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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又拆了刚和裴宿一起买的霜,由于买的东西比较贵,售货员送了小瓶的试用装。她干脆把剩余的半块血燕丢进试用爽肤水里。
那血燕在爽肤水里打着旋儿不一会就悄无声息化开了,没有出现气泡,也没有爆炸=。=。裴锦又放心了很多。
用这个擦手,先用几天,如果没过敏反应再擦脸。
事实效果是好得不能再好……
“你在干什么?”裴悦悦推门而入。
锦燕此时还在开心的飞——
☆、第4章闺蜜说
“裴锦,你在干什么?”裴悦悦说着话,步速不减地走过来。
无论哪辈子,裴悦悦总是如此,总想看看她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然后“撒泼打滚”都要抢过来。
裴锦旋上化妆品的小盖子,抬眼看了下妆容精致的裴悦悦,这是她重生回来第二次见到她了。
上辈子裴锦爸爸裴中天入狱后,裴悦悦从未去看过他一次。她和她妈妈张丽抢了留给裴锦和裴宿的财产后,大肆挥霍。裴悦悦在她破产前做了人出中唯一正确的事,把最后的50万投资给她后来的丈夫周岸,从此又过上了贵妇般的生活。
裴锦想到日后还会经常见着她就一阵恶心,掩饰住心底的不舒服,冷冷反问:“你这不是看到了?”
小瓶子被裴锦顺手放在桌前,裴悦悦却一把拿了起来,啧啧赞叹:“买这种的面霜,懂得打扮了?”
“是啊。”裴锦笑了笑,不由自主抬起手揉了揉耳坠,皱眉说到,“没人教你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吗?”
裴锦只是坐着,冷下八度的声音和复杂的目光都让站着的裴悦悦有种压迫感。
可裴锦的脸依旧与往时一样,裴悦悦很快嗤笑一声,不过是个愚蠢的书呆子罢了,说,“这里的房子我想进哪可不用你来说三道四。”
“裴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裴锦娇笑着,剔了下指甲。
“你。我也是爸爸的女儿!”
“爸爸的亲女儿可只有一个,这屋里屋外可都冠着裴家的姓,你亲爸爸是谁,我可真是不清楚。”
“你!”
“我怎么了?”
“这是什么?”裴悦悦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一块绸布。
绸布被她抓走之后,裴锦怒了,蹭起身去抢,“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还没绣完,你还给我!”
“就不!裴锦,别那么小气嘛。”裴悦悦抱着一团布料就跑,她有种强烈的想把裴锦某种东西据为己有的冲动。
嫉妒,是最可怕的感情。即使裴中天不是裴悦悦的亲爸爸,裴悦悦也要穷尽办法把他们间的骨肉亲情给磨掉。
裴悦悦走后,屋里又恢复了本原的热闹,锦燕从耳钉里飞出来玩耍。
她去把买的新衣服拿给吴妈洗,交代好一些事情后,吴妈一反常态一一应下。
综合已得到的情报,一,锦燕只会说三句话,“我叫锦燕”,“可是我爱你啊”,“可是我很强啊”;
二,锦燕吃什么颜色的花,就产什么颜色的血燕,血燕也不一定是红色的,就比如说前天,它吃了一朵菊花,就产了一颗黄色的血燕,至于屎黄色暂且不提,所以她每天也很有针对性地喂食各色花朵,现已集齐5颗不同颜色的血燕。对于各种颜色的血燕,是否有各种疗效,有待考证;
三,锦燕会掉毛,掉的羽毛毛根根柔顺富有韧性,毛羽颜色随着光线的变化呈现出梦幻的光泽,已经集齐了大红色,淡蓝色,淡黄色。是否可以用来点翠,有待考证。
三,锦燕离不开她周围超过三米的距离,而且它的警觉度很高,有外人来时会即可飞回她耳上的耳钉,但对于其他人能不能见着它,仍是未知数。
裴锦收拾课本,大四了,可不能马失前蹄丢了学业。
她学的是房地产开发,大学也算是985,学校就在本市,连大学志愿都没往家远处填,可见她上辈子是有多“本分”。
她不是特别聪明那种人,但好在学习态度认真踏实,所以裴悦悦总是你叫她书呆子,她以前的衣服像是钢琴键一样在黑白中徘徊,可惜都一生的章节都乱七八糟,毫无妙章可言。
抛却过往的种种,知识创造财富,知识改变人生,这永远都不会错。
她翻了几本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课本,稍作温习了一会儿,幸好还这个身体的脑袋还保留着学习的进度和情况。
然后进教育网站查了下课表,现今是本学期的第五周,幸好离第十七周期末考还很远,还有时间,好好适应,好好准备。
陷害她的人,你,准备好了吗。裴锦笑笑,又继续温习经济学大课本。
而此时的裴悦悦,正在闺房大战刺绣。就是从裴锦那抢来的绸布,足有1米宽,2米长,一起的还连带着一张图纸。那时候的十字绣还是很老的那种,上边没有印花,格子要自己画,还要对比颜色找彩线……
不知道为什么,裴悦悦就是有种使命感想把它绣完。
这十字绣是裴锦下午买东西时特地为裴悦悦准备的,裴悦悦有些强迫症,做了一点的事情不一定要做好但一定要做完,这足矣让裴悦悦几个月不来烦她。
***
一周伊始,周一是一个星期中有魔力的一天,它能让懒惰的人更懒惰,拖延一分钟不起床,它也能让勤劳向上的人早早起床,迎接满是希望的一周。
裴锦和裴宿恰恰是这两个极端。
裴锦拖裴宿起来上学。
“姐,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身体还没发育好呢。”裴宿赖在床上。
“你身体发育也不差这几分钟。”裴锦说,她也不好像小时候一样掀他被子,万一他没穿内`裤怎么办。
一番兵荒马乱,裴宿总算起床了。
裴中天看到睡眼惺忪的儿子,眼皮一跳,“我该不会是没睡醒吧,居然看见了我儿子起来上学。”
“嘿嘿,爸爸,你哪能看错啊,你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你的产业,可不能不学无术。”裴锦嘴里嚼着土司,声音有些含糊。
产业?裴爸爸犹豫着将来能有什么产业留给这一儿一女,难道留“走私”给他们?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走上这条老路,钱终归是有的,可是他不想儿女也像他一样每日的提心吊胆。
“爸爸,你说是不是?”
