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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福姐妹俩的身份足够高,上可交公主,下可随意结交,俩人都并没有刻意去结交什么人,倒是有些人倒是看菀福不怎么顺眼,毕竟龙凤胎的名头太出彩,她又不及其他人优秀,菀福也感受到有些人的妒意。
“小福儿不要太在意。”小福儿一点都不比她们差,就算真的不如她们,她们家的人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姐姐我并没有在意,姐姐不知道御花园的花能摘吗?”菀福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小东西玩。
安凝觉得最好不要动,看了看身边的宫女,宫女上前一步,“回菀格格的话,这些花是可以摘,那些花万万不可动。”宫女指给她看。
菀福小小随便摘了几朵小花,以及一些藤蔓跟小草,准备做两个手环,这些东西十分简单,一会就做好了,菀福给姐姐戴上,“姐姐好看吗?”
“小福儿做的都好看。”东西的确很好看,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意。
菀福呵呵笑了,她们姐妹情深看在其他人眼里格外刺眼,“两位妹妹的感情真是好,看着咱们真是羡慕,我乃伊尔根觉罗氏,阿玛乃是尚书科尔坤,我年纪比两位且长一些,我拖个大,便唤俩位妹妹了,还望别见怪!”
“姐姐既然这么说了,妹妹自然不会,妹妹乃是内大臣费扬古的女儿,这是我嫡亲妹妹菀福,见过姐姐了!”安凝大方得体的介绍,礼仪周到,让人不敢小视。
菀福也跟着见礼,这位可是未来的大福晋,姐姐丈夫的大嫂,见礼也无*份。
“两位妹妹快快请起,两位妹妹举止大方得体,出落的大方漂亮,想必天资聪慧,必定文采出众。”伊尔根觉罗氏嘴角含笑,黑眸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姐姐说的对,两位妹妹必定不烦,尤其是菀福妹妹,带着福气出生,连贵妃娘娘都赞美,必定出色极了,不如今儿就让咱们姐妹欣赏欣赏妹妹的才华,也让咱们沾沾福气?”勇勤公鹏春之女董鄂氏起哄。
“是呀是呀!”其她小姐们也跟着凑热闹。
安凝蹙了蹙眉头,“各位姐妹们的好意,我替舍妹心领了,今儿是来给太后娘娘贺寿的,不好在宫里失礼数。”
“瞧妹妹说的,这怎么是失礼数呢?说不准太后娘娘也会喜欢呢?”伊尔根觉罗氏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安凝还没来得及开口,菀福上前,“多谢各位姐妹好意,不是妹妹吝啬,实在是妹妹的才艺及不上各位姐妹,妹妹也就沾了哥哥的福气,哪能比得上各位姐妹才华横溢,不如请各位姐妹教导教导妹妹,说不准太后老人家一欢喜,到时候各位姐妹可就名扬天下了。”
哼,真当她是小白兔?任人揉捏?
伊尔根觉罗氏她们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一时起哄架秧子的人都安静了,整个御花园异常的尴尬,“瞧妹妹说的,姐姐们哪是那不懂事的人?今儿是来给太后祝寿,安凝妹妹说的对,咱们还是别乱来,菀福妹妹要是有兴趣,改儿我定当好好教导。”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一定等着。”她还知道那是不懂事?真当她傻吗?
菀福的一番话也打散了尴尬的气氛,各位小姑娘们再次结交在一起叽叽喳喳,也有不少人来跟安凝她们攀交,菀福并不喜欢这种场合,跟姐姐打了声招呼,带着奴婢去一边的逛逛,离着她们有点远,菀福也松口气,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少年走到她身边,“有什么太过藏拙也不是好事!”
少年突然出声吓了菀福一跳,菀福回头看了看眼前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肌肤凝白,眉宇之间透着难以言喻的高贵,高贵之中又带着几分清冷,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而他又是谁呢?为何会知道?
☆、第三章
菀福打量着他,他身边的小太监见她如此无礼,大声呵斥:“大胆,见到四阿哥还不见礼?”
菀福有些错愕,这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雍正帝?小小年纪就显不凡,只是他这清冷的背后是天性使然还是....
