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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随在副科这个位置上已10多年了，难道就这样干到退休吗？他有点不甘心，他想在这次换届之前跑一跑。找谁呢？他想到了现任副县长何茹。当年何茹被推荐上大学，自己是起了关键性作用的。虽然那只不过类似一次买卖，但多年来她好象并不怀恨自己。要不是有她帮忙，自己进得了城关吗？能到现在看来是一钱不值而当时还算是一个很风光的位置上吗？是的，找到她或许还是有点希望的。
那还是1975年，推荐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等待最后确定名单等得心急火燎的何茹，找到了当时公社管文教的党委副书记魏随娇滴滴地说，我都已经下放3年了，这次您一定要把我推荐出去啊，魏书记。
难哪，魏随说。
难不难还不是您一句话吗？
魏随对这个下放的城里妹子早已垂涎，只是可惜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时他那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何茹，接着将椅子移到何茹身边小声说，要说难呢，确实很难，竞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说不难吧，其实也不难，这事儿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你自己的。
何茹感到一股热烘烘的酸臭气扑面而来，可这时她顾不了许多，只是蹬大了眼睛惊奇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愿意？
真的愿意？
那还有假。
那好，魏随顺势拉住了何茹的手捏了捏说，如果嗯？
魏书记，您何茹挣脱了自己的手，急得满脸通红。
刚才还说愿意哩，怎么现在反悔了？不急，你好好儿考虑一下再说。魏随说完就出了，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何茹怎么也不会想到魏随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自己还是一个姑娘啊，怎么能就这样稀里糊涂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色鬼呢？要真是那样儿了，以后还能做人吗！可是她又实在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她不能在农村再呆下去了，特别是近来那个队长经常以关心的名义半夜三更敲门，说不定哪一夜与其毫无价值地坏在那个可恶的队长的手里，还不如干脆就换取这次难得的机会，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以后远走高飞了谁会知道呢？
何茹成功了，而原已初定的民办教师臧坚却被刷了下来。
臧坚找魏随问原因，魏随说，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吗？你和我谁跟谁呀，据说下半年还要招干，到时候一定给你弄好，啊。
好，我听你的。臧坚又半真半假地说，不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到时候不给我弄好，小心我捅出去！
那时侯的毕业分配是不由人讲半点价钱的，何茹毕业后又分到了这个县里的一个科室。远走高飞的愿望没有实现，那件事在她心理就一直是一个永远挥之不去的的阴影。为了防止万一泄露出去，她一直与魏随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后来她当上局长了，就又设法把魏随调到了县里的一个副科的位置上。
魏随到了何茹的办公室，何茹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接待了他。她给魏随倒了茶，又将一包“芙蓉王”和一个烟灰缸放到了魏随面前的茶几上说，抽烟自己拿吧。
魏随见那烟灰缸一尘不染，便说，看来你这里从来没有人抽过烟，还是不抽吧。魏随说。
没事儿，抽吧抽吧。
魏随抽出一支烟点上后就直奔主题，说自己在副科的位置上干了10多年，现在都快50了，想在这次换届的时候
难哪，何茹说。
难不难还不是您一句话吗？魏随居然对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何茹称呼“您”了。
何茹用一种审定的目光盯了魏随一会儿，向魏随的身边挪了挪小声说，要说难呢，确实很难，竞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说不难吧，其实也不难，这事儿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你自己的。
