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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哗哗地流下来,乔宇的双手撑在墙上,他素有健身的习惯,肌肉明晰,生就一幅好身材板,长发沾了水趴在额头上,眉眼却更加俊秀,原本掩在刘海下的一颗黑痣也浮现。
乔宇一直觉得这颗黑痣有损形象,为此调整发型将它盖上,现在从镜子里看到仍觉得不顺眼,马上拨弄头发,继续刚才的思绪……
非但结下契约的事情有些奇怪,还有白家的姑姑,除了贺叔以后与老爸关系最近的人就是白家姑姑了吧?贺叔和老爸才结缘一个星期,对老爸的事情一知半解,白家姑姑可不一样,老爸出事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两人结缘十年!
回到现在,梦境中的莲花与白颖珊手背上的莲花分明是一样的,白颖珊却只字不提,好像有难言之隐,这是其一,其后,梦境中看到的莲花好像每一瓣都在抖动,而且有绽开的趋势,而自己看着白颖珊的手背,那个莲花印记给自己同样的感觉!
剩下的就是阴阳书了,这书的作用固然如白颖珊所说,上面记录着亡魂名单,每一个亡魂的死辰都有,如果抹去阴阳书上的名字就可以超越阴阳,不必遭受鬼差拘役,彻底自由,但仅凭此,这些鬼魂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取?里面肯定还有内情。
再说那个黄轩,想到黄轩,乔宇有些烦躁,立马关了喷头擦拭身子,穿上干净的衣服顺便揉了衣服,打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备感惊讶,头顶上方有一块乌云一直在转动,就像脏污的棉絮,边缘还有隐隐的亮光,再看其它地方,月明星朗,根本就是晴天!
“每年鬼门大开前都有这个景象。”白颖珊就站在院子里,黄轩与她并肩站着,见黄轩也抬头张望,乔宇问道:“他也是阴阳眼?”
“牛眼泪。”白颖珊说道。
乔宇一时兴起,掏出一把朱砂往上一洒,朱砂马上隐入那团乌云中,只听到“噼里啪啦”直响,朱砂消失无踪,“好厉害。”乔宇后退一步:“好重的阴气,朱砂都被吞了,我们俩慢看,我先晾衣服睡觉了。”
乔宇一骨碌地晒完衣服马上回房,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他手上还沾着一点落下来的朱砂,盒子展开,里头有个金属面,中央有一点凹陷下去。
乔宇将那点朱砂拨弄到那里,按下一个开关,只见液晶显示板上出现一个数字,是负值,-178,“好重的阴气啊。”乔宇说道:“以前见过最凶的才负四十。”
夜已经深了,乔宇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坐起来拉开灯,不妨头上悬挂得好好的十字绣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乔宇暗骂倒霉,揉着脑袋将画框拿在手里重新挂在墙上,刚刚挂上去,画框又一次掉下来,砸中了乔宇的脚趾头!
“我擦,”乔宇骂道,谨慎地朝左右看看:“没道理啊,除了那只守门灵和原本藏在古董里的老鬼,外面的鬼魂根本进不来。”
画框重新固定好,刚一挂好,乔宇连连后退几步,静止一分钟,确认画框不会再落下来才慢慢地躺下去,这一次,画框终于没有摇摆了,乔宇刚刚沉下心,一翻身,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参娃吓了他一大跳:“你疯了,什么时候跑来的?”
参娃说道:“古董店上方的怨念好重,我害怕。”
“有什么可害怕的,年年如此。”乔宇一屑不顾地说道:“你可是只千年参,怕什么?”
“不一样,往年有石像辟邪,今年没有。”参娃说着说着就打击乔宇:“你布下的什么天罗地网阵法,还有那些朱砂,真的有用?”
乔宇可受不了别人刺激自己,一巴掌拍下去,参娃马上消失不见,瞬间移动到乔宇的另一边,乔宇转身道:“滚,害怕就找我?没门,好好守你的大门去。”
参娃懊怒,瞬间消失,乔宇手里的红线甩出去,紧紧地拴住他:“别激动嘛,我就是吓唬你,害怕就留下来吧。”
参娃目瞪口呆,看着乔宇的时候,眼睛里头有些湿润,乔宇给他盖上被子,一人一参沉沉睡去……
第二天乔宇醒来的时候,参娃已经不在了,屋外传来一股香气,起床一看,原来是白颖珊在自制果酱,早餐已经摆满桌子,黄轩已经开吃,乔宇二话不说洗漱回来便狼吞虎咽,白颖珊说道:“小心点,不要噎到了。”
一阵风刮过来,桌布被掀了起来,桌子上的食物险些被翻开,乔宇的眼色变得深沉:“这才刚开始,就这么劲,看来必须加料了,你们慢吃。”
乔宇将包子塞进嘴巴里转身便走,走到店门口,面色一变:“什么人干的?”