“奴婢参见四阿哥!”菀福从容不迫的请安。
“起吧,你还没回答爷的问题。”胤禛觉得她很奇怪,以她的身份无需刻意压制自己。
菀福对于他的观察力感到惊讶,到底是九龙最终的获胜者,从小就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多年来的隐忍,手段跟能力都高,难怪他笑到最后,她只能望成莫及,盼望以后借着姐姐的关系,通过他们的庇佑,她是不是能成为大清的一大女商人呢?
“回四阿哥的话,因为那是从小疼奴婢的姐姐宠着奴婢。”她并没有逃避回答,也许他现在年纪小,能欺骗的了,可会造成不好的印象,等他再过几年,再仔细一想,岂会想不明白?还坏了印象,作为最后最大的boss,她当然要为日后铺路,留下好印象。
“嗯?”胤禛睁大黑眸,显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回四阿哥的话,奴婢因为跟哥哥同出娘胎,阿玛额娘自小对奴婢疼爱有加,然而姐姐却从未妒忌不满,反而对奴婢十分好,做错事帮奴婢顶着,临睡前给奴婢讲故事,姐姐如此贤良淑德,宅心仁厚,奴婢得到了太多的宠爱,而那份是姐姐应得的。”她得到了悠闲自在的生活,众人的疼爱,姐姐应该得到费扬古嫡女各种的好名声,她不可以跟姐姐抢,再说这也没有什么好抢的。
胤禛没想会有这些原由,只是从小的艰难生活,让他养成处处小心谨慎,也让他的疑心病变得更重,“你可曾想过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这只是她捧杀妹妹的手段。
菀福自然懂得他话中之意,可这节奏肿么不对?她明明想夸奖姐姐,怎么到他那就成姐姐捧杀她了?嗯!肯定是她说的方式有问题!
“启禀四阿哥,额娘曾经告诉奴婢,真情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姐姐对奴婢的疼爱也从未改变!”这么说应该没错?
胤禛不以为然,如此天真可怎么好?“有些事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假装到毁灭那个人!”宫中有太多这样的人,恐怕连皇阿玛都分不清哪些人是真心?哪些是虚情假意吧?在这宫中又有多少真心呢?
是她的思维不对,还是他的问题他的问题呢?
菀福不悦的嘟着小嘴,“我才没那么笨呢!”菀福就像个不甘心的小孩子在撒娇。
胤禛愣神,她真的很不一样!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毫不遮掩的露出心中所想如此真诚。
“启禀四阿哥,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的额娘曾经告诉奴婢,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如果不用真心去待人,别人也不会真心待你。”菀福觉得以她五岁的年纪,说出这番话是最得当。
真心吗?她的话触动了胤禛幼小心里的最深处,“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他日若他们有缘,他真心待她,她也会如此真心待自己吗?小小胤禛的心里,突然觉得在冰冷的深宫之中,还是一曙光亮跟温暖。
“·····”菀福只有一种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感觉。
见胤禛离开,她也回到姐姐身边,免得姐姐担心,很快她们就被带回了太后寝宫,她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被派出来的宫女是各家娘娘的心腹,负责她们安全的同时,也负责收集情报,年纪比较大的皇子还有几年就该选福晋,自然得先观察看着,把好的记在心里,到时候选秀时,才能一举成功!
太后也很随和,跟佟贵妃她们聊着,也让其他命妇各自聊天,菀福就跟姐姐在一起玩,直到午后,太皇太后才过来,众人再次行礼,菀福得以见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孝庄,看傻了眼,如今的孝庄不再是风华正茂,但那苍老的容颜之下不难看出年轻之时是何等的美人,女人外貌重要,可内在更重要,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话,那庄严的气势之下又掩藏着何等的精明呢?
孝庄也注意到菀福在打量自己,这让孝庄感到错愕,从来没有人有胆子如此毫不遮掩的打量自己,这孩子不是缺根筋就是性子太过纯净,不管哪种都引起她的好奇。
孝庄也不会特别去做什么,直到傍晚,宫中设宴给太后庆生,菀福对于大人们的谈话没多大兴趣,到是对桌上的糕点很感兴趣,菀福吃着自己的,拿着不一样的糕点吃了起来,直到发现最喜欢的,欢欢喜喜的吃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康熙他们身上,而胤禛的注意力却在菀福身上,看着她吃着一块小小的点心就笑的如此幸福,他都替她丢脸,可那幸福的笑容连他都被感染,仿佛那不是一块糕点,而是仙果。
佟贵妃注意到儿子的变化,十分惊讶,从来都是冷着脸的儿子,眼神却变得温柔,顺着儿子的目光看过去,佟贵妃也注意到菀福,佟贵妃也能明白儿子为什么会如此?实在是她吃的太幸福!让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她平时吃腻的糕点?
