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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烈颇为顺手的捏了捏我两颊的肉,笑得更加淫、荡,简直脱了衣服就可以直接拉出去拍那种片子了。我抿着唇,十分的想要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可是他却压根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仍旧是不怕死的继续调戏我。
“喂,生气了?小花锦你不至于这么爱生气吧……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么些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听说了哦,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的日子过得可不是太舒坦呢……”
“至少心里舒坦多了……”
我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这句吐槽。程烈一听到我这么说,俊朗的脸上一怔,立马换上了一副‘我辜负了他’的表情,满脸委屈之色。他扁了扁嘴,娇声娇气的说道。
“哎哟花锦你好讨厌,又不对人家说实话……”
咻的一声,我似乎听见了一只小剑奔腾而来的声音,直截了当的插进了我的心脏里,杀人不见血。程烈见我一副蔫了的模样,满脸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像是看见女儿长大的父亲一样骄傲的口吻道。
“看见花锦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朕真是太欣慰了啊……”
我顿时想要直接喷程烈一脸血的冲动,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得了吧,你现在不过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罢了,你还好意思称朕么?别忘了,现在的皇帝可是邵泽灏啊,你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你当皇帝的那段历史,早就翻篇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程烈脸上的笑意缓缓退了下来,有些藐视的眼神透露了出来。虽然已经不是邵烈的身体,可是那养了二十多年的王者气势还是信手拈来的事。“那可不一定呢,那小子当皇帝的日子,还不知道还有几天呢……”
我听到这么一句话,再一看程烈的表情,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我狠狠的撑起身子,直视着程烈的眼睛,严肃的问道。“邵泽灏出事了?”
程烈脸上抹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来,顿时让我出了一背的白毛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再次慎重的问出了口。“邵泽灏怎么了?我不过是中了一个暑的功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醒来却发现什么都乱了套?”
程烈挑了挑眉毛,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他沉默了一下,再次开了口。
“你并非是中暑,而是中毒。有人在你的身上下了毒,而且是一种比取你性命更加印痕的毒。”
我一怔,接着就想对着程烈呵呵两声。你以为你正经起来我就会相信你的话了?这就好比你大姨妈来了,然后医生痛心疾首的告诉你,对不起女士,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保住你的孩子。
大姨妈和小产会有人分不清么,中毒和中暑也会让人弄混么?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这种生活上的常识问题我还是懂一点的好吧。看见了我明显不信任的脸色,程烈满脸黑线,抿了抿唇,他也不说话,直截了当的拉起我的一只手,将我的衣袖捋了上去。
我立马挣扎起来,就像一个要受到侵、犯的良家少女一般。“你个禽兽想要干什么,小心我废了你你信不信?”
听到了我的话,我明显看见了程烈的脸上又出现了生不如死的表情,他忍住了想发火的冲动,颇为粗暴的一把撕开了我的亵衣衣袖,顿时我整个手臂都暴露在了空气里。我惊声尖叫一声,虽然刚刚那是开玩笑的,可是程烈现在的动作可真是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我嫁给他十九年,除了刚开始我还*的时候,程烈可是没有一年放弃过爬上我的床。还好我机智勇猛身手灵敏,才能次次转危为安,不至于被这个人渣给糟、蹋了……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用事实说话罢了。你看看你的手臂内侧,哪有人中个暑需要在身上划拉出这么大一个口子的?”
他这么一说,我便转眼看向了我的手臂,那里被层层包扎得像是个木乃伊,因为我刚才剧烈的挣扎又透露出了血迹。我有些惊讶,我身上什么时候被弄出这么一个口子来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划拉的,放心吧,绝对不会留疤的!”
我满眼惊恐地望着程烈,却正好碰上了程烈这么明显邀功的一句话,于是乎我原本就有些惊恐的心立马变得更加惊恐了。程烈那混蛋划拉的,他不会往我的身体里注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吧?
