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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干鸡的脸色变化非常快,刚才还有些怅然若失,现在就有变成了面无表情,冷冷的回答我说:“这和你没关系,不要多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夕羽惠也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不要多说话。她则对风干鸡说:“既然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大致是一样的,那么我们先来说说这村子里的事情。不要把事情扯远了。对于圆顶八角屋下面的水棺,你还知道些什么?或者对这奇怪的村子,你还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风干鸡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然后淡淡的对我们说道:“我们只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回立刻进山。所以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不一定就是好事。”这句话说完,风干鸡就率先打开车门出去了,直径走回了虎子家里。留下我们三个坐在车里揣摩风干鸡的话。
“我就是一干活的,你们俩做主咱到底要不要再仔细的查查那些棺材。”大凯对我们说道。
夕羽惠这时也看向了我,意思是让我拿主意。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夕羽惠拿主意,现在夕羽惠既然看向了我,我总不能说:“你看着办吧。”于是我想了一下,对夕羽惠和大凯说道:“这里的圆顶八角屋我们在虵国和有熊都见到过,而且这种屋子非常的诡异,很可能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一些谜题有直接的联系。更何况,小惠惠的父亲也是在虵国消失的,也许解开了圆顶八角屋的秘密,我们还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虵国中隐藏的信息。既然我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没有理由对眼前的线索视而不见。”
所以我的意见是,我们今晚稍晚的时间,拿好家伙去隔壁那间屋顶八角屋起棺。看看这水棺里面到底是葬的什么人。夕羽惠和大凯二人都点头答应了。随后夕羽惠便开始吩咐大凯需要带些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虎子就从屋里出来了,来到我们车旁,敲了敲车门对我们说道:“你们怎么回车里了?我还以为你们走远了。外面天气这么冷,快进屋暖和暖和吧。家里饭都准备好了。”
我笑着应了一声,三人就从车上走了下来,锁上车就快步的跑回了对面的圆顶八角屋。一进屋就感到一阵阵的热气,还有迎面扑来的阵阵饭香。我看到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碗盘摆了整整一桌,桌子中间还放置了一口大锅,锅内的腾腾热气在向上冒着,好像是煮的排骨之类的东西,闻起来非常的香。最近一直都是在车上路途劳累,加上总是吃方便面和面包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快餐,本来是没什么胃口的,可是突然之间来这么一桌大餐,还是让人有些垂涎欲滴。
老头此时就坐在桌子旁,方向是坐北朝南,见到我们进来只是抬起头看了看,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老头的目光很锐利的盯着我,随后才又低下了头,和坐在他身边的风干鸡说起了什么。
“别站着了,随便坐随便坐。这里地方偏,条件不比你们城里,你们就将就一下吧。快坐下尝尝饭菜可不可口。”虎子客气的说道。
大凯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说:“虎弟啊,咱都是实诚人,别整些虚的。你这招待的很不错啊,要菜有菜要肉有肉,关键是还有酒!”大凯说着就已经入座了。
虎子听到大凯这么说憨憨的笑了笑,让我和夕羽惠也快点坐下。那个穿着兽皮的女人也坐了下来,先给大家都倒上了酒,便开始拿碗给我们成汤。虎子家盛酒的都不是杯子,而直接是那种平时吃大米饭的宽碗。夕羽惠很细心的帮着那女人一起盛汤,但是被微笑的婉言谢绝了。这时夕羽惠问道,那位奇怪的老太太为什么还没出来吃饭?
