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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妞,去旁边小溪帮我们弄点下酒菜来!”黄金一副大爷的样子吩咐道。便见被冷落一边的胖妞精神一振,欢快地往附近小溪飞去了。
然而,黄金虽然姿态甚高,酒量却意外得浅,只是啄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吃下胖妞的烤鱼,便感觉天昏地转,醉醺醺地倒在了旁边地上。
“喂——”杜子痕推了推它,却根本推不醒,只好作罢。
胖妞一见黄金睡到,便丢下了旁边正烤着的烤鱼,叼着黄金便飞进了白墨的洞府。杜子痕被晾在一边,然而被勾起了兴致,于是继续烤着胖妞还未烤熟的鱼,在傍晚的微风中将鱼和酒都消灭了干净。
琴绯儿离开宗门太久,此番回来,自然是要同师门报备的。而她的师父,黎长老也正好结束了这几年的闭关,养好了当年外出任务的伤势,琴绯儿也需要立即前去见她。
于是,第二日,琴绯儿同白墨暂别,前去西韵阁见自己的师父,白墨也因为自己此番失血过多,打算好好闭关恢复一番。
想到昨日杜子痕给她的丹药,白墨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六阶妖丹,来到杜子痕洞府前,道:“杜师兄,在么?”
“嗯,白师妹,什么事?”杜子痕伸了个懒腰出来,脸色有些疲惫。
“你一夜没睡?”白墨有些诧异。说着,将妖丹递给杜子痕道:“昨日多亏你的丹药,我的高阶丹药先前在星辰海都吃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所以,给你一个六阶妖丹作为补偿吧!”
“补偿?”杜子痕眼睛一眯,转过脸,冷淡地道了句:“不用。”
“再加一粒五阶的好了,杜师兄不要嫌弃……”白墨说着,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五阶妖丹,笑嘻嘻地一并递了过去。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要你的,你以为什么都是可以等价交换的么!”杜子痕双眸中卷起片片冰雪,眉头蹙起,浑身冷气逼人。
“不要就不要,那么凶干什么!”白墨也不高兴了,收起妖丹,转身就走。
回到洞府,白墨气鼓鼓地往凳子上一坐,自语道:“什么了不起嘛,以前和郁师兄在星辰海八年都没争执过一次,和他说话十句必然就要吵起来,哼,以后懒得搭理!”喝下一杯茶,白墨将洞府结界再次加固,便开始闭关恢复起来。
一月后,白墨辞别琴绯儿,称其要去往家乡一趟,又踏上了前往冥王宗的路途。十年未回宗门,也不知厉夫人会不会有所怀疑,虽然想到了这点,白墨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在冥王宗辛辛苦苦稳固了的身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
而且,她已经错过了最近一次的天门十年一度芥子境域历练,要想前往明空界完成菱沉中的任务,又需要再等好几年。白墨不愿意心中始终有事悬吊着,因此,也抱着此次出来,能不能遇见冥衍的想法,毕竟人家在明空界混过多年,肯定知道如何从地玄界前往明空界。
行到半途,依旧在一次僻静的山坳里换成了冽绡的装束,便骑着黄金,往冥王宗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白墨真是忙死了……
话说回头冥衍还会找她做任务……
我好想开个古言坑啊,不过,我要忍住!
☆、第73章谁的洞府?
一路还算顺利,到了护宗大阵前,白墨将黄金收回了灵兽袋,落了下来,刚刚穿过大阵,便看见远处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占承宫一身高深莫测的冷俊气息走在前方,后面是粉色衣衫的纤芙,身姿玲珑婀娜,面容却也十分严肃,恭恭敬敬地走在后面。
看到这个情景,白墨心中一个“噗哧”,差点笑出来,却又生生忍住,低眉顺眼地让到了一旁安静站着。
二人越走越近,白墨低敛的眼角余光落在占承宫玄色蟒纹衣袍上,不知为何,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当日在石道中占承宫衣衫不整的画面来,血液温度便有些微的上升。
“嗯?”占承宫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脸扫了白墨一眼,眸中有着一丝淡淡的疑惑:“你是哪个门下的弟子?”