佟贵妃看着菀福那幸福贪吃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的小模样,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笑容越来越大,这到让一旁的康熙莫名其妙,刚才他有说什么好笑的事?
佟贵妃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康熙注视着她,康熙见媳妇看的忘我,就顺着看过去,也注意到菀福的举动,康熙神情也变得很慈爱,这孩子是个知足常乐的。
菀福的关注点都在点心上,在场这么多人,她想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小透明,才会如此放心大胆。
康熙的神情举动一直是众人关注的对象,康熙神情一丁点的变化他们都不会错过,当所有人都注意到菀福时,有的妒忌,有的则想着她要倒霉了,费扬古他们为女儿捏把冷汗,菀福肉乎乎的小爪子正拿着糕点放在嘴边,小嘴大大张开,正准备一口咬下,众人强烈的视线让菀福无法忽视。
菀福疑惑的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都注视着她的众人,白皙肉嘟嘟的小脸皱的跟包子似得,白嫩可爱的让人欲以咬上一口。
尼玛!难道不知道这么看着人是不礼貌的吗?她手里的糕点是吃呢吃呢还是吃呢?
菀福简直内流满面,最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一口把糕点吃下去,羞红着小脸挪动圆润的小身躯,一心想藏在姐姐身后,还看还看还看能看出块肉么?
要是平日里,费扬古绝对被女儿这小模样逗乐了,可今时不同往日,费扬古连忙出来告罪,“请皇上恕罪,臣教女无方。”女儿终归是自己的,他不出来请罪谁来?
费扬古的额娘媳妇都出来请罪,孩子们也跟着跪下告罪,“都起来吧,爱卿严重了,小孩子贪吃难免。”只是她吃的那模样实在是太幸福有没有?
费扬古看康熙并没有生气也松口气,这小肉团被罚他会心疼的,“回皇上的话,小女的确是贪吃了一些,长得太过结实了!”
“嗯,那倒是!”瞧着比她姐姐还胖几分。
哼,当人面说人胖是不厚道的!小肉球菀福鼓着黑眸不开心的低着头,不就多吃了几块糕点吗?至于么?至于么?她胖么胖么?
“瞧这孩子到是被说的不开心了,过来!”康熙对她招招手。
菀福简直欲哭无泪,忍着内心的害怕,忐忑的朝着康熙走过去,抬起小脑袋看了看康熙,湿润的黑眸闪耀着,就差爆出一句,求放过,“奴婢给皇上请罪。”
“丫头你喜欢那点心吗?”康熙深刻怀疑他长得很可怕吗?这一副快哭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
“嗯,喜欢!”菀福诚实的点点头。
“丫头能告诉朕为什么吃糕点的时候,会那么满足幸福?”只是一块小小的糕点而已,他就不信费扬古买不起好吃的糕点?
别说菀福了,众人都很惊讶皇上因为这种事关注她,难道这年头会吃也是福?他们是不是要培养女儿会吃呢?
“回皇上的话,为什么不幸福?”做皇帝的思维这么脱真的好吗?
康熙压根没有料到她敢反问自己,这孩子并不是他想的那么老实。
“回皇上的话,奴婢能吃的自己喜欢的点心就很开心很幸福,没有什么理由。”菀福自然不敢为难康熙,主动回答,让他顺着台阶下。
菀福的纯真让康熙动容,皇帝做久了,身边有着太多的虚弱,这样的纯真实在难得可贵,“费扬古你这闺女教的很好,朕看她性子纯的很,你平儿可得多护着点,别被欺负才好!”
不用怀疑他真是亲爹!“臣明白。”
康熙又看了看安凝,安凝举止落落大方,相比菀福显得稳重,更有世家风范,但不得不说往往调皮的孩子更加惹人爱。
菀福的一段小插曲让众人妒忌羡慕,但也就过眼云烟,众人心里明白她上面还有一个嫡亲的姐姐,还轮不到她,再说他们跟费扬古又无冤无仇,绝对不会去挑事,这段小插曲除了胤禛放在心里之外,再无其他人放在心上。
☆、第四章
菀福因贪吃一事被人津津乐道,小孩子贪吃也没啥,但被人当娱乐对象可就另当别论,有心人说的不知多难听,闺女还小,要是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寻个好人家?
