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年_分卷阅读_46

狮子座李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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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神经病!一对神经病!”

    司马寻的脸顿时阴下来,死死得盯着小男孩:“你……再说一遍?”

    “干嘛,你俩就是……”

    “砰啪”一声,小男孩突然面色惨白、浑身哆嗦,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牛奶合着碎片四溅,如许低叫着向后退了步。

    小孩抱着头,突然狂哭起来。

    “嗯,没事吧?”在一片嘈杂中,司马寻平静地把她带到附近的椅子上,扯了面巾纸,蹲□体给她擦裙子。

    而如许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司马寻。上回,她和文小姐发生冲突,因为当时太过困窘,所以当他过来解围时,她几乎全程低着头。

    而今天,她就站在旁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司马寻的眼神。

    那样阴狠、冷酷,野兽一般。

    “啊!”她反应过来,扶着桌面就往后退。司马寻慌忙拿开手,蹲在原地,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如许,你怎么了?对不起,是我失礼了,那你自己擦吧。别生气。”

    “司马寻……”如许慢慢攥起手心:“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做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联络了。”

    “为什么?你昨天不还好好的?”司马寻诧异得叫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都改。”

    “没这必要。”如许斟酌了片刻,违心回答:“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当初我们认识,也不过是因为你找不到合适的人说话而已。既然,现在你已经有了萧总编……”

    “你和她不一样!”

    如许愣了下,皱起眉头:“司马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如许,在今天之前,我还想着,冲着我和萧贺多年的情分,或许最后真能成了。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不可能拿任何人来替代你!如许,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我真的喜欢你,我不能看不到你!”

    司马寻顿了下,重重地喘了口气:“如许,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和别人交往?”

    “我没兴趣,我要走了……”如许慌忙向远处望了一眼。

    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想听。

    “因为白屹东!!你先生白屹东一直跟踪我,还找关系翻端阳的底。我压根不信他是想找我合作。但我不怕这个,我只怕他迁怒你!萧贺和我一起建立了公司,于情于理,她都愿意帮我。我昨天还想,万一这回度假,真和她有了感情,也算是两全其美。但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我又接受不了……如许,你……”

    “如许。”一声低沉的叫喊,让司马寻收住了脚。他脸上的急切迅速收敛,挺直脊背,恢复了温和有礼的样子:“白总。”

    白屹东充耳不闻,径直向如许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走吧,儿子都等急了。”

    “哦……嗯?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快点,我们快回去。”如许愣了下,急了。

    “没事,让同事看着了。”白屹东不动声色得瞟了司马寻一眼,后者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仿佛不经意般,司马寻拿起手里湿了一半的餐巾纸,打开,又方方正正地叠拢,放进衬衣口袋。

    如许变了脸色,紧咬住嘴唇。

    “那司总,我们走了。顺带说一句,今儿的土豆丝太酸、烤肉又太老,您该考虑换个厨师了。”

    “好,我会考虑的。”司马寻淡笑。

    “喂,你们不能走!!你……你把我儿子吓坏了,你得赔偿!”突然,那个中年女人从旁边冲过来,叉着腰,拦在三人面前。

    白屹东挑了下眉。司马寻微微一笑:“哦,没事。带如许走吧,我能解决。”

    “你……你们……”女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我说,我来解决。”司马寻加重了口气。

    “嗯……好,好吧。那你可别赖账。”被他冰冷的眼神所震慑,女人胆怯地向旁边退了步。白屹东笑了笑,搂着如许的肩,离开了。

    司马寻阴郁地盯着如许的背影——她也像被吓着了,紧依着那混蛋,不曾回头。

    一次也没有。

    司马寻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焦躁,很想做点什么,作为发泄。

    “要赔偿,是吗?”他的嘴角缓缓浮出一抹冷笑,指着对面的空包厢:“那我们去那儿谈吧。”

    还有斜对面的另位……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司马寻回房的时候,已是上午9点半。他刚走到楼梯口,萧贺的房门就开了:“阿寻,一大早的,你去哪儿了?”

    “去散散步。”司马寻的声音很平静。

    “早上7点去自助餐厅散步?还差点弄出人命?”萧贺靠在二楼扶梯上,略带讥讽地看着他。

    对这句问话,司马寻并不惊讶。刚才那个向萧贺汇报的电话,就是在他的“注视”下说完的。他唯一吃惊的,是萧贺居然会天真到——随便叫个服务员尾随他。

    那还不如她亲自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男2已经开挂了……只有超人能阻止他。

    ☆、第76章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这疯子

    司马寻想笑,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围栏后,萧贺笔直的长腿,在墨绿的铅笔裙下闪光。他忍不住就想起刚才在帮如许擦拭时,瞟到的青紫吻痕。

    就像是白雪中落下的一蓬灰尘。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笑起来:“哪有出人命这么严重?最多就是让他俩神经衰弱几天,睡不好觉罢了!我说萧萧,情侣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你这么做,我很伤心啊。”

    “司马寻,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说想和白四缓和关系,我才陪你演的这场戏。可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另有打算呢?你不能把所有风险都推我头上!”萧贺咬牙。

    “嗯,风险?什么风险?老爷子骂你了?”司马寻嗤笑着扶了下眼镜,慢慢走上楼。

    萧贺的身形明显一缩,继而又故作镇定地站直。

    原来,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

    司马寻心中冷笑,纤长的手指沿着围栏一点点拂过去,直到在她面前停下。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直到她忍不住偏过头去。

    “萧萧,他真的骂你了?”司马寻微微叹气:“因为你的海外首版,忘了给他歌功颂德?”

