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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灭了那些凶徒,他送一把稍微轻一些的刀给唐安文,而唐安文手里这把刀他们是要带回族里的,毕竟是木哈一族前辈的刀,前辈已经身死,这跟随前辈多年的配到必须陪葬,这是木哈一族的规矩,不带着刀他们的灵魂无法安歇。
唐安文眨巴眨巴眼睛,他刚才明明还在盯着那些哥儿瞧着,怎么一转眼就变了,那些哥儿不见了,身边反倒坐着一个奇怪的人,好吧其实也不奇怪,就是那个昨天晚上做梦时朝着他眨眼睛的男人,那个爱发呆的,三宝朝着对方吐了一口气的那位。
唐安文见对方朝着他笑,也没有理会对方,而是转头四处观望了一番,发现木羽和那些哥儿确实都不见了,唐安文想着难道他又睡着开始做梦了不成。于是找不着人的唐安文终于端正了一下坐姿道:“你谁啊,怎么又跑来我的梦里,就不怕三宝在啃你一口,这回可没有木森来救你了。”说完唐安文还四处张望一下,看看木森有没有跟过来。
其实对这个人唐安文还是做了一些猜测,这人是个男子,身材精瘦长相普通,完全是个路人甲的模样,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很漂亮,在发呆的时候对方一脸平凡,但是当对的眼睛有了情绪后,那就是一双充满了色彩的眼睛,不自觉的就被吸引。
对方开口道:“你不用东张西望,木森对你客气,我可不会对你太客气,连你媳妇的外嬷嬷都敢调戏。若不是看在木森原谅你的份上,我老早让你好看了。”
唐安文额头冒出几滴冷汗,这家伙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听着语气也不像啊,外嬷嬷那不是外婆吗!老天等唐安文明白过来后,伸手就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大约是没有掌握好力度,唐安文又随手揉了揉脑袋,没有办法他疼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前这个人故意加重了他刚才的力度,哪有人能在自己打自己的时候,把自己打到龇牙咧嘴的,唐安文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对自己下重手,一定是面前这个笑眯眯的人搞的鬼。
唐安文心底愤怒,但是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尽量露出个笑容道:“你找我什么事,总不会就为了说这几句话吧?对了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你你的称呼,这样很不礼貌》”
对方听到唐安文的话后道:“我发呆太久了,就想找人说说话聊聊天,名字,你这小子还想占我便宜不成,我叫唐哲,你心里其实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少装糊糊装傻充愣的,我知道你小子聪明的很,一点就通。别把我当成傻子,我就是木森的夫郎,木风阿姆木林的爹爹,嗯。”
唐哲都这么说了,唐安文自然不能装傻,他摸了摸鼻子,对装傻的事一点不感到尴尬。抬头看向唐哲问道:“那姥爷要找我聊些什么……”
唐安文才不会傻乎乎的给一个脑子可能有点问题的家伙扯聊天话题,一个不好,这位据说是木风姥爷的透逗鬼魂很可能又拿什么手段修理他,虽然看着木森和木风的面子上对方不一定会要他的命,但是刚才那一下钻心的疼,唐安文可不想在尝试一次。这时候的唐安文已经非常确定,刚才就是对面这叫唐哲的无聊鬼魂搞的鬼。
唐哲看到不在继续傻笑的唐安文,满意的点点头,他歪着脑袋思考了良久才道:“聊什么,随便聊点什么,说说你们的生活,聊聊木风和孩子的事,随便什么都成,我寂寞太久了,在密室里呆了四十年,外头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清楚,木森也不肯在理我,更不愿意和我说话,我很无聊,身上都快长蘑菇了……”唐泽说完还向唐安文眨巴了几下眼睛,那样子俏皮极了。
