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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满地白骨
刚一踏进恶魔谷,我就看到我们脚下遍地都是森森的白骨。白骨的数量太多太多,如果仔细看下去,我可以发现四周除了绿色植物之外,剩下的就是这种断裂的白骨。仿佛我们进入的不是什么山谷,而是一个白骨洞。我还发现这里的骨头上有明显啃噬的痕迹,有一个个极为细小的齿印。更奇怪的是这里的一些骨头,居然像“麻花”一样被拧做了一团,冷不丁的看上去还以为是一团废纸。还有一些骨渣都成了粉末状和下面的土地混在了一起。我也看不出这里地下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只是觉得这里的白骨给人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虽然死尸和白骨我也没有少见,可是见到恶魔谷里这些奇怪的白骨,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特别是那些被拧成“麻花”状的骨头,看上去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毕竟骨骼的延展力是有限的,所以那些骨头很可能是因为外力造成。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里这么多白骨的主人又是谁?是人?还是动物?骨头居然可以以一种如此夸张的方式延展。这里有些白骨半露在地面之外,被大量的草木包围着,打眼儿一看还以为是什么盛开的花草。
我带着防毒面具,所以还能看清周围的事物,我们沿着绿绿葱葱的谷口进入之后,瞬间我就能感到呼吸起来,并没有刚才那样顺畅了。而且这里树木茂密的程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藤蔓和大枝条,我们的身体几乎就是在一大团一大团草木的枝叶中行进。这里的主色调就是绿色和白色,白色是这里那些奇怪的白骨,他们遍布在我们的脚下,而绿色就是这里大片繁盛异常的草木。这里草木的繁盛程度,比我在云南腾龙山遇到的那片森林,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这里草木众多,加上地上森森的白骨,所以我们在行走起来,也是很不方便。地上的那些白骨虽说形态怪异,但是却十分的坚硬,不小心踩一脚甚至非常的刺脚,那种感觉就像是踩到了露在地面的钢筋。所以我们走起来,不仅要注意身前的情况,还要特别留心身下的这些白骨。不过好在这里的草木并没有什么异常,身子向前轻轻一趟,便可以把身前的草木趟开。
可是越往里走草木就变的越来越茂盛,反倒是地下的白骨渐渐的稀少了。地面也变的柔软了,我们的每个步伐,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较深的脚印。我是处在中间位置的,前面的夕羽惠我还能隐约的看到身形,可是夕羽惠身前的老头,虽然我隔着他也就是不到三四米的距离,但是从我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到老头的身影了,因为前面的草木已经把老头的身形完整的遮盖,只能看到夕羽惠身前,不停的有草木在摆动,应该是她前面的老头在向前走动而引起的。
我想到一会儿老头会用肢体动作给我们信号,可是现在连我都看不到老头的模样,他要是举起胳膊,我估计也够呛能清楚的看到。更不要说我身后的大凯和风干鸡能不能清楚的看到了。于是我疾走几步,想赶上前面的夕羽惠,我们的左手都是被绳索连在一起,所以我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后面的大凯和风干鸡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二人比我动作还快,立刻就来到了我的身旁,风干鸡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问我出了什么事了?
我用唇语说了两个字“口令”,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想让风干鸡明白我的意思。此时前面的老头也停了下来,夕羽惠立刻回头看向了我们,看到我举起右手的动作,夕羽惠马上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只见夕羽惠指了指身前老头所在的位置,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并举起了她的右手,随后又依次指向了我、大凯和风干鸡。我们顿时也领悟了夕羽惠的意思,她是说,一会儿老头举手之后,我们几个看到前面的人举起胳膊,然后立刻将自己的胳膊举起,用于提醒后面的人。我朝夕羽惠点了点头,夕羽惠则上前用手拍了拍,那个半个身子已经被树枝遮住的老头,示意他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前进了。于是老头这时又走了起来,他消瘦的身形,瞬间就又被繁茂的枝叶遮盖住了。
