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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君耀宸说晚上要吃饺子,下午我在家里做,你带孩子出去玩吧!”宋悦心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拉了张凳子在餐桌边坐下,看着孩子和君耀宸玩耍。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杨珊琼说。“你和小君带孩子出去玩,我在家做就行了,晚上六点回来吃。”
宋悦心体贴的说:“妈,中午你也累了,晚上我做吧,起那么早去买菜,现在去睡会儿吧!”
“好,你出去的时候叫醒我!”杨珊琼说着便起身回了房间,从君耀宸面前走过时还不忘招呼一句:“小君,你和悦心好好聊,阿姨去休息了,人老不中用,不睡午觉下午睁不开眼睛。”
“阿姨,你去休息吧,今天麻烦你了。”君耀宸谦和有礼,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杨珊琼。
宋悦心也回房睡了一会儿,可是客厅的欢声笑语让她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只能起来,去菜市场买做饺子的材料,她前脚出门,君耀宸后脚就跟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走在她的身旁,柔声说:“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
现在谈,太晚了!
宋悦心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
进了电梯之后君耀宸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握住:“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恨我,告诉我!”
宋悦心扭头看另一边,君耀宸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她,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身体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宋悦心……看着我!”宋悦心的漠视让君耀宸心痛不已,他捧着她的头,硬生生的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告诉我,什么时候,你开始恨我?!”
宋悦心在君耀宸的眼中看到了幽深的痛苦,她微微扬唇,冷笑着说:“你伤害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我是什么感觉,以为我爱你就可以恣意践踏我的感情吗,我是人,不是神,我不可能一味的不求回报的付出,你给予我的只有痛苦,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过那种看不到希望也不舍得放弃的日子,现在,很好,我有妈妈,有孩子,生活自给自足,我很满足。”
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颤动,似有晶莹的水珠在流淌。
宋悦心的痛君耀宸感同身受,过去,他确实给予了她太多的伤痛,以后,他会竭尽全力弥补。
握紧宋悦心的手,他要给予她信心,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分开更是艰难,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他不要和她分开,就算她的心是花岗石,他也会努力的让她软化。
一路上两人不再言语,但汗湿的掌心却传递着彼此的热度,不单单是为孩子,更是为自己,要在一起,在一起!
君耀宸生平第一次到菜市场,走到门口,闻着那些腐臭味儿就恶心,但他依然坚持用他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去踩那泥泞的路面,跟着宋悦心走进了菜市场。
宋悦心挑菜卖肉,君耀宸则负责掏钱,连卖肉的大叔都羡慕不已,连连夸宋悦心好福气,找到这么体贴的老公陪她来菜市场。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宋悦心没有吭声,君耀宸笑着对卖肉的大叔说:“我老婆今晚亲手给我包饺子,我当然要陪她来买菜。”
乐呵呵的卖肉大叔又夸君耀宸好福气,老婆这么贤惠,忍不住抱怨自己的老婆就知道打麻将,从来不做饭,还得等他收摊回家做,不然就去外面吃。
卖肉大叔的夸赞让君耀宸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一手提包饺子的材料,一手牵着宋悦心,笑容满面的走出菜市场,一路上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这是宋悦心第一次和君耀宸牵着手走在路上,手被紧紧握住,难以挣脱,她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突然很心酸,曾经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心心念念的愿望终于实现,可是代价太大,她已经感受不到喜悦。
回到家,宋悦心挽起袖子开始忙活,君耀宸站在旁边看她忙。
君耀宸越来越喜欢和宋悦心待在一起,在她的身上能感觉到一份安宁,一份温暖,特别是她笑的时候,让他也想跟着笑,她眼中有泪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心酸,她已经融入他的生命,不可割舍。
宋悦心可以忽略君耀宸,一门心思剁白菜,把白菜剁得很细很匀,然后放进盆子里洒上盐。
剁完白菜剁肉馅儿,君耀宸不想宋悦心太累,便夺过她手中的菜刀帮忙剁肉馅儿,自己剁的肉馅儿包出的饺子比绞肉机绞出来的肉馅儿好吃。
君耀宸突然感觉背心有点儿痒,满手的油腻又不能抓,难受得扭来扭去。
宋悦心冷冷的看着他像抽风似的怪模怪样。
“我背痒,你帮我抓抓。”君耀宸回头看向宋悦心,触到她冰冷的目光,那层寒意并非一朝一夕凝结而成,想要融化,也并非短时间能可以达到。
宋悦心不帮忙,君耀宸只能找两个孩子帮忙,两个小家伙乘机爬在他背上要骑大马,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儿才放过君耀宸。
不要君耀宸再帮忙,宋悦心关上厨房门,拿起菜刀继续剁肉馅儿。
辛苦了一下午总算没有白费,吃饺子的时候,宋悦心突然有过年的感觉,很多年没这么热热闹闹的吃饺子了,她不由得想起去世的父亲,如果他还在世,一定会包各种造型的饺子让两个小家伙开心,连杨珊琼也忍不住感叹,如果宋悦心的爸爸还在就好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像过年一样,说完便进房间去抹眼泪,再出来的时候只是眼睛有些红,已经不见泪水。
吃完饺子,杨珊琼出去散步,君耀宸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很自然的法号司令:“倒杯水给我!”