“阿婆,都是自己吃饭。”女人简单的回答。
待汤盛好之后,虎子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就带起了酒。整整一碗酒,一口就全部闷下了肚。我一看这架势,心里连叫不妙,我这个人本身就不甚酒力,可是大凯是出名的“赵一杯”!意思是,别人都不能再喝的时候,大凯还能再来上这么一杯。要是有人和大凯拼酒,凯哥就是喝倒胃出血,也绝对奉陪到底。虎子这第一碗酒就干了,说明酒力甚好。于是连忙对大凯和风干鸡说,“高兴归高兴,咱明天还有正事,千万别喝多了误了正事。”说着我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风干鸡和夕羽惠也都不多喝,也是意思了意思。可是,老头和女人也一口都干了。可见这两人酒量也不差。估计大凯看人家一家三口都干了,我们这四个人没一个喝的面子上过不去,于是也陪着虎子干了一碗酒。我用腿在桌子下面轻轻的踢了一下大凯,让大凯千万别喝多了,毕竟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开水棺。
虎子这时给大凯满上酒,二人又对喝一碗。大凯两碗酒下肚,说话就开始有些飘了。夕羽惠也赶紧劝大凯少喝点,并暗中给大凯使了一个眼色。也不知道大凯看到没看到,只是点头答应着。
“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大家安全的送进山。父亲有安排,让我送进山之后,在山口等着你们出来。”虎子对我们说道。
我看了一眼老头,他若无其事的在夹菜。老头之前可是自己说的,进过山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怎么突然安排虎子在山口等着我们?难道他就知道我们一定能从山里活着出来?不仅我听出了虎子这话里有潜在意思,夕羽惠和风干鸡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了虎子和老头。但是都没有人多问什么,气氛还是很热闹。
倒是老头却在这时突然开口说道:“今晚这顿饭吃饱喝足,以后还能不能在吃饭都不知道。”气氛本来挺好,让老头的这句丧气话,大家一下就沉默了。不过,老头又接下来很严肃的对我们说道:“虎子会在外面等着你们出山,我明天会跟你们一起进山……”
第二十三章老头的决定
“什么?!”桌上的五个人同时说出了这个词。只有坐在老头身边的风干鸡,还是一脸的镇定。
虎子脸色很差的看向了老头,问道:“父亲,明天你也要去?为什么?”
老头不说话,点起了一支旱烟抽了起来。虎子还想说什么,可是老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刚才的那种喜庆的气氛,瞬间就蒸发了。大家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自顾自的吃自己的饭。
很快老头便示意虎子将他搀扶进里屋了。风干鸡也随后放下筷子,回到了他和大凯的房间。桌上一下子就只剩我们四个了,我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扒了两口饭,带着夕羽惠和大凯也回了房间。
我问夕羽惠怎么看今晚的情况,老头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进山,按当时虎子的反应,老头的这个决定明显是突然做出的。他明明知道以前进山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这次反而要拖着年老的身子跟我们一起进山,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况且他一个老头进山也帮不上我们什么忙,搞不好还成了我们的累赘。
夕羽惠让我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她觉得老头并没有表面上我们看到的那样不济。这一点从老头给我塞进那颗麒麟玉的过程中,就能很好的体现。老头这次进山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绝不会一把年纪,还要进山冒险。夕羽惠倒是认为他跟我们一起进山,对我们是一件好事。首先老头经常带人进山,对山路比较熟悉,而且对这里的自然环境也算了解,这样就降低了我们行路时的自然危险。最重要的是,老头一定知道一些我们很想了解的信息,说不定这一路上我们能从老头哪儿,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夕羽惠还特意提醒我,明天上路的时候,让我找一个独处的机会,单独去问问老头为什么要给我那颗球状的麒麟玉。说是她觉得老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因为大凯这酒劲儿刚刚上头,一脸的红晕,说话也是不怎么着调。我和夕羽惠在小声谈论的时候,他一个劲的在一边吵吵,所以我们也没在多说什么。况且明天一早还要出发,我们去开棺也要早去早回。但是就看大凯这样的状态,看来够呛能和我们一起去开棺的了。我一看这样,问道夕羽惠:“咱俩去能行吗?”