我们还是按照刚才的队形,绳索再一次被拉直。我能感觉到老头在那次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的步伐显著的加快了,好在这里的地下,几乎已经没有白骨了,我们走起来也方便许多。跟上老头的速度不成问题。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我的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蠕动,因为双手被从外套上撕下的里料包裹住了,正说就算有东西在我手上,应该也是落在了包裹双手的里料之上,所以我感觉起来也应该比较的“迟钝”,可是,现在我却能很明显的感到自己两只手上,很明显的有东西在动。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吓得腿差点都软了。只见我包裹双手的里料上,已经爬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紫色虫子。这些虫子也就比苍蝇大一点,或者说还没有一些个头大点的苍蝇大,他们浑身呈现出紫黑色的条纹,身体虽然不大,但是那种细小的条纹遍及它的全身,看起来非常的醒目。而且它的身体分成了一节一节的环状,我也分不清哪边是它的头,那边是它的尾,就见虫子身体收缩成“1”字,弓起它的身子在移动,它身子每次弓起,就会从身上挤出厚厚的,呈现灰黑色的粘稠液体,液体拔丝一般黏在虫子的身上,样子十分的诡异。
我已经数不过来双手有多少只这样的虫子了,因为这些紫黑色虫子的数量,已经把我裹在双上外层的里料全部覆盖了,我整个手都是紫黑色了。我把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抖了抖,想把那些虫子从上面抖下来,可是不论我用多么大的力气,手上的虫子没有一只被我抖落,全部都稳稳的在我手上继续的爬行。我发现不仅是我的双手上布满了这种虫子,就连连接着我们的绳索上,也已经全部被这种紫黑色的虫子覆盖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出所料亦是爬满了许多这种虫子,只是我的外套够厚,感觉不到而已。
我们好像现在进了一个虫窝,从我们的头顶不停的有这种紫黑色的虫子掉落,脚下更是在踩着这种虫子行进。走了还没有几步,我就能感到鞋底黏上了一层厚厚的东西,不用想我都知道是那种紫黑色的虫子。
我看到身前的夕羽惠,比我的情况还要糟糕,她身体大部分地方都有这种虫子在蠕动,后背上已经被虫子一层层的覆盖,染成了紫黑色的颜色。虫子之间也在相互叠加,一层虫子铺在另外一层的上面,上面的虫子在下面虫子的身上蠕动,而下面虫子的蠕动则会带动上面虫子移动。
连接我们的那条绳索,此时已经比之前粗了整整两圈有余,因为绳索的上面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这种紫黑色虫子。我试着用胳膊把胸前的这层虫子打落,可是我用右臂拍打胸前之后,胸前的虫子并没有被我打落,反倒是又粘在了我的右臂之上,整个右臂的小臂上,瞬间就形成了一个虫子黏在一起的“包”,之后这些从胸口粘上的虫子又开始了不断的蠕动,很快那个“包”就不见了,因为他们都均匀的黏在了我的右臂上,右小臂明显比我左臂粗了不少。
我看着这些虫子,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了,我从小对昆虫之类的东西还是不怎么抗拒,但是这里的紫黑色虫子,真的让我的胃都开始翻滚了,因为戴着防毒面具,本来呼吸起来就比较困难,现在更是让这些虫子搞得我一阵阵作呕。感到胃里的东西已经堵到我的喉咙口了,我硬是顶着才勉强没吐出来。
没过多久,我感到头顶也有东西在蠕动了。而且不断的有紫黑色的虫子掉落在我的防毒面具上。他们不断的在我的防毒面具上蠕动,这让我更加近距离的看到了虫子的样子,我看到虫子的身下竟有无数条细小如丝一般的触角,触角像橡皮筋一样,可以随意的扭动,而且最诡异的是,这种虫子全身好像全都是嘴,紫黑色条纹中的黑色,其实就是一张张小口,这些口就像呼吸一般,不断的随着虫子的移动张合,然后留下的那些粘稠液体。
就在我强忍恶心,心里祈祷快点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我脚下一个拌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我这一倒,绳子瞬间受力下拉,把身前身后的夕羽惠和大凯一个空闪,二人差点被拉倒。我低头找是什么东西把我绊倒,却忽然发现,绊倒我的竟然是一个人!……
第三十六章谷中凶险(一)
