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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刚才吓着我家宝宝哭了的账!哼,你害我我都勉强可以饶过,你惹哭我家宝宝就不能轻饶了你!”
又是一击重重的挥棍,周安鹏再也支撑不住了,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安程丢下带血的棒球棍,大壮这才走过来,弯腰查看周安鹏的情况,略担忧地问:“打成这样没事吧?要不要送他去医院?他刚才一直嚷嚷说骨头断了,不会骨折了吧?”
安程大而化之地说:“没事,我都留了心的,没打着他要害,也没打折骨头,就是一点皮肉伤,叫他记着点教训。”
大壮看着地上死狗一般躺在地板上、一身上好的订制西服被抽打得破破烂烂的大舅子,有些犯了愁,说:“要不要给他上伤药啊?”
安程嗤笑一声,说:“你操什么老妈子心?你就忘了他往日要杀我的时候你还说要宰了他呢?得了,这种善后的事情,自然有人接手。”
说着,安程就摸出手机来打电话,若无其事一般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迟侦探,你在h国那边追我哥哥追了那么久,成效还不错吧?”
那边的迟德哲简直了,追了两三个月,奈何周安鹏实在是太直了,只爱软妹,故而这还没拿下呢,谁知道一个眼错不见,人就不知道哪里去了,真是……恨得迟德哲牙根儿都痒痒,现在听到周安程这揭伤疤似的问法,他只好自欺欺人地说:“快了快了,要搞定了。你哥单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还不适应,我让他缓一缓。”
这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安程忍着笑,说:“真的假的?迟侦探,你也太温柔了吧?可惜啊,有人领会不到你的苦心,还要去外面疯玩,我们拦都拦不住啊。结果就坏了事了,他跑去夜总会玩什么一王双后,没遇上好人,不光叫人讹诈了,还叫人打了!这可怎么办?”
“什么?!!!”迟德哲震惊了,愤怒了。
所谓“一王双后”是含蓄的说法,其实就是和两女的玩双飞,就是3p,这周安鹏,简直离了他的眼皮子就要出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边,安程还在问:“哎呦,这可怎么办?劝也不听,闹得这一身伤回来,把我家宝宝都吓坏了……”
迟德哲磨着牙说:“我马上赶最快的一班飞机过来,你先帮我把他看好了!”
大壮目瞪口呆滴看着安程打完这一通电话,说:“这就把他交代出去了?没咱的事了?”
安程耸耸肩,说:“或者,包装一下,装进礼盒里,给迟侦探享用?”
大壮倒吸一口凉气,说:“幸亏我是你老公,不是你敌人,卧槽,这被整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大壮还是有点担心,问:“迟侦探真会……那啥他了?我靠,要是你爸回来了,万一知道了这事儿,不会怪你吧?安程,你别乱来啊。这周安鹏是个混蛋,干了很多混账事儿,不过,咱们不能跟他一样吧?”
安程撇撇嘴,振振有词地说:“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爸说了,安鹏这样的不好管理,要找个女汉子女强人才镇得住他。不过,你看他这德行,我估计女的还是不行,不如来个真汉子,省得他到处去臭显还乱勾搭女人,叫爸操心又生气。咱也算为社会的安定团结做了一桩大好事,造福广大妇女同胞。”
大壮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问:“哎,老婆,你哥会不会和你,还有你爸一样的体质,也会怀孩子?”
安程唇角勾着,说:“那要实验了才知道。也不知道迟侦探那杆子枪好不好使?打靶的技术怎么样?”