夕羽惠小拳头锤了下我的胸口,鼓励的对我说:“你要是觉得咱们能行,那咱们就能行!”我点了点头,立刻和夕羽惠开始收拾装备。可是大凯在一边还是不依不饶,非要和我们一起去。而且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这些可把夕羽惠惹毛了,夕羽惠眉头一锁嘟起小嘴走到大凯身旁,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把大凯给敲晕了。屋里一下就安静了。我们两个收拾好东西之后,夕羽惠把几样东西,分别塞进了我们的大衣里面,不然拿着出去太张扬了。
外屋的灯全部都灭掉了,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外面的寒风呼呼的拍打着屋子,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狼嚎。这种环境已经让我有些后怕了。我掏出手电照了照,一下就扫到了一个人影,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再定睛一看,就看到风干鸡坐在门口的凳子上。
“我操,这还没被仙山上什么妖魔鬼怪吓死,倒是先让你吓死了!”我压低声音对风干鸡说道。
见我们出来之后,风干鸡冷冷地问道:“你们要去哪?明天就要进山了,回去休息吧。”看来鸡哥是料到我们会去开棺了,所以故意堵在这里。
夕羽惠也不废话,走到风干鸡身边,小声的对他说了两个字:“起棺。”
因为周围太暗了,我也看不到风干鸡这个时候的表情。只能听到风干鸡说道:“这个时间,外面到处都有饥饿难耐狼群,明天就要进山了,你们两个不要死在外面。”说完便主动给我们打开了门。
这让我和夕羽惠有点“受宠若惊”,本来还以为风干鸡会极力阻挠我们,没想到却主动给我们打开了门。我和夕羽惠也没多废话,两人赶紧出门,向旁边的那座圆顶八角屋跑去。
现在外面的天气比我们下午出来的时候,还要冷得多。一股股凛冽的寒风,几乎要把我们吹回去。虽然两件屋子相隔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在寒风中走这十几米,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况且我们俩还要时刻惕防,风干鸡所说的狼群。外面的狼嚎声时近时远,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顶着寒风走到那间圆顶八角屋门口后,我们俩赶紧推门往里进。可是不论我们俩怎么推,这扇门都是纹丝不动。因为门只能从里面锁上,所以我们下午走的时候,夕羽惠留了一个心眼,只是把门完整的关上了,并没有再次从里面把门锁上。这样也就方便了我们可以再次的进入。
可是,现在不论我们怎么推门,门都是一动不动。我有些迟疑,冒着寒风对夕羽惠小声地说道:“你下午怎么锁的门?是不是只是把门合上了?”我还想在说点什么,可是几口寒风灌进了嗓子,呛得我直咳嗽。
夕羽惠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并很快伸手捂住我的嘴让我不要在说话了。我看到夕羽惠这个表情,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夕羽惠做事一向是非常的严谨,这种错误她绝对不会犯。门推不开,只有一种情况,就是门再次被锁住了。可是这种门只能从里面锁,也就是说,有人把这扇门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
此时夕羽惠将手电的光亮调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手电的光束在墙上很快就找到了,夕羽惠下午翻窗进屋时,在墙上用龙刺留下的痕迹。这面墙上除了夕羽惠龙刺留下的四个“孔”外,便没有别的痕迹了。我们沿着这间圆顶八角屋转了一圈,其余窗子所在的墙面也没有任何攀登过的痕迹。
夕羽惠再次抬头看了看这扇窗户,身体向上一跃,直接又拿起龙刺跳上了墙,很快又从今天下午翻入的那扇窗户翻了进去。夕羽惠这次的速度很快,还没等我反应,她人就已经翻进去了。
门既然从外面打不开,窗子又没有攀登的痕迹,难道是屋内有人把门锁上了?这更不可能了,这屋子里面除了四口夕羽惠说的那三口水棺,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夕羽惠说水棺除了保存尸体外,据传只要风水大盛,甚至可以有转生的作用。难道是那三口棺材里面的“人”,出来把门给锁上了?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生怕夕羽惠在里面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正想要不要赶快回去叫风干鸡过来。不过,好在我担心的时间并不长,夕羽惠很快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屋内被夕羽惠折断的光棒照的很亮,我刚刚进屋,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们下午撬开的那个窟窿,此时竟然没有了!地板很平整的铺着,并没有什么被撬动的痕迹。我小心的趴在下午我们撬开的那个“窟窿”之上,轻轻地敲了敲地板,依然传来一声声的闷响。我们俩赶紧动手再次在那里撬出了一个窟窿。夕羽惠又折断了一根光棒顺着窟窿扔了下去。
下面瞬间就被照亮,我们两人小心的从那个被撬出的窟窿看下去,顿时我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见我们下午看到的那三口棺材,居然全部消失了……
第二十四章棺材不见了
我和夕羽惠看到这样的场景,两个人完全傻了。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从我们傍晚离开这里,再到我们现在回来,中间也就是隔了两个小时左右。那三口棺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翼而飞了?我清楚的记得夕羽惠说过,水棺的重量特别的重,不要说是搬走了,就是简单的挪动都非常麻烦。