当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压抑很久的那种呕吐的欲望再也忍不住了,喉咙一酸胃里的东西就顺着往外喷。好在我还是有点控制力,呕吐物没吐出多少,又让我硬生生的给咽下去了。夏夏这次弄得防毒面具质量真的没的说,密封效果不是一般好,我这下巴处都是吐出的东西,还带着热气,防毒面具里面更是已经充斥这一股股的酸味了。
我身前的这个人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因为他身体已经被这种紫黑色的虫子层层的覆盖,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人形,人形大体是一个双腿极度弯曲,腰腹下收,两只手捂在他的胸前,看起来是在死前受了极大的折磨。我刚刚就是被这个“人”弯曲的双腿绊倒了。他的双腿可能因为刚才和我相撞的原因,弯曲双腿的小腿竟然断裂了,外层就像糊上的浆纸一样碎开,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骨头,还有他腿内无数向外蠕动的紫黑色虫子。因为这个人的全身都被虫子覆盖,也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更无法判断他的死亡时间。只能看到一个个紫黑色的虫子,一只接着一只的从他已经被密集覆盖的身上爬出来,而且他的断腿处,不断的又一片又一片的虫子向外蠕动,好像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巨大的虫卵。
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只觉得前面的绳子在拉着我走,夕羽惠这时也回头看向了我,因为这时我防毒面具外面是零星蠕动的虫子,里面还有刚才呕吐出来的东西,所以视线不是特别的清晰,也看不清夕羽惠的表情,估计是问我出了什么情况。我也不再耽误,强忍恶心从地上站了起来,使自己远离那个“虫人”。绳索的拉力很大,我还没站稳,就又拉着我向前走去。
老头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我在心里奇怪的自问道。我向前张望,也看不到老头的身影,只能看到夕羽惠身前有枝叶在摇动。我脑海中不断在回放刚才那个“虫人”的样子,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个人是怎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虫卵?看到那个人的身形依旧保持着人性,如果死去时间很久的话,身体内那种紫黑色的虫子应该会不断的增加,最后导致虫子冲破他的身体,使他的身体再无人性。所以从身形依旧保持人性来看,和个人应该死去的时间并不久。这个人可能是和爷爷一起的人吗?还有现在我们身上这种奇怪的紫黑色虫子,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只是不断的在我们身上蠕动而已。可是看到刚才那个被虫子完全侵蚀的人,我再也不能对这些虫子淡定了。搞不好用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就可能步那个人的后尘。
老头让我们把自己裹好,看来用意是非常的明显,就是让我们皮肤避开和这里面除空气以外的任何接触。他提防的或许就是这种紫黑色的虫子。
我一面紧紧盯着前面的夕羽惠,生怕她突然之间举手给我憋气的信号,一面时不时的向四周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我们四周还是郁郁葱葱的茂盛草木,这里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坐标,也不知道老头闭着眼是怎么给我们领路的。我们身上的这种紫黑色虫子,起初我以为是周围树上或者是草上依附的小虫,可是我在周围的草木身上并没有发现一只这种奇怪的虫子。不过倒是在脚下,这种虫子的数量多到空铺,几乎是覆盖了整个地面,有些地方甚至还形成了一堆堆的虫堆,众多的虫子聚成一堆,不停的在各自的身上蠕动。如果是虫子是从地底出来的,那么不断掉落在我们身上的这些虫子又怎么解释?难不成这里的天空中在下“虫雨”?
我现在已经不敢再看自己身上的虫子有多少了,我抬头看到前面夕羽惠身上的虫子,已经把她整个人都包起来了。和我刚刚在地上看到的那个人样子差不多,只是夕羽惠可以自由活动罢了。看到夕羽惠身上虫子的覆盖程度,我就能联想到自己身上的样子了。因为右手要不时地擦去防毒面具上面的虫子,以保住较为清晰的视野,所以我们几个人右手都比左手粗了好几圈,上面沾满了无数这种紫黑色的虫子。
就在这个时候,绳索突然一把拉力,把我使劲向前拉着,我看到前面的夕羽惠已经跑了起来,于是我也赶紧撒腿跟在她的身后。哪知前面的老头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跑起来已经开始有些喘了。防毒面具里面的呕吐物散发出的酸味,本来就让我难以忍受,现在跑动起来嘴巴大口大口的呼气,呼入的全都是这种酸溜溜的气体,让人煞是恶心。
