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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知哥呢?”
“他去晓路家送水果了,说也让她家的人尝尝新鲜。”
听得这话,杜如蒿越发觉得自己多想了。不过,也不怪严格知人缘好,做事这么细心妥帖,遇到事时别人也自然会想到他。
她小心拿起一个释迦,和想象中不一样,上面凸起并不像芒果那样是硬硬的,尖部也并不扎手。
陈松枝笑道:“格知说了,等捏着它软了才能吃。现在还不太熟。”那就是类似弥猴桃了,硬的时候吃着酸涩,只有变软时才吃着软甜。
杜如蒿把手里的释迦又放进箱子里,“既然现在还硬着,那就再等等吧。”
杜如峰看看释迦,再看看妹妹,若有所思。
两天后,待一家人吃完饭,陈松枝拿出了三个释迦,“大家都来尝尝吧,这三个已熟了。咱们家人吃一个,一个等皎儿回来了再吃,一个给格知留着,他今天在外吃饭,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说着,她两刀下去,把其中一个释迦劈成了四瓣。
原来释迦的果肉是乳白色的,杜如蒿先给父母各一瓣,这才和哥哥吃起来。释迦果的果肉有芒果的肉感,没有芒果的独特香气,不过要更甜一些。让杜如蒿意外的是,释加的皮特别薄,与凸起看似坚硬的外表一点儿也不符。
☆、第53章
杜家人吃着释迦,杜石林感叹道:“现在生活可真是好啊,天南地北,什么样的好吃的都吃得到。像古时候有个皇帝给他的贵妃快马运荔枝,还被诗人写进诗里,觉得他的行为太败家。其实他们哪有我们这样方便。”
“也是,咱们那时候过年连肉都舍不得多买,都是亲戚来了才炒菜时放一点儿肉,现在的生活真是像做梦一样。”陈松枝也很满足。
知足者常乐,父母这心态不错。杜如蒿把薄薄一层皮扔进垃圾桶,洗了洗手走到一边。
“日子是越过越好了,不过能吃得上释迦,还是托格知的福,咱们这里可没卖这个的。物以稀为贵,这个肯定很贵。”杜石林叮嘱家人,“别人对咱们的好,咱们可不要忘记。”
两兄妹点头称是。杜如蒿心想,爸爸的话不错,释迦是很贵。前世她还是在连锁超市偶然见过,但那时候她天天如履薄冰,就是有些钱,还惦记着爸妈,要预留后路,别说买这样一个就要几十块钱的水果,连看也没多少心思去看。如今,生活改变了,才有更多欣赏周围美好的心情。
水果也尝过,杜如峰也擦过手,和妹妹一块去屋内学习。
一个小时之后,他站起身,朝窗外看了看,出来对陈松枝说:“我看格知哥屋里的灯亮了,他应该回来了,我还是把释迦给他送去。可能会晚些回来,爸,妈你们先睡,不要等我了。”
“别太打扰你格知哥了,人家事情多,别回来还不得休息。再说你这几天就要期末考,虽然不上晚自习,但白天还要上学,不要回来太晚了。”陈松枝一向对儿子放心,说完还是放行,只是又吩咐一句,“记得带上钥匙,门我就不反锁了。”
“放心吧,妈,我知道的。”杜如峰以他平日一贯柔和的口气说。
严格知自从来杜家吃饭,与杜如峰相处得极好。有时候严格知一句话,让处于青春期的严格知有毛塞顿开之感。所以,一向杜如峰对严格知尊重中透着亲密。有时,两人还会下下象棋作为调剂,所以,陈松枝极为放心。
却不知杜如峰出了屋门就一脸严肃,全没了刚才的轻松柔和。他一手提着装释迦的袋子,一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心事重重走出了自家所在的楼洞。
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杜如峰叹了口气,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那口气化成了白雾又消散。他把羽绒服上连着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扣上暗扣,只有眼睛露着,满天的冷意都被挡在了外面。他不由又叹了口气,可这口气被帽沿挡在了衣料内,他只感到一股热气呼到了嘴边。
要如何对严格知说呢?杜如峰慢吞吞围着严格知所在的那幢楼转了两圈,还是走进了其中一个楼洞,上到七楼敲了楼梯左侧的房门。
开门的正是严格知,他穿着一件麻灰色的毛衣,一件藏青色的裤子,就这样普通的衣着也显得他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以杜如峰的眼光,不管从哪个方向看,这都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
严格知开门露出一个和煦的笑,看到是杜如峰,那分笑又多了几分真切,“如峰,过来吧,愣在门口做什么?”
如果谁看到这个带着和煦笑容的严格知,从而以为他很好说话,那就错了。牢里的孙拴子就是一个血的教训。直到现在,孙拴子也不知道他进去的真正理由,听说他开始时见人就说他是冤枉的,吃了不少苦头后,才终于老实下来。而孙拴子的下场,就是面前这个温和的严格知所为。
那时候自家是那么感谢他!对敌人有手段是好事,可手段针对自己的时候,怎么觉得那么可恶呢?
