一次还是出席在慈善晚会上,不得不说他们看起来十分的般配,至少从外表上相映成辉的无懈可击,连彬彬有礼的笑都恰到好处的相似,仿佛他们是一对制造精美的玻璃假人。

    卓云走在洁白如雪的长地毯上,四周都是通透光亮几乎能照出头发丝的玻璃窗,前边领路的秘书小姐只走到距离总裁办公室三米外就停顿脚步,她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转头对卓云说:“卓先生可以进去了,盛总在里边等你。”

    推开门,满室的冷色调让这个夏季像冬天一样使人战栗,卓云返身把门关上,然后走向中央宽大的办公台,盛宁宇悠悠地转过纯黑色真皮老板椅,靠着椅背十分慵懒地看着他,“有事找我?”

    卓云从桌上打开一盒雪茄烟,取出一根放在他嘴边,然后替他点燃,说:“关于魏司的事,还有盛少。”

    “这跟你没关系,我不会让这两个人有什么来往。”

    “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你硬生生地将他俩分开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呃,你是同情这两个人?”

    “别忘了其中一个是你亲儿子。”卓云收起打火机,双手撑在桌面上,从容平静地望着他:“宁宇,我希望你能让锦世回来,还有,不要封杀魏司,他是个好苗子,我看中的人不会错,他一定会红,至少在目前来看,今后十年里他都会是最有潜力成天王巨星的人。”

    “所以呢?你是在求我吗?”一团烟雾腾空而起,盛宁宇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微亮,他倏然间抓住卓云的手腕,似笑非笑道:“真难得啊,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低过头,既使我把公司双手奉送到你手上,你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从容不迫地拿走,现在为了个小男孩子竟然来求我了,我是不是该感谢那小子?”

    “我只是不想成为像你一样凉薄无情的人而已。”卓云倏地抽出手腕,眼神冷冽地看了盛宁宇一眼,他长相本就清俊,这一眼更是令人有种摄人的震憾。

    盛宁宇突然笑起来,“你说我凉薄无情,请问当初是谁在我这插上一刀?”他指了指自己做工精良的阿玛尼西服胸口,笑得冰冷又悲情,“从那天开始,我就把这颗心脏练成百毒不侵的金钢石,你不要再跟我谈什么凉薄无情,你比谁都清楚,我的今天有你的一半功劳。”

    卓云扭开脸望向窗外,语气清冷地说:“那你是不同意了。”

    他没有看到盛宁宇英俊完美的脸庞出现刹那的崩裂,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盛宁宇又再度复原俊美凉薄的原壳,他陷在真皮椅子里,很阴沉地回道:“既然你这么看好那小子,那么我只同意不封杀他,不过,他这几年别想碰大屏幕,我倒要看看他能红到多久,还有,锦世我不会让他回来,他是盛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仅有的血脉,他的一生只能由我来安排。”

    卓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眸看了他一会,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这时身后的盛宁宇突然站起来叫道:“中杰!你就是这样来求我的?”

    已经把手放在门把上的卓云停顿了脚步,他没有回头看盛宁宇,只是用平缓不见感情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求你,只是跟你谈这件事的处理意见,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我知道怎么做,还有,请不要再叫我从前的名字,它跟我的从前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像你一样。”

    盛宁宇突地收紧了拳头,他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连愤怒的模样都舍不得展现在世人面前,他一直是个精工制造的优美男子,就算心底已经燃起的熊熊火焰狠不能将那清瘦淡迫的人烧成灰,可最终还是在门关上的三分钟后,才狠狠一拳捶向昂贵的桌面。

    车流如织的大马路边,魏司等到双唇焦渴难耐都不愿放过盯着华丽大门的机会,终于看到卓云的白色奔驰车驶出来后,魏司像沙漠里终于看到绿洲的难民般奔过去,趴在车窗上焦急地问:“卓总监,怎么样了?他说了什么?小世什么回来?”

    “你先上车吧。”卓云没有直面回答他,而是示意他上来,魏司赶紧手忙脚乱地摸索了一遍车门才上了车。

    “他不会回来了,会在香港念到大学,有可能会安排出国。”

    魏司一听心就直往沉,他用力地抹了把脸,沉默了很久,才沙哑着声音问:“那我能去香港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