诡异的沉默了之后,程烈从我的脸上看出了我的心理活动和那明显的不信任。他整个人几乎快要炸毛,满脸指责之色的颤抖着手指控诉我。
“喂,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
我仔细想了一下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为止他做过的每一件事,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不说我还没有想到,以前都是他的渣男属性太过强烈,生生的掩盖住了不靠谱的特质。今天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幡然醒悟,这货原来真的这么不靠谱啊。说起来,小狐狸都比他靠谱的多了呢。
“对了,邵泽灏到底怎么了,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呢,别想转移话题。”
“被你捅了三刀现在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呢!啧啧——小花锦,我真没看出来你捅人的时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还好我当初没做得太过火,不然现在恐怕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程烈颓废的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碎碎念,我却是被他的话一下子吓得呼吸都停了两下。小狐狸……被我捅了三刀?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狐狸辛苦了……
☆、第47章程烈归来(二)
“那天娘亲你昏迷了之后我便叫人宣太医了,正好已经到了‘圆明园’,十一哥哥便将你抱了进来。后来皇帝哥哥、我还有十一哥哥看着你,正等着太医来的时候,你突然睁开了眼睛。我开始还以为你醒了,赶紧跑了上去。还没到跟前就看见你猛然坐起,从袖子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不留情面的往皇帝哥哥身上捅了三刀……”
云怜缓缓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我越听越觉得诡异,整个手脚开始发抖起来。程烈坐在一旁吃着苹果,一个苹果被他咬的嘎吱直响。
“所以我就说嘛,最毒妇人心……要不是泽润……十一王爷阻止的及时,那皇帝还不是被你捅死的份嘛!”
我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我嗓子有些发干,那些是我一点也记不得了,但是我却隐约的感觉到了,那些事,我真的做过。似乎到现在,我的鼻尖还萦绕着那种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一想到这个,我立马皱紧了眉头,内心一阵翻腾。
云怜眼疾手快,立马拿过了痰盂伸手抚着我的后背。我哇啦一下子将刚刚好不容易被云怜哄着喝下去的药汤吐了个干干净净,几乎感觉胆汁都要被我吐出来了才算罢休。
“娘亲,你不要想太多,这不关你的事,这都是因为你中毒了……娘亲,你不要自责,有神医在,我相信皇帝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云怜着急的安慰着我,整个人几乎记得快要哭出了声音来。听到了这句话,一直冷眼旁观卡擦卡擦咬苹果的程烈却是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道。
“这个可真不太好说,毕竟小花锦捅的那么认真,我要是二话不说把他治好了说不定我家小花锦会怪我呢……”
云怜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接着更加着急和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神医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好么,娘亲她身体里毒素还没有清出来呢,神医你就不要再这么说话让娘亲心烦了……”
我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床头上,手指紧紧地抓住杯子,被子被我绞的一片狼藉。程烈说的对,给我下毒的人就是奔着弄不死我誓不罢休的目的来的。若是真的只是想要咬我的一条命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费尽心思的做出了这么多事来。
这个人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到能给我下毒而且不被任何人察觉,那他根本就可以直截了当的下毒弄死我,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却是选择了更为麻烦的方式。我刺伤了小狐狸,恐怕早就不是秘密,那些大臣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又抓住了我弑君未遂的把柄。到时候,死的人恐怕就不是我一个了。
弑君者,株连九族!