不过却是看的唐安文一阵恶寒,唐安文再次坚定了这家伙脑回路有些问题,也许是死了太久,又没有人理会他,听他唠叨。唐安文能够想象的出来,这家伙和木森相处时的情况,唐安文就能够猜到对方应该和木森之间有曲折离奇的故事,尤其木森是那种三棍子打不出半句话的人,又和唐哲有误会或者其他,木森虽然喜欢这家伙,必定不会理唐哲这个话唠,结果硬生生把唐哲给弄成现在这一副精神错乱的样子。
居然对着他这个外孙女婿眨眼睛装可爱,也许唐哲这样对木森来说很可爱。但是对于唐安文,他见到对方向他眨眼,就想起对方是他和木风的姥爷,既然是姥爷那就应该有姥爷的样子。如果唐哲还活着,这家伙就该是六七十岁了,想来若是一个六七十岁的遭老头,朝着你眨眼睛装可爱,肯定没有人会觉得可爱,至少唐安文是无法想象那种场景。
只不过面前这个死了近四十年的家伙,容貌依然是四十年前的样子,所以若是不知道年龄,看着对方那双几乎会说话的眼睛,从眼睛里流露的各种绚烂色彩,不知道的人绝对会被深深吸引。
唐安文低咳一声正了正嗓子,这才在唐哲期盼的眼神中开始讲述木风的事,前面一段都是木风和傻子的故事,当然唐安文也没有把他自己和傻子区别开来,看着听的泪汪汪的唐哲,唐安文心里略微好受一些,那一拍脑袋差点疼的魂飞魄散的仇算是报了,也不知道被木森知道自己故意把唐哲说哭了,会不会找他算账,就木森那种性格,唐安文想想对方也不会为了这个和他计较。
唐安文见对方眼泪落个没完,要是照着唐哲这么个哭发,唐安文怕在过不就他们的船就该被淹没了,他虽然在现实里是会游泳,但是从来没有在江中心游过,到时候倒霉的在梦中淹死了,那实在太可笑了。唐安文可是看过不少关于睡梦中突然死掉的事情,好像大脑会欺骗自己已经死亡,然后就真的死掉了。
于是为了活命,唐安文就转移了话题,果然没有一会儿唐哲就忘记默默的流眼泪,唐安文的危机也暂时减除了。唐安文问唐哲是不是唐家村的人,唐哲听了一愣,唐哲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唐家村,他小时候就住镇上,刚开始家里也不是很好,后来家里突然好了起来,大哥就修建了唐安文他买的房子,这院子经历过几次火灾,最近一次大约十多年前,所以唐安文他们看着新是因为楼上全部修过。
唐安文见唐哲不是唐家村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受了不少,基本上这人和他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接着唐安文又问唐哲密室是怎么回事,他实在很好奇为什么木森是一个人死在一边,如果相爱死的死活不该靠在边上吗?据木风说密室中木森应该是独自一人靠在密室进口,其他的全部散落在密室角落中。
唐哲听到一愣,然后他陷入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很好奇是不是,你很好奇我就说给你听,你可要听仔细了。事情是这样的,四十年前木森押着黄金进贡给朝廷,当时战争刚结束,木哈一族从铁木一族抢来不少黄金珠宝,我是木森的爱人,知道他要去京城,必定会经过米田镇,于是我就央求木森带上我,我那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木森见我实在想家人,就带上了我。”
唐安文刚听到起劲,唐哲却突然挺了下来,对着唐安文就说他口渴了。唐安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茶壶就在唐哲的面前,这家伙难道就不能自己动手吗?而且作为一个鬼魂,你口渴个什么劲啊,人和水,你一个鬼能把水装进肚子里吗?不过唐安文为了知道真相,他还是非常配合的给眼巴巴等着他伺候的唐哲倒了一杯茶水。
