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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回头看向鑫缇,两人交换了一个成功的眼神。
鑫缇立即跪在地上高声喊道:“壮士勿恼,奴婢这就是取剑。”
☆、第81章我有特殊的守护技巧
张荣脸上的神色这才放松一点,低头看了胡亥一眼,对着他的四肢捏来捏去,然后露出古怪的神色,低声道:“倒是一块习武的好料子,没想到秦王还有这样的服气。”
胡亥一把挣脱了张荣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怒气冲冲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准说我阿爹坏话,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张荣冷哼一声,直接反驳:“秦是虎狼之国,战胜尚且不满,还要灭人宗庙,毫无仁德之心,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胡亥听了这话,啥时骄傲的仰起头,得意的说:“有本事你让韩安来灭秦国啊!自己不行,就别总说其他国家欺负人,就好像我阿爹不灭了韩国,你们就能傲视群雄是的。哼,自己不行就别怪其他人欺负你们,韩国整天不想着强国只会玩弄权术,难怪江河日下。”
“你!”张荣愤怒的瞪向胡亥。
胡亥立即不甘示弱的挺起胸膛瞪了回去,张荣对上这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中一阵莫名心虚,与胡亥对视片刻后转开了视线。
胡亥咬着嘴唇默默勾起嘴角,眼看着一层胭脂似的眼色铺在张荣艳色逼人的脸上,走到他身边主动拉住张荣的手掌,小声说:“我说实话了,一会你教我功夫的时候,不会趁机难为我吧?”
张荣脸上的红晕立刻褪去,转变成了恼怒的神色。
他并不是一个聪明、善于机变的人,很有些嘴笨,可张荣一声最骄傲的事情便是他的一身剑术,他绝不允许他人质疑自己的剑术,更不接受收下的徒弟在学习剑术的方面应付自己。
张荣扯着胡亥站稳,沉下面色,严肃的说:“我行刺秦王就做好了被他抓住杀死的觉悟,秦王虽然抓住我后将我囚禁在咸阳宫中多年,我仍旧感激他留下我的性命。我收下你确实是一时冲动,可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徒弟了,那么我绝不允许你应付差事,每日必须好好修习剑术,若是被我发现偷懒,严惩不贷。”
胡亥撇撇嘴,可对上张荣认真的神色,最终还是点点头,然后也十分认真的说:“我日后要保护大哥的,我会好好习剑的。”
张荣听到胡亥的回答,眼中闪过差异的神色,随后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和颜悦色的说:“我此生还不知道有没有走出咸阳宫的机会,能给自己找到一个传人也好,你手脚灵活,身体柔韧,我会尽心教导你的。”
一听这话,胡亥脸上马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眨了眨大眼睛之后,用特别纯真的口吻说:“为什么不能出去?阿爹早就给我令牌让我可以随意出宫了,难道阿爹也是之前一直觉得你年纪小,怕你独自出门走丢了吗?”
虽然胡亥之前说过气势逼人的话,可刚刚那段话无论怎么想都透着一股王霸之气,和胡亥前后说话的风格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张荣想了想,觉得那段话应该是胡亥曾经听秦王嬴政说过才记在心中的。
他转头就将胡亥的违和之处忘在了脑后,借着胡亥故意透露的消息询问:“你才几岁?秦王放心让你自己进进出出?”
胡亥像是没听出张荣问题之中的陷阱,做出一副羞涩为难的神情,考虑一会之后垂着脸放轻声音道:“阿爹,阿爹哪能放我一个人出门,自然是有内侍和护卫跟着的——但是,我才不需要他们跟着呢,我已经长大了!”
胡亥说着又仰起脸,一副骄矜的模样,随着照在脸上的日光更显得五官精致美丽。
随着胡亥的话,张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激动不已的说:“只要你听我的话,用心习武,一个月之后,我就能让你甩开跟着的内侍和护卫,自己出了门想怎么玩耍,就怎么玩耍。”
胡亥马上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微微张开嫩红的嘴唇,惊讶道:“太好了!我一定用心!”