白墨心中一叹,刚刚她怎么就沉不住气,必定是心跳频率突然加速,才引起了占承宫的注意。不过,她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冥衍的修为比占承宫高多了,和他一起待过些日子,面对元婴修士时的压力便没那么明显。于是,平静了心绪,恭顺道:“回禀宗主,我是厉夫人徒弟枯木道人前些年收的弟子,名叫冽绡。”
“原来是你”,占承宫顿了顿,道:“我宗的护宗大阵便是你设计的?”
“是的,也多亏了厉夫人和宗门长老的指点……”白墨道。
“即是如此,这便随我走一趟罢!”占承宫说着,信手捏出一道灵光,灵光一飞而逝。白墨思躇,占承宫必然是传讯告知厉夫人了,只是不知他所谓的事情,乃是什么?不过,想来应该与阵法方面有关吧?
“是,宗主。”白墨也不敢多问,侧过身,随时准备着跟在占承宫后面。
而此时,纤芙走了过来,见到白墨,面露惊喜道:“冽师妹,听师父说你闭关修炼,快十年不见,你的修为提升了不少,恭喜啊!”
“谢谢师姐,我资质普通,能有提高,也是万幸!”白墨谦虚道。
占承宫道:“你们既然认识,纤芙,你把此行的任务告诉冽绡,我们这便出发!”
“是,宗主!”纤芙热情地拉起白墨的手,道:“冽师妹,宗主和我是要前往一个修士洞府,本来我也想举荐你去,可是听说你闭关了,没想到今天能够碰上,也真是运气。那处洞府中有不少阵法和禁制,这便不需要宗主亲自破阵了。而我侥幸会观气之术,等会儿可能会用到,所以随宗主出来。”
白墨心里暗暗骂道,装作那么正经做什么,谁不知你们的关系啊?只是,这两人明显是一条心的,到时候若是有半分变故,自己千万别被炮灰掉才好。不过,不知道什么人的洞府,能劳得动占承宫的大驾?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人家纤芙没有说,她自然也不好问,白墨便神色平常地道:“希望到时能为宗主和师姐排忧解难。”
纤芙见白墨虽然恭顺,但却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也就收起嬉闹,正色道:“师妹,你可有趁手的飞行法宝,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带着你。”
白墨此时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离开宗门后,估计纤芙便压根不用自己飞行,只需要窝在占承宫怀里便行了吧?打搅到别人,她真是万分过意不去。
“师姐,我有飞行法宝,只是我修为低微,你们别嫌弃我速度太慢就好。”说着,白墨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早准备好了的扇形法宝。注入灵力,雪白的扇面飞到空中变大,白墨跳了上去,一道白色的灵光罩便将她轻轻笼住,带着皎白的清辉,朦胧而美好。
占承宫往白墨处一扫,面无表情,御空飞在前面,白墨和纤芙连忙跟上,很快,便化为三道淡淡的光影,消失在天际。
占承宫将就了二人的速度,因此,直到太阳落山,才到达一处树林。白墨四处望了望,这树林地处苍岭,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于是紧紧跟上占承宫的脚步。
穿过小树林,走了没多远,前方便是一处悬崖壁,白墨见没有路了,有些惊讶,悬崖下方便是一目了然的凌河,河水拍打着崖边的山石,除此之外,并未特别之处。
占承宫站在崖边,衣袍在风中翻飞,俊秀的脸上有着复杂的情绪,却又尽敛在一片冷峭的淡然中,只听他道:“这里有针对法宝的禁空之术,要想到达山崖中段的洞府,只能御空过去,你们收起法宝,我带你们下去。”
白墨收起法宝,便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飞起,悬浮在占承宫身后,同纤芙一起,往崖下峭壁飞去。望着前方占承宫的身影,白墨心中不禁喟叹,她也想要这样的实力,不动身色间,便能左右周围人的命运。只是,此行的路上,不知要付出如何的艰辛?
