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忧虑

成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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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有的忧虑,只有佛知道。

    我忧虑精神错乱,嗜睡如尸。小妹娜娜陪我聊天,聊到三点。我知道她疲困已极,硬是不叫她去睡觉,我想看着她支撑不住,微笑酣睡的神态。那确实是很有意思。当然,我只是说罢了,哪里又见过呢。巴尔迪么,巴黎,伦敦,他们真幸福,我颠倒了时光,陪着他们,同样,我也感谢他们陪我这错乱的神智。连浙大心理学研究生皆言“看不懂”我的“抑郁症”其实,她是看不懂的自己的。

    我忧虑友谊无常,青春不再。我友小叶毕业后出国,天明回去订婚,玩笑向我索要利是封,我笑言,你等着,我今晚出去坐台卖身,前提是有人要买我的钟。有些故事是写给别人看的,有些故事,自己留在心里。像陈年老酒一样,空闲去地窖闻一闻,即便不喝,也会甘心情愿,应了那句“朝闻道,夕可死矣”自发点牢骚,然后成就琐碎的光阴,别人不说,还自以为是惬意的生活。天底下,又哪里有这么好的肉馍馍满大街跑。

    我忧虑人心不古,希望还在。其实,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你相信。听我的话,真的,你只是你自己。灵与肉是相连的,皮肉之外藏着的心,你怎么去看见?你怎么去考量?那日,我跟母亲说,如果我死去,不知道谁会为我流眼泪。母亲瞪了我一眼,接着涔涔泪下。她爱我,我怎么能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来了。年越长,与父亲的话愈少,本就不多,当下捉襟见肘。白发,皱纹,病痛。我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代代相传,生生以息,不着急,不怠慢。

    我忧虑未来将来,虚无缥缈。选论文的题目,友王子在身边提醒,你选个好的,容易写。一笑置之,难易程度不是论文的题目,是在乎你本身的阅读量。写完论文,然后交上去,教授翻一遍,在右下角盖个章,算是功德圆满了。自此,我拜别了一处年语花香,纯洁无瑕的乐园。我该往哪儿走,知道,不知道,知道睡梦中是这样构思的:我先死活着,吃十年的苦头,然后赖活着,再吃十年的苦头,然后,我老了。未来的未来,如此短暂,我却还没有活够。

    我忧虑时光不定,不知去向。不知道时间去了哪里,永远你都会觉得时间不够用。十年前或许不止,我看一本前苏联作者写的奥博洛莫夫,他是财主的继承人,饱食终日,碌碌无为,连伟大的爱情也无法激起他的斗志,最终撑死了。人生短短几十年,最要紧的是满足自己,不是讨好他人。他真的没有讨好过谁,哪怕是他的佃农。我不是财主,我需讨好世人,讨好活着的时光。

    我忧虑男欢女爱,梦去留痕。最最卑劣的男人,才去讨论女人的是非。这种男人是无能之辈,一般者皆在男人的世界中无法如鱼得水,才拿出女人来说三道四,以显自尊,妄自称大,实在可笑。我看上了一本杂志,叫男人界。我是大俗人,也喜欢明星,但是我不会去追,明星的虚幻程度跟爱情是等同的,镜花水月,不可痴迷。可笑的是,小女生往往深陷于此,不可自拔,养成习惯,有杨丽娟者疯癫无常,也实在叫人心惊。

    还有一些。不说也罢。

    全世界都睡着了。佛,醒着,因为他(她)知道我的忧虑。

    2009-11-ghtqj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