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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僵住,进退步是。
“我不介意送上一份大礼。”
秘书脸色发白,低着头退开。
一路行来,他预想了最不堪的情景,推门进去,果不然没让他失望。
那对激烈的男女发出不堪的呻吟,蓝时没任何犹豫,一脚踹过去。
童可可发现蓝时,惊恐尖叫。
周至恼怒,回头看到蓝时狰狞的表情,咧嘴笑了,慢条斯理地起来,身下器件凶悍地挺拔。他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捡起衣服。
蓝时没给他多余的时间,狠狠又补了几脚。
周至不备,被踢翻摔地上,好不狼狈。童可可吓得裹紧被子,呆呆地看着蓝时。
周至也不反抗,抹了把流血的嘴巴笑道:“不就一个女人吗,当初你也抢了我女人,我也没说什么。”
蓝时看着他,却冷冷地对着床上狼狈的女人冷声道:“我是疯了才会来。”
也不管他们,抬脚就走。朋友守在外面,见他黑着脸知道坏事了,立马让人封锁这层楼,又陪笑又赔罪:“真对不住,我没想他会真下手。”
蓝时疲惫:“我的家务事。”
意思很明白,家务事即便朋友也不能插手。
从酒吧出来,在车里坐了很久,他想算了吧,就当他对不起童老,不该他的全都还回去。
他回到西山,秦谂被他带进被窝的寒气惊醒。初醒的她带着三分茫然:“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关上灯,闷声说:“睡觉。”
秦谂腹诽,被吵醒了睡得着才怪。他搂着她,也不知有没有睡着。她僵着不敢动,全世界都静止了一样,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她小声问道:“睡了吗。”
他不动,秦谂慢慢翻身面对着他,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他。他阖着眼,睡沉了吧。
“蓝时?”
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像是着魔了似的,她说:“我喜欢你。”
依旧没有回应,她笑了,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敢肆无忌惮打量他。有时候她也茫然,真爱上他了,而不是太寂寞了需要找肩膀靠一靠?
她又看了他许久,黯然闭上眼。
半宿无眠,早上起来,他没有醒。她不敢惊动他,悄声起来,轻手轻脚地出门。
管家喊她吃早餐,时间不许,她匆匆出门。
她一动身他就醒来,看着她狼狈逃开有种想笑笑不出的荒凉。很多多人都说爱他,爱他什么?他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谁会注意他?
她说她喜欢他,也许是真的,也许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岳母打电话来恳请他过去一趟。蓝时知道什么事,看了下时间答应下午过去。
童母说过去吃午饭,她已经吩咐阿姨做了。
他去童家时,童可可也在,她几乎低着头不敢看他。
童母殷勤地招呼他。蓝时和童母客气了一下,又问及童老。童母伤心过了,现在提起这件事,已经不再流泪。她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童可可听到这句话,脸白得没一丝血色。握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
蓝时和童母交谈了一会儿,童母说:“你和可可说会儿话,我去厨房看看。”
蓝时坐下来,淡淡地扫了童可可一眼。
童可可哀求:“昨晚的事我妈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她?”
“那么你的意思?”
“你要想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成全。”
蓝时笑了:“你还真大方。”
“你根本就不在乎,哪怕我和别人……”
蓝时冷静得让她害怕,他反问:“你叫我怎么在乎?我天天为这事在乎的话,早死八百回了。”
“你……”
“你来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玩?告诉我……我才好配合你。”
童可可彻底呆住了。她一直以为他会有一点在乎,不然也不会过去,更不会动手打人。今天他的态度,她又糊涂了。
“我们离婚吧。”
童可可想大声说不可能,看着他,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粉饰太平的必要。”
“因为她回来了,你要和她复合?”童可可尖锐质问:“你别一厢情愿了,她订婚了,爷爷也不允许。”
蓝时感到好笑,离婚就一定要为前情,他就不能过轻松一点的日子?
“你笑什么。”
“童可可,你想报复我用不着作践自己,除了你父母,没人会心疼,也报复不到我,只会伤害你自己。你若真想报复我,请你活得好一点。”
童可可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经历了那些龌龊和不堪,他还能讲出这番话。他是真心的吧。她伤心绝望地哭了出来。
蓝时没有安慰她,冷静地看着她。
听到动静,童母出来,担忧地看着他们。
蓝时说:“妈,没事,可可容易感情用事。”
童母同意:“这孩子被他爸爸宠坏了,总长不大。”
童可可放声大哭。
童母慌了,抱着她安慰半晌也哭作一团。
蓝时烦不胜烦,想出去透口气,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走开,默默地注视着,感到滑稽又可笑。他说了声我出去抽支烟,童母才想起还有女婿在旁边看着,不好意思地抹了抹泪。
他在廊外,点燃烟抽起来。
不多久,童母出来,小心试探:“你要和可可离婚?”
蓝时点头:“是。”
“为什么?”
“过不到一块。”
童母误会:“因为孩子?”
“不,总之这是我深思熟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童母还在为女儿争取和挽留,蓝时说:“我今天来,也是为这事。”
“没有挽回的余地?”
“是。”
“可可她是胡闹了些,可也不能说离就离啊,离了她怎么办?”
蓝时冷漠道:“不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可是……”
“我已经决定,我希望妈您能劝劝她,离婚的事私下解决了最好,我也不希望闹上法庭。”
☆、第八章:雨季开始了(一)
唐文锦说裴绍元有台手术出了问题。
秦谂心想,大概今年是个多事之冬,大家都不怎么顺。她给的反应很淡。
唐文锦问:“你就不好奇?”
好奇?有那么一点吧。
她无奈:“好吧,就当我也好奇好了。”
唐文锦被她的态度逗乐了,什么叫她也好奇?她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谂无辜:“我不知道啊。”
隐隐地也猜到了,心想喝过洋墨水,他的聪明劲反而退化了?去招惹周至,简直自寻死路。
“还担心你会心软。”
秦谂反问:“我干嘛要心软?我不落进下石就够对得起他了。”
“说实话,我挺期待你落进下石。我听说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说会是谁?”
“我和他没交情,别问我。”
“我就好奇嘛。”
秦谂噎她:“好奇就自己去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文锦嘿嘿地笑,托着下巴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她,神秘兮兮地说:“知道吗,我听说那个人闹离婚。”
秦谂也只愣了数秒,很快恢复冷静:“和我无关。”
“怎么无关了,说不定……”
秦谂翻脸:“以后别和我讲这话。”
“为什么,他不是……”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好运气。”
唐文锦也不敢讲了,默默不语。
秦谂受不了她这副表情,趴下来懒懒地说:“别这样,谈感情多伤钱啊。”
“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