正想着,占承宫突然在悬崖中段一处平常的石壁前停了下来,白墨正诧异着,目光落在前方的岩壁上,轻轻地“咦”了一声。以她如今的眼光来看,这里不正是一处布置得极为巧妙的禁制么?
听见白墨的声音,占承宫转过脸来,道:“能解开这道禁制么?”
白墨点了点头,道:“宗主,这道禁制只是为了隐藏入口,扰乱人视线的,其实不解开,直接进去也可以,只是,会被洞府中人知晓。如果解开之后再进入的话,洞府主人便不知道有客到访了。”
“不错”,占承宫眼中有丝赞赏一闪而逝,率先往禁制飞去,声音冷然听不出情绪:“这里面的人,早在几十年前,应该就不在了。”
视觉上,只觉得占承宫径直撞向岩壁,身体钻入便不见了,白墨二人知道是禁制的幻象,于是跟在后面也钻了进去。
穿过禁制,一股轻灵之气扑面而来,两旁是干净整洁的石道,走了不多远,到了石道尽头,光亮从薄薄的雾气屏障中透了过来,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人不禁有些好奇,这石道尽处的天地,将是如何得赏心悦目?
占承宫走到白雾处,侧身让开,示意白墨破除结界。白墨往前走了两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禁制。整个入口都被挡上了棉絮一般的白雾,缥缥缈缈,无从着手,神识扫去,竟然没有一丝灵气波动,一拳击去,也似打在了棉絮上面,无从着力。
想起当年在翼光谷,菱御寒的以阵法引出阵法的诀窍,白墨决定试一试。当时她在菱御寒身边,将他破阵的过程全看在了眼里,那时候阵法修为太低,看不出个究竟,不过后来的十年来,她不时回忆当时的画面,渐渐有所领悟,今日正巧派上用场。
时间缓缓流逝,白墨沉浸在阵法禁制之中,全然忘了身旁占承宫无形间的压力,直到禁制破除,前方的雾气蓦然散了干净,才恍然惊觉。抬起头来,见占承宫眸中一丝淡淡的微光还未散尽,望着前方的神色中,有着一丝凝重、雀跃,甚至……紧张?
白墨微微侧身,恭敬道:“宗主请!”
占承宫却好似并未听到白墨说话般,站在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白墨还维持着恭敬的姿态,脸上的神色亦不便收回,心中却是暗自惊疑,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洞府,若是有危险,凭自己这低微的修为又该如何脱身?
还好,占承宫只是停了一会儿,便往前走去,在彻底走出石道的刹那,脚步一顿,即使白墨在其身后,被完全挡住了视线,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
周围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面都能听见,白墨微微错开了身子,目光擦过占承宫的手臂,落在一处阁楼前躺椅上人之时,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前方是一片碧绿盎然的草坪,在草坪的尽头,有一座三层的小阁楼,虽然不高,但是其上云雾缭绕,有种置身青峰之巅的飘渺感。阁楼的西面,有一个四五丈方圆的小型温泉,咕咚咚冒着水花,氤氲着淡淡的水雾。阁楼的另一面,枕着一座低矮的小山,山上有一道高约七八丈、宽约三丈的瀑布,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跳舞,下方汇聚成潭,又有一支曲曲折折,蜿蜒到了阁楼前方。
冥衍便悠悠躺在阁楼前方的躺椅上,从溪流中拿起一个通体碧绿的小杯,放在嘴边请啜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位不速之客。
白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若是冥衍认出了她,即使占承宫因为冥衍在而不便动手,那三人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那么占承宫第一时间便会拍死她吧?毕竟,是她把人家的老底偷光的……
见三人都未说话,冥衍微微一笑道:“占承宫,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过来了?后面两个丫头是谁,莫不是你新娶进门的吧?”