大壮明白了:我靠!看来大舅子也要喜当爹了!这可真是极好的事情啊额呵呵呵呵。
☆、79|第79章
直到夜晚十点多钟,迟德哲果然一身煞气地来把周安鹏弄走了。
大壮看那架势,总觉得有些忐忑不安,问安程:“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安程满不在乎地笑,说:“能出什么事儿?大不了就是迟德哲知道了实情之后过来揍我一顿,要不就是老爸回来揍我一顿,反正这口恶气出了,挨揍也无所谓。”
大壮马上站起来,说:“不行!谁也不能揍你,要揍……揍我好了。”
“挨揍也要抢?算你有点自觉。”安程也站起来,敲了敲大壮的胸肌,说:“不过,放心吧,也揍不着你。我做事,哪有那么不靠谱的?等着看吧,周安鹏这一回,准保是吃个哑巴亏,投诉无门。”
“走,上楼去看宝宝去。”安程主动牵着大壮的手。
从许阿姨那里接过宝宝的时候,宝宝早就睡着了。
小小地,软软地一团,团在大壮的手臂上。
安程和大壮两人一起凑在宝宝的小脸边上,婴儿特有的奶香气息叫人的心都要萌化了。
本来别墅里有专门为宝宝装备的婴儿房和玩具室,可是,宝宝还太小,安程不放心,在主卧里加了一张移动式的婴儿小木床,好夜间照看宝宝,换个纸尿片什么的。
大壮把宝宝抱到小床边,小心翼翼地把他轻轻地放上去。宝宝从人体落到小木床上还是有点感觉,他先是张开小嘴儿,迷迷糊糊地“咿唔”了几声,随即张开眼睛,转着一对黑黑的眼珠看了看凑在自己面前的两张脸,忽然,嘴巴一扁,“哇哇”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抱宝宝的?看看看,又把他弄醒了!早说了我来!”安程不满地埋怨。宝宝一般睡着了就不会醒,而一旦醒了就半天不睡,那就难哄了。
大壮灵机一动,说:“没事,我去给他弄一瓶奶来,他喝着就不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奶瓶绝对是个萌物!反正他家这个小吃货就是,随便哭得多厉害,只要一含上奶嘴,就马上不哭了,而且,喝奶是个力气活儿,往往会看到宝宝开始喝得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十分用劲,一会儿就渐渐地鼓得慢了,再看那眼睛,像是糊上一层米浆似地,渐渐地就黏上了睁不开了。然后,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安程用手肘撞一下大壮,说:“每次宝宝哭你就给他冲奶粉,就没别的招数了?宝宝现在长乳牙了,晚上喝奶,没办法清洁口腔,要长虫牙的。”
看着宝宝还在哭,大壮就要伸手去抱,说:“那就抱着到处走走吧。”一般婴儿都喜欢人抱,抱着颠着就不会哭了,这是大壮除了喂奶之外的哄孩不二法宝的另一个。
安程拿手挡了一下,说:“别别别!越走越清醒,还是让他睡。我来拍他,你去拿口琴,给宝宝吹一段摇篮曲,哄他睡。”
小两口的齐心协力之下,宝宝终于睡着了。
可以做一点不适宜少儿看到或者听到的事情了。
可是,平时总是猴急猴急死皮赖脸的大壮却没什么兴致,单手婆娑了两下安程温热滑腻的肌肤,忽然说:“一直说要去上夜校读函授,总是偷懒没去,明天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今天遇上的事情一直在大壮的脑子里打转,谢达敏是情敌,他的蔑视和侮辱大壮还可以当做是失意者的叫嚣,而周安鹏呢,尽管跟安程兄弟不睦,总是一家人,他那一口一个“卖肉的”“吃软饭的”“倒贴”什么的,却叫大壮无法不介怀。
其实,这真不是大壮想要的,只是命运的邂逅,一直推着他走,走得又快又急,一下子成了有钱人家的乘龙快婿,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事业的基础也确实是托赖了周家之力。
到了现在,他再怎么羞愧不甘,他这别人眼里的癞蛤蟆终是将天鹅肉吃到了嘴。泥腿子、土农民的出身无法改变,只能在别的方面奋起直追了。
不管怎么样,努力总有回报,他田大壮,要做堪与安程比肩的男人,令宝宝骄傲的爹爹。
安程懂大壮的心思,说是偷懒,其实也不是,自来魔都之后,办公司,生孩子,带孩子,还有中途去h国找傅爸,大壮几乎没有什么闲着的时候,现在也是,大壮一门心思都扑在狩猎山庄的筹办建设等事情上面,回家都累得很了,还要陪着宝宝玩一会儿,哪有时间精力再去读书上夜校?再说,一般上夜校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拿文凭,大壮现在自己是老板,文凭有没有都无所谓,而他非要这么百忙之中抽空去读夜校,原因也只有一个,他想争口气,今天周安鹏和谢达敏口口声声“卖猪肉的”之类的话伤了大壮的自尊心,偏偏还只能埋在心里。
安慰往往浮于表面,没有实际的意义,大壮想做什么,就支持他去做好了,安程想清楚了之后,柔缓地说:“其实,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你不必在意。不过,学习是好事,活到老学到老嘛,你去上夜校,我当然支持你,虽然现在很忙,不过,时间是海绵,要挤,总是有的。”
“嗯。”大壮抱了抱安程,说:“好。不过,我去上夜校,可能就没多少时间陪你和宝宝了,反而是你要多辛苦。”
“没关系。”
……
第二天,安程接到老爸的电话,焦急地问:“安程,安鹏是不是来找你了?”
