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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冒着生命危险在八卦
“切,这也算是新闻?”有人嘘了声:“长海集团的少东吧。不用你狗仔队的男友泄密,刷下微博就知道了。”
“哼,就你机灵?你也不想想,就那小子,在集团里挂了个虚衔,能把lisa一路捧成国际明星?区区两年,她的身价就翻了十倍,这幕后的人得有多大能耐?”周畅得意得笑了:“也就你们这些小白,会指望从媒体上发现什么。能发出来的,都不是事儿。”
“得,还是继续揣着你的秘密吧,我们就愿意做小白。”同事们深知她一沾酒,就喜欢胡说八道的个性,都不以为意得耸耸肩,互相碰了碰杯,准备别开头去。
被忽视的周畅脸颊一红,突然伸指,沾着红酒在桌上写起来:“哎,你们这可没意思了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八卦。这样吧,你们自个儿看,看完就烂肚子里,可千万别传啊。”
众人摇摇头,敷衍得凑过来,瞟了一眼。
“白……”有人轻念出声。
江如许心里一惊,忍不住转头去看。
周畅的字写得非常潦草,但她立刻认了出来:白屹……
“胡说!!他怎么会和lisa在一起?lisa是什么东西,配得上他吗?!”一个愤怒的女声骤然炸响,众人皆是一愣。旁边半隔断的包厢也静了下,有人好奇得探出头。
耿清晖看着对面气得直哆嗦的短发女孩,笑着打圆场:“哎,何嘉,坐下。刚才就叫你少喝点了。来,喝口茶压压。”
“就是啊,妹妹,喝不了就别喝,干嘛一惊一乍的?”周畅满不在乎地捻了下微红的手指:“咦,我说,你该不会也是白六少的脑残粉吧?听姐一句劝,这种背景深的可不好追,就lisa那姿色,都未必傍得住。你……嘿嘿……哎!!”
周畅一声尖叫,脸上被泼了满满一杯冰水,还有零碎的冰块,顺着她的脖子往衣服下滑。
何嘉抓着倒了一半的冰桶,冷冷一笑:“你丫才是脑残!!”
“你……你疯啦?!我跟你没完!!”
满身湿漉漉的周畅怒吼一声,与她撕扯成一团。
众人慌忙拉架,酒瓶、碗盏“叮叮邦邦”得扫了一地。只闹得大堂经理亲自带着保安过来,才勉强压了下去。
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何嘉不屑地拉了拉衣服,去了包厢外的洗手间。耿清晖心事重重得看着众人,皱起眉头。只有他知道:何嘉虽是个新进员工,却是公司某大股东的亲戚。现在,她和周畅闹翻,谁走谁留,一目了然。
只可惜,周畅这个人才了。
他把事情一说开,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众人都沉默了,只有周畅惊愕又委屈地捂着脸:“大不了……大不了我明天走人!丫的,等我辞职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人狠狠得揍她一顿!妈的,简直是一神经病,神经病,神经……”
最后一个字还在口中,她已经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如许无语得摇摇头,看向耿清晖:“部长,您也别太担心了。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最多算是喝醉,闹了点小误会。上面未必会追究。”
“但愿如此吧。”耿清晖叹了口气:“如许,你不是说要早点走吗?我让服务员给你打车。”
“哦,谢谢。我还是先打个电话吧。”如许勉强笑了笑。
她攥着手机,几步走到大厅,看屏幕依旧处在节电模式,黑漆漆的。
想了想,斟酌着用词,给白屹东发消息:“今晚,你几点能到?”
五分钟后,没回音。
她无奈得又发了一条:“公司有事,我可能要迟点回来。”
又是一刻钟过去……
那家伙八成又在以应酬的名义,吃喝玩乐吧。如许默然看着门外热闹的十里烟火,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怜:她到底在做什么?又想等到什么?
或许,她在意的和他关心的,从来不在一个点上。
☆、第4章他立刻觉得痛了
如许心情压抑得沿着大厅,缓缓走了圈,突然停住了。
在电梯口的转角里,靠着个熟悉的身影——高挑的个子、粗黑的短发。何嘉侧脸上闪着湿漉漉的水光,洗净妆容后,显得眉目清秀的。她一手夹着烟,懒洋洋得攥着手机,低声说话。
刚才一场混战,她的衣角被扯了个口子,但她并不在意,就那么随便打了个结,松松得挂着。看上去不羁又性感。
江如许不想趟这场浑水,轻轻得收了步子,就想回身走开。却看到何嘉突然身体一抖,凄厉得高声喊道:“白屹名,你他妈的少哄我,我知道你没出差,现在就在z城!你甭管谁说的,半小时内给我到锦绣江南来,我有话跟你说!”
