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_分卷阅读_4

浅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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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涛翻个白眼,一副嫌弃的表情:“我都几岁了你还这么举我?幼不幼稚?”

    被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七岁大的亲弟弟嫌弃幼稚,这让二十二岁的文景情何以堪啊。

    文景在他弟屁股蛋子上轻轻拍了两巴掌,威胁道:“不给我洗袜子,你小子就不许吃蛋糕。”

    “你怎么这么懒啊?”涛涛昂着头瞪他哥。

    他哥哼着小曲儿上楼洗澡去了,涛涛摇摇头,小表情写满了对他哥的无奈。

    把蛋糕放进冰箱保鲜,又把沙发整理好,关了电视,涛涛这才回房间拿了睡衣,钻进他哥的浴室。

    文景不让他一个人洗澡,怕他碰了摔了。

    时间不早了,兄弟两快速冲了澡,吹干头发,各自回屋睡了。

    入睡不久文景又从梦中惊醒,这一次他没有叫,只是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被子下的身子忍不住发抖。

    其实他不恨秦牧,他是怕他。

    不,说不恨也不对,真不恨的话他就不会把秦牧的照片当靶子了。

    尽管他当时神志不清,但是他清楚的记得,秦牧一边冲撞着他的身体,一边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一定会!”

    当时的秦牧双眼通红,每次想起,文景总是头皮发麻。

    在他的记忆中,秦牧尽管老成,但看他的时候,眼神总是温柔的……

    文景十八岁生日那天,文向南把他引到了秦牧跟前。

    十八岁,是文景这短短的二十二年中最黑暗的一年。

    那一年,他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他和涛涛被接到文向南家,明明自己有家却寄人篱下。

    文向南给他举办了盛大的生日派对,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笑过,更是在派对上当众摔了酒杯。

    于是,文家大少骄纵跋扈的恶名坐实。

    于是,二叔文向南得以正大光明的掌握文氏。

    于是,除了一套房子,文景和他弟弟从此一无所有。

    十八岁的文景看着高大挺拔、在众人口中争相称赞的秦牧时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们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

    那年秦牧不过二十四岁,却已完全掌握了秦氏,他高高在上,文景恨不能跪舔。

    文向南让他接近秦牧,他照做了。其实就算没有文向南的吩咐,文景也想靠近秦牧,那时的秦牧是他的偶像。

    他一早就听说过秦牧的故事。因为秦家老爷子突然中风,二十二岁的秦牧披荆斩棘,从一众叔伯辈手里抢回了秦氏,坐上了总裁的位置,让他中风的父亲稳坐董事长。

    文景当年只要想起秦牧这个名字都热血沸腾。

    当文景握住秦牧的手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那人眼中闪过的一丝玩味。文景当时特别局促,那种感觉就像他做的所有的恶作剧都被这个人尽收眼底。

    其实,那真不是他的恶作剧,比如当众摔酒杯,比如给文向南脸色看……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远远的遇到,文景都能从秦牧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见温暖的光芒和鼓励。

    文景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学会两个词,一个隐忍,一个屈辱,他以为已经够了,事实却是,真正的磨难还在后面。

    那天的派对上,他在喝了一杯酒后身体明显不对劲,心慌,浑身发热,小腹里面似乎藏着一团火,烧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汹涌着在下|身汇聚。

    慌乱间他躲进一个房间,难耐的撕开衣服,脱了裤子,自己抚弄着。就在他意识剥离的时候,房间的门再一次被人慌乱的推开。

    文景想他当时的样子肯定是淫|荡之极,媚眼如丝,衣衫半解,手里粉红的分身硬的像鉄。

    在文景惊讶的视线中,秦牧红着眼睛扑上来,狠狠攫住他的唇,嗤咬,撕扯,两人瞬间抱成一团,死死纠缠。

    带着火的喘息抨击着彼此的耳膜,两人的神智被烧成灰烬。

    接下来发生的事对文景来说就是一场真正的磨难,身体被撕裂,他在剧痛中一边呻|吟一边哭嚎,就跟那些恶梦一样,他以为会被秦牧干死在床上。

    秦牧掐着他的脖子,一边冲撞一边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文景最后昏迷过去。

    等他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身体的不适被他忽略,因为他看见三岁的涛涛坐在床边,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神情,分明是怕他像他们父母那样,在这雪白的病床上再也醒不过来。

    后来文景终于弄清楚,是他二叔把他送到秦牧的床上,以此换了一个上千万的单子……

    。。。

    浅水湾另一栋豪宅内,秦牧穿着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他遥望的方向正是浅水湾g区。

    他的脑海里同样是四年前那个疯狂又让人神往的夜晚……

    “秦总,文少在v408号等你。”一名服务生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一杯香槟。

    当时秦牧想到那个有着精致脸蛋儿和倔强眼神的男孩子,微微一笑,顺手端起了那杯香槟。

    文景给秦牧的第一印象特别好,人当然精致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当着人的时候干干净净的,眼神青青丽丽的,背着人却立刻黯淡下去。