杜如峰沉默着进屋,换过了鞋坐在沙发上,顺手把释迦放在面前茶几上。
严格知端了杯茶过来,看到后又笑了,显出发自内心的愉悦,“你们吃了好了,怎么还给我又带一个。”
“这次熟了三个,我们已尝过了,这么稀少的水果,你好不容易拿回来,不尝尝怎么行?”
“行,先放这儿吧。要不要来一盘?”看着严格知一如往常的对待,杜如峰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反正从严格知脸上,是丝毫看不出端倪的,他索性点了点头。
严格知从旁边柜子里把象棋拿出来摆好,两人以猜枚定输赢,三局两胜,杜如峰赢了执先手。他看了严格知一眼,他仍是温和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让着自己。
下到中途,杜如峰走了一步后看严格知半天没反应,他看了棋盘,这才发现自己已是输了。“算了,不下了!”
“如峰,你的心乱了,按平时,我不会赢得这么轻易,你怎么了?”
杜如峰抬起头,直面严格知,“严大哥,你是不是对好好有别样的心思?”
严格知苦笑一下,这个称呼已退到开始的严大哥了,和杜家日渐亲密后这个称呼已改变,自己是不是还得庆幸杜家的主心骨没有视自己为陌生人?
可既然被这个敏感的男孩发现,他也坦诚以待,“是,就像你父母给她起的小名那样,她是那么好,越是接触,让人的目光不由就被她吸引。”
杜如峰自然知道妹妹的好,在他眼中,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值得世上最好的对待。所以,也不怪在学校就有那么多投向她的倾慕目光,好在妹妹并没察觉。唯一一个表现出来的,妹妹不在意,没放在心上,才让他放心不少。可谁能想到,妹妹的优秀竟然还引来了严格知的关注呢?
重要的是,严格知和那些还在学校的青涩之极的学生不一样,他相貌英俊,见识广博,能力卓越,又处世妥贴,就是杜如峰再以妹妹为骄傲,也有些担心妹妹真知道了严格知的心思,怕也会一头陷入进去。
可妹妹还那么小,如何是老奸巨猾又心狠腹黑的严格知的对手?当严格知心机对外人时,家人都欢欣喜悦,可知道他有这样心机,目标是妹妹时,却让杜如峰如何不为妹妹担心?但他又不想得罪严格知,坏了他和家人的交情,所以,一向果断的杜如峰一时有些进退失措,最后,还是作为哥哥的责任感占了上风。他有些戒备地望着严格知,“你是认真的吗?”
严格知知道杜如峰年纪不大,但素有主意,也收敛了表情,郑重地说:“我没有时间去和其他人进行感情游戏,这也不符我的本性,再说我是一名官员,还想着有所作为,自然也爱惜羽毛,不会以这样方式断送我的名声的。毛老人家说,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这话我就很赞同。”
杜如峰对严格知的态度有些满意,可他还是说:“好好还小,正是专注学习的时候。”
“是,我知道,这话我还当着好好的面也说过,说人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该做的事。”严格知又苦笑下,摸了下自己下巴,这算不算自食其果?刚在初秋的时候,他还当着杜如蒿的面说了这句话,回头还以此教育了李晓路一番,让李晓路忿忿不已。
就是被孙扬知道这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嘲笑自己也会有今天。在他苦追李晓虹的时候,因为两人当时年纪尚小,他那时并不赞同。可谁知道,自己也有今天呢?感情的事,真是不由人意至为转移。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能以你的见识来诱惑好好对你产生好感!”事关妹妹的幸福,杜如峰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如峰,你别犯了知见障,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也并没有对她表露过我的想法,好好目前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思。我自觉控制得还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听得严格知的话,杜如峰眼中的戒备消除了些,他也知道严格知的话说得不错,家里人也就他自己看出了些端倪。
听严格知问及,他解释道:“我高中的数学老师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对我家太好了,固然有我爸的宽粉配方在,但以你的能力,就是没有宽粉,只粉条一项也能发展壮大。就是没有粉条,相信你也能创造其他的机会。再加上种种其他的事,我妈一句话你就费心把孙拴子帮助解决,又给我们买羽绒服,因为好好一句话又运回来释迦,才让我把你的目标放在好好身上。”
其实,杜如峰原来也是迷惑不解,不知道为何严格知为什么对他家这么热情,总怕得到大于付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是李家的名声及两家关系,才让他把疑惑暂时放在心中,对家人什么也没说。可把严格知的目标换成好好后,再面对过去种种,也就顺理成章了。他严肃的目光直视着严格知,又问一遍,“你是认真的吗?”