唐安文看着还冒烟的茶水,恨不得伸手去摸一下,看是不是真的会烫手。于是这会儿,换了唐安文眼巴巴的等着,唐哲给他讲接下来的故事。
唐哲喝了一口茶,还装逼的感叹了一下这茶好喝,看到唐安文一副眼巴巴的样子,让他心情很好,于是他再次开口道:“木森把我送到家里,他继续南下,让我呆在家中等着他回来接。我自然乖乖答应,我哥就问我木森他们要去做什么,我当时太单纯太傻乎乎的,就把木森护送黄金的事给说了出来。结果你就看到了,我哥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带着手底下的人走水路赶到木森前面,就是在一线天哪里,你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在那个峡谷口释放了迷药,那种药效极强的,沾着既晕,那些哥儿都是在毫无反抗中死去的。”
唐哲说道这里又开始掉眼泪,大约是因为木森的手下被他大哥给杀死了,唐安文看着已经到了脚背的泪水,连忙问道:“后来呢?木森怎么没有死,又怎么知道是你大哥干的。”在任由唐哲哭下去,他就该在江中心游泳了。
唐哲默默的擦去眼泪珠道:“木森在几个忠心手下的拼死保护下逃了出去,等木森找到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他左手臂上血淋淋的,就是为了对抗我哥洒下的迷药。当他质问我的时候,我问他如果把黄金还回去,木森可不可以原谅我,继续和我在一起。可是木森根本不听我的,他说他害死了这么多的兄弟,护送完黄金,他会以死谢罪。木森他不要我了,不管我了,他说这是我大哥做的,就找我大哥报仇,他不会伤害我的,我怎么可能允许他为了摆脱我就去死,怎么可能。”
说道这里唐哲应该是相当伤心,眼泪掉的非常凶猛,唐安文看着船舱謝ìng交蕉嗟睦崴ψ苹疤獾溃骸疤普苣歉鲈缟鲜窃趺椿厥拢液孟裢蝗涣ζ罅似鹄矗缬猩裰乘篮枚嘈淄剑钦照饷聪氯ィ俏移癫皇且部梢耘鼋钡薄!�
唐哲听到唐安文的话顿时忘记哭了,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小子想多了,就你连那把刀都要双手才能拖动,还想拿着它砍人,还想当将军呢,做梦吧!那是木森看你们有危险才帮的你们。”
唐安文看着唐哲不哭了,顿时心里松口气道:“那什么姥爷,你看能不能让木森外嬷嬷在帮我一次,你看我等下就要找那些凶徒拼命了,我可是木风的夫郎,若我出了意外,木风不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到时候多可怜啊。”
唐哲看了唐安文很久,脸色的表情有些为难,在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唐哲才开口道:“唐安文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我不会刀法,也没有拿着刀砍过人,这个忙我帮不上了。不过早上的事我也有帮忙的,我附身在那些人身上,然后他们只能等着你砍,虽然被这刀在砍一次很痛苦,但是为了救你们几个,我早上都豁出去了,现在想想身上都还疼着。”唐哲说完还不适应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大约是又想起了被这厚背刀砍的场景。
唐安文听到唐哲的前半句,心顿时都凉了半截,但是当听到唐哲的后半句,马上高兴的说道:“那个姥爷你就在帮我一次呗,让我多砍杀几个凶徒,至少别让我被那些凶徒给砍死了。”
唐哲看了唐安文一眼道:“好吧,我可以在帮你一次,不过你要答应我,和我见面的事不能告诉木森,若是让木森知道我还有神智,那家伙一定又不管我了,我好容易才能呆在他身边坐着,虽然他还是不肯理我,但是能在他身边呆着感觉也很好。”
唐安文听到唐哲的话点点头,保证不告诉木森,就在这时候,唐哲突然说了一句你到地方了,又要唐安文一定要保护好手里的刀,不然他就帮不上忙。
唐安文突然感觉船往下一沉,他跌落在水中。唐安文啊了一声醒了过来,感觉满脸的水渍,张开眼睛就看到木羽正拿着个空杯子对着他,显然那茶水必定的被扑到他脸上。