绳索的牵引力也是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带”着我跑,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该不会是老头遭遇了什么意外,在前面带着我们跑的东西可能并不是老头!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毕竟从进到恶魔谷之后,就没有看到过老头,他要是真有什么不测,那我们只能认栽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身前的夕羽惠,突然突然回头看了看我,举起了她遍布虫子的右臂,我看到后立即屏住呼吸,然后迅速举起了自己的右臂。遂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大凯和风干鸡,二人也都举起右臂示意接到了口令。看到大家都得令,我便听从老头之前的吩咐,立刻也把自己的眼睛紧闭。
老头在前面领路,这时也已经放慢了步伐。我们从跑步前进,又变回了匀速的步行。视觉、听觉暂时没有了,有的只能感觉到那种紫黑色的虫子,还在不停的在我身上蠕动。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我已经渐渐的有些顶不住了,感觉自己的肺部越来越沉,屏住呼吸的意志也一点点的削弱。我还在焦急的等着老头给我们口令。此时我忽然想,我们带着防毒面具,根本听不到老头的声音。一会儿就是老头说话了,也不可能听见。难不住就这样自己把自己憋死?想到这,我很想张开眼看看是怎么个情况,可是想到当时老头严肃叮嘱我们的话,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是带着防毒面具,可是这东西,老头也说了在这里可能没用,虽然只是“可能”,但是我也不想去尝试那样的危险。我们当初带这个面具,只是为了避免像老头一样把自己头滑稽的包裹起来,再说毕竟这个防毒面具还可以滤过些许有毒气体,可是还是抵挡不住气体的进入。结合进入恶魔谷后的所见,这里致命的东西往往都是不起眼的,这空气之中还不一定隐藏着什么东西,也不能确定这里的气体穿透力有多强,防毒面具对于有些特殊气体也是无计可施,例如让人闻风丧胆的氯钡镉—13气体。万一吸入这里的空气之后,后果可能要比死还难受。
我还是强行的忍着,但是估计自己也忍不了多久了。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氧气。以前听说人要是自己憋气自杀,是不会成功的。因为到了极点后,大脑会条件反射使你鼻腔、口腔打开强烈呼吸。我想我的大脑现在随时可能到达极点。这时我们突然停了下来,牵引的绳索也没有了刚才的拉力。难道是老头不知道路了?我在心里火急火燎,如果我再这样憋下去,我真就坚持不住了。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的防毒面具不知被谁摘了下来,然后有人伸出手把我的嘴巴捏开,一股清新的氧气顺着我的口腔就滑进了肺部,我睁开眼睛开始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我看到夕羽惠站在我的对面,风干鸡和大凯站在另外一侧,而那个老头此时已经坐在地上休息了。
“你们怎么没人通知我可以摘面具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大凯告诉我,前面的人都已经停下来了,说明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了,当然可以摘面具了。还说我连点基本常识都没有。我也懒得和大凯在争论这件事。我一边蹲着身子大口呼吸这来之不易的氧气,一边回头望向我们刚才过来时的路,只见身后的那段路上,居然腾起了一层层深绿色的雾气……
第三十七章谷中凶险(二)
我看到在我们身前不到10米的地方,郁郁葱葱的草木之间,在空中腾起了一层层的深绿色雾气。雾气颜色非常的深,用肉眼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雾气也不飘动也不四散,只是在我们过来的那段路上漂浮着。我注意到我们刚才走过的路上,有一片片那种紫黑色的虫子掉落,此时虫子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紫黑色的身色也变成了紫绿色了,颜色看起来很怪异。密密麻麻的虫尸,就像是一粒粒紫绿色泛油的芝麻,洒在了地上。我马上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仅一只虫子都没有看到,甚至连虫子蠕动时挤出的那种粘稠的液体,都不见了踪影。我的外套上只是出现了一层黑色,类似于煤灰一样的东西,身体一抖,那些东西就全部从身上飘落了下来。
