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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说:“我也想你啊。”
五天没见,经过了这五天的煎熬,沈琰觉得,如果顾承铭突然不要她了,她可能做不到那么洒脱了,她已经离不开他们了。
沈琰和豆包聊了二十多分钟,眼皮子就发沉了,她揉了揉脸,还要继续说,顾承铭就把手机拿过去了,对豆包说:“你妈妈累了,你先去睡觉,明天带你过来。”
沈琰忙道:“别过来,万一传染感冒怎么办。”
顾承铭说:“明天你就好了。”
沈琰说:“没那么快吧……”
顾承铭瞪她一眼,沈琰怏怏的闭了嘴。
关了客厅的灯,沈琰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不清楚等会儿顾承铭洗完澡后会在哪里睡,这个房子只有一个卧室。
沈琰承认自己很紧张,也很期待。
她一直抵抗着睡意,瞪大眼睛等待。
她敏锐的听到卫生间开关门的声音,顾承铭洗完了,过了几分钟,男人带着一身水气进来,沈琰马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却急促起来。
耳边突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沈琰悄悄的睁开一条眼缝,眯着眼偷看,哪想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放大好几倍的眼睛。
顾承铭双手撑着床,低头俯视她。
沈琰呆住,半响咽了咽口水,不意外看到顾承铭嘴角弯起,眼神狭促。
沈琰面色窘红,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自己的脑袋。
顾承铭伸手去拽,沈琰死死抓着,顾承铭无奈,使了力气,拉了下来。
沈琰眼睛都不知该看哪儿,她说:“你,你……”
顾承铭在她身边躺下,抬手揽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这边贴了一下。
沈琰闭了闭眼,安心的靠在他怀里。男人的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
沈琰很喜欢这种姿势,她其实已经很困了,但是还是不安心,她紧紧靠在顾承铭的胸口,问:“我们的‘冷静’结束了吗?你还生气吗?”
顾承铭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沉默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人知道他刚接到电话时是怎样的心情。
焦急,担忧?
而在看到对方闭着眼躺在床上时,他的心跳有一瞬间的暂停,那是极大的恐惧和担心。沈琰的脸色太过难看,苍白憔悴的躺在那里,手上打着吊瓶。
因为沈珂的事情,顾承铭的确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但也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沈琰这个样子,他已经无法生气了,他竟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在他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
顾承铭没回答,沈琰心里就更加不安,她甚至不敢抬头看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顾承铭带着叹息的声音说:“不生气了。”
沈琰瞪大眼睛,高兴道:“真的吗?真的不生气了?以后不会再跟我冷静冷战了?”
顾承铭:“……”
以后的事情哪里说的准啊,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于是顾承铭点头:“是。”
沈琰高兴的都不困了,她面对面看着顾承铭,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身体就吻了上去。
顾承铭惊愕了一下,转瞬便揽住了她的腰。沈琰呼吸急促,吻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顾承铭却呼吸平稳,脸色一点没变,只是眼睛亮的厉害,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力气大的很,沈琰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腰要被勒断了。
“好、好了……”沈琰气息不稳,几乎要吸不上气。
顾承铭没应声,只是加深了这个吻,然后放开她。
沈琰马上就萎了,不敢看他,小声说:“我困了。”
就把脸埋在他胸口,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身上,让顾承铭的身体一阵阵的发热。
沈琰迷迷糊糊睡到半夜,隐约听到卫生间有水声,她茫然的睁开眼,摸了摸身旁,没人。
沈琰坐起来看了一会儿,发现顾承铭在洗澡?因为太困了,加上意识不清,她就倒下继续睡了,没有想过为什么对方会半夜起来冲澡。
学校里,顾承铭已经给沈琰请过假了。当然,那位陪同沈琰去医院的女同事也把沈琰那位又帅看起来又有钱的朋友给宣扬了一通,最后越传越广,顾承铭在沈琰学校里就成了“沈老师的男盆友”。
新晋的男朋友顾承铭先生,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精神不太好,任谁半夜起来冲澡两次也会精神不好。
方俊找了医生上门给沈琰打吊瓶,沈琰就躺在卧室里呆呆的看着吊瓶里的药液一点点往下走,十分无聊。
豆包中午的时候被顾承铭接过来了,孩子一见到妈妈在打针就大呼小叫十分着急。
沈琰哭笑不得,安抚了小家伙儿一会儿,母子两人就在卧室的床上对着平板看电视剧。
方俊把顾承铭的电脑和几份重要的文件拿了过来,顾承铭就在沈琰这边办公了。
方俊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卧室,不得不感慨这两人到底还是缘分没了啊,相较于六年前,两人的感情已经成熟了很多,彼此间的气氛和默契也好了许多。
方俊由衷的为顾承铭高兴,毕竟他算是最完整见证两人这段狗血感情的人了。
☆、第2章.16|
顾承铭近日又开始带着豆包外出,偶尔晚上不回来。起初一次两次,何苑并不在意,而后来在十月国庆期间,顾承铭带豆包出去旅游,大概五天以后才回来,何苑便渐渐留了心。正巧白静璇最近也在休息,经常来顾家看她,陪她逛街、做美容。
何苑私心里还是想让白静璇做她的儿媳妇的,前段时间因为豆包的缘故,她就有些忽略白静璇,偶尔想起来与顾承铭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但经常会忘记。
正巧顾承铭带豆包旅游回来后,何苑就想找个时间与顾承铭谈一下。
而那天下午,她与文家、孙家几位夫人喝下午茶时,聊到顾家的小孙子豆包,何苑与文家、孙家的太太交情算不错,自然而然就没避开豆包的母亲这事儿,现在顾家长孙的热闹早就过去了,故而大家再谈起来也没什么顾忌了。
何苑说:“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生的,或许是承铭以前在外面找了哪个女人的道,不小心怀了孩子吧。”
孙夫人说:“你可得注意点,那女人当初怀了孕怎么不把孩子给你们?现在豆包都这么大了,才还回来,可别是另有目的。”
何苑笑了笑,另有目的?当年沈琰来他们家,目的藏得那么深,还不是被她给赶了出去?