魏随感到一股热烘烘的气味扑面而来，当年的城里妹子，虽然已徐娘半老，但在魏随看来，当年那种诱人的风韵依然如故，他很喜欢这种气味。此时此刻他当然不能分散精力去考虑那些，只是瞪大了惊奇的眼睛问，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愿意？
真的愿意？
那还有假。
那好，何茹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稿纸递给魏随说，先看看这个。
魏随迅速地看完了纸上的内容，这是一份举报现任副县长臧坚的材料，说流星宾馆的女老板柳燕是他的情妇，那柳燕一直搞地下色情服务，而臧坚一直是那里的常客何茹这是要借刀杀人哪！他用惊恐的目光盯着何茹。
何茹说，如果嗯？
何县长，您这个
刚才还说愿意哩，怎么现在反悔了？不急，你好好儿考虑一下再说。何茹又说，你可能认为我这样做有点过分，其实这也是竞争。原先上面决定进行差额选举，县长的候选人是我和他两个，后来又决定改为等额选举，候选人还一直没有定下来，所以我必须放心吧，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不过臭他一下，使他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我要是能上去，还怕你不能扶正！？
魏随迟疑了一会儿就答应立即去办。当他收起材料准备告别时何茹说，别走哇，这里很安静的，就在这里抄一份吧。
臧坚在当民办教师的时候是打算和柳燕结婚的，当上了国家干部之后就和她拜拜了。后来柳燕在台湾的伯父因膝下无子，就给了她一笔巨款。已经当上了副县长的臧坚大概是为了给柳燕一点补偿，就多方活动，大力扶持她建起了县城里的第一家宾馆。近几年确实是搞了一些地下色情服务，据说还有好几位政府里的官员是那里的常客，而且他们每次都是要由自己指定小姐的，魏随也去光顾过好几次，他当然难得享受到那种自己指定小姐的待遇，只能是由她们随意安排。
也就是说，何茹写的举报信内容是基本属实的，可这能算个事儿吗！现在有几个不是这样？何茹这一招儿也够损的！
当年，魏随把臧坚招干的事儿办妥之后，他们就成了铁杆哥们儿，到现在也还有些往来。臧坚也是副县长啊，怎么开始就没有想到去找他呢？该死！
真是心想事成哪，臧坚居然主动电话约他了。
臧坚是在流星宾馆柳燕特地为他准备的密室里接待魏随的，待魏随落座后，臧坚说，老兄快50了吧。
魏随没想到臧坚会直截了当地提起这个话题，于是趁机说，惭愧呀，劳碌终生一事无成哪！在这副科的位置上都已10多年啰，你老魏随突然在称呼的问题踌躇起来。
老弟嘛，在你面前我永远是老弟。
就算是吧，谁叫我痴长几岁呢？你老弟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
难哪，臧坚说。
难不难还不是你一句话吗？魏随说。
臧坚用一种审定的目光盯了魏随一会儿，向魏随的身边挪了挪小声说，要说难呢，确实很难，竞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说不难吧，其实也不难，这事儿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你自己的。
魏随感到一股热烘烘的气味扑面而来，大概是同性相斥的缘故吧，魏随厌恶这种气味，但这时他顾不了许多，只是瞪大眼睛惊奇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愿意？
真的愿意？
那还有假。
那好，臧坚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稿纸递给魏随说，先看看这个。
魏随迅速地看完了纸上的内容，这是一份举报何茹的材料，那上面把何茹说得稀烂，当然，真的追究起来也都是基本属实的。他也想借刀杀人！魏随用惊恐的目光盯着臧坚说，你老弟这是
臧坚说，如果嗯？
这个
刚才还说愿意哩，怎么现在反悔了？不急，你好好儿考虑一下再说。臧坚又说，我知道你过去跟那烂货有一腿，舍不得了是吗？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也可能认为我这样做有点过分，其实这也是竞争。原先上面决定进行差额选举，县长的候选人是我和那烂货两个，后来又决定改为等额选举，候选人还一直没有定下来，所以我必须放心吧，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只不过臭她一下，使她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物我要是能上去，你就是政府办的主任啰，啊。
魏随迟疑了一会儿就答应立即去办，当他收起材料准备告别时臧坚说，别走哇，这里很安静的，就在这里抄一份吧。
魏随拿着两份抄好的材料犹豫着，不管寄出哪一份都是在出卖自己的良心哪！管它呢，目的才是重要的，至于手段政府办主任应该风光一些，而且权力也应该大一些对了，就跟定臧坚，要卖就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