“喏,不要找了,全都被熏死了。咱们刚刚走过来的这片雾气,应该是那些虫子的天敌。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咱们屏住呼吸之前,身上的虫子已经开始不断的掉落了,他们好像很怕这种绿色的气体。这些死掉的虫子,只是当时还没来得及从我们身上掉落的。”夕羽惠走过来对我说道。
我问道夕羽惠那种绿色的气体是什么?为什么不飘散,只是在固定的地方不断的升腾。夕羽惠摇了摇头,只是说这种东西可能是这里特殊植物,与该地复杂的自然环境合力形成的一种气体。气体在磁场,和风速影响不大的前提下,就被固定在了一个区域。这种气体形成的原因,夕羽惠觉得和热带雨林里的瘴气潭类似。在一些热带雨林里,有很多这样的瘴气潭,也都是这样形成的。这种气体对人的伤害极大,虽然不知道气体具体是什么形成,可是夕羽惠断言,这里的气体能杀死那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虫子,也就说明了其中的厉害。有一些滇南地区的古墓,都有一种叫做“招魂花”的防盗手段。这种“招魂花”,就是利用了特殊的植物与植物之间,混合散发的不同气体会形成足以致命的新气体。再经过特殊的处理之后,从而把这种气体收集到棺木里,只要有人启开棺木,气体在极短时间内就会挥发,吸入气体的人轻则自行剜眼、割鼻自保,重则当场七孔流血毙命。
我听夕羽惠说的心里都是一惊,她说的应该不是危言耸听,我以前看探索频道的时候,又一次就是讲的一伙盗墓贼在起棺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走,就当场暴亡,有的人甚至自己用匕首剜瞎自己的眼睛,场面产不忍赌。这种气体估计在以前就算是一种,大型的生化武器了。战场上倒是没见用过,在防盗墓做机关上,这样的东西可是常常被使用。我的心里不禁庆幸,幸好当时自己屏住呼吸也没睁眼,否则后果估计和那些死了的虫子差不了多少。
老头此时又从地上站了起来,示意我们又要继续出发了。大凯忙问老头用不用再把我们身上捂个严实,老头摇了摇头,只是告诉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这里突发的危险非常多,之后顺便把他自己的那块黑色花布也收进了包裹里。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热了,刚才披着外套走了那么远,我整个身上都已经被汗侵湿了。听老头这么一说,我们也都把各自的外套脱了下来,我看到大凯甚至用手能从自己的外套上拧出水,可见这里天气有多热。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能见度比刚才好了许多,虽然也有许多草木,不过没有刚刚一进谷口时那么多了,四周都是几棵高大参天的树,周围有些长势旺盛齐腰的杂草。老头依旧走在最前面,他手里这时多了一把类似于镰刀一样的弯刀,“镰刀”刀身呈现黑色,并带有些许花纹,刀柄处镶有金色的坠饰,只见老头的右手轻轻的挥动镰刀,面前那齐腰的杂草瞬间就被斩落了。连我这个不懂行的人,都知道老头的那把“镰刀”一定价值不菲。
我抬手偷偷指了指老头的那把刀,小声的问夕羽惠那把刀是什么刀?夕羽惠无奈的笑了笑对我说:“你当我是百科全书呀?什么都要知道啊?小爷,你就不要多事了,只管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
我和夕羽惠说起刚才在谷口处见到的那个“虫人”,并把我觉得那个虫人就是和爷爷他们一批进来恶魔谷,众多人中的其中一人的想法告诉了夕羽惠。可是夕羽惠并没有看到什么虫人,她对我说,她觉得我说的那个人更像是人蛹。所谓人蛹,就是把人的身体当做一个培养皿,用人的肉身来养虫子。用作培养皿的人必须是活人,这样才能在最开始使寄生在他体内的虫子充分的繁殖。待人蛹身体内的虫子繁殖到一定的数量后,人蛹就会自然的死亡。但是他的皮囊可以保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人蛹身体内的各种器官,已经完全被虫子啃食殆尽,可是啃食器官的虫子会一直聚集在该器官附近,所以人蛹在死去之后,身体还是会一直保持饱满的状态。但是在虫子把人蛹身体内全部吃净之后,这些虫子就会相互的啃噬,因为虫子的繁殖速度很快,所以它们就会冲破人的皮肤,慢慢的将整个人全身覆盖。但是这期间,人蛹虽然被虫子覆盖,可是他还是保持有身形,就像我看到的那样。
我听夕羽惠讲的和我见到的情形差不多,难不成我看到的那个就是人蛹?于是我问道夕羽惠:“你说的人蛹是用来做什么的?肯定不是闲的蛋疼养着玩的吧?”
夕羽惠还没回答,在我们身后的大凯大概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内容,于是饶有兴趣地走到我身边,问我们俩在说什么。我让大凯先别打岔,先听夕羽惠说完之后他在插嘴。