“我父母感情不好,估计你也早已知道了这点,所以我对感情一向慎重,宁缺勿滥,至今没交过女朋友。而只要有了这个人,我会尊重爱护她的。”严格知并没有因为杜如峰的怀疑而生气,反而更觉得是缘于家人的爱才有这样表现,也又一次认真表态。
杜如峰这才勉强接受了严格知的说辞,不过他还是说:“好吧,严大哥,我相信你,不过我希望在好好上大学前,你不要用这件事去分她的心。我们有如今的生活不容易,好好付出了很多努力,我希望她能走得更远更高些,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他言外之意是不希望妹妹因为年纪小,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比较,看到严格知的优秀而一时被迷惑,就觉得这是最契合自己的那个人。
严格知第三次露出苦笑,他觉得也许自己一生的苦笑都在今天晚上了。“没有优待吗?”杜如峰虽然年轻,可他思想敏锐,严格知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番。
“你已经很占优势了,如果不是你一向都表现得很好,我还真不放心你在好好面前一直晃悠。”事关妹妹,杜如峰是毫不放松。
严格知笑着摇摇头,这样也好,以杜如蒿对家人的重视,她有这样一个呵护着她的哥哥,自己好歹近水楼台,换了别人,岂不更无机会?
“那就这样说定,在她考上大学前,我不会主动暴露心思。”两人达成共识,紧紧握手。
☆、第54章
杜如峰回家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听到动静,陈松枝穿着睡袍出来轻声问:“怎么这么晚?”
“下了两盘棋,没注意时间。”杜如峰在自己卧室门含糊道。
“下次可不能这样打扰你格知哥了,快洗洗睡去吧。”
听到说话声,杜如蒿在上铺翻了个身。哥哥会没注意时间,她才不信。不过,女孩有女孩的私密话题,男孩有男孩的秘密,杜如蒿没在意。只是感叹自家虽然也是上下铺,可是比学校的上下铺强多了。在学校如果这样翻身,床早就吱吱响了,家里的却纹丝不动。却不知道,自家哥哥和严格知刚针对她的事达成协议。
时间过得飞快,杜如蒿兄妹已考试完放了寒假。以往在老家陈松枝对儿子女儿的学习从来没问过,到了县城,也许是受了周围人的影响,这次破天荒问儿女考得如何。杜如峰自不必说,一向超出年纪第二名一大截,所以她主要是问杜如蒿学得吃不吃力。杜如蒿说还可以,她也不再管了。
农历腊月二十三是小年,除了要祭灶,吃灶糖和烤烧饼,这天正是干儿干女去干妈干爸家的日子。
一大早,陈松枝就开始忙起来了,先把自家打扫了一遍,又在厨房里贴了张灶神爷的神像,点了烧纸拜了拜。然后就开始给杜如蒿收拾去她干妈家的东西。一些自家灌的香肠,两瓶杜如蒿酿的葡萄酒,两大盒自己特制的各式点心,一箱回老家收的柴鸡蛋,也显得品种众多。反正李家开着超市,什么也不缺,就送一些自家的东西,显示一番心意罢了。
当然,陈松枝养的鸡也没逃脱它们本来的命运。两只大红公鸡被绑了翅膀和腿,正被迫安分地在一边呆着,再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而是不安地间或鸣叫两声。只有尾部绚丽的羽毛,还有几分旧日神采。
杜如蒿可不敢正面对着大公鸡,怕被啄。她走到侧面拎起鸡的两只翅膀,把它掂了起来,没想到还挺沉。“妈,这公鸡养得不错啊,我掂着都有十斤了。”
“这得感谢你长坡哥,不是他经常帮着喂,哪能长这么好!”陈松枝也没想到公鸡能养得这么好。杜如峰拿过一只纸箱,接过妹妹手里的鸡放了进去。
“过年把咱家的点心送他一份,对了,长坡哥的生意还好吧?”
“生意不错,他家养的羊也好。前天他还说让咱家过年不要买羊,要送只羊腿过来,说半大小羊肉嫩,吃着正好!”