从太庙那场刺杀,到蒹葭殿的那场大火,还有这次的中毒。这个幕后黑手是不是一个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的目的却都是很明确的,就是想着法子弄死我。这个人不仅阴狠手辣,更是谨慎的可怕,所有的事件都没有留下一点能够追查下去的痕迹,有几次小狐狸快要查到重点了,那些人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结合着我这么多次遭到追杀的情况来看,还有那幕后黑手的谨慎以及实力,其实并不难想到,这人跟皇家脱不了干系。自古皇家阴暗从来不少,只是我虽然已经混迹深宫二十年,说到底还是程烈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过最黑暗的地方。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我天真罢了。
“慕花锦,你早就该猜到了应该是谁,只是你从来不愿意深究罢了。你就是个鸵鸟,从来都是。”
程烈终于啃完了苹果,拍了拍手走近了我。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凭着声音也能知道他现在正站在我的床边。我当然能猜到是谁,点那个也不想去深究那人究竟是谁。
我以为,我的放纵能换来安宁,但是实际上,我的退让只能让别人以为我是软弱。我睁开眼,满眼疲累。
“怜怜,你先出去罢,我想和神医说点事。”
“嗯,怜怜就在门口,娘亲有什么事叫我。”
我点了点头,云怜颇为不放心的走了出去。其实她压根不需要不放心的,外面就是侍卫,我能出什么事。况且眼前这个人可是她喊了十多年的爹,我和他认识超过三十年,虽然他是个渣男,虽然他很多时候不靠谱,可是不可否认,在这个时空里,我们唯一能坦诚相对的,只有彼此。
“你就是一直放不下那件事,其实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件事跟你没关系,是因为她做得太过分了,我才会那样对待她的。……我都没有半夜做噩梦,你干吗这么内心过意不去。”
等到云怜关上了门,程烈才一撩裙摆,坐在了我的床沿上。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一偏头,他就扑了个空。我翻了个白眼,伸出腿来狠狠地踹了程烈一脚。
“别有事没事的就占我便宜,我现在可是太后,惹恼了我分分钟将你拉出去凌迟你信不信?”
“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的太后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听到了程烈这么一阵见血的话,我一下子蔫了下来。程烈向来知道我的软肋在哪,往往都会往死了捏。虽然我刚开始没有把他们当做是家人,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慕府早就已经成为了我的家,我已经和慕花锦这个人成为了一体。
“邵泽灏……怎么样了?”
沉默了一会,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听到我的问话,程烈这才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满脸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我被他那种目光看的有些发毛,但是仔细想了一下我又没问什么不能问的机密事件,于是也回了他一个茫然的双眼皮眼神。
半响,程烈才算是阴测测的开了口。“我就猜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再问那个兔崽子的情况呢,没想到你还挺能存得住气的,忍到了现在才问。”
“那可是你儿子啊,又不是我儿子,你就不能稍微关心他一点么?”
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光明正大的问出了这句话。从我穿越过来看见小狐狸的第一眼开始,程烈从来就没有给过小狐狸一个好眼神。后来我听说小狐狸不受宠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母妃,有传言说他的母妃不守妇道,跟一个侍卫偷情被当场抓住了。
当时他母妃肚子里面已经怀了他,谁也不能证明这个孩子并不是邵烈的。所以只能先悄悄地赐死了那个侍卫,先让他母妃将孩子生下来再做定夺。谁知道他母妃倒也真是个烈性情的女子,生下了他的当天晚上就自杀了。
本来邵烈就还挺喜欢他母妃的,后来知道他母妃自杀了之后还黯然神伤了好一段时间呢。所以小狐狸的身份一直存在着争议,邵烈一直不喜欢他,但也没有想要杀了他的意思。于是小狐狸就在这样的状况里被养大了,一直到程烈接管了这个身体,还是依旧的不喜欢小狐狸,我就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但是现在看来,小狐狸应当就是邵烈的亲生儿子,因为如果不是的话,程烈当时怎么会将皇位传给他呢。但是我倒是觉得,那个传言有几分真实性,还是值得推敲的。
“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干嘛现在还要关心他。”
“得了吧,就是上辈子你也没有关心过他好吧,要不是他生命力顽强,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吧。……再说了,我还从来没听过谁把自己的儿子往战场上送的,与其说你是想要锻炼他,我怎么觉得你想要弄死她的几率好像还更大些?……究竟多大仇啊这是?!”
