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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皇之路,谁不是踩着众多权贵而上。
公主名声毁了,以后其他权贵看见她,都会避而远之。
仅靠着太上皇的喜爱和公主父亲的权势,并不能保证她能坐上那个位置。
临安自己臭名远扬,又不是凤氏嫡亲的血脉,自己没资格做皇帝,因此也从来没听说过如故有争皇位的心思。
明王长得这般绝色,又是这般的万种风情,临安迷恋男色不是秘密,她迷上明王,也是意料之中,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巴巴地爬上明王的榻。
临安喜怒无常,办事又不能按常人的眼光来看,她和明王正在情浓之时,公主这么硬闯来棒打鸳鸯,她不恼才怪。
她本来就是个黑心的小蹄子,又仗着越皇喜爱,如果就这么算了,才不正常。
如果公主被她激得失去理智,就中了她的计了。
但她家公主的脾气来了,却不是她们下人能拉得住的,冯妈妈急得心头象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搔心搔肺。
眼睁睁看着公主扬手向她脸上打来,一动不敢动,忙把眼睛闭上,死抱着凤金莲的手却不敢放开。
这时,凤金莲眼角见一条赤果的手臂搭上如故的白如凝脂的肩膀,看见男子白如凝玉的精瘦后背,接着整个人僵住。
如故没想到云末竟敢欺身过来,也是一怔,直到被他揽进怀里才回过神来,他疯了?
云末把她抱进怀里,把她摁倒,顺势翻身而上,把她压在身子下。
------题外话------
姑娘们喜欢不喜欢如故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主呢?
☆、127强势(加更)
“公主不过是无聊,四处走走,你何必恼成这样,她坐得无趣了,也就会走,你急什么?难道说我昨晚还没把你喂饱,急着再来一次?”他的声音沙哑,像带着事后的满足。
幔帐重新落下,其中一角被从榻上乱了的被褥挂住,没能完全合拢,那点缝隙里隐隐看见榻上蠢蠢欲动的身影,让人遐想菲菲,连在屋里服侍的三菊和四竹都红了脸,低头不敢多看。
如故被他死死压住,和刚才她趴在他身上又完全不同。
她趴他身上,用手臂撑着,虽然也是肌肤之亲,但却不像现在这样紧密得没有丝毫缝隙。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以及压在她身上渐渐发生变化的小兽。
如故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脸上火辣辣地烫,见他俊雅的面庞慢慢靠近,呼吸拂着她的唇,心里莫名的慌乱,忙转开脸,不敢再看他墨玉般的眼,怕自己从此迷失在他眼中,真会输得一无所有。
他在她耳边戏笑,“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想一龙二珠。”
如故咬唇瞪他,还是低估了他的脸皮。
到了这时候,凤金莲还要留下,只能是自讨没趣。
冯妈妈乘机小声劝道:“明王还是顾着公主的,公主别再让明王为难,走吧。”
明王那句看似随意的话,却给了凤金莲台阶下。
她今天只是无聊,四处走走,到明王这里来坐坐,并不是来找麻烦。
也就是说凤金莲今天没有做过什么有失体统的事。
明王一句话,保了她的脸面。
但同时不顾忌地与如故亲热,也就是明着下了逐客令,如果凤金莲再不识趣离开,就大家没脸了。
如故本来就是没脸的人,而明王又是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人,最终倒霉的就是她们公主。
凤金莲怔怔地看着幔帐缝隙里的透出的那点卓卓影象,可以想象到榻上两人是怎么地缠棉厮摩。
她嫉妒的发狂,但也知道再留下也改变不了什么。
凤金莲把牙咬了又咬。
临安,你等着,今天你给我的羞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猛地甩开紧抱住她的冯妈妈,向榻怨毒地横了一眼,拂袖而去。
冯妈妈松了口气,今天如果不是明王放公主一马,后果不堪设想。
低着头向榻上礼了一礼,抹了把额头冷汗,匆匆追着凤金莲而去。
三顺随手把门关拢。
直到凤金莲众人走远,榻上的二人仍保持着姿式僵着没动,如故转头,仰起头向他看去,鼻子擦过他的唇。
二人衣衫半解,肌肤相亲,账内满满的萶色,四目相对,却都是清澄无波,无情无欲。
过了好一会儿,云末才微微一笑,慢慢起身,拿过如故的衣裳盖在她赤果的身体上,才背转身从容穿衣。
如故的视线落在他后肩膀上,如果他真的和金竹一样,身上有可以隐去的图纹,他就是魔族的人。
那么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在这世上生存,还是有更多的目的?
如故想到魔君云溟的事。
云溟,云末……
传说南朝太子是魔君的儿子,难道真的是?