白屹名?真是小六?!如许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从头凉到了脚。
其实,看何嘉刚才炸毛的样子,大概已能猜到他俩的关系,但现在亲耳听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能白家都有天生的两面派功夫,白屹东的这位小堂弟到家里做客时,特别乖巧,张口闭口就是:“四嫂好”“谢谢四嫂。”
一笑俩酒窝,稚气犹存。
亏得她还一直认为,白六是白家男人中少见的单纯孩子。
可何嘉接下来的话,比如许偶尔听到的豪门轶事还惊人:“对,我是喝酒了!反正这孩子你也不要,我就是天天喝,又怎么样?我还就告你,我现在不单喝酒,还抽烟,光今儿个晚上我就抽了一盒!怎么着,你过来抽我啊?白六,你还真别逼我,今晚你不过来,我就找地儿把孩子生下来。畸形、白痴,我都认了。我愿意养一辈子,看最后,谁他妈丢脸!!”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何嘉冷笑一声,挂了电话,然后顺着墙沿慢慢蹲下去。
烟从她指间掉落,闪着火星在地上滚动。如许听到隐隐传来的呜咽声,野兽一样。
她脚步一滞,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何嘉听到动静,猛地站起来。当看清来人后,她的眼神明显一愣,然后泛出了勃勃怒意:“江如许!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我前两天才知道,你居然是白四的媳妇,装得可真好啊。那四嫂,请您教教我,您到底是怎么挤进白家的?你没有孩子,却被全家捧在手心里,我为白六打了两个,现在眼看着,第三个也快保不住了,可还是进不去……我他妈的,就是进不去!!”
“何嘉,你冷静点。我先扶你到旁边坐会儿,你现在……还是要好好休息。”
如许尴尬得招招手,示意女服务生过来帮忙。何嘉却冷笑着,死死得盯着她:“给我省省吧。你刚才不也眼睁睁看着他们拉偏架么,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你们这帮人都是一样的虚伪、心狠——我跟了白六4年,婚事黄了,身体也废了,可最后得到了什么?我甚至连lisa那女人都不如!全z城有几个人知道我跟过他,我差点做了他儿子的妈!!”
“可是,江如许,你也别得意,别以为进了白家,就成了。”何嘉顿了顿,扶着墙阴冷得盯着她:“姓白的都一样,他们永远不会专心在一个女人身上。和他们谈爱情,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如许隔着三步远,头痛得望着她。直到何嘉再也站不住,一个踉跄瘫下去,如许才快步过去,结结实实地扶住她。
何嘉满嘴的酒气喷得她头晕眼花,手还发泄似地乱拉乱扯。如许单薄的上衣顿时被拉脱两颗纽扣。她尴尬得一边捂着,一边费力搀着何嘉,走进了旁边的空包厢。
躺在沙发上的何嘉还在不住哭叫,几乎把白家上下都骂遍了。现在这情形,找谁来都不合适,如许只能小心翼翼得看着她,等白屹名过来。
“白六,你混蛋,你怎么还不来……我难受,六,我难受……”何嘉骂够了,又开始哭,一声声呓语,听得钻心。
如许在旁边沉默得听着,想伸手拍拍她,又怕她受到刺激,再闹起来。
左右为难间,何嘉的手机突然响了。如许在她包里掏了好一阵,才从一堆杂物里拿出来。电话一通,就听到白屹名焦急的声音:“嘉嘉,你在哪儿?我到了。”
如许松了口气:“屹名,我们在10号包。”
“四……四嫂?你怎么也在?你和嘉嘉……认识?”那边惊愕得呆了一下,声音骤低:“哥,难不成嫂子也在博图?”
“嗯,一直在那儿。”一段沉默后,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没问,难道我还主动报备?”
“哥,您这是在坑我……”白屹名无奈得叹了口气,讨好得笑道:“那四嫂,麻烦您再受会儿累,我们马上过来。”
我们?如许皱眉,电话却利落地挂了。不一会儿,门被砰得推开,一个高大的漂亮男孩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阴沉的白屹东。
“嫂子。”白屹名敷衍得向如许点了下头,就径直跑到何嘉跟前,把神智不清的她一把抱进怀里。他的声音轻柔温暖,带着说不出的怜惜:“嘉嘉,你怎么又开始闹了?不是跟你说过,再等我两天吗?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唉,我先带你去看医生。”白屹名在她额头疼惜得吻了两下。
原本,何嘉缩在他的怀里已经渐渐平静,但一听到“医生”两字,忽然又开始发狂。她拼命得尖叫、推搡,表情狰狞:“不,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你们别想再拿掉我的孩子!白六,你滚,你给我他妈滚出去!”