“人蛹的用途基本是用来做饵。例如喂养什么奇珍异物的饵料。人蛹这种东西大概只存在于藏滇南地区了,因为这里的文化一直和中原主流文化有别,而且这些地方又是巫蛊的发源地,所以人们崇尚这种半人半兽或者半人半虫的形式。认为这种形式是人与自然的有效结合。”夕羽惠笑着给我们解释道。
大凯一听我们在说这种玄乎的事儿,立刻提起了兴趣。夕羽惠刚刚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对我们讲到,“我一个在云南当兵的战友,以前给我说过一件事,大概是1985年的冬天的时候吧,当地老百姓好像是刨坑砌地基的时候,刨出了三口大棺材。当时那地方迷信的很,老百姓也不敢埋回去,因为那地方几乎就是在边境了,所以也没什么警察,于是就和部队里当兵的说了,上面领导就让我战友他们那个班去处理这件事。那时候正好是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老百姓家打地基,你总不能因为三口棺材,让人家换个地方打地基吧,再说了,这棺材被刨出来,要是不被弄走,保不准以后还会出什么乱子。于是他们班长就让几个战士把那三口棺材抬了出来,并当众把三口棺材打开,也是为了响应破除迷信,让这里的百姓不要对棺材过分的迷信。可是,你们猜怎么地?他们打开棺材的时候,全都傻眼了!棺材里面的尸体身上爬满了活生生的虫子,根本看不到尸体的样子,就能看到一片片的虫子,和一个大概的人形。”大凯顿了顿,一拍手说道:“就像咱们刚才那个样子,浑身被那些怪虫子粘成一个虫球,和那棺材里的人是一样一样的。”
“我呸,你他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我啐了一口骂道。
大凯笑了笑,随后表情变的认真了起来继续说道:“当地老百姓看到那棺材里面那种爬满活生生虫子的尸体之后,一个个的全都吓傻了。你们猜他们说了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卖关子。你以为这里会吹牛逼的就只有你啊?”我不耐烦的对大凯说道。
大凯突然停下了脚步,挡在了我们身前,把自己脸色一沉,一字一字的对我们道:“他们说这棺材里面的人是用来喂龙的……”
第三十八章谷中凶险(三)
我听了之后有点愣神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消化大凯说的这句话。喂龙?养人蛹来喂龙?这听起来有些离谱。不过夕羽惠刚才说过,人蛹也是用来做饵,这倒是跟大凯说的有些不谋而合。
这时夕羽惠好奇的问道大凯那三口棺材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大凯直了直腰板儿,对我们说:“还能怎么处理啊?当然是一把火烧了啊!难不成还要再把棺材埋进地里?我听我战友说,他们烧棺材的时候,因为都害怕那些虫子,所以没人敢靠的太近,可是这些虫子也不乱跑,就是在那尸体上动,根本没有跑出棺材的,甚至都没虫子落在棺材板上,全都扎堆在尸体上了。他们浇上油,点了好几次火,棺材都没被点着。后来出来一个老头和他们说,这东西不能这么烧,要往棺材里面撒上一把糯米之后才能烧。这种封建迷信思想肯定不能采纳对吧?有个小战士提议,用路草堆盖在棺材上,把草堆点着了棺材自然就着了。可是到最后,草堆都烧得成灰了,棺材还是一点都不着,里面那些虫子一个个都是活蹦乱跳。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班长到半夜村里人都睡着的时候,找一个小战士去弄了点糯米,把糯米洒在了三口棺材里,结果火苗刚一点着,‘呼’的一下棺材就着了,那么三口大棺材,不到五分钟全都烧成灰了……”
大凯还想接着说,可是被后面走上来的风干鸡打断了,风干鸡冷冷的对我们说道:“不要以为现在就安全了。这里比刚才经过的地方还要危险。”说完便示意我们几个快点跟上前面不远处的老头。
还没等我们向前走几步,身边的夕羽惠,突然一个闪身闪到了我的左侧,奋激挥出龙刺,动作快的惊人。我看到一条绿色的青蛇,正好被夕羽惠的龙刺刺穿了头部,身体耷拉了下来。这蛇非常的细小,也就是有手指粗细,头部扁平略大,带有深红色的暗纹。夕羽惠刺中蛇头之后,从蛇头中淌出了一些绿色的液体。蛇头虽然被刺中,可是仍旧保持了张开嘴的姿势,我看到青蛇的嘴里长了两颗异常细长的前牙。夕羽惠盯着蛇看了看,用力甩了一下龙刺把蛇甩掉。告诉我们这蛇有剧毒,让大家一定要小心。
我还是心有余悸,刚才若不是夕羽惠反应神速刺中青蛇,被咬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我了。我看着那条被刺死的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蛇,但是蛇的样子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有些类似于我们在末戗沙漠中遇到的那种千头蛇。刚刚听大凯讲的还津津有味,以为这里没什么危险,这可好,马上就让这条蛇给来了一个实际的警告。这时的大凯也不兴致勃勃的讲故事了,手里已经掏出了枪,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情况。
