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之溺爱暖妻_分卷阅读_92

糖豆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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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就跟那水龙头似的,“哗哗”的快浸湿了整个枕头。

    她含恨饮泣,她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坏事?老天爷要这么惩罚她?

    半小时后李学铭开夜车到了明雅楼下。

    卓然给他开了门,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以后,抱着明雅上了市中心的一家医院。

    ……

    “发烧了,用过浣肠药了吧?”年轻的女医生取出了明雅夹在腋窝下的体温计,看了眼说道,“先打一针,等下安排输液,这样好得会快一点。”

    明雅趴在卓然怀里,浑浑噩噩的听完后,挂着一脸的泪痕:“不要打针……”

    我身体好得很。

    卓然笑出声,揉了揉她额边的碎发,忍不住当着人家医生的面,对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亲了一口。

    小两口之间的亲昵在四周围蔓延,就连一直奋笔直书的女医生也忍不住停笔静静打量起二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简单的穿着,款式大方的衬衣,配上一副细边眼镜,笑起来有一股子如沐春风的暖意。

    而他怀中的女人虽然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可略显苍白的五官依然精致,就如同上好的工匠所雕刻的人形玩偶,干净,纯粹得毫无威胁性。

    她看着看着,心中不免羡艳,直到男方发现自己的目光,这才轻咳一声尴尬的移开视线。

    其实在塞过药以后明雅已经觉得好多了,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好了,不需要打针,可对方却纹丝不动,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而后她感觉到他抱着她走了两步,随着裤子又一次被脱下,她大惊失色的挣扎,可总有一双手固定着她的身体,明雅被勒得发疼,小声呢喃:“不打针……”

    对方却没有理会她,双手稍稍使劲,她已经犹如被钉在砧板上的鲶鱼,动弹不得。

    随着冰冰凉凉的触感碰上自己的屁股,一股碘酊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而紧接下来的,就是明雅的尖叫。

    之后卓然要了一间独立病房,让她躺着吊点滴。

    女医生有些吃惊,这人得多土豪才会发个烧就要了一间vip病房。

    而明雅呢,今晚不仅被浣了肠,还被扎了屁股,现在又眼睁睁的看着漂亮的小护士往她手背里扎针。

    她目光略带的阴狠的瞥了一眼一旁那老神在在,拿着报纸装老爷的卓然,心下暗暗发誓,等她病好了,有力气了,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明雅,你跟王总是怎么认识的?”知道她在看自己,他搁下报纸问道。

    明雅把脸埋入被子里不说话,她现在脑袋很沉,浑身乏力,没力气应付他。

    卓然抿了抿唇,倒是没生气,调整了下姿势继续浏览报纸。

    而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李学铭。

    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晓渔同学断断续续的哭声:“我要妈妈……带我去找妈妈……”

    李学铭接茬:“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

    他特意用了敬语,扒了扒被个三岁小孩扯破的领口,他深信那必定是方明雅的儿子,正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简直跟她一个德行!

    卓然无奈的摇头,像是想到什么,侧过脸问道:“明雅,晓渔是不是还没有上户口?”

    明雅愣了下,点点头。

    没错,她儿子至今还是个黑户。

    ☆、第一百一十章方明雅,我现在很生气

    卓然沉吟半晌,三两句把儿子安抚下来,回过身对明雅说:“过两天跟我回去一趟,先把孩子的户口落实下来。”

    明雅动了动手指,睁开双眸瞥了他一眼。

    她确实有回去办手续的意思,哪怕他今日不找到她,若干年后她也会因为学校的问题而回去,现在倒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好。”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应该跟你说清楚,我想把户口迁到南城,正好公司能接收我的档案,往后晓渔必须跟着我。”

    她垂眸看了眼扎在手背上的针眼,本想背对着他谁去,可又怕一会乱动会扎错地方,于是老实本分的在病床上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卓然眸光渐暗,转过头,不发一语的盯着她。

    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令明雅内心一阵发毛,她徒的生出点不详的预感:

    “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初保证过不会跟我抢孩子。”

    她必须与他约法三章。

    他点头承认:“是的,我保证过。”

    可她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既然他们还是夫妻,他自然没理由和她抢孩子。

    听罢,明雅并未完全把心中的警戒放下,她本能的认为他一定话中有话,上了那么多次当,再不学乖就真没救了,可是她虽然心生疑虑却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闭上嘴,接过电话开始跟儿子聊天。

    “方晓渔,你再不睡觉小心我揍得你屁股开花。”

    “爸……爸爸……”

    “你叫爷爷也没用,我数三声,你要是没乖乖闭眼睛睡觉,这周就等着当兔子吧。”

    “爸……不吃胡萝卜……”

    “一、二、三……”

    良久之后,那头传来李学铭小声的嘀咕:

    “嫂子,你儿子睡着了。”

    明雅应了声,顺手把手机丢回给他,又躺了一会爬起身上了个厕所,在护士小姐的帮助下度过了这个难捱的夜晚。

    第二天她知道儿子已经让李学铭送去幼儿园以后,一瘸一拐的回家换了套衣服打算上班。

    早上的天气不错,阳光晴好,而在出门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男人正等在她家楼下。

    “我送你。”他极有风度的拉开车门,示意她上来,“你脚受伤了,不能开车。”

    她垂头看了眼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脚踝,琢磨了一阵坐进了副驾驶位。

    随着车子缓缓驶出小区大门,卓然冲着她一笑:“明雅,什么时候跟公司请个假?”