张荣看着胡亥兴致勃勃的神色,眼中闪过愧疚的神色,心中道:既然骗了这孩子,我自然会好好教导他作为补偿,让他修习一身好武艺。
鑫缇已经按照张荣的吩咐带回两柄武器,可他神色局促不安,一直没有离开小院,看着胡亥的神情十分担忧。
张荣瞥了鑫缇一眼,没多废话,抓过宝剑后,直接带着胡亥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教习起基础剑法,一改过去看起来直爽鲁莽的模样,整个人都显得沉静了不少,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急切的神情,似乎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教学。
“行了,熟悉一遍基础剑法,去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下盘稳固才能保证每一次出剑的时候剑势平稳。”张荣丢开手中的宝剑,啥时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直接往树干上一靠,用树杈敲打着胡亥的手脚,硬是将他捅到了一边老老实实伸臂屈膝。
时间一点点流过,胡亥原本红润的面色彻底变成了忍受着痛苦熬使臣的大红色,豆大的汗珠连成串从他额角滑落,原本华丽的锦袍早就皱成咸菜紧紧地黏在他前胸后背和四肢上,让胡亥维持着扎马步的姿势越发艰难,他口中发出急切的喘息,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可却找不到落点。
“壮士,胡亥公子累坏了,您看是不是先让他休息一会再继续……”鑫缇满脸焦急和心疼的神色,可对着张荣开口的时候口气还是十分客气。
张荣视线从鑫缇身上扫过,口气淡淡的说:“你要是不放心就把他带回去吧,明日不必再来了。”
鑫缇脸上越发担忧,着急的围着院子来回走动,可却一声不敢出,连脚步声都放轻了不少,见此,张荣微眯的眼神里闪过得意的神色,心中想着秦王果然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教导胡亥公子,否则在秦王面前受宠的孩子怎么舍得丢给自己如此折腾?
看来这些日子听到的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胡亥公子正是他逃脱牢笼的机会!
“行了,时辰到了,将他抱回去,派人给他泡在热水里揉按身体半个时辰。明日这个时候再过来——剑你们拿走吧。”张荣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说完了话就转身离去,将胡亥丢在院子里不管,表现得十分坦荡。
胡亥对着鑫缇勉强一笑,身上卸去力道的瞬间跌坐在地。
鑫缇惊呼一声,赶忙跑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跟在鑫缇身后的两个内侍立刻将胡亥驮在背上,直接将他搬上马车,直奔正殿而去。
听到王车特有的声响,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嬴政猛然站起身,留下满屋子的大臣大步向外走去,口中亟不可待的询问:“胡亥如何了?他没有被张荣伤到吧——这是怎么了?!”
话没说完,嬴政便看到胡亥被内侍背出王车,口中的追问立刻染上怒意,阴森的语调吓得鑫缇和两个内侍直接跪在地上,连话都不敢回答了。
胡亥抬起头扯开笑容,声音发虚的说:“阿爹,我没事,就是太累了。”
只要胡亥公子开口,大王肯定立刻气消了!
鑫缇一听到胡亥的回答,马上跟着将张荣的嘱咐交代了一遍,随后,试探的询问:“大王,奴婢先带着胡亥公子去泡澡休息一下?”
“快去,快去,让他好好歇一歇再起来。”嬴政一摆手,心疼的看了胡亥完全被汗水沾湿而贴在脸上的碎发,伸手摸着他的脸蛋说,“这张荣真是太不懂得分寸了。”
胡亥用满是汗水的小脸蹭了蹭嬴政的掌心,笑着说:“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有阿爹我先做到后面的了,回过头再做前头的也一样。阿爹别担心,我就是有点累,其他都挺好的。”
“你这孩子。”嬴政在他脸蛋上轻轻拍了几下,随后呼出一口浊气,终于放下心收拾起脸上外漏的神情,板着脸走回大书房中。
宫中的内侍都十分有眼色,不等鑫缇提醒,已经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打水的打水,迅速将手脚发软的胡亥移动到后院的寝房里,将他伺候的舒坦。
热烫的水从身上滚过,浑身疲惫的胡亥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几双手掌揉按在他身上,让他微微蹙起眉头,含混的叫到:“……大哥?”
胡亥不知道在他呼唤着扶苏的时候,扶苏已经褪去了身在咸阳城中的高冠华服,打着一身赤膊,站在破旧的长城上指挥着一群征兆入伍的民夫,为经历多番战乱而破损不已的城墙添砖加瓦。
扶苏随手摸了一把滚下额角的热汗,脸上笑容爽朗,全然看不出身在国都时候的压抑和克制。
他眯起眼睛向远处眺望,一只宽大的手掌忽然拍在扶苏背上,他回过头对上蒙恬的笑脸,跟着畅快的笑了起来,朗声道:“等到入冬之前就能把燕地至雁门关的一段长城连缀起来了!”
蒙恬真诚的说:“多谢长公子为我谋划,今冬待我将南下劫掠的胡人杀个片甲不留!”
