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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风差点就疯了,不敢置信看着老夫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母亲,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话?你看你要什么有什么,而你弟弟虽然才气比你高,长得比你好,可是却没有一个好的身份,眼下瑶华公主既然能看上你的容貌,当然会更喜欢你弟弟的俊美了,你把你弟弟介绍给瑶华公主怎么了?难道你非得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被你占全了么?”
“怎么了?”司马风气极而笑:“你以为瑶华公主是什么人?随便介绍个阿狗阿猫她就要么?”
“风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尖叫出声:“你怎么把你弟弟比成阿狗阿猫?你弟弟是阿猫阿狗,那我又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了?你说这话可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可把我放在心里了?司马风直直的看着老夫人,只想问出这句话,当娘的偏心偏到这份上也是天下少有!
平日里帮着两个弟弟算计他的左家堡,反正是伤不了他的根本他就睁一眼闭一眼了,现在更有泼天的富贵等着他,竟然想从他手中夺去,简直是无耻之极!
他阴冷地看着老夫人,任额上的鲜血流了下来,看起来阴森恐怖,声音更是冷得彻骨:“儿子自然把母亲放在眼里了,不过瑶华公主的事儿子是爱莫能助!”
“你不帮忙是吧!”老夫人一听暴跳如雷,对着二姨娘就赌气道:“林氏,你去!”
“啊……”林氏张大了嘴,傻傻地看着老夫人。
“你去跟皇后娘娘说,让皇后娘娘把瑶华公主指婚给他们哥俩随便哪个都成!”
“呃……”二姨娘偷眼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司马风,要说她要有这能力,她是巴不得这么做呢,这样一来讨好的老夫人,二来还解决了一个心腹之患。
可是她敢么?她有这能力么?
她憋了半天才尴尬地笑道:“老夫人,妾身哪有这个能力?再说了,瑶华公主的事也不是皇后能指婚的,是要经过皇上同意的。”
老夫人听了不出声了,想了想,目露凶光的看着司马风道:“你不帮也行,反正我也不要求着你这个白眼狼,就当我白养了个不孝的儿子,我也不用你把你弟弟介绍给瑶华公主了,只要你找个机会把你弟弟带到瑶华公主面前就行了!”
“噗!”
左芸萱实在被这无耻的话气乐了,这说什么不要渣爹帮忙,不要帮忙还让渣爹把人带到公主面前?要帮忙的话是不是要把叔叔送到公主床上?
“你笑什么!你这恶毒恶心的人!”老夫人见左芸萱竟然敢笑话她,拿起了拐杖就要砸左芸萱。
左芸萱麻利地躲在了司马风身后,露出一个头道:“老夫人,我只是想您到是想把哪个叔叔介绍给公主啊,要知道爹爹可是没有正妻的,尚个公主还说得过去,可两个叔叔都有正妻呢。”
这话一出罗氏与方氏脸色俱变,唯有司马风露出欣喜之色,突然觉得昨日把林氏贬为妾真是非常明智的。
左芸萱轻笑,这下二姨娘是别想转正了,彻底绝了她的念想。
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后道:“哪个都行,只要公主看上了,立刻迎进门!”
“噢,难道老夫人是想让公主当妾么?”左芸萱扫过了罗氏与方氏愤恨的眼,笑眯眯道。
老夫人毫不在意道:“怎么可能?公主身份高贵,自然不能当妾,不过公主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也嫁过人了,所以我可以让她当我儿的平妻!”
☆、第三十三章全部中毒了
“放肆!”司马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的娘真是疯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要是传了出去,帝君一怒伏尸千里,左家堡根本不够看的!
这简直就是蔑视皇权!一个公主岂是一个没有品级的百姓可以这么随意处置的,看来他的娘真是活得太舒服了!
“你才放肆!”老夫人见平日对她马首是瞻的司马风竟然敢这么吼她,哪还受得了,拿起了拐杖就要打司马风。
司马风忍无可忍蹭得站了起来,抓住了拐杖的一头,怒道:“母亲,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传了出去可是会满门抄斩的?你以为左家堡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么?要是真是这样皇上早就灭了左家堡了,要知道左家堡就算再强大也是依附着皇权的,皇上要我们生我们就生,要我们死我们就死!瑶华公主贵不可言,岂是你能随意安排的,你刚才说的话要是传了出去,天下会笑话死你不说,而皇上更会勃然大怒,到那时天子一怒伏尸千里,你别说尚个公主当儿媳了,你就等着给两个弟弟收尸吧!”
说罢用力推开了老夫人的拐杖,把老夫人推得一个踉跄。
老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司马风,回想刚才的话倒是吓得一身冷汗。
左芸萱讥嘲地勾了勾唇,老夫人还没疯到失了理智,还知道害怕嘛!