    明雅别过脸:“户口的事不着急办,最近接了几笔大的订单,我走不开。”

    卓然摇头纠正:“不,我说的不是户口,而是关于外公。”

    明雅一愣,仰着脸看他:“外公怎么了?”

    她走得着急,这几年也没有刻意关注过a市的事,她连他做了什么,有没有再娶都不知道,而对远在乡下居住的外公,她更不可能知道他的近况。

    南城虽然算不上什么一线发达城市,可居住人口却不少,又是正值上班的高峰期,人头攒动,各种小电车横穿马路到处显露身手,而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自然被塞在公路上动弹不得。

    恰好碰上红灯,卓然目光极暖的看着她:“明雅,三年前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外公在西郊的公墓里给你安排了一个位置。”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包藏了太多的感情。

    “外公以为我死了?”明雅呐呐的呢喃,“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

    可手机刚拿起来,她又犹豫了。

    一会电话拨通,她该说什么?如果外公问起她原因,她又该如何应答?

    有些颓丧的把手机搁下,她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而对方只是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仿佛一早看透了她懦弱的本质。

    她缩在柔软的座椅里,脑袋瓜子就跟刚泡过热水似的,突然被蒸得一片空白。

    她给自己找借口,现在不是大病初愈么,不适合打电话,回头等身体好些,她的准备再充足些,再给外公打个电话,也算是有个交代……

    “我……晚点再打。”

    避开他的目光,她快速的把手机放回了提包里,好像慢一分便会后悔了似的,而她面上虽然故作轻松,内心却非常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她软弱的借口。

    公司楼下人不多,她没等卓然一个人就走了进去。

    偌大的走廊里,平底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倒是没发出什么声音。

    而当她迈步走入电梯的时候,于不经意间留意到角落里站着的老人。

    约莫六十岁,顶着满头的白发低垂着眼,腰杆子挺得笔直,身体看起来还算健朗。

    可老人面生,她在这里做了两年也没见过这人,于是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恰好这时接到王厉的来电。

    “王总?”她没有犹豫的接起,透过光洁如镜的墙面,注意到他的双肩似乎因为她的话而微微的颤动了下。

    “听说你生病了,怎么不多休息两天?”偌大的办公室里,王厉埋首于文案当中,语气很是憔悴。

    明雅稍微挪远了些,身后那人诡异的举止与陌生的面孔令她起了个心眼。

    在电梯里,明雅对他阐述了项目的跟进情况,正好听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抵达了楼层,她迈开步子边走边跟他交流。

    可这人还没走到前台,便迎上了秘书小姐惊惧的眼,她对她张了张嘴,指着她身后:“方小姐,小……”

    不等她把后面的字吐干净,明雅只觉的肩部一疼,随着寒光晃过眼帘,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

    慌乱间,她握着的手机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而听着电话里王厉的声音,身后同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

    “把王厉叫出来!”

    她脚上有伤,行动受限,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能自救了,于是只能朝秘书努努眼,让她赶紧通知王厉。

    “老大爷,您有话好好说,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来谈……”她声音发抖,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眼底涌出几许惧意。

    她的安抚似乎没起到效果,老人火气依然旺盛:“闭嘴,把王厉叫出来!”

    明雅这下懂了,他这火是冲王厉发的,而自己倒霉催的当了替死鬼。

    一阵兵荒马乱下,王厉急匆匆的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看到老人愣了下,张嘴就喊:“伯父,您这是干什么?”

    老人气结,握着刀子的手有些颤抖:“你把女儿还给我!”

    王厉急了:“发生了什么事?您女儿不在我这里,伯父您有话好好说。”

    老人握着刀的手颤了颤,晃动间,与明雅的脖子又近了几分:“她当然不在你这里,她哪也不在了!”

    他老泪纵横的继续:“我家小晴本来好好的,都是因为你这个畜生,她死了,跟孩子一起死了……”

    明雅看着近在咫尺的冷茫,比起害怕更震惊与老人嘴里的话,脑海里飞快的回忆起来,在王厉的历任女友当中,名字里包含“晴”字的,除了正在交往的宝晴,便只剩下另一个任晴。

    她想到那天上午,她泼了自己一杯冷水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