还以为她会对他唯命是从吗?
宋悦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假装没听到,进浴室放水给孩子洗澡。
“宝贝儿,乖了,洗澡睡觉觉,明天还要上学呢!”不管她怎么软磨硬泡,孩子骑着车根本不理,她过去抱起来,孩子就紧紧的抓着自行车的把手,连带着把自行车都拽了起来。
“我不洗澡澡,我要骑自行车……哇……不要妈妈,我要爸爸……”豆豆哭天抢地的要往君耀宸的身上扑,他顿时成了孩子的救星。
“爸爸抱爸爸抱!”见儿子那么喜欢他,君耀宸乐不可支,展开双臂扑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
宋悦心和君耀宸很有默契的把两个孩子的衣服拔光,扔进了浴缸。
“我不洗澡澡,我要骑自行车……”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豆豆还张着嘴大吵大闹。
“豆豆乖了,洗完澡再骑车车。”宋悦心一边给他们洗澡一边唱起了儿歌:“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屋顶又刷墙,刷子飞一样,哎呀我的小房子,变呀变了样……”
孩子快洗完了,宋悦心才想起浴巾忘了拿,匆匆忙忙的进房间去拿浴巾,再次回到浴室的时候,君耀宸已经在和孩子打水仗。
看着调皮可爱的父子三人,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使坏的笑容都一模一样,宋悦心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和君耀宸这辈子根本不可能一刀两断,只希望以后日子能过得平淡些。
“别玩儿了,玩兴奋了待会儿很久都睡不着。”宋悦心说着把两个孩子从浴缸里拉了出来,她负责给他们擦干身子穿衣服,君耀宸则负责逗他们开心。
夜越来越深,小家伙和君耀宸玩了一天依然意犹未尽,说什么也不让他走,君耀宸开心的留下,给孩子讲故事。
宋悦心去客厅把地上的玩具收了,回卧室看到不但孩子睡着了,连君耀宸也睡着了,三个人头挨着头,睡得很香甜。
给三人掖了掖被角,宋悦心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关灯,关门,今晚就让君耀宸陪着孩子睡,他们也很久没这么亲近了。
累了一天,宋悦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很快进入了梦乡,睡着睡着突然有人推她:“宋悦心,醒醒,醒醒!”
“嗯?”宋悦心艰难的睁开迷蒙的睡眼,呆呆的看着君耀宸,半响没反应。
君耀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实在不习惯和两个孩子一起睡在宋悦心家不够宽敞的床上,小家伙的腿一会儿踢他肚子上一会儿又踢他脸上,根本睡不好。
他伸出手,将睡意朦胧的宋悦心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浑浑噩噩的宋悦心猛然回过神,拼命的挣扎。
“咚!”的一声闷响,宋悦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骨头架都快散了。
“唉……好痛……”宋悦心头晕目眩,两眼冒金星,痛叫着坐在地上,根本没力气爬起来。
罪魁祸首君耀宸内疚不已,蹲在她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宋悦心倒抽了一口冷气,揉着最先着地的屁股,小脸皱成了一团。
“我扶你起来。”君耀宸伸出的手被宋悦心拍开,她才不要他扶,手撑着沙发边,宋悦心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站起来,站是站起来了,可是腰痛得根本不能挺直,蜷着背,又倒在沙发上,伸了伸四肢,感觉好多了。
当宋悦心冰冷的眼神落到身上的时候,君耀宸知道她又要赶自己走了,在宋悦心开口之前,君耀宸选择自行离开。
开车去酒吧,君耀宸只想痛痛快快的喝一杯,把工作生活中的烦心事统统抛在脑后,暂时轻松一下。
“来一杯longisland。”君耀宸坐在吧台边,点了杯不算烈的酒一个人自斟自酌。
一两年不曾来过这家酒吧了,这里曾经是他和朋友的根据地,隔三岔五就过来狂欢。
不但酒保是生面孔,就连过去那些酒肉朋友也一个个的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喝酒的感觉也不算太坏,虽然冷清了点儿,但至少还有精力想想自己的事。
想着宋悦心的一颦一笑,君耀宸喝完了一杯longisland,头之稍稍的有些晕,但并不影响他的正常思维,连走路的步伐也不乱。