原来,周元奕这些天一直陪着傅俢然忙着,也没怎么管这大儿子,他原是知道周安鹏一肚子怨气,只想着忙完了这一阵子,再给安鹏好好地谈一谈,规划一下以后,没想到这一日才回家,家里用熟了的老仆佣梅姨却迎上来说:“先生,大少爷昨天出门就没回家,我们还当他在外面玩呢,先生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梅姨是早就习惯了的,先生在的时候都管不住大少爷,先生不在的时候大少爷就更是没龙头的马,就没见着有个回家的时候,即便回家也只为了睡觉!
出门快二十几个小时了不见人回家也不见打个电话回来,就是这么肆意放荡!周元奕在心里叹气,面上却淡淡地,说:“行,我知道了,我给他打电话。”
打了半天的电话总是不通,周元奕也有些着急了,又打电话给他的秘书,这才知道周安鹏让秘书订了往魔都的机票,按时间看应该早已经飞机落地,就是不知道为何安鹏的手机不能接通。
周元奕猜想安鹏去魔都没别的,绝对是去找安程的麻烦去了,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给安程打电话叮嘱了半天:“他要是来找你麻烦,你别和他计较,我这里已经订了机票,一会儿就过来。”
安程头大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老爸不是规划好了一周之后再来的吗?这下子麻烦了,老爸过来,看到安鹏被揍得一身的伤,绝对要过问的。
刚刚挂上电话没多久,内线电话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秘书小姐,声音很惊慌,说:“周总,有一位姓迟的先生要见您。我问他预约没有,他说没有,却又嚷嚷着要和您算账。要不要让通知大厦保安经理把他弄走?”
呃……迟德哲又找上门来了?安程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对秘书说:“让他上来。”
迟德哲进了安程的总裁办公室,一脸阴霾地说:“周安程!你骗我!你哥是你打的,你还却捏造什么一王双后给别人打的!你还真下得了狠手!”
安程看着他:“所以呢,你来报仇来了?呵呵呵,这么快就以准男友自居讨公道来了?难道说你们之间已经……”
迟德哲的脸红了一下,嘴硬地说:“那也不关你的事!我来是为了……”
安程斯条慢理地说:“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关我爸的事。他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预计三个小时后会到。你来啊,你来给安鹏讨还公道啊,来打我啊,别客气,我躲一下就是孬种。”
迟德哲倒是不敢动手了。
安程哼笑一声,说:“你既然想进我家的门,今天算你识时务。我打我哥,和你打我,那是两回事,性质都不一样。我打他是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原因,那是他自作孽。再说了,他派杀手杀我,我现在只是打他一顿,已经够便宜他的了,就是我爸,也说不出什么来,你还想怎么样?”