身后两人追出来,乔宇走到昨天埋汉白玉桩的地方,石块还覆在表面,只是边上的泥明显有动过的痕迹,乔宇搬开,肉眼就可看到里面刻有引魂经的汉白玉桩不见了!
“昨天这里没有人来过呀。”白颖珊说着,马上朝巷子口跑过去,起点处的汉白玉桩没有了,尽头处的也一样。
乔宇暗道不妙,昨天撒下的礞石粉已经融入石板的缝隙中,但此时这一片都被水洗过,残留下来的礞石粉很少很少,乔宇扭头道:“平时这里会水洗马路吗?”
“从来不会。”白颖珊说道:“不是主干道,是有人刻意弄走了引魂桩,会是什么人?”
“乐得看到阴阳书被偷走的人。”乔宇说道:“除了鬼,还有人。”
“你这么肯定?”白颖珊说道:“这条街上只有店门口一个监控摄像头,偏巧昨天铺设汉白玉桩的地方不在范围内。”
“有意思,真有意思。”乔宇说道:“但我有一点不懂,如果有人想拿到阴阳书,直接进你家偷不就好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
白颖珊与黄轩对视一眼,似有难言之隐,乔宇说道:“我明白,我和你们认识才两天而已,有些秘密不方便讲,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因为隐瞒造成不良后果,与我无关。”
第9章唯一,钥匙
乔宇作势要走,黄轩叫道:“等等。”
乔宇站定并不转身,黄轩说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契约,只认可能力,听颖珊说你的确懂得一些歪门左道的东西,所以姑且信你一回,但我想知道你有多大的决心守护颖珊?”
“我不知道。”乔宇挑挑眉说道:“这个问题问得真瞎,我只知道白家姑姑认识我爸,她可能知道我爸生死未明的原因,就算为了这点我也要保护好白小姐直到白家姑姑回来,够不够?”
黄轩说道:“好,没那么矫情,颖珊,告诉他吧。”
三人回到店里,白颖珊说道:“阴阳书虽然在白家手里,但是,打不开。”
“什么意思?”乔宇说道:“不就是一本书么?”
“既然可通阴界,当然不是一般的书。”白颖珊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让手背朝上:“姑姑说过,只有我手背上的七瓣莲花全部绽开才有打开阴阳书的能力,换句话说,就算有人将阴阳书带走也无济于事,他们无法启开阴阳书,我是世间唯一的钥匙。”
乔宇想到梦中的莲花,心里一震,如梗在喉不知如何开口,白颖珊说道:“姑姑手背上也曾有同样的印记,可惜到最后也没有绽开,仅绽开三瓣,或许在我身上也不会发生奇迹。”
“虽然颖珊认为不可能,但有些狠子野心的人却试图抢走阴阳书,操控阴阳书。”黄轩说道:“有活人,也有和活人截然相反的存在,他们存有这样的目的,就会对颖珊造成伤害。”
乔宇心里一震,猎鬼师家族与天生阴阳眼的白家结缘,根源会不会在于阴阳书?
白颖珊说道:“虽然我现在不具备打开阴阳书的能力,但阴阳书绝不能让人夺走。”
“阴阳书现在在哪里?”乔宇脱口而出,黄轩与白颖珊却现出防范的样子,乔宇反应过来,悻悻然道:“你们可以不讲。”
白颖珊默默地低下头,左手揉搓着自己的右手,乔宇看得分明,心就软下去了:“既然事关重大,我以后不再问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稳过了今天,天罗地网阵法是用我的童子眉建起来的,与我的血脉相连,只要我撑住,外面的恶鬼就进不来。”
乔宇在心中咒骂那个毁了自己引鬼道的家伙,表面上仍装得镇定,三人呆在店里不曾外出,中间黄轩接了两个电话,都跑得远远地接了,再沉默不语地跑回来。
中午仍是白颖珊做饭,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乔宇与黄轩也没有较劲的闲情,相较于两人,白颖珊则淡定得多,只是闲下来后便静静地坐在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一串佛珠。
等待的过程中,乔宇终于耐不住无聊,玩到手机没有电后站起来在店里胡乱转悠着,古董店不大,古董也不多,他是行外人,看不懂是真是假,便轻佻地用手去摸离自己最近的一件瓷器,手指还没有碰上呢,黄轩说道:“小心点,这是高古瓷。”
事后乔宇才知道,高古瓷是指唐朝以前的瓷器,若是打破了自己就欠下一身巨债,相对于事务所生意不怎么好的自己来说,那一件瓷器抵上自己二十来年的收入。
但在此时,乔宇被高轩冷冰冰的语气刺激到了,你不让我摸,我还非得摸,不就是一个瓷瓶子嘛,帝都的古玩街里都是真假混着的,少糊弄人了!
