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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感受到了,他身体内那像虫子一般躁动不安的杀意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弥溢出来,盈满则亏,她知道那是被玄束控制的力量快到临界点了。
据她观察,怒跟另外的七罪稍微有些不同,他体内的玄束快被他渐涨的力量撑破,但这绝非一件好事,因为最终的的结果不是他体内的力量涨爆造成他经脉俱毁而亡,就是他身上的玄束破碎,而他从此变成一个只懂杀戮失去人性的怪物。
时间很紧,没错,怒身上的时间比她想像之中还要紧。
要救他,要替他解除玄束的话,她必须加紧步调。
将他留在身边朝夕相处的话,既可以温养感情,亦可以令她更了解一些关于七罪身上玄束破除了新增的那道纹络刺青的事情。
“呵呵哈哈哈哈——好,既然宝黛公主如此盛情相邀,拒绝一名淑女可不是一名贵族该有的风范,那本侯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晓凤……”牧骊歌那张狐狸脸的笑退却,他抿着嘴角。
“皇兄,早上的事情还有最近你新登基朝政的事情,皇妹是无能用力了,所以你就全心全力地去忙你的事情吧,你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去管别的事情了,所以怒侯的这段时间就由我来招持吧。”虞子婴打断了他的说辞。
牧骊歌犹豫了一下,他知道晓凤说得没错,虽然他不知道她有几分真心,但却是难得她起了心思想替他分忧解难,但是……“你还是一名没有出阁的公主,怎么能……”单独与一名男子……
“皇兄,难道你以为我还有名声吗?”虞子婴颇为古怪地看着他。
牧骊歌脸皮一颤,这种事情……她有必要用这种类似自傲的语气说出来吗?
实在拗不过她,就像以往一样,只要她坚持的他最终大部分都会选择妥协,最后他揉了揉涨痛的眉头,苦笑一声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的“后悔”一语双关。
“既然选择了,我便不会后悔的。”虞子婴亦一语双关回道。
——
而在牧骊歌起早贪黑忙碌各种事情的期间,虞子婴有意抓紧时间跟怒培养感情,便准备了一下带着他一道出去约会。
别说,怒一点不像大神那般难约,基本上虞子婴派人去说了一声,他便跟着她一道去了约会第一站的地点——一座庄严宝相充满圣光普照的佛寺。
“难道宝黛公主是觉得本侯罪孽身重需要进去经受佛光洗涤一下?”怒站在佛寺门口,环抱双臂对着虞子婴似笑非笑道。
“……”不,她只是听从了华铘的意见,约会选择的最好地点就是带他逛游瑛皇京中的名盛古迹,可眼下看怒那明显马屁拍在马腿上的表情,虞子婴暗中鼓起腮帮子,愤黑起一双眼珠子,暗道——果然听华铘的话一点都不靠谱。
约会第二站,虞子婴将怒带到了无论白日或夜晚都莺歌艳舞的柳香阁。
“想不到宝黛公主竟对这种风月场所如此地熟悉啊,难道……你是在向本侯暗示些什么?”怒站在柳香阁的门前,表情暧昧地上下打量着虞子婴。
“……”不,她只是听宫女们说,第一次约会最好将人带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才能最好地发挥,可她却不想这“宝黛公主”所熟悉的地方会这么跟别人不一样。
二次失败后,虞子婴醒悟,她觉得果然听从别人的想法太不靠谱了,于是她还是选择按照自己的理解来。
首先,果然还是了解才是披此靠近的第一次。
她将两人的随从侍卫留在后面,让一个侍卫去跟附近的船坊租了一条小舟,不是船,而是那种简易的仅能容两、三人的小舟,然后两人坐船游湖。
虽然这一次怒的表情依旧显得意兴阑珊,但至少他并没有发表什么令人听起来刺耳的言论。
碧蓝的湖水柔美而宁静,与天空浑然一体,当他们漂浮在湖中时,似乎感觉不出谁是天,谁是湖。
虞子婴将目光从美景中扯回来,看着坐在对面的怒,像是市场调查员一样问道:“你喜欢什么?”
“没有特别的。”怒懒散地答道。
微风拂过,西湖的水悠悠荡漾,此刻的心情平静得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
“那你想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好像也没有呢……”怒勾了勾唇。
“那你有曾对什么事情特别在意吗?”虞子婴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于是再接再励地问道。
“好像有过吧,不过最后也没有了,不过现现……”他漫不经心地瞥了虞子婴后,又将视线转向湖面,喃喃道:“好像又回来了……”
“你真可怜,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心中连一样值得珍藏的事情都没有……”虞子婴面无表情,用一种理科学术的结论道。
怒一愣,掉转过头,望着虞子婴眨了眨眼睛,像是乞怜的小狗般的眼神,但嘴角却依旧弯弯地道:“既然本侯这么可怜,不知道专门提起本侯伤心事情的宝黛公主,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来弥补本侯这颗受创的心灵了吗?”