“来人啊,给我把四丫头狠狠的打!”这时老夫人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左芸萱的思路,她回过头,只见老夫人正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
看来是恼羞成怒,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到她身上了。
她做出害怕状一个哆嗦缩到了司马风的怀里,虽然厌恶不已,但为了达到目的,她忍了!
要是以往司马风一定不会帮她,而是直接把她推了出去了事,可是刚才的老夫人彻底惹火了他了,只要让老夫人不愉快的事,他就要做!
所以司马风抱住了左芸萱,不悦道:“母亲,您这是要打谁?”
“就是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暗中讥笑我,简直是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司马风突然笑了,淡淡道:“母亲说错了,应该是诛九族才是!”
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后尖叫:“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讽刺我么?难道我身为祖母连处置一个孙女的权力也没有了么?”
司马风对老夫人厌恶之极,一开始算计他,算计不成又当着他的面糟蹋他的女儿,她这是当他是泥捏的么?没有一点脾气,这么好拿捏么?
“母亲要处置孙女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萱儿没有做错任何事,您凭白无故的处置她,恐怕不好向他人交待,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左家堡,一切都是有规矩的不是么?”
司马风平淡无波的话让老夫人心头咯噔一下,是的,她一时气愤倒忘记了左芸萱不仅仅是她的孙女,还是左家堡的继承人,她要是没有道理的惩罚左芸萱,那些左家堡的老不死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她三角眼转了又转,好你证据是吧?那我就给你证据!
当下她对其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随突然间捂着肚子哭喊了起来:“哎呦,我的肚子,疼死我了,我一定是中毒了,对了,我吃了四丫头送来的糕点,那是下了毒的呦,哎呦,四丫头,你怎么这么狠毒呢?平日我是对你严格一点,可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将来是要继承左家堡的,我不严格要求,你怎么能担当大任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就此记恨上我了呢,竟然给我下毒?哎呦,疼死我了……”
二姨娘笑了,忙不迭的走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中了毒了呢?您吃的喝的与二夫人三夫人可是一样?”
左芸萱眼微眯了眯,二姨娘果然是死性不改,深怕陷害她不彻底,提醒两个婶婶呢。
老夫人眼睛一亮,对着罗氏使了个眼色,立刻罗氏,方氏与司马柔,司马韵,司马婉都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就差满地打滚了。
陈嬷嬷先是一呆,随后跳脚:“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全肚子疼了?”
“你……你……”老夫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左芸萱:“你这个老奴才,这还不明白么,都是这死丫头下了毒,快,快,去找顺天府的人,让顺天府给我讨个公道啊……”
暗中老夫人对着陈嬷嬷使了个眼色,陈嬷嬷微一迟疑后,走到了罗氏身边,递给了罗氏几个小药丸,几个人趁乱吃了下去。
呵呵,这算什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连下毒陷害这事也做出来了,还顺天府呢,她是吃准了渣爹不会丢人丢到京城去,所以只会暗中处罚自己以安慰所有的人么?
司马风铁青着脸,如果连这点小把戏他都看不穿,他就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堡主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不惩罚左芸萱,以着老夫人的刁蛮恶毒性子一定会把事情闹大,闹到顺天府去,到那时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要是顺天府再审出个事情真相来,他司马风就别在京城混了,更别说领导左家堡了。
算了,就当自己不明白,让左芸萱受些皮肉之苦遂了老夫人的心吧。
“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瞬间他就拿定了主意。
左芸萱讥嘲一笑,这就是渣爹,只要一涉及他的利益,他马上就会选择最有利于他的,哪怕明知道是冤枉她的。
“爹爹,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送了些点心给祖母,这点心父亲那里也有,您也吃了,也没有中毒啊,可见这并非点心的事。”
司马风微怔了怔,随后用求情的目光看向了老夫人:“母亲,这点心儿子也吃了,确实没有一点的事,是不是您……”
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风儿,你一直宠着四丫头,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她自然是不会害你,可是我却不同了,我平日对她要求太严,想来她这个白眼狼不知好歹记恨上了我,所以在我的点心里下了毒,不然怎么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全中毒了呢?你不要再为这白眼狼辩解了,分明是她下的毒,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恶毒的心思,你绝不能再姑息她了,这次一定要让她吃些苦头,才会走上正道。”
白眼狼?谁是白眼狼?也不知道谁吃她的用她的,享受着她给予还天天陷害她!
左芸萱纤瘦的身子站在了诺大的大厅中,神情冷漠不已。
如水的冰眸子扫过了老夫人,淡淡道:“老夫人,有道是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您口口声声说孙女下毒,总得有一个证据吧,否则孙女是绝不会认下这个污名的。!”
