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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之中,一滴泪水慢慢地滑落了。
递上的手绢就是给擦这滴泪珠的。
“其实,也是个怪小孩,的这双眼睛,可以看到鬼。丑陋的鬼,长着三只眼睛,托着尾巴满嘴黄牙的烟鬼都看得到。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被多少鬼吓哭过,可现在还不过得很好,再也没哭了”郭心儿很平静地说。
明白的她的意思,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难过。
接过郭心儿地上的手绢,手绢上绣着一朵未名的小花,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没有用手绢,而是用袖子擦点,又把手绢还给了郭心儿,说:“脸上不干净,怕弄脏了你的手绢。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了。如果明天见到黑大叔和胖子麻伦,就不要说今晚去找过他们。谢谢你刚才的话,你是个美丽的女孩。”
有些失神,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女孩面前流泪,这样显得的脸皮太薄。
郭心儿愣了一下,接过递过去的手绢,平静地说:“还有两道题没做,你先去休息吧。”
走得飞快,一直走到后的破房间里面,把门关上,又小心翼翼将门关上,将插销插好。
随即快走两步,将被窝打开,被窝中间就放着黑色的方口罐子,罐口用几张防水的油纸包好,红线已经变黑。它就放在床上,依旧安安静静。
“你是师父留给,他们要毁掉你,绝对不同意。”咬着牙关说道。
下定了决心,既然师父不在这里。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陶罐子是师父留给的,绝对不能被黑大叔和胖子麻伦毁掉,等天一亮就要离开这里,他们谁也不能把留在这里。
回想起这几日的变故,开始无比地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偶尔还可以逗一逗蜈蚣一家子。
要走了,还是跟郭心儿说一说,毕竟她是个好女孩,对也算仁至义尽。
心中打定了主意,又重新打开门,走到客厅里。客厅里面的郭心儿还在做作业,态度很认真。
等了一会,说:“郭心儿,师父不在茶花峒,想明天就走了,不留在这里了。”
“啊,你明天要走,可是你要去哪里呢,你要去哪里找你师父,你才十岁”郭心儿惊讶地问道,她对于折返很惊讶。
道:“无所谓了,去哪里都一样,反正没有家,就去流浪,总有一天都能找到师父的。还有,走了之后,你一个人要当心。感觉那个麻老姑可不是什么好人。”
“哈,萧关,你知道麻老姑是什么人吗”郭心儿问道。
“是什么人,不就是一只恶灵,死了之后不肯散去,经常找你的麻烦,跟你说,这样的人,最不能忍。要是可以看得到,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顿。”心想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就说了一通狠话。
郭心儿说:“要不把眼睛借给你,那样你就可以看到她。你知道吗,她就站在你身边。”
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忙转过头,却没有麻老姑的影子,根本没有感觉到麻老姑的气息。
“你又玩这一套把戏,又骗麻老姑就在身边。”说道。
“你走了。老姑会难过的,要不,你还是”郭心儿很是诚恳地说。
惊道:“走了,她怎么可能难过”
“其实麻老姑是苗疆唯一一个懂得养蛊虫的人,她全名叫做麻若兰,正是你师父麻烈云的娘。现在你明白了吗,不然,以老姑的脾气,她肯定不会告诉,解螳螂蛊寄生虫钢线蛊虫的法子。正因为她是麻烈云的娘亲,你是麻烈云的养子,所以她不会看着你死的。”郭心儿如此说道。
有时候人的感情很奇怪,知道麻老姑的真实身份后,有知道她和师父那一层关系后。心中对麻老姑的讨厌,好像减弱了两份。
倒有些惭愧,忙说:“原来是这样,那就不打她了。现在是跟你告别了,等睡一觉后,明天就离开了,本来想今天晚上就走,可是外面太黑,不认得路”
郭心儿又说了回来:“你真的要走,不告诉白月明大叔了吗”
“不告诉他们了,跟他们不熟悉。只是路上认识而已,救了黑大叔一条命,他送来茶花峒找师傅,们之间的纠结已经清了。”冷淡地说道。
他们要弄死的虫子,讨厌他们,心中想道。
“好吧,你真的要走,现在就好好休息。”郭心儿说道。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挽留,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心中打定了主意,又蜷缩回小木里面。晚上的风格特别大,吹得窗户晃动不安,的心也很乱,黑色罐子安安静静,根本感觉不到的难过。
“虫子,虫子还有蛊灵毒童子们又要去流浪,你们要是听得到说话,可曾了解的心,你们可”说道。
罐子还是罐子,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如同夜晚的黑。
“算了,不跟你说了,等醒来后就离开这里去见师父,去看大好山河”
不知不觉之中,感觉的眼泪流了出来。伸手擦掉,可泪水拭去,又忍不住流淌下来。
就在此刻,感觉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的脸。那手很轻,落在的脸上,皮肤很敏感地感觉到了。虽然没有郭心儿的阴阳眼,但是却可以感觉得到。
身子触电一样动了动,里并不寒冷,此刻觉得自己很冷,但心却很暖。
坐了起来,那手的主人后退了两步。
夜光之中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一身土青色的衣服,暗淡光芒之中,就站在床边,看着。
恰有一束月光穿进来,她就站在月光下。
早已习惯麻老姑房间的可怕,没有发疯一样叫出来,只是问道:“老姑,是你吗”
那个身影没有说话,而是靠近,又轻轻地抚摸着的脸。似乎要将眼角的泪痕彻底擦去。
强力忍着心中的委屈,没有再哭泣起来。那一只若有若无的魂魄,动作很温柔。
“奶奶。”叫了出来。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喊麻老姑为“奶奶”正合适。
那手忽然抖动了一下,身子似乎不动。
喊出了这句话,却哭了出来。
“答应过师父,再也不会流泪的,再也不会流泪可是,还是流泪了,太没有用了。要像一条毒蛇一样生长,身上流淌着冰冷的血液,不悲伤,不难过。”说道。
麻老姑站了起来,站在月光下,忽然说出了话:“你不要走留在这里,等你的师父他会回来的”
道:“要走。”
“你没学过一分本领,找到你师傅也没有用是他老娘,知道更多的东西,来教你,等你学好了,就放你走。如果你非要走,就一直跟着你”麻老姑又开始威胁。
想了一会,道:“好。师父走之前那晚本要教虫子,可是他没有实现诺言”
“恩,是他老娘,正好帮他实现诺言”麻老姑笑着说道。
第二天,醒了过来。跑去问郭心儿:“昨晚老姑有没有来找你啊”
郭心儿摇头说:“没有,怎么了”
说:“她昨晚来摸的床了,不过她告诉,让不要走,师父会回来。正好在这里等师父。”
“恩,你留下来了,这样才好,不然流浪,就会变成一个小乞丐了。”郭心儿说道。
笑了笑,随即心头又侵染上了阴霾。把方口罐子背得紧紧,不让它离开一步。
上午十点钟,郭心儿已经去上学了。留在麻老姑家中,黑大叔和麻伦叔果真来找。他们面带着笑容,看着,没等他们说话
道:“都知道了。你们休想动的罐子,不然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