    想到文家的变故,秦牧表示理解。

    文景每次望着他的时候,那眼神里面的崇拜让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秦牧觉得很有趣。

    喝下那杯酒后,秦牧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从电梯出来的时候下面就已经硬了。他知道有人给他做了圈套,心里清楚不应该靠近v408,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推开了那扇门,然后就看到了那让他意志力彻底崩溃的一幕。

    四年了,那副画面一直在他脑子里定格。

    文景浑身上下就一件白色衬衣,因为*的逼迫透着粉的胸膛,线条流畅的腰身,修长的腿。

    他仰面躺在床上,无助又生涩的抚慰着自己的分身,察觉有人进来时那双迷乱又羞愧的眼神简直让人想活活吞了他。

    秦牧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明知这是一个圈套,他却还是扑了上去。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体居然也如此让人疯狂,野兽一般狂野的*迫使他去占有,去掠夺,想到这个人也许是故意接近自己,秦牧就恨不能摧毁他,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那天他没有推开那扇门,如果当时进去的是别的男人……秦牧不敢想……

    但是骄傲如秦牧,却被人算计胁迫,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文景的,没想到四年之后他却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文景,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

    ☆、第004章强占

    顺着林荫道跑了一圈,秦牧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他已经有五六年不曾户外运动了,保持身材的秘诀是睡觉前半小时健身房,这样跑一圈下来累够呛。

    喝了一口水,远处一个小人儿慢慢靠近。

    秦牧转头,一直看着涛涛慢吞吞跑到他跟前。

    涛涛在离秦牧两丈远的地方站定,面无表情的小脸对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大脸,一大一小都不说话,画面带着上世纪早期无声电影的喜剧感。

    最后还是秦牧见涛涛一脑门的汗,扯了脖子上的毛巾丢过去,涛涛眼明手快,居然一把抓住了。

    秦牧眼中滑过一抹赞赏,沉沉的开口:“怎么你一个人?”

    也不知道涛涛是故意装傻还是真没听懂秦牧的画外音,也沉声回答:“小区安全,没有坏人,我常常一个人出来玩。”

    秦牧觉得跟一个小孩儿兜圈子确实费劲,干脆直接问道:“你哥哥怎么不带着你晨练?”

    这一次涛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秦牧,直到秦牧微微皱眉表示不耐烦了,涛涛气呼呼的道:“我知道你是大坏蛋,不许你欺负我哥哥。”

    秦牧乐了,不过他一向冷酷,表达喜悦的方式不过是微微勾了一下薄唇,那弧度浅得不熟悉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既然知道我是大坏蛋,你还敢当面这么说?”

    谁知涛涛淡定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我不怕。”

    秦牧拿起自己的水:“喝不喝?”

    涛涛看了看秦牧,摇头,把毛巾扔给秦牧,脆生生的道:“我会保护我哥哥的,你不许欺负他。”

    “这个……”秦牧想到四年前他狠狠“欺负”文景的一幕幕,挑眉:“……这个你说了不算。”

    “大坏蛋!”涛涛拔腿就跑了,要回家告诉他哥,大坏蛋也在林荫道上晨练了,咱们必须换一个地方。

    文景本来还在睡觉,结果被电话吵醒了。

    一看来电显示“李叔”两个字,他就有一种砸手机的冲动,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没了。

    硬着头皮接了电话吼,文景无比郁闷的躺回床上。

    第一次他是不知道对方是秦牧,所以才敢闯秦牧的派对。

    第二次他是故意的,就想试试秦牧的底线,这才壮着胆子从秦牧手上抢人,回来后心虚了几天。

    明明说过不会放过自己,那人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呢?

    难道对方已经不打算追究了?

    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和涛涛就可以继续在c市生活下去?

    说真的,文景不想搬家,他在父母坟前发过誓,要给涛涛最好的生活,让涛涛上最好的学,住最好的房子,健健康康的长大。

    他不想老是搬家,涛涛在c市适应的很好,还有了要好的朋友艾玛,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

    但是,为什么文向南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为什么总是要自己做这种事?

    文景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周围的空气沉甸甸压下来,让他快要窒息。

    有时候,他真想带着涛涛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山清水秀,现世安稳……

    可他清楚,那不可能。

    深深刻在骨头缝里的不甘时时提醒着他,让他咬牙坚强着。

    “哥……哥……”涛涛啪嗒啪嗒的冲进来,爬上床,一把掀开了他哥的被子。

    文景深深的看着面前这张因为奔跑终于带点血色的小脸,心中苦涩的想:“涛涛,我若不勇敢,谁来替你坚强呢?”

    “哥,快别睡了,我又看见大坏蛋了。”

    “大坏蛋?”文景没反应过来。

    涛涛对他哥间歇性反应迟钝懒得吐槽,单是用一双大眼睛面无表情的瞪着他哥。

    文景还真想起来了:“他?”然后吓得一把抱住涛涛:“你在哪遇到的?他跟你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