唐安文顿时嗷了一声抱怨道:“木羽你也太过分了,叫醒我不行吗?非要用茶扑我的脸,很过分内。”
木羽连眼神都没有丢给唐安文一个道:“谁过分啊,口水都流了我一肩膀,你还好意思说我过分,到地方了,我们走吧。”
唐安文这时候才发现船上就他们两个人了,其他人已经都踏上码头,难怪刚才他感觉船在摇晃,感情这些木哈族的哥儿士兵都已经朝着岸上走去,船不晃动才怪。
唐安文不知道他这连续剧一般的梦是不是真实的,但是按照唐哲刚才说的,就他早上如有神助大发神威的样子,若没有木森帮忙,唐安文自己都无法相信。虽然被上身很奇怪,好在这次唐哲也不用上他身,上的是那些凶徒的身,最多到时候他砍的轻一点,不让唐哲那么难受。
来到镇上后,唐安文当即就带着木羽去了衙门,当几个人找府衙一说这事,府衙早已惊呆了,当府衙听说米田镇被血洗了,更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当唐安文让他派些衙役在一线天后面埋伏的时候,府衙一句话不说,当即就找来他的护卫,那几个普通衙役有个屁用,对付无知村民还有点用,对付那些凶徒,那是一个回合都撑不住的。
而府衙的护卫却是实力不错的,唐安文从府衙那里要来了一卷布,虽然唐哲说愿意帮他,但是前提条件是他要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刀,但是唐安文知道这是木森的刀,若是没有木森他双手虽然能够拿动那把刀,但是说要用这把特别沉重的刀砍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把刀用绸布卷起包好背在背上后,唐安文从府衙那里借了一把又轻又锋利的刀,到时候一刀一个全部抹脖子,其他地方唐安文可不认为他能够砍的多深,说不定砍不死人还连累其他人,就像早上那样抹脖子最省力,气管一割开,就算他是神人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木羽又告诉府衙他会在一线天伏击那些凶徒,让府衙千万别惊动那些可能是铁木凶徒的侦察骑,镇上以前怎样,今天还是怎样。府衙自然都点头,他现在已经吓的没了方向,好在他还有些见识,听说过木哈一族的战士都骁勇善战,倒是异常配合。
木羽带着从府衙那里借来的十几个人,让那几个护卫和唐安文带他们抄小路进入一线天附近,之后木羽几个人趴在地上听了很久,大约马蹄声还没有靠近,木羽还是比较放心的,铁木凶徒的侦察骑应该还没有过来。
木羽安排那些护卫埋伏在一线天后面,也放了五个兵在那里镇压,告诉几个人若只是侦察骑,就放他们过去,千万不要惊动,那些人还是会回头的,而且侦察骑在没有被发现的前提下,是绝对不会杀人的,让那些护卫不要担心,也同时告诉几个人在没有他命令前,所有人都要隐蔽埋伏,不可擅自行动。
唐安文在木羽和几个士兵的帮助下,爬了三十多米的山崖,在那凹陷处趴好,木羽让其中一个战士陪着唐安文,这地方是一线天边上水源的源头,只要把毒药撒入其中,在下面喝了水的人都会中毒,并且在一个时辰后发作,头脑发晕,手脚无力恶心。
唐安文手里的药只有一半,另外一半被木羽拿走了,他走到水潭边,把灰色的药末一点一点均匀的撒在水潭边上的草叶上,若是有人惊动了这些草叶,震动会把草叶上的药末震到水中,木羽试过很难发现,这药末入水既化在这种环境中肉眼根本无法看到,除非掉进白瓷碗中才能够察觉出点踪迹。
剩下的十多个战士都分部到一线天的崖壁上,他们动作灵活犹如灵猿,在唐安文的眼中真的是蹭蹭蹭一眨眼就上去了,那牙齿咬住刀的姿势真的帅呆了酷毙了,看到这个画面,唐安文不得不想起,果果曾经掉入悬崖的时候,木风大约也是和这些木哈族的士兵一般,蹭蹭蹭就爬上了那些看着是难以攀爬的光滑岩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安文心情非常紧张,趴在唐安文身边的哥儿,低声在唐安文耳边安慰唐安文,让他不要害怕,他们呆在这么高的崖壁上,铁木一族的凶徒是上不来的。铁木一族常年生活的草原上,骑马射箭对他们来说与生俱来,但是爬山对他们来说是极难的事,何况是崖壁,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至于木哈一族,他们以前也生活在草原上,但是后来搬迁到渭南雪峰中,攀爬崖壁那是每个哥儿从小就会的,从刚开始的掏鸟窝采草药,到长大后特别训练的,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小儿科。
