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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丁当娇小的声音就从邱狄的身后蹿了出来。
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身边儿的男人,丁当加快了脚步,终是超过了这个一直故意挡在她跟前儿的男人,小跑向锦瑟他们所在的方向。
“抱歉,我来晚了。”
丁当一路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丁玲的身边儿,一脸歉意的看着庄易和锦瑟。
虽然丁当超过了邱狄几步,但也没有比他快到哪里去,就在丁当站稳的下一秒,邱狄就已经站在了庄易和刑少鸿差不多中间的位置。
随意指指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装外套,邱狄的俊脸上勾出抹春风得意的笑容,“谢了。”
直到这个时候,刑少鸿的目光才从锦瑟精致的小脸儿挪开,或者说是不得不挪开。
打量了一下邱狄,刑少鸿嫣红的唇瓣微微够了起来,像足了妖孽,缓缓出声,“你穿挺合适,送你了。”
对于刑少鸿的话,邱狄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哪怕这件西装再贵,他们谁也不缺这件衣服的钱,说多了推辞的话反而会显得矫情。
然而,此时的丁玲却是没有功夫去听刑少鸿和邱狄的对话,只一味的盯着丁当有些红肿的唇瓣,那目光就像是定在了丁当的唇瓣上,非得要在她的嘴上盯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
被自家姐姐这样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丁当生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小动作的拽了拽丁玲的衣袖,一脸的心虚模样儿,刻意压低了声音,“姐,你别这样儿看着我,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想到刚才在化妆间里发生的种种,丁当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会想到,邱狄那个花心大萝卜说的动手不动口竟然是这样的动手不动口。
不!
更加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是上下其手!
最最让丁当生气的其实是她自己,她本以为依着自己的工夫,这个花瓶男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谁知,这个男人压根儿就没有跟她进行到工夫那一层面儿,轻轻松松的三两下儿就制服了她的腿、手、嘴。
从那一刻开始,丁当便发誓,以后只要抓住个机会,她就要将邱狄折磨的生不如死,以雪今天饱尝的耻辱。
都说血债血偿,而她的初吻,她也要这个贱男的贱命来偿还。
此刻的丁当,只恨自己技不如人。
而那最最让她恼羞成怒的一句话便是邱狄咂么着嘴像是在回味她的味道说出的那句:小妞儿,这个吻是本大少赏你的,以后别再动不动就让男人动手不动口了,嗯?
赏?
谁他妈稀罕他的赏?
一想到这贱男的嘴巴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的嘴,丁当的心里就是一阵反胃。
“喂,你想什么呢?”
看着丁当明显红肿的嘴唇儿,还有她那越来越红的脸蛋儿,以及那双失了神儿的眼睛,丁玲心里的狐疑更重了。但碍于情景不合适,她不得不压低了嗓子,回扯了下丁当的衣袖。
“啊……”
下意识的一声儿,回过神儿来的丁当立马就对上了邱狄那双正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唰”的一下,脸蛋儿更加红了。
看着丁当魂不守舍的模样儿,丁玲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扯着丁当胳膊的手的力道更加大了。
“没……没什么。”
说话的空档,丁当干脆转过身背对着身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酡红的脸蛋儿上全是窘迫与尴尬。
“我们进去。”
无视了周遭一切不和谐的因素,锦瑟下意识的紧了紧与庄易十指交握着的手。
然而,当锦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仅仅其他人皆是一愣,就连锦瑟也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一抹欢快的情愫快速从庄易幽深的黑眸中闪过,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好。”
点点头,庄易唇角难得勾起一抹带有温度的弧度。
松开与锦瑟十指紧扣的手,庄易结实的手臂微微抬起。
几乎是瞬间,在察觉到庄易的大手已经松开了自己汗湿的小手儿,锦瑟的眼中立即闪过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小手儿下意识的就要去捕捉庄易的大手,想要牢牢握紧。
这一幕,别人或许没有太过在意,但是悠闲的站在一旁,那妖孽的眼神儿一直落定在锦瑟身上的刑少鸿却是瞅的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他盯着庄易和锦瑟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盯着锦瑟依依不舍的小手儿,只觉得眼中有刺痛感传来。
自然,作为当事人的庄易,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锦瑟的身上流转着,也是没有放过锦瑟眼中那明显的慌乱,还有手上的惊慌失措。
唇角噙着的弧度更大了,庄易还是毅然的从锦瑟的手中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下一秒,就在锦瑟眼中的慌乱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庄易的另一只大手已经牵上了锦瑟那惊慌失措的小手儿,顺势将她的那只手安放在了自己的臂弯上。
如此,锦瑟精致小脸儿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才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那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烁出来的安定。
往前跨了一小步,锦瑟的身体几乎是紧紧贴着庄易的,恨不得要和他做连体婴儿似的。
锦瑟又白又细的小胳膊紧紧挎着庄易结实的手臂,似乎无论怎样也不会放开似的。
见到庄易和锦瑟此刻的状态,其他人也就安静的离开了,各自入席。
虽然是轰动全城的订婚仪式,可是终究也只是个订婚仪式,自然是比不上结婚那么隆重,那些繁琐的过程自然也是没有的。
锦瑟挽着庄易的手臂一进场的时候,全场在一刹那就安静了下来,偶尔有一两声的唏嘘声,也是因为看着如此美丽惊艳的准新娘而赞叹。
对于外界而言,庄易的订婚对象一直都是个谜。如今看见了,还是这般模样的美人儿,自然免不了赞叹与赞美。
不过,虽然订婚仪式比结婚仪式简单了许多,没有神父,也没有司仪,但是交换戒指的这个过程还是要有的。
现在的时刻,是仅仅属于庄易和锦瑟两个人的。
此时,现场一片安静,现场的灯光全部关闭,只留下了典礼台上锦瑟和庄易头顶上的两个聚光灯。
“锦瑟,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你愿意与我订婚么?”
