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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定涛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兴奋,似乎是看到了猎物终于有了反应,他自己的兴奋也被调动了起来。
“我不仅仅是不可能喜欢你!我还对你厌恶到了极点!当初你在皇甫忠那个浑人面前,是如何地告状来着?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与冯氏那个贱人,如何算计我的母亲,你还可还有印象?当时你才几岁?”
皇甫定涛的脚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手一动,那桌上的一壶冷茶便到了他的手里,轻轻地掀开了壶盖儿,皇甫定涛动作轻慢地,将那茶壶扣了过来。
连茶带水,全都浇在了皇甫玉的脸上。
“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啧啧,当初你才几岁?就有了那样深的心机?除了算计母亲,你还干了什么?我原以为你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没想到,在男女之情上,你倒是如此地放荡,这一点,倒是与你那不要脸的娘亲,一模一样呢!”
“不!不!”皇甫玉似乎是这才反应过来,才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双手拼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痛苦而狰狞,“不!他死了!那个贱种死了!死了!”
皇甫定涛在听到了她的这一声贱种的时候,眸子微微一动,整个人身上的戾气,瞬间便爆发了出来!
“呵呵!哈哈!那个女人死了!她的贱种也死了!你在骗我!那个贱种,呵,谁让他是嫡子了?谁让他挡了我哥哥的路?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他,我哥哥就会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皇甫家所有的人一切,都该是由我哥哥来继承才对!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他有什么资格成为皇甫家的继承人?有什么资格?”
“闭嘴!”皇甫定涛的怒火被挑起,丝毫没有怜惜地,一脚就踩在了她的胸口上!
皇甫玉不过一介柔弱女子,如何受得住他这一脚,直接就喷了一口血出来!
“真是可惜呢!你口中的贱种,现在正将你踩在了脚底下!皇甫玉,你果然就是个贱人!你想不想知道,这些日子,陪着你上床飘飘欲仙的男人,都是什么人?”
“不!不!我不要听,不要听!”皇甫玉的精神眼看着就是要面临崩溃了。
“你知道吗?这么些日子,你将你们皇甫府府上的家丁们,都给睡了一个遍!连那负责刷马桶的独眼儿龙也不例外!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
“不!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本公子还没说够呢!你现在就听腻了?那可不成!”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皇甫玉脸上的眼泪鼻涕早已是分不清楚,再加上了刚才皇甫定涛淋在了她脸上的茶叶,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几分的恶心。
“你还真是过尽了千帆呢,怎么样?我这个哥哥一回来,就送了你这么一份儿大礼,不错吧?”
皇甫玉狂吼着,“不!不!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恶魔?对呢,没错,我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来专门找你们索命的!”
不知道是不是皇甫玉受到的打击太大了,竟然是又不停地笑了起来。
起初只是低笑,后来的声音,竟是越来越大,这让皇甫定涛不由地轻蹙了蹙眉。
“哈哈!皇甫涛?你是皇甫涛!你知不知道当初父亲为什么要将你给推入了狼群?我知道!哈哈,我知道他当初为什么那么做!”
皇甫定涛的眸子紧紧一缩,“为什么?”
皇甫玉诡异地冲着他一笑,那表情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儿子,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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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到底皇甫定涛到底是不是皇甫忠的儿子呢?是皇甫玉在胡扯,还是确有其事呢?
☆、第十一章当年真相!
皇甫定涛的脸色一变,瞳孔猛然紧缩,“有种你再说一遍!”
“呵呵!怎么?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好父亲呀!看看我是不是说谎?哈哈!哈哈!你母亲偷男人!你就是个野男人的种!”皇甫玉整个人就像是已经完全疯掉了一样,面容狰狞,身形狼狈。
“贱人!”皇甫定涛一脚将其踢飞,砰地一下子便撞到了床柱上,然后再有些衰败地掉落在了地上,那一幕,像极了秋天树上的黄叶,不甘心地被吹落了下来。
“噗!”皇甫玉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面无血色了,而紧接着,她的身子一僵,然后便开始蜷缩起了身子,一脸的痛苦和绝望。
皇甫定涛的面色阴郁,眉毛再度一紧,“皇甫玉,孩子没了,可是我给了你一条活路呢。呵呵!没事儿的时候,你倒是不妨静下来,好好想想,你自己这些日子,最舒爽的是哪个晚上?回头,本公子好让人将让你满意的那个家丁给抓过来,让你继续快活,如何?”
皇甫玉的脸色,难看的跟鬼一样,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了。
皇甫玉的话,始终萦绕在了皇甫定涛的耳边,不会的!他反复地提醒自己,不会的,自己的母亲不会是那样的女人!自己也不可能会是野男人的种。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皇甫定涛将酒壶中的酒一口饮尽,再猛然砸了出去,“不可能!一定是那个贱人故意在抹黑我母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护卫们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模样儿,自然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哪个也没有胆子多问一句。
次日,皇甫玉投河自尽的消息,便迅速地在凤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流传着。
至于皇甫家的大小姐,为何会选择了自尽,自然是众说纷纭。不过,结合了先前有人传出皇甫大小姐未婚先孕的丑闻,一时间,这皇甫家的名声,在凤城,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皇甫孝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了这样!
眼见皇甫家的声誉,一日不如一日,他费尽心思想要将皇甫忠从家族中除名,却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被人阻挠。这一次,接连又出了两条人命,还使得皇甫家的名声,已是跌至了最低谷,而这一切的起因,皆是他皇甫忠的府上!
这一次,皇甫孝是铁了心要将皇甫忠一家自族谱中除名,任谁来求情都是不肯再卖面子!任谁来相威胁,他亦是不放在眼里了!
只是,事情总是会出现意外!