听着耳边人的描述,唐安文感觉他犹如置身木风生活过的雪峰中,淼淼的流水声,鸟语花香,木风和一群哥儿上山下树,掏鸟窝抓虫子,四处闯祸嬉闹,木风的童年大约就是在这样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度过。
时间临近中午,天气越来越热,好在唐安文所在的地方太阳不太照的到,又有身边高大的人替他挡去大部分毒辣辣的阳光。为唐安文挡去大部分阳光的木冬突然压低了身子,对着唐安文说了一声来了。
唐安文听到木冬的话,瞬间精神一震,脑袋反射性的抬起准备去看看,却被木冬一把压住头。木冬摇摇头对唐安文说道,探头可能会被眼尖的铁木凶徒发现,凡是箭射的好的人,眼睛都极尖,能看的很远,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们不能随便东张西望,脑袋是绝对不能抬,而且也不能盯着那些凶徒看,要用余光观察,不然也会被那些极为敏感的凶徒察觉。
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木冬也不在说话,两人都安静的趴着看前面,当那些千多人的骑兵在一线天前面停住脚步的时候,唐安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的心跳嘭嘭嘭的加快,手脚发软,早上那种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早不知道落在那里了。
果然不是他的,他就学不来也摆不出那样的气势,连最起码的冷静都很难做到。唐安文有些羡慕木森,那家伙真的好强,杀入敌人中毫不畏惧,气势如虹,杀凶徒犹如砍瓜切菜般轻易。
木冬捏了捏唐安文的手,让唐安文开始下药,唐安文心里一急,大把大把的药被他给洒进小瀑布中,被瀑布冲刷进小水潭中。铁木一族确实犹如木羽预料的那般,派出了三队六个人骑马穿过一线天,朝着水阳镇而去。而大部队却在一线天前面下马休息,那些凶徒说说笑笑,根本没有军纪可言,和木哈一族的士兵差远了。
马匹散乱的在山谷中喝水啃食青草,那些凶徒三三两两的走到水潭边。这时候唐安文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就怕这些人发现异样不喝水,结果那些凶徒在看到有鱼游来游去后,就放心的开始灌水,拿着水壶就咕噜噜的喝了起来,唐安文发现那些人真能一口气把一壶水都给喝了,而且还罐了第二壶,唐安文心里想着,喝吧喝吧,喝饱了好上路。
现在的唐安文是听不懂那些人说什么,这更加坚信了唐安文认为是木森早上帮了他的忙,也不知道为什么木森下午没有跟着他来,而唐哲却跟着来了,好像和他背上的那把厚背刀有关,不然唐哲也不用最后急着交代他不能把刀丢了。
难道木森也是附身在什么东西上,而他没有带在身上,所以木森不能跟着他来到这里,唐安文在心里想着他下次如果在梦到木森,一定要问问对方附身在什么东西上,那样也方便重要时刻他找木森帮忙不是。
☆、第83章
时间又过去很久,唐安文转头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木冬,木冬瞧着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唐安文,他对唐安文笑笑,安抚似的握了握唐安文的手,用手势告诉唐安文继续撒药末。用这个来转移唐安文的注意力,有事做时间就过的快,也不会这么无聊。
