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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沈继桓开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沈凌松当即打断,“我打算十八生日的家宴后和小乔去荷兰结婚。”
“……”长子这么离经叛道,沈继桓已经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了,“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了,”沈凌松云淡风轻道:“荷兰法定婚龄十二岁,法律上也支持同*性婚姻,趁着成年礼把婚姻办了,不是挺有意义的么。”
“……你这么急小乔知道吗?”沈继桓双眼紧盯沈凌松,眼里闪过一道嫌弃。
“知道。”沈凌松淡淡回视,特别自信的样子。
沈继桓已经完全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挥了挥手,开始赶人,“你和小乔商量好后再说吧。”
“那我就不打扰爸爸了。”沈凌松稳步走到门口,临出门前突然回头对沈继桓说了句“爸,表舅比我更急,”就潇洒地扬长而去。
“……”继桓呆坐原地,几秒后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吐出“杨则”二字,恼恨对方竟然从小辈那儿打主意。
原来,这几年杨则一直有意无意地暗示沈继桓去荷兰结婚,不过沈继桓觉得麻烦,两人这样也挺好,就跟老夫老妻似的,再学年轻人弄个什么婚礼,实在……太过难为情……
而且,尽管杨家已经默认两人关系,但大家对此一向心照不宣,没有讲到明面上,要是大张旗鼓地办场婚礼,沈继桓不能确定杨则的父亲会不会气得高血压发作。
沈继桓这边说不通,杨则有几次忍不住对着沈凌松大吐苦水,话里话外全是好外甥啊,有空帮忙劝劝你爸爸,只要来个低调的婚礼意思意思就行,绝不张扬铺张。
沈凌松记在心里,觉得完全可以借着他和沈凌乔的婚礼,把沈父骗到荷兰,到时杨则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反正他只能帮到这里了,做儿子的难不成帮着表舅把自己的父亲绑着去结婚?
沈凌松退出书房后,径直踱进家庭影院,足下无声,悄悄地靠近正戴着3d眼镜窝在沙发里的沈凌乔。
沈凌乔正看得起劲,身体突然腾空,一声惊呼,然后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熟悉怀抱,不由小声抱怨道:“吓我一跳。”
“还有多久?”沈凌松从后面抱住沈凌乔,将人揽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的鼻梁埋进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温热的呼吸弄得沈凌乔脖子处的肌肤又痒又酥,沈凌乔不自在地扭动了几下,回答道:“还长着呢,才看了不到一半。”
沈凌松像狼狗似的在弟弟脖颈处不停耸动鼻尖,同时一只手顺势潜进沈凌乔的衣裳下摆,摸上平坦的小腹,细细描绘着上面的肌理纹路,嘴巴也轻轻地啄着沈凌乔脖子上的嫩肉,口齿不清地含糊道:“爸爸知道了。”
沈凌乔没听清,“啊”一声,问:“什么?”
沈凌松停下作祟的嘴*巴,凑近沈凌乔的耳垂,对着耳蜗轻轻送气,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性*感的磁性,“我说,爸爸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这下沈凌乔再也没有心思看电影了,随手摘下鼻梁上的3d眼镜,沈凌乔瞪着双猫眼,一副被雷劈得恍恍惚惚的呆滞模样,呆乎乎地重复了遍沈凌松的话,“爸爸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嗯。”沈凌松见弟弟被吓成小呆兔,不禁捏住他的小鼻子,笑道:“我都跟爸爸坦白了。”
“坦白,你?”沈凌乔脑中被劈得七零八落的神经终于重新连在一起,形成回路,此时的第一道念头就是“爸爸会不会生气”。
他欲哭无泪地揪住哥哥的胸口的衣领,连问几个问题,“怎么办?爸爸知道了,他有没有生气,有没有反对,有没有骂你啊?”