虞子婴眼睛徒然亮了几个度数。
她这种眼神令怒有一种她好像藏了一个包袱,正等着他这一嘴,便能够顺便地将它抖出来的错觉。
“你过来……”虞子婴让他坐过来一些,再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我今日便送你一个回忆。”
怒听得一头雾水,顺应她意靠近了一些。
突地,天空一阵太阳雨哗啦啦地倾盆而降落下,怒表情一怔。
他抬头一看,这么晴朗明媚的天空竟下起了雨,绵绵的细雨在苏堤的柳叶上凝成水滴,点点晶莹,滴滴清凉。
怒与虞子婴都不能避免被淋了一身雨,怒准备起身回岸,却被虞子婴伸手紧紧抓住:“相信我,很快就好了。”
怒看向她的眼睛,那是一双被雨水滋润湿辘辘的大眼睛,那里面是纯粹的干净,像是雪夜映月的雪花般,虽凉却能浸入人的心底融化。
他没有动,维持着这种姿势定定地看着她。
而虞子婴亦没有动,等待着她预计的时刻。
很快,当他们的第一层外衫湿透的时候,雨便停了,此刻雨中的西湖,象出浴的新娘,羞答答的蒙着一层轻纱,柔美而丰韵,亭亭玉立地伫立在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惬意氛围内。
小舟沿着岸堤顺水缓缓流动,头顶尚湿的柳枝洗涤后穿着青翠的霓裳,舒展着妩媚的身肢,拂过了他们两人的肩头。
“你看那里。”虞子婴站了起来,然后指引着方向让他看去。
这时,只见一条彩虹出现在碧蓝碧蓝的天空,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相映生辉,像一座金桥,气势雄伟地横卧天空
怒一看,微微失神一愣,便讶异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回忆?”
“……”他不喜欢吗?虞子婴蹙起眉头。
但他的下一句却令她重新舒展开眉宇。
“这倒是本侯第一次见呢……”
第一次见?彩虹吗?难道鬼蜮国是没有彩虹的吗?虞子婴心想,她曾听闻听闻鬼蜮国气候不好常年雾气笼罩,鲜少有大太阳,自然像彩虹这种自然景观就成了稀奇事物,而且像怒这种类型的人看起来也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守着雨后看彩虹。
这对她来说,倒是一件意外值得惊喜的事情。
“这个叫什么?”怒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绽放在天空上那一道瑰丽丝带的彩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一个孩子发现新奇事物那般好奇。
看他感兴趣,虞子婴亦不遗余力地推荐道:“这个叫作彩虹,是气象中的一种光学现象,原理就是当阳光照射到半空中的雨点,光线被折射及反射,在天空上形成拱形的七彩的光谱……彩虹七彩颜色,从外至内分别为:红、橙、黄、绿、蓝、靛、紫……”终于意识到由于她说的太“科学”估计怒听不懂会觉得乏味,虞妹纸抿了抿嘴,道:“你想听一些关于彩虹的故事吗?”
“故事?好啊,那就说来听听……”
汲取上一次讲故事给嫉妒听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加分的经验,虞子婴觉得她并不适宜替故事润色,还是只要还原故事就行了,于是她在脑中搜刮了一些关于彩虹的故事,找了其中一个改编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名词后。
她的声调谈不上平仄地在跟一条线上,缓缓讲道:“据说有一个白羊国的公主爱上了一个魔蝎国的皇子,但公主不知道王子是否喜欢她。但身处皇宫的公主牵心挂肚,无法再忍耐下去了,想知道王子的心事……清晨,一滴水珠滴落在公主的眼睫上。公主睁开眼睛,水滴在公主耳边嘀咕:公主,您的心愿让我来完成……公主听了一愣,欣慰的说道:那,接拜托你了……
太阳慢慢地升起,小水珠散发出魔力,凝聚了世间所有善良真心的雨露……慢慢地升向空中,飞向太阳,最后,裂开了……碎裂的晶石透着七彩的光芒,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横跨在空,皇子看到了这一情景,想起了公主,心中的牵挂慢慢地显现了,那道弧度也因为公主与王子的相爱,而变得更加绚丽多彩。”
这个故事讲完后,两人之间的时间莫名地停滞了几秒,谁也没有出声。
“……走吧。”怒收回注视,默默转身准备上岸。
虞子婴看着他沉默的背影,两小拳头捏得死紧,黝黑深邃的眸子深处冒火。
难道她真的没有讲故事的天份?为什么每一个人听完她讲故事都是一副沉默无语的表情。
☆、第四十二章再咬就真烂了啊
两人上岸后,有眼识的侍卫一早便跑了一趟成人铺准备好一套崭新干净的衣服,供两人替换一身的湿衣。
这期间,虞子婴一反常态,异常沉默引起了怒的注意。