夕羽惠这时拉着我机警的,将整间圆顶八角屋又仔细的搜了一遍。屋内和我们下来来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随后我们又走回了撬开的那个窟窿,夕羽惠对我说道:“我上下面去看看,你在上面不要下去。提起精神来,这屋子一定什么地方有古怪。”夕羽惠说完,便跃身跳了下去。
我从身上掏出龙刺,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又再次的把整件事串联了一遍。屋内的门是反锁的,我们下午撬开的那个窟窿,竟然也又完整的扑上了,就像那里从来都没有被撬动过一样。最后,连我们那时亲眼见到的三具棺材,居然也都不翼而飞了。刚才和夕羽惠在巡查这间圆顶八角屋的时候,我特意注意到了地板上的灰尘。因为这里很久都没有住过了,所以地板上都留下了厚厚的一层灰。我们下午在这里走动的时候,脚所走过的地方便留下了较为清晰的灰尘。可是,刚才在巡查屋子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我们下午留下的那些脚印。这样看来,或许是我们找错屋子了,这一间屋子并不是我们下午来的那间。但是问题又来了,屋外的墙面上,清晰的留有夕羽惠下午翻墙时,留下的龙刺痕迹,这又说明这件屋子就是我们下午来的那间。况且,这件圆顶八角屋就在虎子他们家的附近,紧紧的挨着他家的房子。圆顶八角屋面积不小,不可能自己移动,更不可能被人为的移动。距离不远,如果这间圆顶八角屋有大动静,我们在虎子家应该能听到。
想到这里我感到自己手心在冒汗,这完全就是正反两个悖论,不论怎么说都是说不通。更不可能证明谁对谁错了。我仔细的打量这四周,一种妖异的气息遍布,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像是自己亲眼见到了鬼。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不自在。
夕羽惠很快的从下面又翻了上来。脸色也是一脸的凝重。我问夕羽惠在下面有没有什么发现,夕羽惠有些呆滞的摇了摇头,对我说:“什么都没有。下面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机关也没有暗格。甚至连水棺曾经存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事情完全解释不通。这么短的时间内,三口棺材绝不可能在不留任何痕迹的情况下,就统统消失。就像是这里从来就没有存放过一样。”夕羽惠说到最后,甚至有些怀疑的问我:“这间屋子真的是我们下午来过的那间吗?”
没有办法,我们俩只好走出门看了看,这间圆顶八角屋的左侧,紧挨着的就是虎子家,我们的车就停在前面。从距离上来说,这件屋子就是我们下午来过的那一间。更何况,墙身上还清楚的留有龙刺的痕迹,也证明了我们曾经来过。
我们俩人就杵在圆顶八角屋的门口,半天都没有人说话。夕羽惠眼神很迷离的盯着这间圆顶八角屋。
我此时压低声音的问道夕羽惠,“咱们要不要再去附近别的屋顶八角屋看看?”
夕羽惠坚决的摇了摇头,关上我们身前这间圆顶八角屋的大门,转身拉着我就往虎子家走去。
屋子的门一推就开了,看样当时风干鸡并没有锁门。而风干鸡依然坐在门口,小煤油灯侧面照着他的面庞,看起来稍微有些沧桑的感觉。看到我们回来,风干鸡抬起头盯着我们看着。
“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他小声的问道我们。
我和夕羽惠搬了两个方凳坐在了风干鸡身边,我开口反问到风干鸡,“小哥,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出去什么都找不到,所以刚才才放我们出去?”随后我就把我们刚才在圆顶八角屋内的事情,详细告诉了风干鸡。
风干鸡听我说整件事情的时候,我留意到他的脸上略有波澜,但是接着昏暗的灯光,大多数时候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待我把整件事全部说完。风干鸡才开口对我们说道:“好多事情就没有所谓的答案。越是探寻你们所要找寻的答案,到最后反倒会越来越迷茫。就像是你们现在的样子。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有赶路。”
“我就问你一件事,这里的圆顶八角屋和我们在虵国、有熊,见到的那些圆顶八角屋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批现代建造的圆顶八角屋?”夕羽惠有些愠怒的对风干鸡说道。
风干鸡又点起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冷冷的对夕羽惠说:“你刚才问了两个问题。”
他这句话一出,我在旁边看到夕羽惠气的脸都堵起来了。
“回答第一个,这里的圆顶八角屋和有熊、虵国的圆顶八角屋有什么联系?”夕羽惠声调略微抬高的问道。
风干鸡吐了一口烟,幽幽的回答说:“不知道。”
我“噗”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来,费了半天工夫,我以为风干鸡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哪知道风干鸡这回答也太简单太出人意料了。这样紧张的气氛,风干鸡却回答了简单的三个字,再配合上风干鸡有些天然呆的表情,真的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夕羽惠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不准笑!”随后就甩手直接奔着里屋去了。外屋就只剩下我和风干鸡了。
“你也快去休息吧。”风干鸡对我说道。
我有些好奇的对风干鸡说,“小哥,这几个地方的圆顶八角屋真没什么联系?还是你故意不说啊?”
