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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者没有人权。
不过想想那些曾经落在凡妮莎……也就是黑袍女子手中少女的结局，李健觉得自己还是相当具有人道主义了。
除了方才对她狠狠的“问答无用”了一番。
接受了她所谓“魔法顾问”的新身份，薇尔莉特和莫妮卡在快走出洞穴时才反应过来:脖子上的项圈还没有取。
这个样子跟在李健后边，两女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他的什么小宠物。
都红了脸。
总结出了足够的教训，不能硬拽:射手姑娘轻轻扯了扯前特战队员的袖子，银发小妞则羞恼的瞪着他。
“好了。”
其实打心底认为这俩姑娘带着挺好看的，不过考虑到和莫妮卡的关系才稍微算是缓和了一点、李健还是把真实想法憋了回去。
用手机蓝牙发出解锁指令，回收两条项圈的李健扫了女法师一眼。
正好，威慑还差最后一点火候。
“我不捆你。”
把一条项圈随便搭在了一块看起来很坚硬的石头上，李健按下了爆破键。
没有任何音效。
半径接近三十公分的敦厚重石，就这么无声的化成了齑粉。
凡妮莎又湿了。
别瞎想，冷汗而已。
“跑不跑路、配不配合，你自己考虑清楚。”
在场三个女人一齐下意识的摸了摸颈部:一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薇尔莉特与莫妮卡便一阵后怕。
尤其是银发小妞，再次瞪了李健一眼。
但女法师和另外两位庸脂俗粉不一样:她现在也怕。
因为还戴着这玩意儿的，在场之中只剩下她了。
“走，薇儿。”
警示的目的达到了，李健招呼一声。
“吃饭。对了，我可以叫你薇儿吧？”
似乎被异性以昵称称呼的经验很少，射手姑娘的耳尖又有升温趋势。
“嗯……”
本主没意见，莫妮卡反倒不乐意了。
“喂喂，和你有这么熟吗？别得寸进尺好不好？”
李健瞥了瞥她，
“又不叫你，和你有啥关系？多管闲事，难怪你人缘那么次。”
银发小妞果然炸毛。
“哈？！”
三人打闹着走远，夜风吹过，还楞在原地消化自己悲惨命运的凡妮莎打了个激灵。
猛然想起，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还说过:项圈距离遥控太远同样会爆炸，女法师赶紧跟上，生怕一不小心落在圈外。
前特战队员刚刚露那一手，彻底粉碎了她怀抱的所有侥幸。
快步跟上，凡妮莎开始多少有点了解被自己换成一枚枚金币的少女，是怎样的绝望了。
小村落的中央架起了火堆，一口铁锅中正咕噜噜的冒着热气，不知在炖着什么。
张开鼻翼嗅了嗅，李健没闻到任何香味。
“这啥？”
原本围坐在火堆旁的少女们，在看见他后一哄而散躲开了。
前特战队员不以为意。
捉住锅中的勺子搅了搅:虽然都是些不认识的蔬菜叶片，可这丝毫不妨碍李健给它定性。
这是锅素汤。
“你们就吃这些玩意儿？”
扭头环视了一圈稍远处畏畏缩缩的少女们，前特战队员有点不可置信。
“这玩意儿能吃饱吗？还这么多人分？”
也来到火堆旁的莫妮卡劈手夺过勺子，没好气的把他挤到一旁。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当这是哪儿？纳塔斯？”
耸肩，李健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纳塔斯是什么？”
把少女们哄了回来，薇尔莉特告诉他。
“纳塔斯是光耀联邦的首府，政治和经济中心，非常繁华。”
了然，李健搞不懂异世界人的脑回路:采取政治和经济分行，才是正途。
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迟早要全玩完。
“就算这里不是什么国际大都市，光吃这些也不行啊。”
这群姑娘里除了薇尔莉特和莫妮卡，最大的几个看上去不过也才十八左右。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用菜叶子对付饮食怎么能行？
难怪一个个看起来干干巴巴的。
“根本没有营养摄入。”
薇尔莉特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每天我和莫妮卡轮换，一个巡逻周边一个警戒村子，根本腾不出手去打猎。而且你也看到了，妹妹们的安全全都仰仗我们，所以我们俩要尽可能避免一切非必要的负伤。巡逻过程中偶尔看到小型动物，我和莫妮卡会逮回来，但这种情况不多。至于大型动物，我们就得慎重考虑值不值得了……”
明白了。
“等一下。”
众目睽睽下凭空变出吃的有点儿过于可怕了，更何况前特战队员还没有实验过自己是否可以制造有机物。
哪怕是做熟的。
“鸡肉？不错；猪肉？也可以。”
不过他的行军包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罐头:国家富强以后，是一点都没有亏待咱们的军人。
“啊哈！我就记得，还有一罐牛肉的嘛！”
在地上摆了三瓶重量实实在在的罐头，李健抽出左腿系着的军刀。
“来来来！”
便携军用粮基本都被做成了开盖可食的类型:只是味道要大打折扣。
揭开盖子，前特战队员冲少女们招手。
“来吃肉！”
“吃肉”这两个字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原本害怕他性别的少女们开始有骚动。
“来嘛！又不要钱！”
用刀锋挖了厚厚一坨，李健原地转圈。
“谁抢到，就给谁吃！”
终于，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忍受不住，犹犹豫豫的靠了过来。
李健记得:白天好像就是她摔了一跤。
“来。”
把肉送进了小女孩儿口中，李健也学着她的样子。
“嗷呜！”
也许是真的太长时间没有尝过荤腥了，小女孩嚼着嚼着，居然流下了泪来。
“不哭不哭哈，还有呢，很多呢！”
看不得这个。赶紧又挖出几颗，李健把小女孩儿抱到了腿上。
“放开肚皮吃！”
彻底不怕他了，小女孩就坐在他身上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摸摸她的小脑袋，李健抬头。
“你们再不过来，都要被这小家伙吃光了哦？”
食欲还是战胜了恐惧，更何况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没有恶意:少女们一拥而上，比散开时的动作还快了许多。
觉得自己算是初步取得了她们的信任吧:退出来望着姑娘们狼吞虎咽了一会儿，李健从包里又掏出两罐。
他的存货也不多了。
可瞧瞧这一张张满足的小脸，李健认为没什么好心疼的。
把罐头递给薇尔莉特。
“放锅里一起熬，会更好吃。”
篝火照映下，射手姑娘看着他的眸子中仿佛有水波流动。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李健摆手。
余光又瞄到了人群外侧格格不入的女法师，李健一想到这些姑娘们之所以吃两块肉都感动成这样，正是因为她这种蛇蝎心肠的渣滓太多。
“你没饭吃！”
冷冷丢给她一句，前特战队员彻底忘记了自己的疏漏。
“不对呀？”
跟莫妮卡协作烹饪着肉汤，搅动勺子的薇尔莉特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有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吗？”
李健赶紧发动新笼络的群众。
“还要不要吃肉肉呀？”
姑娘们声势震天。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