程烈被我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但是张了张嘴,半响却是没有说出话来。我却是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渐渐地又想起了小时候干瘪可怜的小狐狸,越发的觉得程烈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管你怎么当上这一个神医的,但是你既然能救得了我,想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邵泽灏怎么说也叫了你那么长时候的爹,现在他危在旦夕,你要是能救他,一定要救他。”
“啧啧——说到底你就是想要我就他就是了,直接说就好了,干吗还拐弯抹角的啊……”
“没错,我就是想救他,有什么不对么?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也脱不了干系的。你就当是还我一个人情好了,你说说你以前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如果你这次救得了他,咱们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吧。”
听到了我的话,程烈猛然一怔,脸上是从没有的严肃。他看了我半响,才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正经。
“花锦,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才救他的么?还是……有什么连你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
我一怔,心跳猛地加快,赶紧掩饰过去。“别开玩笑了,我还能有什么原因。你被给我转移话题,你倒是救不救得了他?”
程烈在我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半响,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没有。半响,他又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出去。
“放心吧,若是我救不了他的话,恐怕现在就应该是在办他的丧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准备一下要用的药材。”
作者有话要说:程烈萌萌哒
☆、第48章真相
白茫茫的一片,周围看不见一个人,我有些害怕,一边扯着嗓子往前面走去一边四处看着是否有什么人。渐渐地,雾气开始变得稀薄起来,我看见前面是一个很眼熟的房间。我咬着指甲想了一会,才想起了这是我的房间。
圆明园里我的房间。
我还在惊诧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有什么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我转过身去,就想要看看是谁走过来了。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从门口透露了进来,一时间我竟然被照的看不清东西。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这阵光芒的过去,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走进了屋里,匆匆往我身边走过来。我仔细一看,那些人不是旁人,正是小白兔和云怜,旁边的那个脸色臭臭的,不是小狐狸么?
我一喜,莫非程烈已经将小狐狸治好了,不至于那么神奇吧?虽然这样吐槽,但是我其实是很开心的,走两步就想冲过去,仔细看一下小狐狸的身体是否真的是全部恢复了。这孩子一向是不怎么听话,别是才苏醒了就跑出来了。
可是我的脚步却是在也不能往前一步,脸色逐渐苍白起来。小白兔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子的面容逐渐在我的眼前清晰了起来。那张脸算不上漂亮,但是很清秀。乍一看见这张脸的时候,我竟然只是觉得眼熟,但是没有一下子想起来这人是谁,但是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了。
那是我,或许应该说,那是几天前昏迷的我。
几人匆忙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抬起头来看看我的。我一下子惊醒,这是做梦,我这是在梦里,而这正是那天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事实,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那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兔将‘我’放在了床上,云怜帮着拿了茶水过去,并吩咐容萤赶紧去叫太医。容萤满脸着急,眼泪在眼眶里中打转,明显是被这种情况吓得不轻。等到云怜喊她,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容萤应了声是,便赶忙跑了出去,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小狐狸坐在我的床边,眉头紧紧皱着。小白兔额头上微微除了些汗,还在喘着粗气。小狐狸转过头来,面色有些不善。
“身体又不好,还偏偏逞强。”
听到了小狐狸虽然有些冷冰冰但是充满着关心的话,小白兔有些羞涩的笑了下,他淡色的唇轻轻抿了抿,这才开口道。
“母后一向是不受那些朝臣的认可,若是因为这件事就劳烦到皇兄你亲自将母后抱进这里,被他们知道了肯定又会找母后的麻烦。再说了,皇兄你贵为九五之尊,这种事你来做自然是不合适的。而臣弟无碍的,幸好云怜发现得早,母后应当没什么大碍的。”
听到了小白兔的话,小狐狸却没有松开紧皱的眉毛,他转过头,将目光又转向了‘我’。云怜趴在我的床头,有些担心的开了口。
“母后应该无什么大碍吧,真是的,这谁定的破规矩,差点把母后给害惨了……”
小狐狸伸出手来,摸了摸有些生气的云怜的头发,安慰道。“这是祖制,谁都不好违抗的。不过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许多不合常理的东西,的确是应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