“你们要是想今晚不在这里过夜,那就赶紧跟着我走。”老头在前面对我们大声的说道。
这时大家已经都提起了精神,不敢再有丝毫的麻痹大意了。我看到周围的草木上有不少这种蛇,但是这些蛇并没有向我们攻击的意向,一条条都缠在树枝上,看起来很安逸。它们身上主体是绿色,但是带有不同颜色的暗纹,有的是深红色,有的是深蓝色等等,反正颜色看起来还是比较扎眼,虽然是暗纹,但是只要仔细看,在草木之中分辨这种蛇并不难。
老头这时斩草也异常的小心了,都是挑没有蛇栖息的地方,而且是看了又看,以保证不会打草惊蛇。我们走的时候也极为谨慎小心,不仅要观察四周的情况,还要时时刻刻看清脚下有没有东西。这里蛇的数量不在少数,幸亏不是像地龙那种有组织的攻击,不然在这种情况下,单单是被咬,我们就能被咬成马蜂窝。
这个恶魔谷就像是按照地域来分段一样,一开始先是那种奇怪的虫子,然后就是腾起的深绿色带有剧毒的雾气,现在又是一条条毒性十足,但体积甚小的毒蛇。后面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难怪这里能通过的人少之又少。
大约这样小心翼翼的走了有两个小时以上吧,我肚子都已经开始咕咕直叫了。我们身前的那种齐腰高的杂草才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极为平坦没什么杂草的地方,周围只有一颗颗的巨杉树,还有较为浅的草丛。那种青蛇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候老头才挥挥手,示意我们在这里短暂的休息。他随后又席地而坐,眼睛默默的看着前面的路。大家都放下背包开始了原地的休息。我也累得够呛,赶紧坐在地上吃起了压缩饼干。有了刚才差点被蛇偷袭的教训,虽然现在在休息,可是大家也没有闲聊,还是很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我一块压缩饼干还没吃完,前面的老头就又站了起来,对我说道:“我们要走了。”
“大爷,咱们才歇儿了多久啊?我这饼干才吃了一半。都走了一上午了,就不能再多歇会儿?”我一面说一面甩了甩裤子,无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老头也不搭理我,又朝前面走了起来。
夕羽惠问道风干鸡还有多久能走出这个恶魔谷,风干鸡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照现在的速度,估计天黑之前就能走出恶魔谷。”
可是我们这回走了还没多久,前面的老头突然停下了,并伸出自己的右手,做出一个停止行进的动作。周围的草丛此刻从不远处也传来了阵阵的摇晃声,大家都掏出了枪,观察这周围的一举一动。
“上树!”前面老头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老头身体猛地向他左侧的一颗杉树跑了过去,老头跑的快得很,还没等我反应,他便已经跑到了树下,老头双腿向上一弹,两手借着向上的力猛然向上爬,随后用那把“镰刀”插在了树上,当做固定支点。也就是短短几秒的时间,老头竟然向树上爬了有四五米。
我还愣在原地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夕羽惠和风干鸡已经快速的架好了绳索,只见夕羽惠先是往后退了几步用来助跑,然后她猛地加速向杉树跑了冲了过去,快到树下时,夕羽惠右腿用力蹬地,身体向上腾起,手中的龙刺顺势拔了出来,夕羽惠双腿快速的在树干上连蹬几步,已经到了差不多老头所在的距离了,她用手中的龙刺作为把手“叮,叮,叮”很轻巧的三次刺在了树干上,之后夕羽惠卯足劲儿,奋力把龙刺插入了树干。她双脚一松,一只手勾住龙刺挂在了树上。
风干鸡立刻把绳索抛向了夕羽惠,夕羽惠接住绳索之后,身体用力向上跳起,双脚稳稳的踩在了龙刺上。之后她身体贴住树干,右手轻巧的一抖把绳索抛了出去,绳索居然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绕着树干转了一圈之后正好被夕羽惠的左手接住了,她迅速的把绳索系好,然后又拿出身上另外两条绳索,一头扣在了那条系在树上的绳索之上,把另外一头扔了下来,让我和大凯快点爬上去。风干鸡这个时候也如法炮制的爬上了另外的一棵树,我和大凯不敢犹豫,赶紧顺着绳索爬了上去。两个人用手死死的抓着绳索挂在半空。
可是当我们费劲爬上来之后,刚才草丛里发出的声音又突然没有了。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整整在树上数了300个数字了,也就是五分钟过去了,可是下面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耐不住性子的大声对邻树的老头喊道:“大爷,你逗我们玩呢?刚才肯定是风刮的草动,哪有什么东西啊!”
