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有一种幸福的伤

楚之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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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水果的回忆

    没有人知道,那枚水果的心事。

    当所有的重复还在重复,所有的轮回依旧轮回,我欣然觉到,秋天来了。

    多少个梦醒的新晨,屋前梧桐和梧桐树上清脆的鸟鸣,轻轻的滑过淡黄色的印花纱窗。所有,昨夜以及昨天的事情,如此休止。

    我依然困在床前。是啊,那串风铃,一直还没有给她取一个名字,几年过去了。

    失落,这个空旷的黎明,感觉到一种迟钝的锋利。那一瞬,我找不到它的边缘,却似寒露一般在边缘徘徊。

    呵,转了多少个弯,不想,却还是想起那枚水果,那枚盛夏的果实。仿佛,它的香味扑入鼻息,一瞬,仅仅是那一瞬,又是满满的新鲜如初的夏天,浮光掠影却沉沉的记忆

    那枚水果,我熟悉它的颜色和光滑的皮肤。我知道,当它还是一粒种籽时,就注定属于我,而我,却在秋天来临前,弄丢了它。

    它带走了所有记忆,我的,它自己的,那淡黄色的印花纱窗掠过的所有候鸟的影子,以及,那串寂寞的风铃默默哭泣的声音。

    是的,这已经是秋天了。

    二、午后云声

    这已经是秋天了。

    而那,已经是从前。就这样,温柔带伤。似水面的一尾经年的旧桨,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没有一丝的声息,就那样一直滑到梦的最后。

    抬头,看那窗外和窗外的天空——没有候鸟飞过的讯息,只有那几株多年前和现在的法国梧桐,哗哗的掌形的树叶,舒展着一种微澜的风景。风,在那时穿行。

    点燃一只香烟,连同这个散漫的午后。亦如华章中跳跃的音符,真的想舞蹈,和自己被时光囚禁的灵魂。

    座落在水畔的我的阁楼,渐渐的,越发象是一处生锈的古迹。不想太多回忆,周围的一切:书桌、纸张、窗台以及那盆无语的雏菊,却慢慢如画儿般泛黄,成为我远去的友情。

    还要多久我才褪色,和记忆一样的衰老?不知道,在手语的午后,终究问不出答案,捱时若茶。

    云水,如云,从自己的指尖溜走。

    遥遥的,听见风中的歌声,我哭了。

    三、深处的段落

    我哭了,当歌声从风中传来。

    云的仙影,是我的梦想,深蓝的深处,那一捋最是透明的白。

    轻盈,亦如兰花之袖。这一阙是岚,那一阙是霞。

    秋日的黄昏,绚烂而迷人,自由,忘却所有的忧伤,去云的深处,山的深处,水的深处,鲜花和落叶的深处。因为,我记得,某处的深处有一种让人揪心的疼痛,那是一种旷世的凄美。

    流落在午后,茶一样的时光,而茶,终究会淡,淡若止水,这样走着,我看见了夕阳。

    或许,我还会来;或许,从此,我不再返回,就象当初,我把家留在了身后,而那竟成了永远的,不是绝别的绝别。

    在路上

    只能在路上。

    或许,只是短暂的瞬息,也要化蝶为舞,也要结风而游。在路上,永远揣着自己也不解的心情,永远怀着自己也不知多远多久多长的梦想。看着路上,自己舞蹈的姿势,有时,觉得很美,很孤独;很孤独,也很美。

    如果问我,最想要什么,现在,请给我一捋风吧,和风,劲风,携着雨或雪的风。我的额头,在风中闪亮着。

    呵,我祈祷,再次祈祷,让所有的鲜花盛开在所有的水畔,所有的灵魂面对所有的高山。

    那时,心,而无伤。

    2007-8-29午后初稿

    9-2子夜于北京通惠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