    “别胡说八道!”萧贺瞪眼:“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那位老人家的心思,谁敢猜?就算猜中,也不敢说啊。”司马寻会心地笑了笑:“萧萧,我才跟了他多久?就算是你,从12岁到26,整整14年,你敢说自己了解他?”

    “我不需要了解,我只要听从命令就行了!”萧贺冷冷咬牙。

    “是吗?可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司马寻伸手,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声音柔和而魅惑:“它们说,你想要……更多。”

    “够了,司马寻!我不是江如许,少对我玩这套。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萧贺愤愤地打开他的手:“随你怎么折腾吧!我下个月就请调回去,你最好祈祷来个好说话的搭档!”

    “唉,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俩才刚开始做男女朋友,而且,我今天才刚下定决心,和江如许彻底断了。嗯,应该这么说,我和她从来也没开始过,我的第一次,是留给一个叫贺潇潇的姑娘的。”司马寻微笑着伸臂,作势去揽她的腰:“潇潇,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你其实……很漂亮。”

    “司马寻,你敢!!”萧贺冷下脸,迅速退后两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向后扭了接近90度,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司马寻的额上渐渐渗出冷汗,脸上却依然带着笑。

    她又加了一把力,立刻听到了骨骼脆响的声音。

    可他还在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过。

    “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萧贺大喊,手开始颤抖。

    “对,我是……但萧萧,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这疯子,你根本……舍不得回去。”司马寻的眼神狂乱而笃定。

    纵然他控制力一流,但这世上,总还会有那么一两个字,能刺到他的心坎上。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像对早上那对母子一样,狠狠地还击她。

    不过,有机会的。

    就在萧贺晃神,松开手的一瞬间,司马寻迅速转身,扣住了她的腰。

    仿佛时间停滞,萧贺嘴唇一热,睁大了眼。

    那吻干净柔软,充满余味。

    “萧萧,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把下半辈子都赌在他身上呢?他现在看重你,只是因为你家的海外关系,将来等他完全站稳了,也能毫不留情地毁了你。”司马寻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那人的脾气,你该比我更清楚。如果现在你对我袖手旁观,将来我倒了,下一个就是你。”

    他微笑着含住她的耳垂:“所以萧萧,我俩注定要坐在同艘船上。我会想法救出你的家人……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

    而此刻,如许已经结束了早餐,带着小南在度假村里骑自行车。他们租的是双人亲子车,白屹东做中间的主力,小南在前、如许在后。

    如许已经很多年没有骑过车了,刚上去难免有点紧张。好在白屹东这厮,平时喜欢在健身房里骑车耍帅,有他这个主心骨在,如许也渐渐地放松下来。

    今天的阳光分外和煦,三人在清脆的草地间,沿着小道缓缓前行。白宇南抓着把手,兴奋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白屹东就在回答他的间歇,偶尔回头瞟一眼背后的如许。

    果然,买条长裤神马的,太明智了。

    还有餐厅里的事……她不说,他也不提。他知道她向来守承诺。虽然对三叔可能缺点交代,但至少保住了宝贝媳妇。

    也好。

    如许被他看得脸红,忍不住轻嗔道:“哎,看前面。”

    “前面哪有你好看呢?”白屹东回答。

    如许无奈地皱眉:“别瞎说,小南在呢。”

    “他在,我也这么说。对吧,儿子?”

    “啊?”白宇南回头,眨眨眼。

    白屹东腾出一只手,用力揉了下他的头发:“臭小子,装什么傻?你明明听到了!”

    “我听到什么了?”

    “还装……”

    如许听得一头黑线:四少,你这么强迫孩子承认听到父母的情话,真的好吗?

    父母?她愣了下,忍不住低下头。

    额头擦到白屹东温暖、结实的后背,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靠了靠。

    过了会儿,白屹东忍笑道:“如许,看,这儿风景最好。”

    如许一怔,猛地抬起头,继而羞恼地用力拧了他一下:“哪儿好了?快走,快走!”

    就知道这个下流胚子没好事,骑着骑着,又转回了这湖边。

    可她远远低估了白屹东的脸皮厚度,这厮居然忍着痛,语调不变地回答她:“真的,如许,我真觉得这地儿是全度假村最好的。我们在这儿……停一会?”

    “白屹东!”如许都快气炸了。

    “嗯,媳妇儿?”白屹东笑得一脸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