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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娘哪敢不从,夫君说的是啥就是啥,她乖乖的应了就是。
天完全黑了,竺玉说了声去帐里睡。她点点头,说要先把春晓的汤药伺候好,熬好了端进去给她喂。阿壮也在旁边,拿过屠娘手中的汤药道“屠妹,伤着哪儿没?你说你咋这么动气...”
“阿壮哥,我不碍事。”她动动身子,生龙活虎道“你倒是去要点药材擦身上,莫要担心我。”
阿壮弯着身子,用粗黑的手指拿着小勺不停地搅拌汤药,给春晓一勺勺喂下。边道“这点皮肉伤不算啥,就不去浪费药了。”
“那哪成。”春晓道“这天热的,感染了不好,快去军医那拿点。”
阿壮见俩个女人都这么着说他,也不好拒了。只得起身把碗交给屠娘,拿药去了。屠娘落座继续喂,直到一碗见了底。
她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坐在床边握着春晓的手道“今个儿可吓着你...屠姐对不住。”
“可别这么说。”春晓摇摇头“那黑心的丫头今日被屠姐你教训了一番,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恶气。”
“她居然把你连人带车推下了坡”屠娘想都不敢想的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那画面,都是一阵后怕。
春晓眼眶泛红,虚弱的点了点头“若不是阿壮哥...只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别想了。”屠娘给春晓捻了捻被褥“都已经过去了,等你伤好,身体倍棒。在谢谢人家阿壮哥。”
“这是自然。”春晓点点头,她早就把这恩谨记于心。
照顾完春晓后,屠娘回到自己帐内,见四下空无一人。也不知竺玉去了哪儿,便坐在床边就拨开俩拌酸橘吃着等。
没多久竺玉回来了,一身的泛着清香,青丝黑发披散开,滴落着水珠到衣领上。薄唇泛着水润,蝴蝶骨一抹光泽。他怀里抱着刚换下的衣衫,穿着里衫站在床边。看样子应该是刚从河里沐浴归来。
屠娘不自然的撇开了眼,不去看他这幅美人出浴般的画面。吞了口吐沫瞄到他换下来的衣衫,赶紧上去抢在手中道“我去给你洗洗。”
“慢着”竺玉叫住了屠娘,转身道“手还伤着,莫要洗了。”
屠娘这才恍然大悟,既忘了这事儿。她把衣衫堆在包袱里捆着,打算过几日伤口好了再洗。而竺玉掀开被褥躺了进去,道“睡罢。”
她摇摇头“我先擦擦身子。”
她知晓竺玉喜洁净,自己是几日都没洗了,换做春晓俩人还没啥的挤挤睡。可换做竺玉,她可不能这样。这天热,就怕自个儿身上的味被他给闻着了。
屠娘烧了热水去春晓那儿,站在门口往里瞅,居然听着阿壮的声音。俩人笑的那个叫一个喜庆,屠娘消了声可不敢打扰人家的乐事儿。退回到竺玉的帐篷前,深呼吸几次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去。
她是不习惯被夫君看身子,行|房之事对她来讲也不过俩次罢了,心里还是些许的臊的慌。
竺玉侧身而眠,闭上双眼呼吸匀称。她红着脖子在帐内,背对着他去了衣衫。
帐里有木凳,她坐在凳上把发挽起,弯下身子把帕子浸湿,动作轻缓的不发出声,快速的在身上擦了个遍。
他听着水响,睁眼就见屠娘裸|露着背,肩膀一路向下,身体线条十分匀称。青丝有些许未盘起,落在了背上,挡住她背部的脊骨。随着她动作的弯下,脊骨显露出来,在日渐白皙的肌肤里若影若现。浑|圆的臀坐在木凳上,挤压出更圆润的形状。
他双眸之间掀起波澜,像是黑夜里的猎豹般沉浸着躲在暗处。下腹无可厚非的一阵燥|热,空虚至极。
黑夜里的水声,荡漾出波纹。屠娘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往回看。见他面容平和睡的沉静,轻呼出了一口气,迅速擦拭着身上。
每处肌肤被热水温暖,又被空气夺去了温度。她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抬头后手中的帕子居被夺了过去。
她手伤着够不着背,竺玉便拿着帕子把她未擦的背部从上到下擦拭了遍,手不只是有意无意,顺着椎骨一路轻缓而下,像是冷风吹过,不经打了个寒蝉。
屠娘也不知他是多久醒的,直到站在她身边时才发觉。这一声不响的,差点没把她小胆儿吓出了啥毛病。竺玉却温和的替她擦了擦背,完后道“起身。”
她无意识的捂着胸,撇过头红着脸。却还是乖乖的站直了身子,他便拿着帕子照着她的臀擦拭着。往深处走去...
屠娘尴尬的咳嗽了声,侧头望着竺玉一脸淡然的神情,拿过了帕子道“我自己擦...”