闻言,白墨一颗心头大石总算放下,心中对冥衍的好感度直线飙升,他既没有点破她,也没用将目光在她身上做半丝停留,全然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总算不用担心被占承宫一掌拍死了。
安全“暂时”得了保障,白墨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她在地宫曾在冥衍面前提到过占承宫的名字,显然冥衍对其并不感冒。而且,占承宫以为冥衍已死,才敢来创他的洞府,显然,两人结下梁子是必然的。只是,不知为何都还未动手。
白墨余光往占承宫脸上瞟去,想看看他该作何回答,而此时,脑中突然响起冥衍的传音:“冽绡,胆子不小啊?”
白墨本能地一惊,却又放下心来,冥衍先前没有点破她,便不会杀她的了,这句话应该仅仅只是警告而已。将目光又落回阁楼前冥衍的脸上,心中突然不知为何,起了将冥衍和占承宫比较的心思。反复对比,心中一叹,虽然占承宫在冥王宗里长相和修为都是第一,但是和冥衍这位前任宗主一比,还是略逊一筹……
若是两人知道白墨此时心中所想,估计不止占承宫,连冥衍都要起来一掌拍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占承宫和冥衍同时出场,画面是不是赏心悦目啊?
回头让菱御寒杜子痕也出来和冥衍比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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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元婴级火拼
这厢白墨正在神游天外,占承宫在面色几次转化之后,沉了沉声音道:“冥前辈,别来无恙啊?还以为您一直在明空界,回来怎么都不回冥王宗坐坐?”
冥衍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脸上一派淡然:“刚刚回来,这不抽不开身嘛。不过,你们不问自来,以为我的洞府,是任何人都可以擅闯的么?”说到后面,声音冷然,如冰珠落下,掷地有声。
“冥老大当初,不是说不回来了么,如此洞天福地,就这么空置着,岂不可惜?”占承宫在一番心理斗争后,终于战胜了长久以来对冥衍的心理恐惧,即使冥衍再厉害,几十年前受的伤不可能这么早便好,而且,地玄界的天地规则之下,即使化神期,还不是被压制到元婴期。他如今实力鼎盛,难道还怕一个受了伤的元婴期人?
白墨见二人之间风起云涌,显然就要打起来,眼睛四处扫去,只想等会儿动起手来如何在元婴级的战斗中不受波及。
正在白墨目光四处游离之际,冥衍突然站了起来,无形中的一道威压扑面而来,将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局势彻底崩碎。
“我最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来了,就出去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罢!”冥衍瞬移般来到占承宫三人之前,两人之间即使剑拔弩张,面上却都是云淡风轻。只是,占承宫眸中微微错愕的表情泄露了他的情绪,当日,他是亲自看到冥衍受伤的,那样的伤根本不可能在百年之内恢复,如今,他到底仰仗的是什么?
很有默契般,两人同时出了石道,估计都胜券在握,不愿意因战斗毁灭此处洞天福地,胜了的人还得在这里常住,不是么?