何苑并没在意,笑着说:“或许吧,不过没事儿,那女人也只是豆包的生母而已,进不了顾家的门的。”
文夫人道:“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要小心,毕竟顾家也不是小户人家,想嫁进去的女孩子太多了,也不可否认没那么一两个胆大的。”
何苑抿了一口茶,从容道:“无碍,承铭与静璇的婚事也要提早了。”
文夫人惊讶的道:“这么快?什么时候?”
何苑笑着说:“还快啊?要不是豆包这个事儿,承铭前段时间出差回来,我就催他们了,现在我的小孙儿也稳定下来了,就差他爸的事儿了。唉,等承铭和静璇结婚了,我就真的可以享天人之乐喽。”
孙夫人道:“你是快享福了,我们可还早的呐。”
孙家和文家的儿子和女儿都还有没成家的,不是在外面疯玩,就是一头钻到事业上,哪像顾承铭,现在儿子都五岁了,这可羡煞两人了。
孙夫人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前吧,我可是听了点儿流言的。”
何苑笑声止住,慢慢道:“什么流言?”
孙夫人与文夫人对视一眼,文夫人也不太清楚。
孙夫人略有疑惑的说:“就是半个月前,说是看到你家豆包的亲妈,与承铭在餐厅吃饭呢,据说是亲口叫那个女人妈妈了。”
何苑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一派镇定,说:“亲妈?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那会儿豆包来平江市也没多久。
何苑淡淡的问:“从哪来听说的?怎么我没听到过?”
孙夫人皱了皱眉,说:“其实我是不太信的,那会儿你家也忙,我想着到底是流言,便没当真,今天聊起这个话题了,我就突然想起来了,想着你要不还是留心一下吧,别让承铭再被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算计了。”
这话说中了何苑心里最防备的那件事,她脸色马上变得非常难看。
文夫人也非常惊讶,说道:“真的吗?那你怎么没早说?”
孙夫人无奈道:“我是听我家那丫头说的,你也知道这丫头从小性格就疯,整天不着家在外面搞什么艺术,她说的我哪里信?不过仔细想想,万一有这种可能呢?万一真的是那女人别有用心,竟前后脚的就跟了过来,能不让人怀疑吗?”
何苑猛地站起来,把孙夫人和文夫人吓了一跳,文夫人忙站起来扶着她,安慰道:“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也听到了,是悠悠说的。好了,别担心,回家问问承铭就好了。”
何苑深吸一口气,按了按眉心,道:“你们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文夫人道:“诶?”
何苑已经提起包,快步走了。刚一坐上车,何苑就吩咐道:“去幼儿园。”
司机道:“夫人,是去接小少爷吗?”
何苑沉着脸“嗯”了一声,司机感觉到她的不悦,也不敢多说,只是略微加快速度。
到了幼儿园,老师把豆包带出来,何苑与她冷淡的寒暄了两句,便带着豆包走了。
豆包很疑惑,问:“奶奶,我还没放学呀?回家吗?”
何苑牵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平淡道:“豆包不想回家么?想留在学校?”
或许是她脸上现在没有笑容,与以往在豆包面前的形象不太相同,豆包有一瞬间的陌生感和抗拒,他微微缩了一下脖子,小声道:“唔……想回家。”
何苑察觉到自己把怒气发到孩子身上了,她平息了一下心里的不悦,上车后把豆包抱到怀里来,温声的说了好一会儿。
豆包这才不怕她了,也小声的与她讲今天上课的内容之类的。
何苑安静的听着,突然问道:“豆包,你想你的妈妈吗?”
豆包傻了傻,想妈妈吗?唔……爸爸和妈妈说过不能在奶奶面前提妈妈,但是……
小孩子有些困惑,但他很聪明,低着头说:“想、想呀。”
何苑注视着他一会儿,说:“那豆包知道妈妈现在在哪里吗?”
这回豆包明白了,他飞快的摇头,说:“不知道哦。”
何苑神色平静,甚至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她摸了摸孩子的头,温声道:“你以前都是跟妈妈一起住的,对吗?那现在突然离开妈妈这么久,一定还是很想念,不太习惯的吧?”
这些问题对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困难,豆包茫然的眨了眨眼,傻乎乎的点头。
何苑说:“你告诉奶奶,妈妈叫什么名字?奶奶帮你把妈妈找回来,来看你,好不好?”
豆包一下子警惕起来,他还是很紧张的,而且完全不会隐藏情绪,他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好……”
何苑笑容僵了一下,她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孩子,豆包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何苑把手伸回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本来开始还是怀疑和不信,现在她是确定了,豆包的亲生母亲的确是出现了,或者说——根本就没离开过!
一想到这里,何苑心里就气的想骂人,她恨欺骗,恨隐瞒,更恨揣着阴暗信心思别有目的接近顾家的人!
此次的事情让何苑很不愉快的联想到了六年前的事情!那时候的沈琰就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桥没声息的接近了顾承铭,把顾承铭迷的团团转,在她还在为顾承铭语毕白静璇复合的时候,她的好儿子就说要结婚了,要娶一个她不认识,家世不明的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