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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许多人侃侃而谈过,那情景是怎样的让人向往:在夜凉如水的场院上置一席子,被母亲细软的手臂所环拥,娓娓话语流泻出牵动人心的神秘气息。加上美丽的传说在星光下飘飘渺渺,文学的火花必定会产生于这美妙的时刻。
可惜,我没有这田园诗般的童年记忆,零散朦胧的印象只有些扯碎的雾气,在我幼年的天空中悬浮。大人们早出晚归,匆匆地说些似乎不很轻松的话,匆匆地对我笑笑,摸摸我的头发和面颊。值得抒情的场面几乎没有,却有值得咀嚼的大片忙碌的内容,当我能读懂他们的时候我已成年,同时,我也读懂了每个人都会这样长大。由此,我便相信,文学并不是一种遗传基因,至少对我不是。
中学的时候,我常常会坐在书桌前,摊开稿纸或打开书本。
窗外是明朗的天空,清凉的气息从窗外徐徐飘入,渐稀的车声传进耳畔,时钟的步伐转换为心的律动。也许稿纸上多了些什么,也许不。
写下什么和获得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常常会自我陶醉于这样一个世界,为文学和想象所诱惑。
就这样,我毫不迟疑地选择了文学,并为之深深地迷醉,文学改变着 我的生活,改变着我的道路。使我永不能平平静静一无所思地看完一部电影、或度过繁忙而平淡的一天。它迫使我抓住转瞬即逝的时光,去思想、去感受、去体验。
文学就这样诱使我不停地捕捉,它让我对自己的浅薄愚蠢充满懊伤和羞愧,折磨我继而重新燃起我的追求和自信。它是我自己找来背负在身上的十字架,令我时时感到它的重压。
它已成为我思维和生存方式的一部分,象血液一样流入肌体,即使有一天,我不再写那些被称作散文和诗歌的文字,我想文学将不会弃我而去,这是一定的。它对我的诱惑,就象我对生命的向往一样,永远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