“证据!好,我这就给你证据!”老夫人得意地笑了笑:“孙嬷嬷,去,堡主不是请了好些大夫来了么,让那些大夫给我们一个个的查,看我们是不是中毒了。”
“是。”孙嬷嬷低低的应了声,出去叫那些大夫了。
等孙嬷嬷出去后,老夫人得意洋洋道:“四丫头,你不会认为我能把所有的大夫都收买了吧?不要忘了,那些大夫可是你父亲请来的。”
左芸萱清冷一笑:“自然不会。”
唇间笑意更浓,充斥着讥嘲,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见到这笑容竟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挪开了眼。
不过她刚避开了一下就呸了一声,自己真是老了老了倒变得胆小了,居然被一个不曾及笄的丫头片子给镇住了!
当下恼羞成怒地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让大夫们快给我们诊断?”
话间刚落,陈嬷嬷带着大夫们走了进来,大夫们见抱着痛呼的夫人小姐们,再看到巍然而立的左芸萱,只觉头皮一阵的发麻,昨日在琳琅阁里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现在又碰上跟这个小祖宗有关的事,真是让人心头一阵阵的发紧。
不管了,还是先治人要紧,一群大夫走到了每个人的面前细细的把起了脉来。
左芸萱叫住了最后一个大夫:“大夫,父亲的头给老夫人砸破了,麻烦您给包扎下吧。”
那大夫眼皮一跳,老夫人居然把堡主的额头砸破了?这真是特大消息啊。
他看向了司马风的额头,鲜血直流,啧啧,这手可下得真狠啊!这老夫人可真是下得去手。
司马风眼神一厉,不愉的瞪了眼左芸萱,这不是让自己出丑么?
左芸萱只作未见对大夫和颜悦色道:“老夫人本来是要砸我的,父亲心疼于我,但又不能违背老夫人的意志,所以……”
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听的人都明白,这本是老夫人要砸左芸萱的,而堡主一向爱女如命,自然不能眼见着老夫人打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要是违背了老夫人的意思那就是忤逆,所以只能自己护着左芸萱被老夫人伤了。
众大夫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冷蔑讥嘲,这天下谁不知道老夫人不过是靠着司马风才住在左家堡的,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倒拎不清身份了,居然敢打左家堡正经的小姐了,真是为人不善。
倒是堡主真是纯孝纯善,为了爱女为了孝道情愿自己受伤,真是让人敬佩。
司马风听了心情大好,看向左芸萱的眼神也多了分慈祥,本来他受了伤,传了出去总是会丢人,现在被左芸萱这么一说反倒全了他的美名,真是不错!一会处置她时就少惩罚一些吧。
老夫人气得是浑身发抖,这小贱人果然是来克她的,居然当着她的面坏她的名声!好,真是好,一会就让这些大夫看看这小贱人的蛇蝎心肠,连祖母都害的人,难道不该打么?
芸萱勾了勾唇,踩了老夫人抬高渣爹自然是有道理的,一来是让渣爹能为了表现自己的慈爱而帮她说话,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渣爹不帮着老夫人制约她就算是帮她忙了,而更重要的是为了让这些大夫们在潜意识中知道老夫人与渣爹之间并不如外面传言的那么母慈子孝!
她站在司马风的身边,正要帮着递刀递布时,二姨娘一把撞开了她,露出心疼之色:“哎呦,老爷,您这伤可怎么办啊?妾身给大夫帮忙。”
左芸萱被撞开后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二姨娘懂医么?”
二姨娘一僵,讪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怎么会医?”
“二姨娘可帮着外男包扎过?”
“当然没有,妾身行得正立得稳,从小长在左家堡,认识的男人所亲近的男人只有老爷一人!”
“那二姨娘凭什么认定了自己能帮得上忙,而不是帮个倒忙什么的?”
“……”二姨娘被左芸萱问得无话可说,想了想不怀好意道:“那四小姐是什么意思?难道四小姐会医?还是帮着外男包扎过?”
“二姨娘你这话簪越了!”左芸萱声音平静无波,只轻轻吩咐:“来人,掌嘴五个。”
“凭什么?”二姨娘尖叫了起来。
“凭什么?”左芸萱眯了眯眼,冷笑道:“身为一个姨娘不经过爹爹的同意就贸然近身,视为狐媚之行,该不该打?身为妾室,竟然敢反驳嫡小姐的话,该不该打?身为半主半奴的身份,竟然敢破坏嫡小姐的声名,该不该打?”
“妾身哪有破坏你的声名?”
“你明知我未曾及笄,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问我有无给外男包扎之事,这难道还不是破坏我的名声么?”
“可你刚才也这么问妾身了!”二姨娘尖叫出声。
“那又怎么了?父亲乃是左家堡的堡主,左家堡本是武林泰斗,结交的都是江湖朋友,江湖之人并不特别在乎儿女小节,一个小妾又不是正妻,在左家堡中向来有让妾室帮着武林朋友包扎伤口的先例,我这么问你有什么不对?”
“你……”二姨娘咬了咬唇,哭着扑向了司马风,抽噎起来:“老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