沈凌乔双眼水汪汪的,像只趴在主人胸口求安慰的小猫咪,看得他忍俊不禁,“没有,都没有,爸爸不但不生气,还拍着我的肩膀说,不愧是我沈继桓的儿子,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们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赶紧去荷兰把婚礼办了,别让人给跑了,唉,还要等到12月份,真想明天就是生日。”
今晚冲击太大,沈凌乔一时回不过弯来,待确定爸爸赞成两人在一起时,激动地一把扑倒沈凌松,搂住哥哥的脖子欢脱地蹭着沈凌松的胸膛,全身扭动,“真的吗!太好了!爸爸真的同意?哥哥,太好啦……”
这一蹭沈凌松登时把持不住了,刚要有所行动,就听到身上传来一声痛呼,原来是沈凌乔太过兴奋忘了手腕上的扭伤。
“小心点,”沈凌松抓住沈凌乔的右手,轻轻地对着手腕吹气,责备道:“受伤了也不注意点。”
“嘿嘿……”沈凌乔吐了吐舌头,犹自沉浸在惊喜中,“哥,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跟爸爸聊聊啊。”
“是得聊聊,”沈凌松弹了下沈凌乔的额头,“去之前,我们先讲好去荷兰结婚的事。”
“结婚?!”沈凌乔刚才光顾着兴奋,竟然落了沈凌松嘴里的结婚,此时被对方一提醒,不由有些难为情,“结婚啊……我、我还没向你求婚呢……”
☆、第76章洗洗
沈凌乔话音刚落,就感觉圈在腰上的手臂一紧,下巴被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微微抬起,入目便是沈凌松的深深眸光,黑沉沉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脸孔,像一面蕴含着某种魔力的幽潭,诱人坠入其中,沈凌乔一时忘了言语。
“求婚的话,现在就可以。”沈凌松缓缓逼近沈凌乔,两人的嘴唇越靠越近,最后堪堪停在一指宽的位置,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深夜里的低音弦乐,“哥哥快要等不及了……”
“可、可是没有戒指……”沈凌乔心跳如鼓,耳尖一阵发热,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哥哥的声音……好性*感……
沈凌松嘴角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搁在腰背上的手掌向一条游蛇,摩挲着滑向沈凌乔浑圆紧致的臀部,轻轻托起,慢慢揉捏,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某处隐秘的缝隙,含笑说道:“戒指啊……就在你身上。”
“啊?”沈凌乔疑惑不解地看着沈凌松,浑身被哥哥的大手作弄得酥酥软软,却不敢反抗,无数的血泪教训告诉他,不让某人过足手瘾,待会等他睡着了,就要忍受整夜的春*梦,然后第二天顶着张又红又肿的嘴唇出门。
因此沈凌乔只能犹自强撑,故作镇定地问道:“戒指在哪里?”
“唔,等我们结婚了你就知道。”沈凌松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
“到底在哪儿啊?”沈凌乔好奇得不得了,心里像有只猫咪在挠爪。
“真的想知道?”沈凌松意味深长地笑笑:“好奇心害死猫哦。”
沈凌乔登时怂了,哥哥脸上这个表情,他实在太熟悉了,如果继续问下去,绝对就是作死,为了待会儿不被哥哥弄到哭着求饶,沈凌乔决定做个安静的美男纸。
沈凌松见弟弟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倒是想现在就告诉沈凌乔,最好马上戴上,但是想到沈父的警告,只好作罢,过过嘴瘾罢了。
看完电影后已经八点半了,又到了沈凌乔纠结万分的时刻。
最近因为手腕上的扭伤,沈凌松每天晚上坚持帮他洗澡,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洗的,只是脱上衣的时候要人帮一下,但是多番抗争无果后只好委委屈屈地乖乖身受了。
沈凌松拍拍弟弟的屁股,声音温柔入骨,仿佛仲夏之夜,从哪扇窗扉里溢出的小夜曲,“走吧,该去洗漱了。”
“哦。”沈凌乔慢腾腾地取下眼镜,磨磨蹭蹭地关掉显示屏和音响设备,而沈凌松则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看着某人垂死挣扎的模样。
那样子,就像大型猫科动物在逗弄掌下的猎物似的。
终于,沈凌乔收拾好一切,沈凌松也欣赏够了,叼起某人就往浴室里踱去,眨眼间,沈凌乔就像被剥了蛋壳的鸡蛋似的,缩着肩,曲着腿,伶仃地蜷在浴缸里,左脚搭在右脚脚背上,圆圆的脚趾可怜兮兮地蜷缩着。
“哥哥,能洗快点吗?”沈凌乔见哥哥快速地除去身上的衣服,一脚踏进浴缸,不禁小声嘟囔道。
后背靠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沈凌乔听到身后人轻笑一声,“这里可要好好洗,可不能马虎。”
“啊!”沈凌乔小声惊呼,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处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
他就知道!
沈凌乔悲愤地磨磨牙,最近糟心事太多,两人都没有纾解,他就知道哥哥又要饥肠辘辘了。
简直色*情*狂!
带着一层厚茧的指腹擦过臀间的凹陷,沈凌乔一个激灵,脊背一酥,这股电流还来不及疏散,gui头又被或轻或重的碾压,不到一刻,沈凌乔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一抖一落,水面上浮起一层乳白。
“呵,”背后的胸膛传来一阵震动,沈凌松的灵活的手指揩去沈凌乔那里的白*浊,凑近对方红透的耳尖,笑道:“好了,终于干净了,小乔也帮哥哥洗洗。”
说着下*身暗示性地顶了顶,沈凌乔无力地咬了咬沈凌松的肩膀,那里全是硬邦邦的肌肉,磕牙!