费扬古嫡福晋为此狠狠的教育了女儿一顿,哪怕女儿泪眼汪汪的瞅着自己,她也没有心软,于此同时费扬古也听到传闻,他家闺女爱吃长的好,关他们屁事?成天说三道四,费扬古得知谁家福晋在议论这事,横权厉害后,选了一个官位不低不高的人在康熙面前参了他一本,所奏之事也不大不小,康熙顶多罚银子。
康熙从暗卫那得到消息,费扬古为了闺女能这么做感到诧异也能理解,他也是个父亲,自己的孩子再不好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再说孩子那点小毛病,哪个孩子没有过?
“朕原以为费扬古不该这么儿女情长!”康熙看着奏折笑容越来越深。
李德全是个聪明人,“皇上,奴才瞧着费扬古大人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奴才觉得费扬古大人连自个的女儿都不护着,这种冷情冷血的人,皇上也不会看重,皇上的眼光何曾错过?”
“你到是会说话,但也不无道理。”连自己的血脉都不重视的人,岂会是个忠君报国的人?“你觉得那丫头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甚了解,只是从上次宴会觉得菀福格格是个纯真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奴才前几日听着太监们议论过那天事,得知一件事,不知皇上....”眼下皇上对菀福的印象很好,他也不吝啬赞扬她。
“说来听听。”康熙看折子也看累了,听点后宫之事也就当娱乐。
李德全把那天在御花园的事仔细禀告康熙,“奴才觉得菀福格格虽然活泼纯真了些,但终归是满洲姑奶奶,那气势可一点都不输人。”
“嗯,到是个知轻重的,朕到是有几分羡慕费扬古了,他那女儿的一片赤子之心世间几个人有?”他的儿女中又有几个有菀福对待父母对待兄弟姐妹那样的真心呢?
“皇上言重了,皇上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太子是皇上打小亲自养大,自然对皇上是一片赤子之心。”索额图跟费扬古平日没少给他好处,对他也很尊重,尤其是索额图,他也不吝啬给太子说些好话,更何况这是皇上心底希望他说的。
“嗯,不错,胤礽是个好的!”康熙十分满意的点头,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康熙是打心眼喜欢。
费扬古这么一闹,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都在家里管教好自己的福晋,要是在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费扬古,他们可不会饶过那些闲的乱嚼舌根的娘们!
菀福压根不知道自家阿玛为自己所作所为,依旧每天过着快乐的生活。
春去冬来,几数载。
菀福已经快十岁了,如今摆脱了小时候的婴儿肥,出落的美丽大方,小小年纪已是个美人胚子。
菀福也计划着开始筹谋赚钱,菀福午后来到费扬古的书房,“阿玛女儿进来了。”
费扬古今儿沐休,见到宝贝闺女放下手中的书,“小福儿找阿玛有什么事?还是又看中了什么宝贝?”说起这个费扬古真是头疼,女儿爱吃也就算了,反正又不是养不起她,可他始终不明白,女儿为什么那么爱财?他自认为从未短了女儿的用度。
“阿玛今儿您没事,女儿这有一个新的棋盘,不如我们玩玩?”菀福笑呵呵道。
“哦?什么新棋盘?拿出来看看!”他怎么不知道?
菀福让贴身婢女小容拿出来,这是之前她求着额娘找人帮忙做的,就是现代的跳棋,棋盘是木制的,棋子也是,做成圆形空心的,为了区别还要求染色,“阿玛这是跳棋,可是六个人同时玩,也可以两个人玩,女儿告诉你怎么玩!”
菀福仔细讲诉规矩,父女俩玩起来,刚开始费扬古还没适应,菀福赢了,几盘下来,菀福就很吃力,父女俩玩着玩着,俩儿子跟安凝也进来了,最后都一起玩,玩着玩着天都黑了,“好了,好了,今儿就到这吧,天都黑了,咱们该用膳。”
“阿玛阿玛等等,阿玛觉得这个怎么样?”菀福期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