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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表显示晚九点半的瞬间，值日哨兵薇尔莉特吹响了哨声。
“就寝！”
除了村子场地中央的篝火堆，其余所有的光源都被掐灭了。
之前被凡妮莎带领的强盗们所毁坏的土屋，早早便被重新修缮完毕。
姑娘们原本睡的破烂木板，也已经化为柴火、成了“艰苦朴素”历史的一部分。
前特战队员制作的上下铺，虽然肯定是不如席梦思那么绵软舒适:但和少女们以前的条件相比，还是绝对的一天一地了。
人要懂得知足感恩。
射击班、格斗班、后勤班，所有姑娘都或忙碌、或训练了一天。
以前只有逃亡这一件事需要担心的时候，最年幼的那几个小家伙睡觉前还要缠着听故事。
而现在？
反正下午给凡妮莎加油的那个丫头，在就寝前便枕着银发小妞的膝盖流口水了。
随着日程表的逐渐充实，少女们还没有注意到:她们似乎不再那么担心害怕，是否会有肮脏恐怖的奴隶贩子来袭了。
成长这回事:有些方面是肉眼可见的，有些方面则是潜移默化的。
大哥哥和两位姐姐，再加上自己……总会解决的，不是么？
“那。”
何谓守夜？并非简单的抱着武器、站在规定位置上睡觉。
在定点警戒的基础上，还要穿插不定时巡逻。
“我出发了？”
今晚和她搭班的少女还在洞穴外等候着，薇尔莉特磨磨蹭蹭的。
“嗯。”
假装看不出对方在拖延、以期自己可能会反悔的意图，李健动作随意的挥手。
“去吧。”
射手姑娘犹不死心。
“我真的走了哦？”
李健抬头。
“就在这里开始演，也不是不行。”
薇尔莉特立马把枪背上，溜走了。
“不了不了。不告诉我袭击时间我都未必演得好，现在直接开始就更不行了。”
洞穴兼仓库兼工坊兼前特战队员的卧室内，只剩下了一男两女。
搞事的措辞。
“四十五分钟后开始突袭。”
李健转向银发小妞。
“现在肯定还有醒着的，你也回去睡吧，免得制造疑点。”
难得的没有抬杠拌嘴，莫妮卡应了一声便往外迈步。
看起来心不在焉。
走到一半，银发小妞再次折返回来。
“喂。”
本已经趴下去做俯卧撑的前特战队员无奈。
“不是都说好了的么？女人真的是……麻烦。”
作为下午比武的亲身参与者，在这件事上莫妮卡首次比薇尔莉特要更加理解李健。
因为经历过，相较于薇尔莉特、她对结果的预测要悲观许多:那么测试不合格者会被如何处罚，便成了她更关心的问题。
纵使嘴上再不服气，莫妮卡也知道目前村子制定规则、发号施令的，是这个男人。
不是她。
“假设……”
尝试提前为不合格者求情:照顾了她们这么久，无论妹妹们是否养不熟的白眼狼，莫妮卡还是对她们有感情。
但正专心日地的前特战队员，打断了她。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作为负责。”
只一句，便截断了银发小妞的所有话路。
无言的叹了口气，莫妮卡退了出去。
……
沙漠气候很极端:白天热死人，晚上冷死人。
绿洲要稍好，可同样已经徘徊在零度左右。
但比起温度，更加寒冷严酷的是人心。
“是他们。”
毫无疑问:刨除最重要的三个战斗力，还未成型的娘子军完全不是女法师的对手。
突袭从开始到结束，累计用时不超过五分钟:特别是在发现李健、薇尔莉特和莫妮卡都被捆住了手脚后，起先多少还有抵抗的少女们便彻底溃败了。
“他们虐待你，我早就有意见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被奴隶贩子抓住后会发生什么，姑娘们比谁都要清楚。
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美梦突然醒了，她们又重新跌回了地狱。
“真的！请相信我！我们都是女性不是吗？比起这个搞一言堂的可怕男人，我们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李健还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卖的如此之快。
绑缚他的绳子是虚结，扭到背后的掌中握着手机:这是为了控制凡妮莎，避免她反水。
篝火旁，前特战队员盯着那个局面稍微逆转、便迫不及待向新主宰者献媚的姑娘，眼神玩味。
李健记得她:最先拿到手机的那两位少女之一，当初好像也很积极的在自己跟前表现来着。
“没记错的话:是我来了以后，你们才有了一天三顿，还顿顿都有肉吃吧？也是我来了以后，你们开始有真正的床铺睡、有暖和的被子盖吧？不是因为我，这个村子才驻扎存续了这么久？好像之前，不断流亡才是你们的日常吧？”
那名少女闻言，心虚的垂下脑袋、不敢看他，但很快又再次抬起头。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有企图的？你敢说，你没有对我们起过歪心思？训练中没有对我们毛手毛脚？”
天地良心:李健只有在矫正动作的时候，才会同她们发生必要的肢体接触。
在这点上，连莫妮卡都是相信他的。
“桑德拉！”
叫住了那个扣盆子、泼脏水的姑娘，莫妮卡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失望。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
很明显，莫妮卡在桑德拉心目中还是有分量的，被斥责后脸红了一下。
几不可查的一瞬间。
“本来就是……他要没有这种心思，会强制命令我们必须按他的节奏生活？会给这位可怜的姐姐带上项圈？”
不久前杀进村子意图贩卖她们的女法师，在桑德拉口中都成了“可怜的姐姐”。
“咯咯，你舔的不错。”
本色出演，凡妮莎按照剧情接着往下。
“虽然可惜，但这么多货，姐姐我确实不可能全部带走呢。”
停顿了一下，女法师故作为难的游移着目光。
“只能挑两个值钱的。选谁呢？我看看……哪两个长的最俊啊？”
这句话是李健挖的坑: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这群被薇尔莉特和莫妮卡豁命庇护在羽翼下的少女们，有几个算的上是人。
首先排除桑德拉。
感觉抓住了生的希望，这位长相同样不错的少女，表情恶毒谄媚的好像一条狗。
往前特战队员这边引导注意。
“要说漂亮，还有谁能比的过薇儿姐姐和莫妮卡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