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人

八角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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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之善与恶,几千年的话题,经久不衰,最典型的三种结论是:性善论,性恶论和人性无所谓善与恶或有善有恶论。

    在中国最有影响的是孟子的性善论。“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人之初,性本善。孟子认为人生下来有四种善的萌芽:“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扩而发之,就是“仁、义、礼、智”;“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非思耳矣。”

    荀子的性恶论。“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

    告子的“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

    董仲舒的“天两,有阴阳之施。身亦两,有贪仁之性。”

    王充的“论人之性,定有善有恶。”

    在其他的一些国家也同样有许多哲人论述过人性的善恶。

    北非希波主教奥古斯丁曾这样写道:“天主,请听我说,人们的罪恶真可恨!而当一个人这样说时,你就会怜悯他,因为你创造了他,但并没有创造他身上的罪恶。谁愿意告诉我幻时的罪恶?因为在你的面前,没有一个人是纯洁无罪的,即使是出生一天的婴儿。”

    英国哲学家霍布斯认为,当人们还处在自然状态时,他们已生活在一种战争状态中“这是每一个人反对每一个人的战争。”他明确地告诉我们,人性本来就是恶的。

    法国哲学家卢梭认为“最初,在自然状态中,人们彼此之间似乎既没有任何道德关系,也没有任何义务,所以他们既不可能是善的,也不可能是恶的,既无所谓邪恶,也无所谓美德。”

    德国哲学家康德认为“或者人性本善,或者人性本恶,或者人在本性上对善恶都同样容易接受。”但比较起来,人性善的倾向似乎比人性恶的倾向更有力。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却认为“人性本恶这一基督教的学说,比起另一种学说,即人性本善的学说来说,是更高明的。”

    那么究竟如何来看待这个问题呢?我们先来看看“人性”这个词。从最原始来说,人性更多的是自然属性“善”与“恶”这两个词,在当时也丝毫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两个词是后来才出现的,属社会道德的范畴。随着人类的发展,团体、部落、国家和种族的形成,人性的社会属性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马克思曾这样说:“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于是人性包含了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两个方面。在现代社会里,人性更多的是指其社会属性。

    再来看看“善”与“恶”这两个社会道德范畴,既然是社会道德范畴,那么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民族和地方,不同的习惯,都有不同的理解。恩格斯也曾这样说过:“善恶的观念从一个民族到另一个民族,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变化是如此之大,以致它们经常是直接地相矛盾的。”“善”与“恶”本身就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本身就有多样性,因此多样性的标准,必然导致根据其判断的结果的多样性。再加之对标的“人性”本身属性等角度的不同侧重,那么人性论的三种主要结论,甚至还有更多的其它结论也就不足为奇了。

    由此也可见,抽象地谈论人性的善与恶,是毫无意义的。

    2002年9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