乔宇一愣,手指的力气没有控制好,原本安稳地放在货架上的瓷器马上一头倒下来,直接往地上摔去,乔宇骂了一声娘,赶紧伸手去接,可是也敌不过重力的影响呀。
乔宇直接放弃了,死死地闭上眼睛,就在此时,瓷瓶突然漂了起来,乔宇睁开眼睛,原来是那只圭鬼,圭鬼冲自己眨了一下眼睛,乔宇欢喜地道了一声“谢啦”便抱紧瓶子重新放回原处……
黄轩与白颖珊对视一眼,放低音量说道:“这小子真的可靠?”
“虽然看上去鲁莽,可是做事细致。”白颖珊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意思:“昨天安排古董内的内外就可以看得出来,考虑事情很周到,黄轩哥,你可以放心。”
黄轩马上笑道:“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黄轩哥比黄轩好听多了。”
两人谈笑风生,乔宇则继续在里面转悠,藏在古董里的鬼魂真不少,这一点他就不懂了,一般天生阴阳眼的人体质偏阴,很容易被鬼魂上身,而古董嘛,大多是从地上挖掘出来的,且不说本身阴气就重,里面也会像玉圭一样,成为鬼魂的容器,与这些容器接近,就相当于与鬼魂接近,白颖珊就不怕被附身么?
还有一点,天生阴阳眼的人容易体弱多病,阴阳是万物的组成,一旦阴阳到达不平衡的阶段,轻则小病,重则大病,既然是天生阴阳眼,就要远离这些陈旧古董,保证身体的阳气充足,才能让身体健康。
如守门灵所说,白家姑姑是个有能耐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自己的亲人置身于偏阴的环境中?
乔宇摸了一下鼻子,这家店,这白家的人都让自己看不懂了,父亲的信是亲笔留的,父亲以前的书信自己看过不下百遍,写字的一些固定习惯都在,留书的笔迹确是父亲的。
乔宇摇摇头,正准备走出去,头顶传来“啪”地一声,然后一阵“滋滋”的声音,就像电流通过导体的动静,乔于看看时间,糟了,还有半个时辰鬼门就要打开,真正的考验就要到来!
他迅速冲出去,古董店门口的路灯时暗时灭,边上的路灯已经爆开了,刚才“啪”的声音就是灯泡坏掉的动静,而“滋滋”的声音是此时时暗时灭的路灯传来的,乔宇迅速关上门,见古董店边上有一个朝上的窗户,便将帘子拉开,透过玻璃往外看……
“快来了。”白颖珊终究是紧张的,双手马上握紧,表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黄轩突然掏出两把枪,乔宇一回头就吓了一跳:“我勒个去,你,你怎么会有枪?”
第10章朱砂弹,攻防
“别紧张。”黄轩说道:“只是高仿真的,装的子弹也不是真的,只是朱砂弹而已,若是你不来,我们也需要自保吧。”
朱砂弹?有点意思,这家伙究竟是干嘛的?乔宇的眼睛眯了起来:“也好,有这个,万一有什么情况你还能帮上忙。”
半个时辰一过去,最后一盏路灯也灭了,“啪”地一声之后,一股劲风袭来,打在门和窗户外,砰砰砰地,像冰雹砸下来一样,外面的风声慢慢变了,初开始还能听出来是风声,最后成了“轰轰”的响声,犹如闷雷,风透过缝隙刮进来,把大家的裤腿都吹得鼓起来。
白颖珊的白裙子飘了起来,她赶紧伸手捂住,乔宇不厚道地瞅了一眼,但也没有太多功夫停留在这点上,他就像一只警醒的猛兽,背部微微弓起,谨慎地盯着外面,终于,“来了。”乔宇沉声说道:“大部队杀过来了。”
杀在最前面的始终是低等的鬼魂,这是一些初亡的魂魄,白色的,鬼影子都还看不清楚呢,它们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就像不戴眼镜看3d电影,完全是叠影,看不真切,鬼与鬼之间的边界都不清晰,它们铺天盖地地涌过来,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一股力打到它们中间,它们便像被劲风刮着的芦苇,通通往后倒!