木冬心里其实很清楚,身边的人并没有受过训练,能趴着静静等待这么久已经是很不容易。若不是他们不熟悉这边的环境,也不太放心其他陌生人,将军根本就不会把一个小子带过来。
对他们木哈一族来说,任何一个族中的男子都是极其珍贵的,不然他们也不用花费这么多的力气,把一个完全不会爬岩壁的人给弄上来。刚才唐安文能够顺利上来,是四个战士,用手拉人护,肩膀给唐安文踩着,弄的四个战士比爬百米高崖都累。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些凶徒的侦察骑终于回头,接着就是一阵叽哩呱啦,唐安文听不懂,他用身子去撞了撞身边的人询问,他知道这些木哈一族的哥儿都会三种语言,一种自然是他们的族语,另外一种就是渭南语,还有一种自然就是他们的世仇铁木族语。
木冬见唐安文急的一脸汗水,他缓缓靠近唐安文用耳语道:“那些侦察骑回来报告给他们的首领,说水阳镇一切正常,那位首领说现在他们都可以好好休息,等晚上他们就夜袭水阳镇,再来一次屠镇。有几个说水阳镇的人会不会发现,那位首领无所谓的说就算发现,水阳镇也没有能够抵抗他们骑兵的实力,等屠镇后,他们就连夜离开这里分散装成商队走。”
唐安文聚精会神的听着,因为木冬的声音实在太轻了,稍微一不留神就会听不清楚,一直到木冬说完话,唐安文才发现他耳朵酥酥麻麻的,整个脑子里都反复播放着木冬嘴贴着他耳朵说话时的情景。
就在这个时候,木冬贴着唐安文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们的战士来了,唐安文精神一震,脑海里那些有的没有的顿时退散,他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寻找木哈一族到来的战士。但是任由唐安文如何去找,任由唐安文把耳朵紧紧的贴在地面仔细倾听,他仍然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和凶徒骑马靠近时那样的动静。
就在唐安文疑惑的抬头时,一束光线突然扫过唐安文的眼睛,闪的唐安文眼睛一阵亮白,然后唐安文泪汪汪的暂时失明,双眼陷入奇怪的感觉,满眼的奇怪亮点。
木冬察觉到唐安文突然惊慌,连忙把人半搂住,都怪他刚才没有早点告诉唐安文,才让唐安文受到惊吓。木冬道:“别怕,没事的,眼睛很快就会好,那是铜镜反射过来的光线,告诉将军他们已经到了。”
唐安文其在眼睛陷入黑暗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了,这些家伙大约是怕马蹄声惊动凶徒,所以很可能是在侦察骑探得消息后,拉着马走过来的,唐安文也是知道骑兵若是没有了马,战斗力必定大减,所以唐安文也不太相信木哈族的战士会放下那样的优势,不骑马和凶徒战斗。
木冬见唐安文不在动,于是有轻声道:“战士们赶到了,药效也快发作了,应该不用在等太久,将军就会下命令清剿这些凶徒。”
唐安文点点头,这时候他也不在东张西望,就怕在另外一边的战士拿着铜镜在对他来上那么一下,到时候真要变成睁眼瞎了,唐安文还在心里想着要多砍杀几个凶徒,为镇上平时相熟的朋友报仇,还有为他们家的鸡羊报仇,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都填了这些混蛋的肚子,让唐安文非常气愤。
就在这个时候,下面的凶徒中传来一阵骚乱,有人开始呕吐,也有凶徒聪明开始用手抠喉催吐。接着不远处的山上,一道闪着火光冒着烟带着呼啸声的箭疾高速射出,这样的箭疾连射三箭。唐安文突然发觉身边的木冬动了,在看到木冬朝着崖壁下爬去的时候,唐安文顿时急了,探头就去叫木冬,却又不敢大声,就怕被底下的凶徒发现。
原本朝着下面爬去的木冬,听到唐安文的声音,突然又爬上一来,就在唐安文以为木冬会带他下去的时候,木冬却在唐安文的脑袋上揉了揉道:“乖乖呆在这里,等我们剿灭了凶徒,就来带你下去,记住别朝着外面探头,凶徒的箭都是极准的,我可不想背一个脑袋被爆的阿文哦!
