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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过于狭窄,有几个弯道甚至是导航上面都显示不出来。北堂澈只能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打着方向盘,以龟速往目标地驶去。
到处可见随意拉起的晾衣绳,旁边还倒挂着滴水的拖把,几个小毛孩子在为了一个篮球争吵不休,那边,三姑六婆八婶们坐在门口打着纸牌。
前面已经开不进去了,北堂澈只能把车停下,下了车,问旁边一个在编竹席的老人:“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乔英梅的女人。”
那老人抬起头来,好好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修长挺俊的年轻男人,黑色西服合身的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和周身的破败显得格格不入。
老人微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到这种地方来。
“乔英梅啊,她下午要去做钟点工,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吧。”老人腾出一点空间来,迟疑地看了看北堂澈:“你是?”
北堂澈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问道:“那她是住在这里吗?”
“是的,就在这里进去第二个房间。”老人指向身后那栋低矮昏暗的楼房。
北堂澈皱了皱眉,还是说了声谢谢走了进去。
他的倒来,明显成了一桩稀罕事情,而实际上,从他的车进入这个巷子时,一路上就已经尾随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那人是谁啊?像明星一样。”
“不知道啊,看他开的车,真漂亮,很贵吧。”
“有宝马贵吗?”
“这一辆可以买好几辆宝马啦。”
“呦,了不得,是来找乔英梅的,会不会是什么亲戚?”
“不会吧,真有这样的亲戚,也不会在这里一住这么多年。不过,倒是听说她以前在有钱人家做过保姆。”
“哎,你看,乔英梅回来了。”
他们口中的乔英梅,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和住在这里的所有女人一样,她穿着很不起眼的棉布套衫,刚刚从别人家做完活回来,累得够呛,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会,晚上还得去另一家干活。
可是,自己的家却被围得严严实实,乔英梅心里一紧,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房子又老又破,很没有保障。
“英梅,你可回来了!有贵客找你来了。”
乔英梅疑惑地进了楼,昏暗的过道里,她看见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立在自己家门口。
“你是?”
北堂澈朝她走近了一些,然后看着面前这个因常年做杂活而比实际年龄要苍老的面容,不顾她的惊讶,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乔英梅,一直照顾童年乔婉婉的梅姨,就是你吧。”
乔英梅原本茫然的眼神忽然间像是褪去了疲惫,上前犹疑了一下,在北堂澈的眼神允许下,从他手里拿过照片。
照片上,是乔婉婉五岁的时候,自己带着她去儿童乐园的一张照片。
她的手瞬间有些颤抖,抬起头看着北堂澈:“你怎么会有这个?你究竟是谁?”
北堂澈双手淡然地插进裤袋:“我是北堂澈,想跟你了解一下有关乔家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