他无表情的递过了帕子,转身回到床榻上“快一些,别冷了身子。”
屠娘应声快速擦了擦,清理了帕子回到床上。拿着新衣衫准备换,却被竺玉扯进被褥里抱了个满怀。
“明早再穿便是。”他低沉着声音带着情|欲之色,在她脖上轻轻啃食,漂亮的吸食出数朵粉花儿。
她绷直着背大口吸气,手不太自然的放在床边,任由他肆意轻咬。颤抖着声音道“夫君...”
“嗯?”他疑问的抬头,看着屠娘羞红的脸颊。凑上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怎的还如此生涩。”
他轻笑了声,用手把屠娘僵直的手握在手心,放在唇齿边挨个轻|咬|吸|允,见她臊红的脸,玩|弄的心思就止不住。
屠娘手手尖上传来的温热湿润之感,令魂绪被搅成了一团,缠绕着理不清。起先还以为竺玉又要咬,怕的是缩回了手。可他的力道却不由分说的强硬。手指被他缓慢舔|舐|轻|咬,温润的舌头像是灵巧的蛇,玩|弄的着她的手指。
咬完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嘴,握着屠娘的手一路向下,蹭到了滚|烫的那处。她羞得惊叫一声,手背感受到他的滚烫,差点烧坏了她的手。
她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又听竺玉道“可有握过这物?”
她怎可能握过,连见都未见过...只得摇了摇头。
“我允你握着。”他挺了挺身子,用滚烫的那处戳着屠娘的手背。
可屠娘却羞得不敢握,僵住手没地方。竺玉嘴角轻扬,不强迫于她,只用滚烫的顶端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臂,如她在不握住,便一直揉搓下去。
他的顶端轻轻弹|跳,不满于现状。粗|硬的反复摩|擦她的手背,速度渐快。喘着气道“还不...握住?连夫君的话都不听...”
她哪儿敢不听,可...屠娘闭上了眼,听着耳畔喘着气的竺玉,也不管羞不羞,心中一定,伸出手握了上去。
手中的那物停下了动作,确滚|烫的在她手心里微微跳动。她握不全,僵硬着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竺玉闷声呼气,被包裹着的热处令他满足的叹息。掀开被褥,见着下|处被握着的地方,道“揉揉可好?”
“我...不懂...”
“我教你便是。”他手环绕着屠娘,带领着她顺着那处从上至下轻轻抚|摸。速度渐快,令他轻哼数声。
他的轻哼像是蜜糖般甜,沉闷着,隐忍着,叹息着,舒服着。全都进了屠娘的耳朵,令她羞红了耳。片刻后,他一阵低沉的哼出,白|绸的温|润喷|播洒出,浇上了她的腹部直到胸口处。遍地开花,泛着热气。
本以为,这就算完了,可却不然。竺玉分开她的腿,用手轻轻试探。一指湿润,准备的迎接他第二轮的进攻。
屠娘在他的身下像是柔若无骨般,被他反复捉弄进攻。如谁看了,会大跌眼镜。这是今日那悍妇?
只见这悍妇,连呼吸都是颤抖着。臀被他握在手里,揉|搓|挤|弄成各种形状。却无从反抗。连番的拍打声泛着淫|靡的水声,不绝于耳。她乱了方寸,乱了呼吸。倒退着连连告饶,可数次被他拖着脚踝从新拉近,连番拍打攻击。
也不知是几个时辰,终是完了这夫妻间的床|事。她被人抱在怀中不得动弹,却还是沉沉睡去。
天亮后赶路,她累的直不起腰,坐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睡着。阿壮似是早已和春晓熟络了般,一整日都代替屠娘替她忙前忙后。
春晓绯红着脸,手上拿着果子和阿壮有说有笑,见屠娘醒来,侧头递上了果子道“屠姐,昨个儿累着了吧?”
“别瞎说。”屠娘嗔了眼春晓,等阿壮离开才道“可别把事儿总放嘴上说。”
春晓不明所以“还能啥事儿,昨个儿大家都看见了你和凝水...”
原来她是说的这事儿,屠娘闷头闷脑的点了头。心里直怪自己咋那么不害臊的乱想...她转移话题到了阿壮身上,问道“春晓妹子,阿壮哥这人可好?”
“好什么呀...”凝水埋着头,用手扣着果皮“傻憨傻憨的。”
“傻好啊。”屠娘暧/昧的笑了笑,凑近春晓道“傻有啥不好,家里就你全做主了。”
“哎呀,你别乱说。”拍打了下屠娘的肩膀,望着远处的阿壮。表情不自然得道“八字儿还没一瞥呢。”
“马上就要有一瞥咯。”屠娘看着艳阳的光,笑着回。
想起自家夫君的那性子,太过独占又武断。就十分羡慕春晓,她凑近偷偷的和春晓说者女儿家的私话“男人还是傻些好,你可得把钱都管着。你说东他不敢说西...”