他看她低垂着一颗小脑袋,微湿蜿蜒的长发垂落于肩膀,柔美雪白的轮廓映上一层熏淡的金黄,五官朦胧虚幻,她眼神放空,表情木讷,一点不似刚才那般绞尽脑汁惹他注意那般生动活跃。
其实不只婪喜欢漂亮、稚嫩而白皙的人偶娃娃,他跟他能够成为友人,或多或少某些方面的性格与爱好都与他相同,像那种五官精巧、皮肤薄如蝉翼般漂亮、拥有一双世上最纯粹雨露般的眼睛,干净而乖巧尚未长成成年人般污浊的女童,撇弃一切人性肮脏思想内容的存在,仅当作一樽瓷器般静静地被收藏在橱窗柜内颀赏,的确能够令人心情平和而愉悦。
然而,自从他们在三年前认识了一个叫虞子婴的怪异少女之后,这种相似的爱好便渐渐发生了转变。
她不曾拥有他们偏爱的外貌容颜,婪曾说过,她丑陋根本不具备任何被收藏的价值,当时他虽然笑而不语,但内心却是赞同的。
所以当初在虞城内,他在寻获到腾蛇皇族时,无所谓地任婪将她处理掉……一条陌生的人命在他们的眼中并不算什么,有时候他们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过……
在那个时候,他真的作梦都想不到,他们以为绝对死掉的这个丑陋而肥胖的少女,后来会跟他们发生那么多的纠缠……
失去她后,他好像突然悟出了一条遗憾而讽刺的感想,原来那些所谓的漂亮人偶的确是谁都会颀赏的,想拥有的,但得到手它却只是一件拿来观赏的玩物罢了,可如果连所谓的丑陋都渴望拥有的话,那便是彻底认真了。
他好像认真了……可认真的对象却同时失去了……
怒恍惚一瞬,便回过了神,看着虞子婴那即使面无表情却依然能够全身散发着忧郁沮丧的黑暗气息,突然扑哧失笑一声,弯下腰,面朝柔湖背映阳光,那温暖的气息喷撒在她脸颊与耳廓处,道:“这个故事是谁讲给你的听的?”
虞子婴一怔,倏地抬起头,目光浇注进他盈满粼粼碧波光泽的眼睛,道:“我曾经隔壁房的一个故事狂,他很喜欢讲故事,也很喜难强迫别人听他讲故事,谁要是不听他讲故事,他就会……”杀人。
呵,隔壁房?宝黛公主的隔壁房吗?呵呵呵~
怒直起身子后转身,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他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此刻他的笑容不似平时面对别人那近乎冷漠的礼貌,而是带着某种宠溺的味道,平和地将她裹住:“哦,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我爱讲故事的宝黛公主?”
虞子婴听到“我爱讲故事”四个字眼皮跳动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画个圈圈诅咒你的语气道:“那就去……跳崖吧。”
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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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大约一个时辰马程有一处叫试炼崖的山峰,据闻每年有不少痴男怨女来到这座断崖黯然神伤后,毅然赴死了断此情。
所以这座山峰亦被人称之为断情崖,绝情崖,痴男怨女崖,忘情崖等等名字。
至于为何这么多人跑到这里来跳崖,自然是因为就近原则,谁叫它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座高峰呢。
而就近原则也适应于虞子婴,她直接忽略那些令人嘴角抽搐的名字,直接带着怒登上山顶。
山顶的风景倒是别树一帜,有一颗歪脖子的松树,观其长势与树干估测至少上百年年历了,临近崖边有一块圆卵般的巨石,还有一方亭子,上挂一块简陋牌匾——试炼厓。
其中那个“涯”字因为历时久远,或是因为风吹雨打褪了色,变成少了三点水的“厓”。
虞子婴此时换了一件平常富贵人家穿的一件极素却质地柔软的智襟襦裙,手臂跟腿脚处都绑上一圈带子,尽量让衣服贴紧身体,一头柔亮如黑雪的发丝簪得紧实,她站在深壑绝壁的崖边,她背对着千鸟雀鸣飞翔,黛山渺渺游云,整个人仿佛如飘如拂,她看着怒问道:“你敢跳吗?”
怒走近她,低头看了看脚上绑着的那条韧性十足的绳子,裹着脚腕处缠着一层绵布与皮制的环圈以防力度过重擦伤或扯痛,他舔了舔嘴角,看着那万丈悬崖似觉得很有趣味般,眼睛亮道:“有何不敢!”
蹦极!
没错,虞子婴各种旁敲侧听一番了解后,她决定带怒去寻找刺激。
有哪一项活动比能蹦极更刺激呢?加再上古代能够娱乐的项目的太少,特别是像这种挑战级限的运动,她觉得与其让他杀人去发泄身上多余的精力与杀性,干脆用有益于身心的蹦极来消耗更好。
带他去玩太寻常的事情他估计兴趣缺缺,而像这种刺激性、运动性、玩命性的运动,他绝对会觉得有趣的。
果然,怒就像是咬上鱼饵的鲨鱼,表现出十足的男子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