木冬一说完,就蹭蹭蹭的下去了,唐安文又气有急想要骂上几句,但是却又不知道能骂些什么,他被这些哥儿给耍了,耍的彻底。原来木羽是故意把他安排在这里的,难怪木羽那家伙敢向木风保证他的安全,果然那些凶徒根本不可能上来杀他,而且他也根本没可能下去,谈何危险,这会儿他这地方倒是最安全的了唐安文自嘲的想着。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这次的声音终于有了凶徒骑马靠近时候的气势,唐安文偷偷探出脑袋瞧向下面,木冬早已经下去了,原本被木风安排在一线天的战士,这时候也都聚集在一线天前面,凶徒的前路完全被堵死,任何一个试图从一线天逃离的凶徒,都死在木冬几个战士的手中。
而且唐安文都不知道,木冬几个人是从哪里找来的盾,这会儿正挡在一线天前面,就算一些凶徒体质好还没有发作,这时候拿着箭朝着木冬几个人急速连射,但是根本伤不了有铁盾保护的木哈一族战士。
岩壁下的凶徒这时候已经慌乱起来了,不断大声吆喝着的,找坐骑的找坐骑,中毒发作呕吐的、手脚发软连刀都握不住,擅自突围乱冲的,这时候早已乱成一团,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抵抗力。
唐安文这时候已经死心了,他没有本事爬下去,不是没有试过,但是只要朝前一看想要爬下去,唐安文脑袋就有些发晕,更何谈像木冬那样三两下就爬下去,唐安文很清楚他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
没法下去,唐安文就仔细瞧着下面的战场,一线天被堵住,凶徒慌乱的整理队伍,当他们准备骑马对抗眼看着就要冲过来的木哈族战士时,那些马匹就在这时候歇菜了,中毒反应厉害的已经腿脚发软倒卧在地上,反应不厉害的虽然能够站着,但是当凶徒骑上去的时候,根本无力托起凶徒。
木哈一族五百的骑兵眨眼就冲入铁木族凶徒中,厚背刀犹如死神镰刀一般,收割着一个个凶徒的性命,就算有些没有喝水的凶徒想要反抗,但是他们的反抗是徒劳的,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洪水中,连水花都溅不出几滴,他们依然只能无声无息的倒在木哈铁骑的洪流下。
战斗没有唐安文想象的那么惨烈,完全是一面倒的架势,木哈一族的战士骑在马上,长柄砍刀一挥,就是一颗凶徒的脑袋飞起,血喷的半天高,唐安文觉得这实在是有些暴力,也有些浪费体力,其实脖子上割一刀就够了,用不着连脑袋都一起砍了。
唐安文不知道的是木哈一族的哥儿力气大,普通力气一刀过去,在那锋利无比的砍刀下,脑袋就已经飞了。不是木哈一族的哥儿故意要这么干的,只是习惯成自然而已,而且这样杀掉的敌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给他十条命也不可能装死,然后突然站起来给身边的人来上一刀。
木哈战士骑着马绕着山谷转了一圈,他们不是笔直的冲,而是斜着围着铁木凶徒绕了一圈,所过之处血光乍现,所有的凶徒都死不瞑目的成了木哈战士的刀下亡魂。
峡谷中那几个想要突围的凶徒,很快就倒在木冬几个战士的手中,有些见机的快的凶徒朝着边上的山上跑去,他们又哪里知道等待他们的却是木哈一族百发百中的弩箭,在木羽和五个射弩好手的急射下,几十个冲过去凶徒,瞪着大大的眼睛同样死不瞑目。
为什么他们来到这里都会被木哈一族的战士缠上,明明这些家伙很少离开部落,他们运气怎么能差成这个样子,木哈战士对铁木一族简直就犹如亡魂一般纠缠不休。
在消灭完凶徒后,木哈一族的战士开始清扫战场,他们下马,让马儿到一边悠闲吃草休息。任何一个凶徒只要脑袋没有被砍掉的,都要在补上一刀。
