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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放开我师父!!!”柯西已经做好了大战三百回合血溅五步的准备,为她师父的贞操而战死,虽败犹荣!然而看清了情形,柯西怒摔笛子,“师父!你对他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佞修回头望向气急败坏的柯西,姿态随意,神色平静,被单滑落露出腰腹上的人鱼线简直让柯西看直了眼,她默默擦了擦口水为自己师父的颜正再点32个赞,“你放开那个无辜的野男人!有什么冲我来!”
“为师正跟皂友交流感情,你进来捣什么乱。”
“呸!师父你少跟我扯,你直接告诉我你们昨晚做没做?!”
“你猜两个基佬脱光了躺在一张床上,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
“qaq师父你怎么能这样,说好的十八个貌美如花的师娘呢?”环肥燕瘦各有风情的师娘们呢!
“对不起柯西,其实今早你呸我的时候,我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向我打开,我一脚跨了进去回不了头了。”
“qaq师父对不起我不该呸你的,这样发展下去是不是我要有十八个师爹了?”
佞修但笑不语。
柯西悲痛万分难以言语最终含着泪花扭头冲了出去。
而此时,佞修毫无遮挡的肩背赤|裸的展露在永寂眼皮子底下,顺着脊椎而下最终隐藏在被单的那一道线条流畅的浅沟勾着永寂伸出手,顺着他的脊椎用指腹轻轻描摹而下。
佞修回头对永寂笑,“你是打算为我捡肥皂吗?”
收回手,永寂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遮住他眼底如同涟漪般缓缓放大的慌乱,他的声音却依然平稳,语调冷得不带一丝人气,“不敢。”
这是实话,他的确不敢做出任何出线的事。
永寂心里清楚,他昨晚要是敢做什么,佞修就敢把他一片真心放在脚底践踏得粉碎。
佞修踢了踢腿,“起床做早饭。”
永寂一声不吭起床,从柜子里取了两套衣服,他利落地穿上后,佞修眯着眼还在和白色里衣较劲。佞修那身衣服是白底儒衫,穿上后束腰带,外面再罩一件墨黑鹤氅,样式虽不如他的万花弟子服精致华美,但也舒适轻便。
“右衽需系带。”永寂站在一旁提醒他。
佞修拧着眉头,“你怎么还在?”
“……”
永寂这不是担心某人穿不好衣服,以他粗糙的神经干出光膀子到处溜达的事情吗。
心上人是这么个糙性情,永寂难免每天心塞上那么几次
佞修搞明白穿衣顺序后,整了整发型,高高兴兴跟着永寂去了侧屋带的小厨房。厨房里柴米油盐俱全,食材也是新鲜准备的蔬果肉类。永寂挽起袖子,淘米洗净生火熬上米粥,又是着手准备小菜。
而佞修提着找到的一篮子鸡蛋往温泉方向去了。
还在泡澡的几个徒弟见他提着鸡蛋来,找了一口喷着热气的温泉口把篮子沉进水里,兴致勃勃蹲在一旁守着的模样,李凌寒忍不住先开口喊,“师父,你在做什么?”
“温泉水煮蛋。”
“做个水煮蛋,你为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李凌寒又问。
“等鸡蛋煮熟的功夫里,顺便思考一下人生。”
“想着蘸酱油吃还是蘸香醋吃?”
“水煮蛋当然要蘸酱油吃。这种关乎养生之道的问题冥冥之中已有答案,不值得思考。我在想,七夕将至,我该用什么理由得了永寂身心后甩了他?”
“你得了吗?”
佞修拿着跟树枝拨弄了下沉在热温泉水里的鸡蛋,“……”
“难道你被他得了?”问出这个问题李凌寒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没。”
“既然你们两之间清清白白,你纠结什么?”
说到这里,佞大糙表示他并不纠结,他只是心情有些微妙,他对他的爱徒们说,“我跟永寂在一块总是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难免有点心累。”
温泉水热腾腾的熏人,然而师徒几人心口哇凉哇凉的。
在徒弟们心口发凉的时候,热泉眼里浸的一篮子鸡蛋熟了,佞修蹲在那愉快地剥起鸡蛋。准备下手捞第二只时,永寂施施然而来,向来整洁的衣装此时袖口打湿了一些,想来是在厨房干活弄脏的。他喊佞修回去吃早饭,面上一丝情绪都不露,可话语之间藏的那些就有得琢磨了,“做了鸡子饼筒。”
一听是自己爱吃的,佞修二话不说跟着去了。
徒弟们看着那两人云淡风轻并肩而去的背影,他们的心情此刻真的有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告诉你们永寂才是我亲儿子,你们会不会打我。
感谢各位快递来的炸药包,每一个都认真签收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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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爱渣叔看
有了永寂的存在,佞修的徒弟们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他们放荡不羁爱作死的师父终于有对象了。
“靠谱吗?”李凌寒对永寂隐隐约约感到熟悉。
西门吹雪平静道,“靠谱。”
西门吹雪是一个靠谱的人,他说靠谱,□□成是真的靠谱。
然而李凌寒仍然心存疑虑,他觉得冰人一般带着股寒气的永寂似曾相识。他不禁仔细回忆起,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这一番回想,就回想起当年大雪封山的山谷中,冷情冷性的少年剑修来了。他们师徒两还老惦记着捉剑修养的羊吃,没当场被打死算剑修涵养好了。那少年剑修眉目长开了,可不就是如今永寂的样子吗。
一番猜想下来,李狗蛋不好了,按武力算佞修岂不是分分钟被打死,更何况他还那么爱作死。
“真的靠谱吗?”李凌寒再次确认。
西门吹雪五官沉静,缓缓说到,“佞修是藏在他心口的剑。视若珍宝。”
另一边,小楼外有一株大榕树,恶人谷穷山恶水连根杂草都长不出来,可这棵瞧着年数不小的老榕树枝繁叶茂,树冠绿意重重。永寂在树下摆了小桌,早晨的风还算清凉。
永寂拈掉落到桌上的叶子,抬头见佞修在厨房里翻翻找找,深色的鹤氅自然垂落,衣料柔软,他身形欣长,长发披散肩头蜿蜒而下。清晨的阳光浅浅的金色,悬浮露珠上的柔光,落在窗棱上的和煦,映在他眼底的那抹琥珀色。
永寂听佞修在厨房问他,“酱油在哪里?”
