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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开山”身处异乡,未能上坟,心中有泪难垂,清明落下一堆“不忠不义不孝”之名。父母在老家为儿开脱“工作接手不久,诸事缠身,怕也是未能返乡的缘由。”尤是感激,生生憾负了这般父母心。
四块玉里说:“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什么?”与世无争,好的倒是心态,大哥杨锋道“再好,他人还需尽‘交房租’之能事,你跟我讲圣经有何用?”与倪匡说的如出一辙“我儿去酒吧不与女生亲嘴,难道讲圣经?”港杂志言之凿凿“资源除了天然垄断,便是人情垄断”何谓争与不争,生存罢了。
数日前与徐子回抚州,其母热情备至,我心有戚戚焉。临走,目送上车,久久驻足,不忍离去。徐子问“母亲与你讲了什么?”我捏了她下颚道“母亲说你脾性不好,让我代为照顾,还说我会操劳于你。”徐子忽而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我牵起她的手,走进车站。窗外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有拉客的司机,有卖烧饼的老妪,有摆饰品的学生,有派传单的社青。谈什么争与不争,生活罢了。
现今资讯发达,联系工具与方式纷繁便捷,人情却是跌了八分。熟稔的朋友从旁就坐,如陌生人般。友无道发微信来问“近况如何?”我答“不与人争,活着罢了。”问及文章之二三事,答“久不作文,专业不够,学问太差,不出来误人子弟就已经是功德无量了。”哈哈大笑三声。其实,有专业而无学问“比如有围城而无城门,进出两难,也看不到城外是火还是水,围城里的安危祸福就更费思量了。”
爱情中,亦是如此。有深爱而无岁月经历,同样福祸难辨,反之亦然。一九九七年中秋夜,一位香港女人陪着她的大陆情人在花园道上散步,她突然说:“我们上山看月亮去!”她的情人说:“月亮?哪一个月亮?”这算什么?深圳灯红酒绿,花花世界,还轮不上“月亮”睡醒之后来一句“这是哪一个情人?”年轻的男人不可花心,福报都在这上面消掉了。港片无间道不是说得很清楚“出来行,迟早要还的。”陈毅将军墙上面的家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用来警示子孙,你若不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想起来,亦无对错,何必在网上争得死活,生活罢了,无所谓争与不争。
五湖四海在深圳寻梦的青年,最怕接到的电话,或许就是老家的老祖母(意指父辈)的电话,接通了之后,喂喂喂三声,对方仍不发一言,原来是不会用手机,嘴里笑出声来,心里泪潺潺如雨下,祖母的记忆已经退化了,她再也不能骑着自行车载着你到市集去买糯米鸡了。甚至,手机也不会用我知道,我们都不喜欢这个“家”却也并无厌恶,只是远远地看着,站在原地,无力地看着,一迈脚,又不知以何种身份地望而却步。正如布朗宁先生不喜欢他的家;他尤其不喜欢这样鲁莽的落日,他说“落日刺伤了我的胡子的尊严”我不是布朗宁,我想“生活”罢了,与你争那个“尊严”作甚?!
记忆里的老家天井“下间”(厨房)窗外爬藤的阴影则在爬满蜘蛛网的窗叶上随风摆动,像是行军的号角,它时而有力,时而松散,它就在记忆里,就如同发生在昨天。
“天谗司命,语祸切身,文字之祟,中或有鬼”的滋味,真没有人想尝,莫言的奖金充其量在三环开外买一套房,这般学问,啧啧,倒不如潘金莲孝衣下面露出的一点点红,才是大学问。
看过一个小故事:有东莞人卖席,顾客嫌席子太短不合身长。席贩说:是给活人睡还是给死人睡?客答曰:当然是给活人睡!席贩说:既是活人,难道不会蜷着身子睡吗?!客哑然。哈哈,又大笑三声,大哥杨锋说“争一时口舌,失去半壁江山,愚蠢极致。”人家卖席求三餐,争你作甚,生活罢了。
2014。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