一句话唤回了裴中天的神智,看到女儿鼓鼓的脸颊,儿子期待的双眼,他有一瞬的恍惚,随即有一使命在心中萌芽,“是,我的小妞妞。”
“咦,好恶心,别这么叫我小名。”裴锦晶亮的双眼里藏着狡黠,她擦擦嘴,顺手拉起弟弟上学。
“干嘛?我还没吃完。”
见姐弟两吵闹的背影远去,裴中天嚼着土司食不知味。他早在瑞士银行给他们存了一笔足够他两一辈子丰衣足食,以防他某一天被查出来有事。可是,此刻他不想就这么白白让突然而来的幸福溜走,他不能有事,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业该慢慢收手。
二楼的拐角处,张丽恰把楼下餐厅的一幕尽收眼底。她冷笑了几分,跟他十几年,她太了解他了,“想收手,没那么容易。”
他当初把她由小蜜变成情人,他这一辈子都别想甩开她。她用上半辈子赢了这场婚姻,下半辈子,她要他整个家产。
在裴中天眼里,她晚上不过是个他的妓`女,白天是他两个宝贝疙瘩的保姆,她受够了。
***
早上七点多,正是人多的时候,公交车里人熙熙攘攘的。
裴宿一脸不耐烦,“姐,你说你这不是找罪受吗?”
“什么叫找罪受,这叫适应生活,你以后没爸那么有钱怎么办,还不是要和寒门学子一样好好读书。”裴锦说完,正好有一人下车,裴锦赶紧用书包占了位子,“宿宿,坐。”
“戚,你坐吧。我是男人。”
裴锦哈哈笑了,“快坐吧。”
裴锦担心他站长了时间腿疼。
小时候裴锦和裴宿在奶奶家,上山抓蚂蚱玩,身矮体胖的裴宿当时四岁,身手没姐姐那么矫健,在姐姐屁股后面迈着小短腿喊,“姐姐你等等我呀,姐姐你等等我呀。”
“你快点,自己跑过来!”
“啊,哇哇,姐姐,姐姐。”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裴锦一回头,可吓坏了她,裴宿圆胖的身子正往山下滚去。
她连滚带爬地往回跑,等她跑到裴宿那儿,裴宿右腿早就撞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
裴宿做手术时,他伸出肉手摸掉她满脸的泪,说,“姐姐别哭,我回来给你捉好多蚂蚱。”
她哭的更狠了。
后来妈妈哄着她,“弟弟一会就出来了,以后你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
裴锦一张小脸哭得皱成一团,哽咽着点点头。
妈妈又说:“以后爸爸妈妈不在了,你和弟弟就是最亲的人。”
后来裴宿反复几次拆膝盖骨的钢片,他的脚再也不能像一般孩子那样做激烈运动,天知道他有多喜欢打橄榄球。
这一世,她要好好照顾他。
“啪!”裴宿痞痞地在她面前打个响指,“想什么呢,坐啊。”
“对不起,对不起,让一下。”一位拿着大包小包的中年女人走近。
车内发出一阵嫌恶的躁动,早高峰车上这么挤这大妈还拿大包小包的,周一本来就心烦的上班族和上学族们更是抱怨万分。
“阿姨,你坐这吧。”裴锦声音脆生生的。
看到这个阿姨,她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这般,上个公交车别人都捂住口鼻。这个世上,不能人人都坐办公室,泡杯咖啡打几个字,总有人要干活儿,要种田,要当生产线上的流水工。每个人的正当职业都值得我们去尊重,值得我们去理解。
“诶,谢谢姑娘啊。”中年女人看向裴锦,随即一愣,围巾滑落了下来。
“怎么了阿姨?”裴宿吓了一下,身体往后一靠。
中年女人脸上有一块丑陋的疤痕,所以她才戴着围巾。
“没事没事,你们姐弟两长得真俊啊。”中年妇女苦涩地笑了笑,指尖颤抖,重新戴好围巾,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玻璃。
***
裴锦到大学已经九点了,她周一上午没课,下午满课,晚上还有选修课,没人性的课表。
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母校,一番感触过后她还是漫步去自己寝室看看,或者说,打扫打扫战场,清理清理人际关系。
她大学除了大一辅导员查得勤,在学校住,大二以后就随心所欲了,和爸爸吵了架就回学校住,想吃吴妈做的饭菜了才回家住。
裴锦刷了下“钥匙”,门弹开了。
不出所料,寝室四个人,学霸贾玲玲去了图书馆,学渣周小雨在闷头大睡,学酥白莲坐在裴锦电脑前看韩剧。
四个人之中,白莲是最漂亮的,也是最懂得打扮的,平日里追求者就不少。
白莲,是她前世的闺蜜。
白莲看向她倒是一惊,取下耳机,“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