风干鸡将手中的烟掐灭,对我说:“如果我知道这几处地方之间有联系,我刚才一定会告诉她。”随后他又点起了一支烟,问道我:“你对你自己有多少了解?”
我有些不明白风干鸡想问什么。什么叫我对自己有多少了解?于是我只好试探性的回答说:“对我自己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小哥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风干鸡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别的意思。我看到他表情变的有些呆滞,自顾自的抽着烟。于是我又把话题转移到了爷爷的身上,问风干鸡觉得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吗?风干鸡的回答很简单,“如果我认为他们死了,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我爷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是和咱们先前的几次冒险,都有联系?”
风干鸡的烟都快抽到烟屁股了,于是又把手里的这根烟掐掉。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你的问题等你见到他,你自己问他吧。对我来说,他是一个好人。”风干鸡说完,就自己慢慢的走回了里屋。
屋内一下子就只剩我自己了。我坐在那心情有些复杂。感觉曾经已经释然的那些事情,那些谜团如今又让我倍感压力了。我不敢去设想,我们这次的仙山之行后,我的生活会有怎么的变化。
正当我也要回里屋时,身前突然闪过了一个黑影,桌子上的煤油灯也被碰到了地上。还不等我有所反应,我就听到耳边幽怨的传来了一句,“你们都会死,都会死……”
第二十五章惊吓
我吓得赶忙连退几步,中间甚至撞倒了桌子。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此时我立刻回头一看,在地上煤油灯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到一张干枯的脸就靠在我身后,眼睛大大的张开,眼球就像要从眼睛里蹦出一样,脸上的脸皮不住的抽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不出的骇人。因为屋内本来就黑,加上灯光有限,这个距离我恰好只能看到这个人的脸,他如同鬼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大概是见我刚才差点摔倒,这张脸上发出了“咯咯咯咯”的笑声。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扭曲了。本来今晚遇到三口棺材不翼而飞的事情,就让我有些阴影了。此时在这种状态下,见到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已经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了。
大概是因为我刚才撞到桌子发出了声响,此时从内屋陆续走出了夕羽惠、风干鸡等人。灯光一照亮,我就看清那张怪脸的主人,正是今天下午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的那个老太太。
夕羽惠赶紧过来扶着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不等我回答,虎子也过来问我有没有受伤。并让他妻子把老太太快扶进内屋。虎子解释说,自从他的弟弟几年之前进山再也没出来,之后老太太就慢慢茶不思饭不想,身体渐渐的消瘦,连精神上也有些不太正常了。常常说一些胡话,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如果老太太给我们添了麻烦,还让我们多多包涵。
我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老太太见到怎么多人,突然出来也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还是保持着那种惨惨的笑容。虎子的妻子去搀扶她,同样是以下午那种近乎于“搬”的搀扶方式,把老太太扶到内屋。我注意到老太太的脚依然是不动的,而是贴在地上被硬拉着滑行。我不禁想起刚才在我身前移动的那个黑影,照刚才的移动速度来看,黑影应该是一个步行矫健的人,如果那个黑影就是老太太的话,为什么老太太从来不自己“走”呢?而是每次都要被虎子的妻子“搬”进去?