就好像这一次,上门来的,竟然会是凤城的刺史!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刺史出了皇甫家的大门,皇甫孝,则是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云若谷闻声而至,看到了皇甫孝一脸沮丧的模样,也是颇为不解。
“皇甫世叔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听说只要将皇甫忠一家除名,便可以保全了皇甫家的名声了吗?”
这一次,浅夏是与云若谷一起过来的,看到了这个样子的皇甫孝,浅夏也是有些费解。即便是不能将其除名,也不至于让他担心成了这样吧?
早先也不是没有被人阻挠过,怎么今日只是那刺史大人来了一趟,这位皇甫家主的脸色,便如此地灰败了?
“我皇甫家,没救了!贤侄,多谢你大老远地赶来了。罢了!命中有时终须有!既然是天意如此,那老夫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护着了!要败,就败了吧!”
“世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皇甫孝摇摇头,一脸颓败的样子,不过是才一日不见,竟是一下子便苍老了十余岁。
浅夏凝眸,直接就睨了云若谷一眼,将人扶到了里间儿的床上。
云若谷想要取箫,却被浅夏给制止了。
“晚辈不才,倒是新近学了一支曲子,听闻可令人宁心静心,今日,便为世叔弹奏一曲,望能博世叔一笑。”
浅夏话落,便直接走到了屋子里早就备着的七弦琴前,她早就听闻皇甫孝习得一手好琴,并且是爱琴成痴,不想今日,倒是有缘来一拨他收藏的名琴了!
浅夏挑眉,自己已有些日子不抚琴了,但望,如此好琴,莫要被他给断了琴弦才好。
随着琴声的婉转流出,皇甫孝的精神也似乎是开始有了些许的疲惫。而浅夏第一次,开始尝试着,不使用她的重瞳,她倒要看看,自己所学的那些幻术,离了她的天赋,还能走多远?
“睡吧。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睡吧!闭上眼睛,所有的烦恼,便会消失不见。再睁开眼睛时,你只会看到你想看的。其它的烦恼忧愁,都让他们消散了吧。”
随着浅夏的轻声细语,皇甫孝果然就是觉得自己累极!
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是越来越绵长,手指头,也是动也不想动一下了。
看到了皇甫孝终于自己就完全放松地躺在了床上,并且是渐渐地传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每一下,似乎是都在提醒着浅夏,他有多累,多无奈!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没有得到回应!
浅夏的眸光微暗,再试了一遍,“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皇甫孝。”语速有些慢,很明显地就是被催眠了的症状。
浅夏唇角微弯,心情不错,“你和皇甫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兄长,我是他的弟弟。”
“很好,现在,你有没有看到你的眼前,出现了两道门?”
“有。两扇一模一样的。”
“那好,现在,你推开你左手边的那一扇,慢慢地走进去,别着急。那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事。”浅夏的声音有些飘渺,再伴以这琴声,更是透出了一分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皇甫孝,最终也没能抵挡得住诱惑,推开了左边的那扇门。
“这是什么地方?”皇甫孝竟然是先问了出来。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皇甫孝停顿了一下,“刺史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浅夏的眸光一紧,面有喜色,倒是比她想像的,来地要快!
“不着急,慢慢谈。刺史大人,可是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浅夏话落,便不再看他,开始专心地抚弄着手下的琴,动作比刚才似乎也轻柔了一些,显然是担心自己会真的将这一把名琴给弄坏了。
半柱香后,浅夏看到了皇甫孝的身子明显地僵硬了一些,放在了外侧的那只手,还紧紧地抓住了身上的褥子。
“皇甫孝,现在,告诉我,刺史大人,都对你说了什么?”
“圣旨!他说这是皇上的密旨,皇甫忠,此生都不得背弃皇甫家族。如若抗旨,满门抄斩。”
“什么?”这一声惊呼,来自一旁的云若谷,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苍溟的皇上,竟然是会下了这样的一道旨意,他到底是想要干嘛?
浅夏往他的方向瞄了一眼,不再理会。“皇甫孝,他有没有告诉你,具体原因是因为什么?”
皇甫孝摇摇头,“不知道。皇甫涛,我皇甫家嫡系子嗣,死的太惨,也太冤了。”
浅夏的眸子突然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皇甫忠的原配妻子是何人?可是苍溟京都的望族?”
“是。望族!”
“她是哪家的千金?”
“京城,白家。”
浅夏的手蓦然停住,一下子,屋子里,静得几乎是有些吓人!
云若谷也没有料到浅夏竟然是会突然就停了曲子,然后有些傻了一样的看着眼前的浅夏,再扭头看看床上的皇甫孝,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待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客院,云长安发现,浅夏出门时,虽不能说是高高兴兴,可是起码脸上是没有什么心事的。可是这会儿回来,一双眉毛就一直是纠结在了一起,还未曾松开过!
“小夏,怎么了?”
云若谷也想问,可是他总觉得浅夏身上的气质有些冷冷的,怪怪的,所以,便没有敢问。这会儿云长安胆子大,也没有多想,直接就问了出来,而他也看向了浅夏,显然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了。
“皇甫家的事,怕是有些棘手了。”
“岂止是棘手?”云若谷摇摇头,想起自己先前听到的话,再叹一声,“这苍溟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次地要刻意为难皇甫家?就只是因为皇甫家的人得罪了他?即便是如此,这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怎么这皇上就没完没了了?”
“什么意思?”云长安显然是没有弄清楚状况,云若奇也些疑惑了。
浅夏微微眯眼,“皇甫忠不可能被皇甫家族除名,因为,苍溟皇下了一道密旨。一旦皇甫忠被除名,那么,整个皇甫家族,就要面临灭九族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