沈凌乔刚要转过身来帮哥哥,就被沈凌松按住,“你手不方便,就这样坐着弄。”
这样背对着坐在哥哥怀里要怎么弄?沈凌乔还在纳闷,就感觉身后人一动,大腿里面窜出一根又硬又热的事物,沈凌松拉住他没有受伤的左手,直接从正面穿过腿缝,搭在那根事物上面,缓缓动作着。
这、这、这……沈凌乔完全傻眼了,这样看起来,就跟他坐在哥哥怀里……自*慰似的。
“怎么不动了?”沈凌松,咬了咬沈凌乔的快要滴血的耳垂,声音喑哑,“小乔,帮哥哥洗干净点,要多搓几遍哦。”
搓!搓!搓!看我不把你搓掉一层皮!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凌乔恨恨地瞪了一眼明显比自己狰狞了许多的大家伙,开始动手。
这几年在哥哥的调*教下,沈凌乔的手上功夫那叫一炉火纯青,奈何身下坐着的是只披着人皮的禽兽,所以等到沈凌乔手都快酸死了的时候,沈凌松终于放过他,末了还无不遗憾地叹道:“到底只有一只手,不如两只手洗得干净。”
“哥!”沈凌乔终于恼羞成怒,“赶紧洗!我要睡觉!”
见弟弟炸毛了,沈凌松赶紧顺毛,“好好,马上。”
终于,兄弟两相亲相爱地搂着睡觉了。
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沈凌乔窝在家里看电影,沈父和沈凌松都出门去了公司。
而另一边,谭消接到一个电话后,狠狠地将桌案上的文件扫到地板上。
☆、第77章风波又起
祁山监狱,四壁冰冷的探监室内,隔着道隔音强化玻璃,谭消面色冷淡地看着秦珊。
曾经的低奢套装换成灰蓝色的狱服,没有了精致的妆容,憔悴的脸上浮出明显的皱纹,秦珊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
但是一双吊梢凤眼看起来依旧精明冷静,虽然布满血丝,但却丝毫不见浑浊,静静地打量着对面的谭消,眼里时不时闪过一丝算计。
秦珊从来就没有把谭消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对方不过是个阴沉畏缩,不成气候的弃子罢了,没想到,这个一直默默无闻不声不响的野崽子,竟然会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
当她从大哥秦琅从那里知道,她秦珊之所以会落马,完全拜谭消所赐时,不啻于被九天神雷劈过。
震惊过后,细细回想,不由怀疑谭消是不是无意中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才会多年潜伏,搜集证据。
她之前还在疑惑,沈凌乔这么个毫无心眼的人怎么会对她起了防备,如果谭消一开始就跟沈家通了气,那沈凌乔的戒备就说得通了。
可是谭消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又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不落蛛丝马迹的?
秦珊首先想到的就是肖韫曦,但是马上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因为这次的动荡,肖家这座大厦算是彻底倾覆,这一辈所有身在集团的子弟,无论是手握要权还是尸位素餐,没有一个不被请去局子里喝上几天的茶。
这种情势下,肖韫曦自然也被纪、委敲过门,虽然判决还没有下来,但是估计也要在这高墙里了却余生。
如果真是他暗中把证据漏给谭消,又怎么会不把自己捞出来,做出自掘坟墓的事来。
秦珊知道,肖韫曦曾让谭消在肖韫晖手下历练过,如果他是在这段时间搜集的证据,那他真是不可小觑。
现如今,秦家损失了一大批人脉,她的落败还牵扯出了二哥和年轻一辈最有前途的大侄子,秦家元气大伤,只剩大哥苦苦支撑,十年之内秦家子弟是甭想更进一步了,想到这,秦珊就恨不得咬出一口血来。
为了保住秦家小辈,秦琅只能舍弃秦珊,她已经被叛处死*刑,缓期一年执行。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无话可说,但是,在死之前,她必须把儿子的病治好。
秦珊理了理鬓发,没想到谭消这么沉得住气,于是只好先拿起话筒。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弟弟。”
秦珊讲完这句话就停了下来,想看看谭消会有什么反应,不过,那张平静无澜的脸上一派冷漠,什么也看不出来,秦珊暗暗咬了咬牙,决定不再废话,紧紧地盯着谭消,继续说:“你知道你母亲生了沈凌乔之后去哪儿了吗?”
这回谭消终于有了些表情,只不过却不是秦珊所设想的狂喜与急切。
对面的青年只是扬了扬眉峰,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也不急着打听,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秦珊压下心底的焦躁,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当年,你母亲生沈凌乔的时候难产,本来以为救不回来,没想到最终被她挺了过来,我就把她安置了起来,修生养息。”
“你知道,肖韫光做了那样的混账事,你母亲要告他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却不能眼看着你母亲毁了他,我那么爱你大伯,只好委屈她了。”
谭消闻言垂下眼帘,面上并没有忽闻生母下落的惊喜,但是搁在膝头的手却狠狠地握成拳头。
“修生养息?”谭消露出一个讽刺笑来,“秦局长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秦珊嘴角微微扭曲,所幸不装模作样了,现出一个抽搐的笑来,“你就不好奇你母亲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