如果是那样的话……
如故心里浮起一丝挥不去的不安。
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凤金莲?”
如故虽然不是非要做越国的皇帝,但她要改变想改变的一切,比方说和小郎之间的关系,比方说禁止捕杀另外一些生灵,就必须站到一定的高处。
在这过程中,她不会无故去中伤别人,但如果别人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不会任人欺负,会反抗甚至反击。
凤金莲赤果果的挑衅,她当然不会一味忍让。
既然凤金莲欺上了门,她很乐意借这机会,狠狠地打击她一下,让凤金莲以后想动她的时候,也要掂量一下,而不是想捏就捏,想踩就踩。
本来可以把凤金莲直接赶出去,凤金莲丢了个大脸,在越国的声望就会降低,这对母亲和她是有利的。
但云末却巧妙地维护了凤金莲的颜面,让如故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硬碰硬,不过是两败俱伤。”云末慢慢转身过来,眸子扫过如故嘴角的浅淡冷笑,从容地看向她的眼,“郡主太心急了。”
如故心里‘咯噔’一下,她经过严格训练的自己,就算做卧底的时候,四周全是敌人,而且一个比一个精,她也不曾露出过马脚。
她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
他却像是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如故眉头慢慢拧起。
脑海里反反复复想到被人类捕杀的鲛人,灵兽,以及魔族的人。
同时想到,当年凤承武凌辱小郎的母亲,把他们母子绑在一起悬挂城门,暴晒三日后挫骨扬灰。
又想到被殇王强迫着亲眼所见的屠城,最后想到被强迫的种种。
那些残忍而血腥的事,一件件就发生在她身边,可是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无力感让她惶恐。
小郎是魔君之子,和国师之间有的不仅是辱母之恨,还有杀父之仇,他和国师必定会有生死一战。
真到了那一天,她会怎么样,又能做什么?
袖手旁观,或者与他并肩一战?
她不想袖手旁,国师一定得铲除,可是万一他的目的不仅仅是铲除恶势力,而是想要更多?
比如,驱赶人类,或者毁灭人类,给魔族一个可以新生的地方,那么她又该怎么办?
魔族人苦不堪言,她同情,但人类虽然有败类,但广大百姓和魔族百姓一样,是无辜的,她也不想和他一起站在人类的对立面,让人类陷入生不如死的地狱。
但不管她要做什么,都得自己足够强大,否则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她才急着想在踏上能与种种权势对抗的位置。
她同样知道自己太急进了,这些做法,虽然能让她尽快成长,却也会有很大的负作用。
但她害怕还没有等到自己强大,不想看见的事情就已经发生,她等不起,也不敢等。
如故眸子慢慢转冷,“你管的太多了。”
云末笑了一下,下了榻,仍坐到桌角的书案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如故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就见三顺传来已经安全的信号。
三菊和四竹立刻揭起地毯,配合下头一梅和二兰继续没完的活。
当夜,地道顺利通往隔壁金竹的房间以及地宫下钱家的地窖。
利用地道,去隔壁屋接了金竹,悄然无声地送进了钱家地窖,天没亮,金竹就跟着钱家商团的人离开了陈州,人不知鬼不觉。
一二三四把挖出来的土,仍填回地道,把地道封死,多的土照着云末之前的安排,倒进窗外荷塘,少量的泥土倒进荷塘根本看不出来,连清理都省了。
撬开的大理石地板盖了回去,再铺上地毯,三顺把弄脏的被褥,交给自己的人清洗,又亲自抹拭得一尘不染,和平时没有半点不同,有谁会想到,这屋里曾动过那大的工程。
如故和明王凤流快活,榻上污渍自是难免。
他们之间的事,虽然被素锦派人传得沸沸扬扬,但他们终究是没有大婚的,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
脏了的被褥当然不能交给移宫的洗房,带回去偷偷处理也是理所当然。
国师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些被褥洗的是泥土,而不是传闻中的污渍。
这榻虽然看着干净,但那些沙子却钻进了榻上的每一个缝隙。
这榻做的精致,缝隙极小,所以沙子进去肉眼看不出来,但终究会慢慢地渗出来……
榻上有沙子,寻常人都不会觉得舒服,何况是皮娇肉嫩,穷讲究的无颜。
如故嘴角慢慢勾起,有些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小得意。
风浅和明王的凤流事被越传越离谱,越皇都看不下去了,第二天私下把如故叫去训了一顿,之后如故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
或许是被越皇训过的原因,接下来的日子,如故特别的安分,闲着无事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去陪越皇坐坐,再不去明王那里,也不去找云末。
国师的人从头到尾都盯着如故所住的院子,盯着住在钱家商会里的小开。
得到的消息是金竹从来没有离开过房间,而小开一直在商会查看账务,至于如故自然是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