唐安文也知道没有危险了,终于在那里大声叫木冬,让木冬把他弄下去,他可不想被遗忘在崖壁上。
这时的唐安文也算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但是他的心情很复杂,既兴奋又有些沮丧。明明他都想好了要大杀四方一次,结果连个凶徒毛都没有砍到,回去一定会被木风笑话,他居然只是躲在崖壁上观看了一场古代大战,若是被上辈子的朋友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是会羡慕,还是会妒忌又或者吓的面无血色,唐安文想着他真想回去找那些家伙聊上一聊,那样子一定会很有趣。
正在清扫战场的木冬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回头就想起被他丢在崖壁上的人,瞧着唐安文手舞足蹈的在崖壁上大喊他的名字,又因为找不到他的位子,四处张望,那样子的唐安文看着特别可爱。
木冬找了几个体力伸手好的,他们带着绳索爬上唐安文所在的岩壁,木冬站在唐安文的身边问道:“就这样下去怕不怕。”
唐安文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他靠近崖壁,这二三十米高的崖壁朝下看去几乎九十度角,让他这样向下爬,这不是要了他老命。唐安文老老实实的摇摇头,告诉木冬他没有办法下去,而且异常沮丧说他不该爬上来,因为他给木冬他们增添了太多的麻烦。
木冬听到唐安文的话笑了起来,告诉唐安文不用害怕,他们用绳索绑住唐安文,唐安文只要踩着他们的肩膀下去就成,就像上来时一样很简单,不要朝下面看就行。
于是在五六个战士的帮忙下,唐安文终于千难万难的从崖壁上下来,他的每一步都是踩在这些哥儿的肩膀上膝盖上,一点一点挪下来的。崖壁那些细小的缝隙,唐安文根本就抓不住,跟别提用脚踩了,在唐安文眼中根本无处下脚。
落在地上的唐安文脚都软了,那几个帮唐安文下来的哥儿,没有一个笑话唐安文,他们和唐安文木冬打了个招呼继续去清扫战场。唐安文转头就等着木冬道:“你是不是和你们将军一起坑我,故意把我骗上去,弄的我居然一个都没有砍刀,真是太可惜了。”
木冬看着唐安文气坏了的样子道:“没有,绝对没有,刚才那种情况我根本来不及多想,而且你也看到了,要把你安全的接下来要不少人,那时候肯定是不行的,也不安全。你想砍人,那边还有几个是被活捉的,你可以过去砍几刀,别砍死了就成,是要给府衙送去领功的。”
唐安文听到木冬的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被抓住了在砍有什么意思,不过看着这些凶徒被清剿赶紧,唐安文心情还是很好的,那种郁闷顿时也一扫而空,至少这些凶徒都死了,就不会在有屠镇的事情发生。
唐安文也跟着木哈一族的战士一样开始清扫战场,凶徒身上的铁锁甲都被扒下来,这些可真是好东西。唐安文询问身边的木冬,问他身上有没有穿铁锁甲,木冬点点头,告诉唐安文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套这样的铁锁甲,还有护腿,也是由铁锁制成,这样就算敌人攻击他们腿部,他们也不容易受到致命伤害。
而且木冬也告诉唐安文,因为唐安文身上没有这些,为了他的安全,自然是不能让他上场杀敌。而且唐安文那手药下的极好,凶徒上前人基本上都喝下了混有毒药的水,要知道这水是活水,若是毒药都被冲走了,他们今天这场战斗有的打,也不一定能够战胜对方,当然罗凌的功劳也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