“既然大家都没事,就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点出发,别耽误了大家休息。”夕羽惠对大家说道。
风干鸡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个奇怪的老太太,刚才老太太被扶进内屋后,他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听到夕羽惠这么说,他第一个转身走回了里屋。外面就只剩下我们小两口和虎子了。老头和大凯都没有出来。估计大凯的酒劲儿还没过,肯定还在睡觉。
虎子憨憨的笑了笑,像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抱歉。我微笑的问道虎子,“我们车都开来了,等我们从山里回来,咱们都是有缘人,我带着阿姨去拉萨的大医院看看病。对了,阿姨是不是腿脚不好?”
虎子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一样,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象征性的客气了几句,就匆匆的把我们送到卧室门口,自己便回到了他的卧室。
一进门,夕羽惠就小声地问到我:“刚才怎么回事?”
我懒懒的躺在了床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夕羽惠说了一下。特意说起了老太太腿脚的事情。刚才在外屋,那个黑影肯定就是老太太不假了,可是虎子却说老太太腿脚有毛病,从虎子妻子“搬”老太太的动作来看,她确实腿脚不便。可是,为什么刚才在外屋的时候,老太太却能很灵活的在我身前移动呢?想来想去,难道是老太太故意在虎子面前,装作自己腿脚不利?虎子是她儿子,当妈的不至于这种事也瞒着自己孩子吧?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夕羽惠也觉得我分析的挺对。不过,她也说:“我们这次来不是调查虎子他们的家事,所以别为这种事情纠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能他们家也有什么不便说的理由吧。”
说完夕羽惠熄灭了煤油灯,可能是因为今天折腾了一天,身体也疲惫的很。没有了光亮,睡意渐浓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我就慢慢的睡下了。
不过,今晚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还是七彩大蛇和麒麟在山涧缠斗,景象逼真的就像是我身在其中一样,我甚至能看到七彩大蛇身上的片片鳞片。
第二天天还没亮,夕羽惠就把我叫醒了。我听到外面已经是有嘈杂的声音了。看来大家全都起来了。我们再次清点了一下装备,然后虎子的妻子给我们带了好些干粮,还给我们没人带了一瓶自家酿的酒。我见到虎子穿了一身兽皮,带了一个圆形的虎皮帽子,背后夸了一杆圆筒的猎枪,腰间还挂了一把银刀,看起来煞是威风。可是,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只是裹了一身的大袄,头上带了一顶雷锋帽,完全没有昨天穿中山装的那种英气了,打扮反而还有些滑稽。而且身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拿,只是右肩夸了一个棕红色的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六人便踏上了前往五斗圣山之路。临行前,虎子的妻子一直在给我们忙活着准备干粮等物品,但是在这期间我却没有见到那个奇怪的老太太。
我们从虎子家出来之后,一直沿着正前方行进。这里都是崎岖的山路,坑坑洼洼的非常难走。虎子和大凯走在最前面,俩人都是走起来东倒西歪的样子。我们几个在中间,风干鸡自己在最后垫后。老头这会儿也不需要别人搀扶了,就走在我的身后,看他自己走起路了倒是轻盈。我们向前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回头看向那些圆顶八角屋,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可能是这一年内,每天都和夕羽惠一起坚持锻炼,所以体质好了不少,走了这么远的路,我还是没感到一点累。前面是望不到边际的山路,我看着那传说中的五斗圣山,仿佛就是在天边。找我们这个步伐,走到五斗圣山的时间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长许多。
不过,好在这一路难为我们的只有恶劣的路况,连太阳一直都是暖洋洋的,使人感觉不到昨天那种凛冽的寒风。更是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我们前面几次出门都要顺利的多。除了中午短暂的停下来吃了点东西外,其余时间我们都在不停息的赶路,虎子说现在是雪季,要赶在下雪之前把我们送进山,不然一旦下雪,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五斗圣山走了。
走了差不多一天,我们离眼前的五斗圣山又近了一大步。据虎子说,别觉得看起来我们离圣山还挺远,其实也就是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大概是因为这里时常有雾气的原因,所以山对于我们的距离,看起来是时近时远。天色渐晚,虎子让我们在这里扎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