庄易牵着锦瑟的左手,先是十分优雅绅士的俯身在锦瑟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手里已经像是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枚精致的钻戒。
庄易的话虽然朴实,但这却是一个男人最重的承诺了,也着实的让在座的人满眼羡慕。如此深情的庄易,一定是再做的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
锦瑟微微的垂着眼眸,睫毛轻颤,死死的盯着庄易手中的那枚钻戒。
就在这时,就在大家都一定锦瑟一定会回答一声同意的时候。突然,一串清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众人一并回头,只看见一身红色手工西装的妖孽正站在宴会定门口。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陪闺蜜去相亲,我明天一定会多更!
军令状!
☆、【130】大高潮!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锦瑟的目光恰好落在正一步一步往她和庄易的方向走来的刑少鸿身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下意识的,锦瑟攥紧了庄易轻握着她的大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
不仅是锦瑟,这会儿,所有宾客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在此时十分不适合出现却出现了的刑少鸿身上。
他不仅出现了,还出现的这么明目张胆。
人家此时正在举行着最重要的仪式,他这样做真的合适么?
不仅如此,此刻他走过的路,恰好是刚刚庄易牵着锦瑟走过的红毯。
就算这家酒店是他的,他也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出现吧?现在的时刻是只属于庄易和锦瑟的,连在场的宾客都不能乱走动。
他出来干嘛?
砸场子么?
因为刑少鸿冷不丁的出现,这一路,不仅是没有人拦住他,反而都是一个个的看傻了眼,谁也摸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如果此时有个聚光灯打在刑少鸿的身上,他可真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此时,锦瑟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泛滥,如果仔细观察,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嘴唇在轻微的哆嗦着。别人对刑少鸿的突然出现是一头雾水,她却是门儿清。
然而,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看着这越走越近的刑少鸿,这素来与刑少鸿势不两立的庄易非但没有说任何的冷言冷语,反而只是轻扫了他一眼,像是刑少鸿根本不存在一般。
只有刑少鸿,那俊脸上的妖孽笑容非但没有减退半分,反而是随着脚步的逼近,越来越浓郁了。
“愿意么?”
庄易那双暗含深情的幽深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聚光灯下锦瑟精致的小脸儿,再度微微俯下身,薄唇附在锦瑟白皙的耳际轻轻地问了一句。
冷不丁的一颤抖,锦瑟的目光立马从越走越近的刑少鸿身上收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看着眼前这个高冷尊贵的男人,锦瑟的心里百感交集,最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心尖儿上的那股子抽疼。此时,锦瑟看到庄易那以往冷冽的目光全然消失了,只余下那并不常见的温和。
这是不一样的庄易,但是他眼底的那股子坚定,却又是与平时的他如出一辙。
思忖间,脚步声也已经停了下来。下意识的,锦瑟的余光已经扫到了站在台下距离她一米不到的刑少鸿。但是,她没有转过头,更是没有勇气去看他那俊脸上妖孽笑容。
如果说,在这场订婚宴上锦瑟最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一定是非刑少鸿莫属。
直到现在,庄易的休息室里刑少鸿对庄易说的那番话还在不休不止的在锦瑟的脑海中盘旋着,啃噬着她的感性。
慢慢垂下眼帘,锦瑟有些暗淡的眸光一直落在庄易手上闪闪散发着光芒的那枚钻戒,尤其是在聚光灯下,那枚精致的钻戒显得更加耀眼了。
锦瑟也知道,只要她开口说一句“我愿意”,这枚闪着耀眼光芒的精致钻戒就会被庄易准确无误的套上她左手的中指。
只是,此刻的锦瑟只觉得这枚戒指刺的她生疼,不是眼睛,而是心。
突然,指关节传来一阵疼痛,锦瑟的睫毛轻颤,原来是庄易本是轻握着她的手的大手开始使劲儿了。
此刻,宴会厅更是寂静一片,寂静的她甚至能听到自己不安的呼吸声和紊乱的心跳声。
锦瑟的脑海中正经历着一场天人交战,理性与感性正在激战着,一直分不清个胜负。
锦瑟不明白,是不是老天都觉得她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才这么惩罚她,让她在知晓一切实情的时候连个回头路都没有给她留。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出了庄易是真心的对她好,只有她自己后知后觉,竟然还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这个时候,锦瑟满脑子都反复的回荡着刑少鸿的那句话——她留下,对你没有好处。
终于,就在全场都等待着锦瑟的回答之时,锦瑟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轻挽,扬起精致的小脸儿,比刚才清亮了不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庄易俊朗深邃的面容上。
“我愿意。”
锦瑟轻飘飘吐出的三个字儿,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吐字清晰,这三个看似轻松的字眼儿却像是石头一般砸在了两个男人的心头上。
此时,锦瑟的眼中好像只剩下了庄易一个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灵动眼睛中照映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好像周围其他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了一般,不管是心中,还是眼里,只剩下了庄易一个人。
她想,不管会发生怎样的变故,至少在此刻,她是要说出自己的心声。她的遗憾已经够多了,或许并不在乎多一个。但偏偏这个遗憾,是锦瑟万分不愿留下的。
宴会厅里格外安静,所以,哪怕锦瑟声音再小,也还是清晰的落到了众宾客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