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成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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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大学的生活,莫若说是一种资源的陈化和腐坏。

    我喜欢观察人,尤其是人的表情。青春,是多么地不经雕琢,也无法雕琢,脸上写着动人的气息,身上洋溢着自信的色彩。但我无法解析:一种孤芳自赏,万人瞩目的表情!穿过校园的秘道,走进眼帘。

    “当局者迷”是啊,我不也置身其中吗?这次,我也看出了鄙陋的自己。从头到脚地梳妆打扮,精雕细啄;男生,头发,一乱再乱;女生,千篇一律地电曲,仿佛在告诉人们:我们就是跟着潮流走的人。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居。借着在篮球队(学校的一切组织或团队都仅仅让你多了几分虚荣,并无实际用处)的机会,结识了不少长相好看,外表靓丽的所谓的“帅哥”“美女”当然,我也以此为荣,毕竟是一项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大家走出去,借着彼此的在校园里的狗屁“名气”接受着众人的歆羡的目光,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更能满足虚荣的是,自己还装出满不在乎的表情!虽然未近至于呕吐,但一眼就看出,做作得很。我不喜欢那种虚伪,但也不讨厌,不敢讨厌——因为我不得不因为“置身其中”而这样随波逐流。说白了,我也是一个俗人,无法“众人皆醉我独醒”更无法喊出“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这样的生命强音,这样激荡人心的壮歌。

    在没有信仰的前提下,便没有了主见——潮流三日一换,于是以“弄潮者”自居的大学生们又不得不铆足了劲,攒够本钱,苦心孤诣,追浪而去,逐潮而来,把无法形容的巨大的“表情”演绎得淋漓尽致。至于什么是信仰,似乎已经被这样的“表情”来诠释了。

    本来中国人的祖先乃至现代都是没有信仰的,又何怪乎半斤八两的大学生无?我认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对我说:“我经常去图书馆,我很喜欢看书的哦。”我感到很欣慰,有一次,与她同去,孰料,揽一把日本卡通伏于案前,仔细研读,津津有味。无奈,我也抄过一本,狂啃之。

    并不是说日本的漫画不好,只是想引申出女人做花瓶而无“实料”和信仰的危害。古董花瓶,可以从清朝保存至今,但大活人一个,你能“花瓶”到什么时候?活个七老八十的就感天戴地了。即便人活百岁,除去头来不懂事的那一段,截掉末尾十几二十年的老糊涂岁月,中间便所剩无几。而“花瓶”岁月更短,十八成人,顶多二十八完了。此年龄一过,你就算跑去瑞士打羊胎素又有什么用?据说,这“素”只管脸,不管身材,可爱嫩滑的脸蛋配个“飞机场”?成何体统!

    信仰与花瓶之间本无联系,但在这他妈的中国的大学里——养尊处优的老教授,一班自高自大的男学生;再加一批自以为“红颜薄命”的女学生,构成了一幅搞笑的三人合唱图。一部电脑满足了一个世界,一场恋爱成就了一段青春。

    写在大学校园里的表情色彩各异,但实论起来又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