“他还记得这事啊,我和爸爸中秋回家的时候已和他说了,说不能白拿他家的羊肉。不过倒是他家自己养的羊咱们买一只比较好。市场上卖的羊不知道喂的什么东西,哪有他们自己养的让人放心。”
“你长坡哥为人厚道,才会知恩图报,不过你说得对,咱们也不能占人家便宜。不过啊,如果你皎姐和他成了一家,咱家吃他家一只羊腿也不为过。”陈松枝笑呵呵地说。
“什么?他们两个要成一家?我怎么不知道?”杜如蒿大吃一惊,这可真是个惊人的消息。
女儿什么时候这样大惊小怪过?原来是内向,听到什么消息也只是抿嘴笑笑,自从夏天卖蛋卷开始,她是越来越沉得住气,让人不由得信服。看女儿吃惊的样子,陈松枝是话匣子大开。
“你天天上学,回来吃个饭就又走了,会知道什么?你长坡哥手上的手套还是你皎姐织的呢。当时天冷,长坡说买的线手套不保暖,其他棉手套戴着不方便,他才买了线请皎儿给他织一双厚手套。你也知道你皎姐手巧,用的最厚的织法,上面还织了花纹,只把大拇指和食指露一点儿在外面。当时把长坡美得不行,回头就夸了好几次手套好用。”
原来杜如蒿向这方面想是因为原来两人各自有家,没想到因缘聚合,他们两人有了这方面的意思。她不由道:“这可真是个好事。”
“可不是嘛!我估计长坡那时候就有这个意思了,不过他还怪存得住气,前几天才和我提了这事。”陈松枝说起这个是眉飞色舞,原来她还怕陈皎年纪大了,又被自家叫来帮忙,虽然钱没少给她,和正经的工人也不差。就怕她被拘在小店里,和年轻人一起玩的机会不多,耽误了终身大事。可老话怎么说,姻缘天定,这不,好事来了。
杜如蒿也很为陈皎高兴,原来孙拴子的事让她受了牵连。虽然皎姐后来看着好了,可心里总是受了伤害,如今马长坡人不错,又能干,两人在一起也是良配。就是不知道皎姐怎么想,她原来喜欢的可都是小白脸那种类型的,而马长坡高大健壮,和小白脸可扯不上边。
想到这里,她又问:“皎姐怎么说?乐意不乐意?”
“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长坡不比那个孙拴子强一百倍?”陈松枝不以为然。
“妈,孙拴子的事我们可千万不要向外说,还有这种事,还是要问问皎姐本人意思比较好,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必竟将来是他们过日子。”
“放心吧,好好,你妈这几十年也不是白过的,我都知道。长坡托我问她时我就问过她意思了,她说只要人好就行。长坡是咱们一个村子的,那是知根知底,他家里爸妈也不是那种事儿多的,这个媒人我是当定了。所以,吃他家一条羊腿,可就不算什么了。”
当媒人给双方介绍,是有谢媒礼的,所以陈松枝才有此语。当然,如果男女双方结婚后有了矛盾,当媒人的还要给双方调解。如果过得不好,男女都有骂媒人的。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不是跟双方关系都好,或者性格爱热闹的,一般人也不愿意揽说媒这种事。就怕有了不合,那才是揽麻烦上身。
可现在,一方是外甥女,一方是村里里知道品性,跟自家关系好,又是男方求上门的,陈松枝才不怕麻烦说合此事。
“那长坡哥说了没有什么时候双方家长见面?”当地风俗,双方家长见面后才承认关系,像自由恋爱的,就是一方上了另一方的门,也可以不承认此事。而家长互相见过面,双方交换过礼物,男方家给过了见面礼,才真正确定了关系,是别人眼中的一对了。
从此后,逢年过节,男方要向女方家送礼,送得少了还要被人认为是看不起女方,而结婚后则不然,那是当成一般亲戚走动,送礼则随着大众走。当然,当女儿的愿意多给娘家礼也行。
因此,有女方家贪钱的,或者重男轻女的,会给女儿早早订下亲事,拖个好几年不让出嫁,就为多收几年礼,给儿子攒钱娶媳妇。再早一些年代,甚至还有换亲的。
“因为年前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都觉得把日子订在年后比较好,初步就是订的农历二月二,正是龙抬头的好日子。”
“姑姑知道这事吗?”前世皎姐结婚晚,杜如蒿不知道有没有姑姑家其他人的因素,但也有可能是姣姐自己要顾娘家,不愿意出嫁早。
想到此事,她心里就有些阴影,特别是皎姐作为长姐,一向任劳任怨,有很强的责任感,觉得应该为下面的弟弟操劳,不然也不会自家第一次给她工钱的时候,她说要把钱留给她妈。那500块钱还是自己和爸爸中秋走亲戚的时候亲自交给姑姑的。
可这是别人的家事,杜如蒿觉得真不插手,一个处理不好会两头不是人。最终怎么样,一个是看陈皎自己的观点,一个是看姑姑家人的意愿,一个在于两个表弟能否立得起来。
这样想着,只听陈松枝道:“就等着你皎姐年前回家去说呢!不过以我对你姑的了解,这门亲事她哪还有不满意的?长坡相貌堂堂,人又能干,可是十里八村数得着的。你这个小人,就不要操这个心啦。”
听到此话杜如蒿也笑道:“那就好。”妈妈肯定比自己更了解姑姑。自己考虑得也太多太早了,就是关心皎姐,她既然现在命运已改变,有了一个这个契机,怎么其他的不会改变?原来的想法真有些札人忧天。
☆、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