乔宇初战告捷,却没有喜悦的感觉,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呢,那些魂魄马上散去,第二波的鬼魂又来了,它们嘴里呼喝有声,鬼影子也稳定下来,能够看清本来的面目,它们保持着刚死去的样子,最前面的那几个分别代表了几种死去的模式。
面目不清,只有眼珠子突出来,眼珠子还吊在两边,每移动一下,眼珠子便晃几下,胳膊和腿都像折断的,身子也歪斜着,每往前前进一分,身子就左右摆动,像个被折断的人偶,这个分明是跳楼死的!
而它身边的则是被毒死的,嘴角还挂着一串腥红色的血泡,眼珠子没掉出来,但是眼珠高于眼眶,是往外突起的,乔宇身为猎鬼师,就着月光也能看到它眼白部分的血丝,乔宇回头看另外两人,黄轩与白颖珊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这样倒省心了。
这一波自然也没有抵住那层保护罩,无功而返,自古以来,先牺牲的总是最弱小的,士兵先亡,将军在后,最终能够逃亡的也是职高者。
乔宇深知这个道理,一波又一波后,最后出来的才是最危险的,果然,前面三波过后,后面涌来的就不是一般鬼魂了,他们直接飞了起来,试图从古董店的上方进行突破,屋顶“啪啪”直响,黄轩骂道:“这群不省力的玩意儿!”
“你果然是个暴脾气。”乔宇调笑道,同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弹开,化成一缕缕的红丝,乔宇的手往上一带,那些红丝飘到了屋顶,然后横竖纵开,织成一张血网,血网由无数个方正的小格子组成,乔宇嘴里念念有词:“诛邪,破!”
那张网迅速收拢化作一条红色的龙穿过了屋顶,呼啸出去,外面传来惨烈的叫声,乔宇迅速收手,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屋顶有黑气腾腾,暂时松了一口气,黄轩看乔宇的眼神便深沉了一些,沉声道:“还好,你不是个神棍。”
“就算是个神棍,也是个有真本事的神棍。”乔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里暗道不妙,召唤血龙和布置天罗地网阵法耗了自己不少精血,接下来的应该是摄青了。
摄青才是真正难对付的,现在自己的精气不稳,天罗地网也会造成不良影响,乔宇毕竟爱面子,这里三个人中只有自己是专业的,绝不能未战先弱。
乔宇不时地调整呼吸,闭上眼睛,猎鬼手札传历代相传,上面有不少实战的经验,从乔宇懂事起,贺刚就让乔宇背上面的内容,不识字也将所有的内容记在了脑子里,不愧是身上流着猎鬼师血统,靠着自己的能力就习得了这一身的本领。
猎鬼手札上的内容一一浮现在脑海里,乔宇迅速在在其中寻找对付摄青的办法,终于,乔宇猛地睁开眼睛,迅速地拿出符纸,分别贴在黄轩与白颖珊的背上。
“这是什么?”黄轩警觉道。
“这两张阳符可以增强你们自身的阳气,一旦有鬼冲进来附在你们身上,可以起到抵抗的作用,千万不能掉了。”乔宇没好气地说道:“我不会害你们。”
黄轩有些不情愿,想了一下终于接受那张黄乎乎的纸贴在自己背上,却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肩膀。
乔宇最担心的摄青还是来了,他们不像其它魂魄是飘在半空中的,脚步是实的,而且一步一步朝着古董店走来,守门灵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行,它们会闯进来的,臭小子,你的阵法已经虚弱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乔宇虽然好面子,但知道面对现实:“你不是守门灵么,好好发挥作用,听到了没有?”
守门灵没有说话,默默地开始发力,一道银光扫了出去,两扇木门便合得紧紧地,乔宇哭笑不得,不愧是守门灵,守的只是门而已。
“靠你是靠不上了。”乔宇在心里说着,就在此时,摄青鬼们开始强行撞击,气流到处乱窜,屋子里的古董也不安地震动起来。
随着摄青的到来,藏在店里古董的老鬼们也跑了出来,仓惶不已,老鬼们胡乱在店里飘动着,气流更加混乱了,乔宇斥道:“不要出来,回去!”
老鬼们本来乱了神,现在被乔宇喝斥,马上“嗖嗖”地钻了回去,各回各家,几乎在同时,一只摄青已经穿过了大门,一只手臂伸出来,直接触到了白颖珊的胳膊!
黄轩眼疾手快,拉着白颖珊的身子轻巧地避开,将白颖珊搂在自己怀里,同时掏枪对准那条胳膊就来了一枪!
朱砂子弹打在摄青的胳膊上,甚至还有余力,爆开的同时,朱砂一定是溅了一身,但摄青只是略微缩了一下,马上重新将身子挤进来,乔宇飞起一脚踹过去,鞋底有东西亮了一下,一踢到那只摄青身上,摄青便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
第11章红线,童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