“窗下第二个罐子。”永寂准确地回答他,永寂随后进了厨房,一样样把做好的小米粥,配粥的小菜,佞修爱吃的鸡子饼筒端到屋外小桌上。
两个人坐在树下吃早餐,沉默无言,唯独佞修夸鸡子饼筒做的好时候,永寂举着筷子,看着佞修的目光似乎染了几分悦色。
佞修喝了小碗粥啃了两鸡子饼筒后,坐在那剥鸡蛋,此时小路上有一人悠然渡步而来。永寂注意到了,远远看了眼就收回目光,安心地喝粥。
这几日老友在谷中,谷主王遗风明显整个人心情都好了,原因是永寂早中晚会自己做饭,手艺没得说,王遗风每天来蹭饭面色都红润了。
他见今日永寂从一副稚龄小童模样变成挺拔青年,身旁还坐了一个人,王遗风心下亦是了然,永寂千里迢迢来恶人谷,可不就是为一个人取一味药材吗。
从年岁上说,永寂当与王遗风相当,四十多岁。王遗风知道老友永寂孤身一人是为等一人,曾经也听永寂郁郁而谈。王遗风从永寂口中得知的佞修这个人微妙通达、深刻玄远、虚怀若谷。似是豪迈不羁,却是所谓大盈若缺大智若愚的典型,心里什么事都清楚,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遗风以为这个人年纪怎么也得过三十,向自己和永寂靠拢,未曾料到今日见到佞修是二十出容色正茂的年轻人。
王遗风并不拘束,在佞修看过来的时候,已是收袖稳稳当当坐在桌子旁,随意地同永寂说了几句,而后不加掩饰上下打量起坐在对面的佞修。不等王遗风说话,佞修已经抢白了,他满头疑惑。
“这人可是十大恶人之首王遗风?”他问的是身旁的永寂。
永寂淡定地说是。
佞修的疑惑并没有减少,他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他为什么用岳父挑女婿的目光打量我?”
永寂:“……”
永寂几乎无语地同老友王遗风对视一眼,王遗风默默移开了目光,正儿八经地跟佞修说,“在下王遗风。”
“久仰久仰,在下佞修,王总我是你的粉。”
粉?王遗风不解其意,探索答案而望向永寂。
永寂解答,“他仰慕你。”
“……”所以说,初次见面为什么要仰慕他?仰慕这个词如此轻巧说出来真的好吗?
王遗风挑女婿的目光再次落在佞修身上。佞修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他同样在看王遗风,用围观的方式看。
王遗风是渐渐上了年纪的帅男人,长发披散,留着胡子,一对剑眉英气十足,一双眼睛淡看风云的深邃眼眸,眼角的细纹昭示他的年纪。王遗风潇洒儒雅,一望便知饱读诗书,气度非常人可比。
王遗风少年时游历江湖与永寂一见如故,结交为友,永寂是剑修出身,朝闻道夕得道,心性自然远超凡俗。王遗风自小心思敏锐,心中所思所想,皆有道意。永寂来到这个时空难得遇到一个能跟上他思路,见解相似的人,一来二去过了这么多年,成了老朋友。
老朋友正跟佞修对望,永寂喝完粥,放下碗筷看着佞修抓在手里剥了一半的鸡蛋,煮熟后凝冻的蛋白润泽有光,而佞修那双手指细长清瘦的手,竟似珍珠,翠簨叩冰,银管嘘霜,宝光交辉。
王遗风自然察觉永寂望着佞修出神了,他已是仔细打量了一番佞修,佞修大大方方让他看了。王遗风颔首而笑,“当真好颜色。”接着他问佞修几岁了。
“约摸一百又五十了。”佞修回答。
王遗风:“……”
150岁高龄的美男子,王遗风根本不能想象。然而看永寂的神色,似乎佞修没有说谎一样坦然。王遗风觉得世界开始玄妙起来了。他扭头微微咳嗽了一声,像是把这个话题给忘记了一样,自己伸手舀了一碗小米粥,寝不言食不语,王遗风和永寂规规矩矩,佞修是懒得在吃饭时候浪费口水在说话上。他低头剥完剩下的半个鸡蛋,蘸着酱油两口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