☆、第62章衣衫
春晓撞了下屠娘的身子,吓道“屠姐,这话可别大声说,传到竺玉爷耳里,有你好受的。”
屠娘胆一颤,四下看去见没人听墙角,安心的呼出一口气。怪笑道“我可不怕他。”
她撑着面子,让春晓笑弯了腰。俩人来回磨着女儿家的嘴皮子,一路上打发着时间。
接下来好几日,大队都是一路向南而行,夜晚扎营而眠,日出行军千里。屠娘不见凝水,略有诧异。偷着和春晓问过,才知凝水受了罚。
虽说是和凝水有结,但屠娘心里不免的还是想去看看。她乘着晚上歇息的时辰段,装作不经意的从她帐前走过,余光往里一扫,只见披头散发的凝水虚弱的躺在床上昏睡。
因帐内太黑看不清,她白天在赶路时故意留意一番。见着几个大汉把凝水从里抬出来放在了车里,军医跟着随行。
她找了军医那春晓的药,拐弯抹角的问了问凝水的情况。才知道那日晚是多么的不平静。太子让凝水承担屠娘胳膊上的鞭伤,十倍奉还。于是凝水当场被官兵行刑。
在打到第七鞭时,因她体质较弱,差点没咽下气。最后一鞭,凝水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闭上双眼虚弱着道“莫川哥哥...”
也就因为这声叫,凝水才有了比春晓还要高人一等的康复待遇。她有随行伺候的军医,专车。身体再过几日,也就比春晓还要好。
而知道这个事儿后,屠娘也不打算去看她,还是少来往的好。于是就把这事儿给春晓讲了。
军队持续前行,十月份时以路程过半。气候转冷,所有人都换上了大棉衫。屠娘从包袱里掏出给竺玉做的衣衫,他穿上去合身的很。
而春晓和凝水已恢复健康。
凝水自从伤好后,整个人收敛了很多。见着屠娘就绕道走,不争也不抢。时常陪伴在太子身边伺候,乖巧的很。
春晓则是和阿壮确立了关系,在她还伤着的时候,阿壮随身相伴而行,热情的包揽了煎药喂药等活。也就是从那开始,俩人渐渐参生了情愫。
照她的话说,阿壮虽是犹犹豫豫,可为人善良。况且与她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于是热情的春晓在她伤好之时,拉着阿壮在夜晚的小山坡那,倾述了钟情。
阿壮没缓过神,直觉胸口突突跳的厉害,想起自己本是为了屠娘而离乡,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情况?他是不知如何是好,刚想说要考虑考虑,春晓便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把人扑倒在地。
她是个喜欢便明说的姑娘,也不管成亲没成亲,先把事儿办了再说,比阿壮还猴急。
夜黑风高,荒郊野地。热情如火纠缠的身躯,在月光的照耀下,到让人新生而出长长久久的向往。
事后她是先明着说了自个儿与太子爷的事儿,没了那层膜,问他可嫌弃?阿壮摇了摇头,木已成舟,只得搂紧了身边的胖妹儿。
阿壮走前包袱里没带一件大棉衫,他说是忘了。而行军分配的衣衫也没个多余。好在他身体耐冻,好几日了也没生出啥毛病。
春晓羡慕屠娘给竺玉做的衣衫,好看又保暖。她拿出点银两,说要跟屠娘买一套给阿壮穿。屠娘摇头拒了钱,转身就从包袱里拿出一套给了她。
阿壮穿着衣衫暖和了,就是感觉一样的面料和竺玉一比,自己就显得粗糙不堪不伦不类了。况且,和师爷穿一样的,不妥。如果换做太子身上去,只怕又得脱层皮。
竺玉看着阿壮身上穿着的衣衫,沉着脸面容冰冷,好几日不与屠娘搭话。大家都看出了他这是在生气,可屠娘偏偏傻憨的不知,连着好几日热脸贴着冷屁股,忙前忙后的问“夫君,我可是有做过何错事?”
可竺玉依旧冷着脸不理屠娘,半句话都不回。
春晓怪自己破了人俩口的感情。想把衣衫还回去吧,只怕对方不愿要。所以当日就牵着阿壮的手,来到竺玉的帐外表达歉意。
俩人跪在帐外,阿壮□□着身子在寒冷的空气之中冻红了身子,哈出几口热气暖了暖手心,赔礼道“师爷,别生俺的气。”
春晓双手奉上了衣衫,跟着跪在了地上“是我问屠姐要的,这事儿不怪她,师爷消气可好?”
周围的人聚在外面看着热闹,指指点点。地上的两人长跪不起,一个裸着身子,一个胖着身子。屠娘打水回来,就见着这凄惨的画面,吓的扔了水桶,跑进拦着二人道“唉!你们俩跪着干啥,这还没到年关,这是干啥啊这是!”
她扶着俩人站起,可他们偏要跪下,一个磕头一个赔罪。屠娘听了半天,才知晓这是衣衫的事情...想起自家那爱吃味的夫君,总算弄明白了这是在气啥。
屠娘在寒冬大夜里,跟着跪在了地上,悲腔出声,俩行眼泪哗啦哗啦的流。春晓受到感染,跟着哭了。俩个女人抱作一团哭天抹泪,一个嘴里不停不停道歉,另一个嘴里不停不停认错。
帐帘被掀开,他一脸阴沉着看着跪地的三人,额头轻跳。伸手把屠娘拉扯进帐,随后扔出一两银子道“莫要跪着,穿上衣衫。明日进城去多备几套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