我这话刚说完,还没等我喘口气的工夫,只见树下面的草丛之中,忽然一阵疾风驶过,只见一个巨大身影,急速的向我们所在的这棵树撞了过来……
第三十九章野猪之灾
只听到“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我们这棵树上,树干也有轻微的颤抖。我低头看到,树下正有一只猪一样的动物,翻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可能是因为刚才撞击树的时候力道太大,所以身体被树阻力顶翻了。
可是,我见这只猪身体呈现出棕灰色,身上被一片片粗糙的暗褐色鬃毛所覆盖,它看上去体躯十分的健壮,比一般见到的家猪要大一些,而且四肢粗短,头略长,耳朵很小并直立不曲,吻颚部突出类似圆锥体,尾巴细短;发达的犬齿暴露在体外,并向上翻转,呈獠牙状。看到这我有点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这东西就是——野猪。
为了确定我的观点,我小声问夕羽惠下面的是不是野猪,夕羽惠面色有些奇怪的点了点头。我看到下面这个笨拙的家伙,自己翻身翻了好一会儿,才非常费劲的从地上又站了起来,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瞪着树上的我们看着。
“就一只野猪,至于把咱们吓得‘上树’了吗?正好咱们几个好几天不开荤了,下去把野猪干了,咱们晚上搞个烧烤吃吃。”我小声的对夕羽惠说道。
夕羽惠面色一直是一副疑惑的神情,她摇了摇头,慢慢地对我说道:“野猪一般都是群居动物,你现在看到这里有一只,周围不一定还藏着多少只野猪,在盯着我们这里的情况。况且野猪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主动攻击野猪,一般情况下,野猪他们就不会主动发起攻击。一旦把野猪惹怒了,后果不敢设想。你没听说过,猎人宁可对付猛虎,也不愿意遇到野猪这句话吗?野猪身上的毛皮非常厚实,连子弹几乎很难打穿,而且发狂的野猪是非常可怕的,它猎杀老虎可能都不是问题。况且这只野猪比一般的野猪要大出不少,几乎比肉猪还要大,犬齿又细又长,身上鬃毛非常的密集,这样的野猪比普通野猪更难对付。”
旁边的大凯这时也开口说道,“小爷,你没听过一句俗话吗?叫做‘头猪二虎三熊四豹’。这是当时人们给最危险的四种动物排的顺序,这‘头猪’就是说的野猪,这野猪可是排在第一位啊!野猪真要是发起疯来,不要说老虎了,连大黑熊都能给搞死。所以面对这玩意儿,咱们还真不能动,一动必死,只能等它自己跑了,咱才能从这下去。”
我低头呆呆的看着下面的这头野猪,野猪也不再撞树了,只是同样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树上的我们。然后就开始在树下面转着圈,它的后蹄子不停的刨土,绕着我们三个人所在的这棵树转了又转。很快树下就被野猪刨出了一个圈儿。
这个时候,野猪仰起脖子突然就是一声嚎叫,声音非常的洪亮,而且很具有穿透性,震得我鼓膜生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猪,还会发出如此洪亮的叫声。野猪的叫声持续了有五六秒钟的样子,之后野猪就摇晃了一下自己肥壮的身子,离开了我们所在的这棵树,又回到了周围的那些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东西可算是走了。它刚才干嘛玩命儿一样撞咱们这棵树啊?咱们又没激怒它。”
夕羽惠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现在不要说话。然后眼神看向了旁边另外一棵树上的风干鸡。我见风干鸡此时也在四下的寻找着什么东西,不停的向我们这棵树上看来看去。我又扭头看向另外一侧树上的老头,老头此时还是保持这警惕的表情,眼神紧紧的盯着下面的那片草丛。
就在这个时候,从我们不远处另外一棵树上,窜下了一只身体呈现黑白二色,尾巴硕大的“老鼠”。它从树上下来之后,谨慎的东张西望,时不时的身体改为半立状态,两条前肢相互的摩擦,看起来又有些像松鼠。看到这东西出来之后,夕羽惠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小声地说道:“原来野猪找的不是我们,而是这只臭鼬。因为臭鼬也爬到了树上,野猪分不清究竟是哪棵树,所以刚才小爷发出声音后,野猪就误以为臭鼬在这棵树上,才奋力用自己的身体撞树。等臭鼬离开这里,我们就可以从树上下去了。”
夕羽惠话音刚落,刚才还在树下摩擦爪子的臭鼬,竟然又“嗖”的一声跑回了树上。看到这里我哼笑了一声,对夕羽惠说:“看来咱鼬哥可能处在青春期,有很大的逆反心理,你这刚刚说完,人家就又回到了树上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下去吧,不然天黑之前估计我们走不出这个恶魔谷了。”
夕羽惠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眼神很机警的在向四周巡视。
就在这个时候,在我们树下不远处的草丛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骚动,很快,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便从草丛之中冲了出来,四蹄儿拔地飞奔,扬起它细长的犬齿,狠狠的撞在了我们这棵树上。那两颗细长的犬齿,甚至深深的插在了树中。我们头顶的树枝被野猪这一撞,居然晃动了起来,还好这棵树够粗大,要是换成一般的树,估计这一撞,树已经被野猪撞折了。
还没等这只野猪把犬齿拔出来,草丛之中也接连窜出了四五只野猪,都是狠命的奔跑,然后重重的撞在了我们这棵树上。被这一连串的撞击之后,虽然这棵杉树树干十分的粗大,可是也竟然有些摇晃了。下面的野猪陆续把自己的犬齿拔了出来,我看到树下的树干,被捅出了好些个深深的窝子。这不等我细看,又是一波野猪撞了过来,犬齿同样是深深地插进了树干。
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树下已经聚集了十几头野猪了。野猪不停的一轮接着一轮的向我们这棵树的树干冲过来,大概是想把树冲倒,可是这杉树也不是普通的树,树干十分的粗大,被野猪撞了这么多下之后,也没发现有断裂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