白墨心中万幸,看来她只要躲在洞府之中,便不会受波及了。正雀跃着,突然一道不容抗拒的霸道力量将她猛地一拽,便发现身体不由控制地随着两位元婴老大飞出了石道,接着,背上突然一个力量传来,白墨吐出了一口血。发现自己全身灵气迅速流失,正向着悬崖下方的水面砸去。
正惊惧着,白墨发现旁边的纤芙也似受了伤,同她一样落向水面。不过,白墨诧异的是,她虽然背部受力,还吐了口血,但是她内视时,发现只是很轻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与旁边还未到达水面便已重伤不醒的纤芙完全不同。
此时,耳边响起冥衍霸道的声音:“自己聪明点!”白墨恍然,原来刚刚是冥衍拍了她们一人一掌,只是把她和纤芙区别对待罢了。看来,此番冥衍和占承宫必然不能善了了。
白墨砸入水面的瞬间,空中两人也打了起来。白墨不敢用神识查看,控制着自己刚好处于水面之下,同时,将仅剩一丝的灵力用来运转隐匿术,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扑通!”旁边纤芙也相继落了水,砸进水中依旧不省人事,很快,便被水流冲走了。白墨与她并无半分交情,有的不过是相互试探虚与委蛇而已,所以,也懒得理会,任由水流将她越冲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即使离得很远,白墨也感觉到空中犹如实质的天地元气引动着道道空间波纹,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接着,便是不断响起的气爆之声。元婴级的战斗中,能够学到很多东西,白墨想了想,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头上中空的发钗拔了下来,放到眼睛前方,前端露出水面,透过发钗的小孔,观看二人的战斗。
占承宫一身玄色衣袍,手持一柄黑色长剑,化为一道光矢,对着冥衍横空一斩。锋芒所及,层层蓝焰锵然中分,一道笔直的空间裂缝从冥衍身前处缓缓裂开,直贯入无限远处。
视觉上,冥衍似乎被这道空间裂缝分成了两半,然而,刚刚不过是冥衍的残影而已。今日冥衍穿的只是一袭普通的白衣,在狂风卷动中猎猎作响,他一挥袖摆,丝丝极致明亮的气流牵引着无数天地元气,对着占承宫便是当头一罩!
占承宫衣袍一展,衣袍上的蟒纹好似活了一般,对着扑面而来的绞杀之气便是一阵低吼咆哮。同时,他身形一展,对着冥衍一掌击去,天气元气夹着极致冰寒的蓝色冥火犹如暴风雪般席卷而去。“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快养好伤,原来,不过强撑而已……”占承宫笑道,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几丝狂热。
冥衍没有躲,因为也来不及躲开,擦身而过的瞬间,世界一片静谧,刚刚还吞云吐雾的天地元气突然四散了干净,白墨只看见二人依旧虚立于空中,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到底谁胜了?白墨心中万般疑惑的同时,也是极为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冥衍胜,毕竟冥衍没有取她性命的意思,而占承宫却不同,如果他胜了,说不定会杀她灭口。然而另一方面,白墨也知道,一个化神期的大修士,会刻意留她性命,必然是觉得她还有些用处。说到用处,自然可以预料到,将来冥衍必定还会控制她,让她完成不少任务。
所以,一番权衡之下,白墨心里偷偷祈祷着,最好这两人两败俱伤,都死了最好,她捡了两人的储物戒指,再变成白墨,从此冽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再没有人知道是她白墨平白得了巨大的财富,岂不是上天的馈赠?
想到此,白墨不禁偷偷勾了勾唇角。然而,扬起的唇角还未收回,占承宫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极速远遁,而他离开的瞬间,刚刚消失的天气元气才似破碎的镜子般,将空间划为无数个光影驳乱的碎片,寸寸龟裂。
“虚空傀儡术,果真名不虚传!”就在占承宫从视线消失之际,才传来他的声音,犹如隔着一片天地,听得不甚清楚。
“还不快上来!”冥衍冷声道,同时,身形一闪,率先飞进了石道。
白墨明白,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看见冥衍无恙,心中略有些失望,不过也就是一闪而过,刚刚她在水底的白日梦,也仅仅只是白日梦而已。
白墨因为落下水后,便灵力尽失,短暂的御空也是不能,望着头顶千丈悬崖,心里将冥衍的亲戚好好问候了一遍。不过,人家让她上去,即使心中再不愿,还是得上的,连占承宫那样的元婴后期修士都在冥衍手里吃了亏,她一个筑基中期的,不乖乖地听话,还能做什么?
好在这悬崖虽然高,但是山壁很多凸起的山石,还算好爬。白墨一步一步,犹如采药人攀岩般,花了一个多时辰,总算爬到了冥衍洞府处。幸亏她之前常常修炼淬体,身体比普通筑基修士坚韧,爬上来也不免有些双腿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