迟德哲怒道:“那你也不能下那么狠的手,把你哥打成……”
安程咧了咧嘴,说:“我对他下狠手,是他活该,可是,我就有点纳闷了,他好像没得罪过你吧,怎么你还忍心在他伤情那么重的情况下……”
迟德哲面红耳涨地辩解:“你别乱说……”
安程耸耸肩,说:“我乱说了吗?啧啧啧,你别说你没有啊,你刚才都默认了。再说了,你接走我哥都快二十个小时了吧,这会儿才想起来讨公道,是不是因为吃了他没好意思必须给个交代呢?就寻上我的晦气了?啧啧啧,迟德哲,看不出你人模人样的,却对一个伤员下手,你也不嫌弃他一身的血糊糊,真重口啊……”
“喂……迟德哲,你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我爸要来了,正好我拉你去我爸跟前说道说道,我打我哥是正打,伤的是明处,你呢,伤他哪儿了?亏你好意思来讨公道……喂,你有种别走……”
☆、80|第80章
酒店里。
周安鹏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头疼欲裂地回想着过去的十来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难以置信。
他不是一向对周安程他们的搅基的事情不屑一顾吗?不是一向标榜自己直得不能再直了、只喜欢白皮肤大胸脯大长腿的美女吗?
怎么糊里糊涂地就和那家伙滚了床单了呢?
还是被|插的一方!!!
而且,他以前怎么都想不通身为男人怎么会乐意叫别的男人插那样的地方?明明窄小得根本不可能接纳那样庞大的器官,还会有人乐在其中?那些什么受一定是天赋异禀,比如周安程,哼,还被插上瘾了,居然和那样的一个男人假凤虚凰地过起日子来了,搞笑死了。
现在,他知道了,也许他自己也是天赋异禀的一类。
反正,在最初的不适过去之后,反而是越来越爽。
不知道爽个什么劲儿。
喉咙里痒得要命,就是忍不住哼哼,哼得嗓子都哑了。
操!
完事后回过神来,开始怪东怪西:“你个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能下得了手的!你还是人不是?”
“明明是你勾引我!给你凃个药油,你哼哼那么大的声音,把我给哼硬了。后来,你不是也没发对吗?”
迟德哲很理直气壮,本来脑子里就烧着一盆火,想着这家伙老是在外面鬼混正想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到底还是没舍得给他伤上加伤,最后就变成了给这家伙搽药油。
谁知道这家伙趴在床上一身光裸还不老实,搽个药油还一个劲儿地哼哼,屁股还扭来扭去……他可是正常男人,忍得住就怪了!
“你给我抹药油怎么换成润滑油了?操,你个不要脸的,还嘴硬!”
“药油抹完了,你还嚷嚷着疼,我想着润滑油清清凉凉地也有点效果就给你抹上了呗,谁知道你还尽都伤在屁股上,我……”
“好哇,这都要怪周安程那小子使坏,他打我哪儿不好,非要往我屁股上使劲,还引狼入室招来你这么个祸害!混蛋,他这是诱导强|奸,你快去把他抓了来,老子打死他!”
“没有强|奸,顶多算和奸,你昨晚上哼哼得那么欢……”
“混蛋,别说了!反正……老子的菊花也叫你采了,总不能叫你白采了吧?你去把周安程那小子暴打一顿,给我出了这一口气,咱们这一页就算揭过去了!快去!”
迟德哲走了之后,周安鹏就一直躺在床上,脑子里幻想着周安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稍稍解了点气,心想,你会找男人,我不会?哼哼,果然找个强壮的男人还是不错,尽管菊花受了点磋磨,倒是找着一个尽心尽责的免费打手了!
就是这浑身都疼啊,翻身都无力,还真的是,从内到外,很彻底啊……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当时被打得很疼,吓得乱喊乱叫,后来才发现,周安程这混蛋,打的地方都是屁股啊背部啊这样比较肉厚的地方,特别是屁股,倒是没有伤筋动骨,算是……手下留情?周安鹏心里混乱地想着,还是对周安程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恨不能跟着迟德哲一起出去揍周安程个天女散花,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只是身上实在太疼,加上后|庭被初次开发,当时是爽,爽完了就后遗症发作,又麻又疼,实在是懒得动了……
大约四五十分钟后,房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