君耀宸又点了一杯longisland,端在手中,缓缓朝最角落的空位走去。
或明或暗的五彩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硬朗立体的轮廓立刻就吸引了几个寂寞的女人。
在圆弧形的沙发上落座,一个美艳的女人甩着长长的卷发贴了上来。
酒吧的音乐很吵很吵,他只看到女人的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喘不过气,把脸扭到一边,盯着舞池里那些狂乱的人。
他看到三个男人架着一个女人从舞池里走了出来,那个女人好像喝得很醉,步伐蹒跚,不停的摇头,好似在拒绝。
“哈哈哈……”那三个男人张狂的笑声钻进了君耀宸的耳朵,他剑眉一拧,已经知道将要发生在那个女人身上的事。
一夜情,**,强奸,**……酒吧里的破烂事多不胜数。
君耀宸没多管闲事的打算,抿着酒,朝旁边挪了挪,躲开贴在他身上的女人。
当那三男一女从君耀宸面前经过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挣脱了钳制,扑到他身上,抱紧了他的腰:“救救我,救救我……”
直觉告诉君耀宸,向他求助的女人很有可能被下了药,而元凶,便是那三个男人。
“求你,救我……”
三个男人嘴里絮絮叨叨的咒骂着,把那女人从君耀宸的身上拉开。
“救救我……”女人无力的挣扎着,死死抓着君耀宸的手臂,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小美女,我们就是来救你的,听话,待会儿就让你爽……”染着黄头发的男人满脸的狞笑,把那女人抱在怀中,还没离开酒吧,就急不可待的上下其手。
在那三男一女走出酒吧大门之前,君耀宸快步跟了上去,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向他求救,也许他就当作没看到了,可是现在,他真不能当作没看到。
“放开她!”
酒吧门外寂寥的大街,秋风萧瑟,君耀宸阴冷的声音就好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吓了那三个男人一跳。
借着昏暗的路灯,君耀宸才算看清了这三个男人猥琐的模样,让他都看了都觉得恶心。
“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现在就走,你明天还能看见太阳,不走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斜眼歪嘴的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晃来晃去的威胁他。
君耀宸不屑的冷哼,没有金钢钻就不揽这瓷器活儿,如果料定自己打不过这三个男人,他也不会站出来。
“你们现在放开她,我可以不对警察说你们意图强奸!”
君耀宸义正严词,威风凛凛的样子很有几分震摄力,三个猥琐男面面相窥,黄头发的男人朝同伴使了个眼色,便冷笑着开了口:“你以为哥几个都是吓大的吗,就凭你,还没等警察来,恐怕就断气了,快滚吧,别坏了哥几个的好事,在这儿逞威风,不如回家陪老婆。”
一句话戳到了君耀宸的痛楚,他就是不能陪老婆才会来这里逞威风,现在还被小瘪三给奚落了,他这的一肚子气,可得好好的撒。
正愁没人练拳头,这不,一来来三个,他已经不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了。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活动活动手脚关节,打架热身并不需要很长的时候,就可以进入状态。
三个猥琐男见君耀宸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把那浑浑噩噩的女人往地上一扔,纷纷摸出匕首,大吼一声,就朝君耀宸冲上去。
“啊……”
君耀宸一击左勾拳,重重的打在冲在最前头的黄毛脸上,黄毛痛叫一声,窜出去好远。
一击右钩拳,打在斜眼的鼻子上,鼻血立刻就飞了出来。
回旋踢又狠又准,踢在刺猬头的腹部。
“哎哟,哎哟……”三下两下,痛叫声不绝于耳。
君耀宸练的可是真功夫,不是唬人的花拳绣腿,不但能自保,就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三个猥琐男吃了亏,连连后退,撞在一起,眼神做了交流。
“一起上!”黄毛大吼一声,三个人再次出击。
这一次他们聪明多了,围着君耀宸转悠,并不急着马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