“还有完没完了?!小六,你就是对她太客气了。”一直冷然抱臂倚在门口的白屹东,看到白屹名被打得连连躲闪,手却还是紧抱着不放时,心里绷那根弦突然狠狠跳了下。
他立刻觉得痛,想要发泄了。
于是,白屹东满脸戾气得拧着眉,大步走过去。
☆、第5章行你真行
白屹名警惕得收紧手臂,把何嘉的头强按进怀里,任她把眼泪、鼻涕擦了一身:“哥,你要干嘛?说好了,你别动她。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那就别让她在这儿瞎嚎。难道你真以为,三叔出国了,就奈何不了你们?是不是嫌上回被抽轻了?”白屹东嗤了一声。
想到父亲的雷霆手段,白屹名脸色顿变,手上立刻加了劲,让何嘉再也动弹不得。
她在怀里徒劳得呜咽着,手指甲在他胸口、腹部一阵乱抓。白屹名无奈得俯到她耳边,轻言了两句,然后,含着她的耳珠慢慢舔舐。
何嘉拼命挣扎了会儿,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白屹名的脸上也开始显出红晕,他慢慢松开手,把何嘉抱上来。只见她半梦半醒地闭着眼,低低喘气。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无比。江如许和白屹东不约而同地转开视线,停了会儿,白屹东上前两步,清咳一声:“行了。六,快开我的车去。三叔那边,我先帮你挡着,别再出什么事了。”
“哦,好,谢谢四哥、谢谢……嫂子。”白屹名对二人点了下头,用西服包着满身污迹的何嘉,快步跑了出去。
“哎,屹名,等一下……”如许轻喊了声。但他没回头,反而引起了白屹东新一轮的冷嘲热讽。
“怎么,你怕小六害她?”白屹东转过身,半笑不笑得说:“放心吧您,小六惯着这女的呢。也不知道是看上她哪点,整一泼妇,要啥没啥。”
“白屹东,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你知不知道屹名对她做了什么?还是你觉得,女人就活该被你们玩弄,就像……上回那样?”江如许愤然地攥紧了手心。
“上回?”白屹东怔了下,待想起后,忍不住皱眉:“哎,你怎么又提这个。跟你说过,我那是被人算计了,我哪瞧得上她……算了,懒得跟你说。烦!”
“是吗,可如果你不去,又怎么会被人算计。你以为自己做的事,多光明正大吗?白屹东,你根本就是……就是……”江如许梗了会儿,指着他咬牙切齿得骂:“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
结婚两年,很少看到如许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白屹东憋着气,正耐心等她的“教训”,然后反唇相讥。可她一句“混蛋”出来,他突然憋不住,想笑了。
“混蛋”两字,大约就是她骂人的底线了。这丫头,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白屹东憋着坏笑,冲她懒洋洋得抬了下下巴:“难得啊,难得你这口气憋了一年半。好吧,就算我上次是故意占人便宜,但能不能麻烦您把上衣扣齐了再教育……这么着,也比较有说服力,不是?”
“你!!”江如许愣了下,不自主得低头,果真看见胸口已敞开了一片,肩带、内衣边都清晰可见。
她倒抽一口凉气,想起刚才进包厢时,分明一直捂着的,那是从什么时候松开的?
嗯,好像是从白六*开始。她觉得不好意思,刚转过身,白屹东就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和他吵起来,自己一喘气、一挥手……那条缝就成了“开口笑”。
他就是故意看她的笑话吧。混蛋!
江如许气得满脸通红,酒气也一阵阵泛上来。她抓着胸口,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就被白屹东一把抓住:“哎,你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
“怎么没关系?至少,你现在还是我媳妇儿不是?总不能叫别人瞧便宜吧。”白屹东戏谑一笑,上前利落得扣住她的腰。他把唇一点点贴过去,暧昧得笑道:“听话点,不然,我就像小六那样办你。嗯……你清楚的,我可比他狠多了。”
“你,你松手!流氓!无耻!!”江如许脸颊通红,手忙脚乱。
“呦,又多了两句:混蛋、流氓、无耻……还有么?再说点,让爷开开眼界?”
这轻佻的口吻令如许恨意丛生,而他的手跟铁钳似的,根本挣不开。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别扭得转头,装作瞧不见。
白屹东嗤嗤笑了两声——他当然知道如许脸皮薄、不经逗,但心里那股气就堵在那儿,非得冲出来才舒服。
今早一到公司,他就让秘书把能推的事全推了。午餐匆匆扒了两口,午休、茶歇一律取消,直忙得差点把脚举起来。然后,提前半小时下班,亲自进厨房做菜,又腌了牛排,就等着如许回来。
结果,牛排出了一滩水,人影半个不见。
白屹东心头的暗火又噌噌地拱上来,索性铁青着脸,在家等着。正憋了一车的刻薄话,六弟白屹名忽然可怜巴巴地约他出来,说有事想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