扶苏一拱手,神色严肃的高声回应:“扶苏向上将军请战,我愿协助上将军守疆卫土,护我大秦河山。”
说完这句话,两人相视而笑,扶苏比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再没有了最开始下定决心时候的迟疑,只剩下平静——大秦的江山,这一次由我来守护。
☆、第82章我有特殊的作死技巧
秦王长公子扶苏从都城咸阳来到边塞并不是个秘密,赵迁身在新建成没几年的王宫之中坐立不安,他环顾着充满了胡人风情的“王宫”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的神色。
他都已经逃到边疆来了,为什么秦军还这样步步紧逼,不给他一丁点生路呢?
他绝不要再过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
可是秦国的长公子来到这里,他怎么可能不是为了将自己抓到手,让自己彻底对秦国俯首称臣呢?一旦彻底失去了“赵王”的地位,他就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享受荣华富贵和天下的美人了!
赵迁攥紧拳头,紧紧咬着牙,他眼神阴沉的抱紧怀中的胡女,将其勒得,他凑到相貌美艳的胡女颊边低声道:“你想不想见识见识秦国长公子的风采?”
胡女勾唇娇笑,趴伏在赵迁怀中,讨巧的说:“妾地位卑贱,哪能见得到秦国长公子呢。”
赵迁沉下脸色,狠狠掐着胡女的脸蛋,怒声道:“你的意思是寡人不如秦国长公子尊贵了?来人,把这贱人丢出去清醒清醒!”
胡女面色一白,却没敢出声,他哆嗦着身子被守在殿内的侍从死死压着拖了出去。
虽然已经是入夏的时节,可北地苦寒,一离开燃烧着炭火的内室,胡女马上冻得哆嗦起起来,她来回不停摩擦着双臂,但只穿着一层单衣根本不足以抵挡寒风,胡女脸上的血色慢慢消退,变成了吓人的青白色,她蜷缩起身体蹲在地上竭力降低自己身上热气的消散。
唯一能够带来热度的阳光忽然从胡女身上消失不见,她转过早已冻僵的身子向身后看去,一件厚实的挂狼皮斗篷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仍旧带着体温的斗篷让胡女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温暖让她不由自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胡女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轻声道:“多谢上卿,大王今日脾气有些暴躁。老上卿还是不要进去了,省得被大王迁怒。”
郭开脸上挂着忠厚又慈祥的笑容,像个温和的老者似的在胡女头顶抚摸了几下,低声道:“大王心里不舒坦,让你受委屈了。你别往心里去,大王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都知道。”
胡女神色僵硬的扯着嘴唇强笑起来,垂下头低声道:“我都明白,大王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本来就是首领送给大王取乐的女人。”
郭开又拍了拍胡女的头顶,叹息一声,主动替她整理了一番斗篷,悄声道:“你脚上都冻得发紫了,快回去暖暖,有老夫在呢,大王今日不会追究的。”
胡女眼睛一红,转身快步跑了。
郭开目送着胡女离去,嘴角笑容不变,眼中的神色却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之前的温和宽厚彻底变成熊熊燃烧的野心,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如同豺狼一般狠戾恶毒。
郭开低笑一声,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刚刚抚摸过胡女头顶的手掌,将手帕丢进广袖之中,抬脚走进殿中。
殿内炭火烧得热烈,进门的瞬间便扑来一股热浪,寻常人早就要被熏得浑身发汗,可郭开偏偏面不改色,脸上仍旧一派平静的笑着走到赵迁面前,温和的询问:“今日是不是胡女对大王伺候的不尽心,引得大王心中不快了?老夫再去找东胡首领讨要些年轻漂亮的女人给大王解闷。”
赵迁烦躁的摆摆手,直接扯着郭开坐到自己身边,开口道:“上卿,你说秦国的长公子扶苏跑到雁门关来风餐露宿,他是不是为了探查胡人的消息,然后把咱们抓回去?”
郭开温和一笑,平静的说:“大王不必焦急,秦王忙着调兵遣将同时出兵攻打魏国和楚国,说秦军倾巢而出也不为过,他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管束咱们——想要动大王哪是容易的事情?不彻底平灭了东胡,秦军没机会碰大王一根指头。”
东胡首领为了什么保护赵迁是明摆着的事情。
他享用了随着年龄越发风骚妖娆的赵国太后,完全放不开手,自然就抵抗不住赵国太后的泪水,非得保护好赵迁才行,这种行径对赵迁这样的一国之君来说本应该是最为羞耻的,偏偏无论赵迁还是郭开都习以为常,随口就能说出来,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赵迁阴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涎着脸笑问:“上卿,首领说魏王假联系了被关押的韩安,寡人身为赵国正统,难道他就没想着派人来草原与咱们联合吗?”
郭开像是一丁点都没听出赵迁话中的试探之意,笑着回答:“就算魏王假有着个想法,他也要派得出合心的人选。而且草原广阔,没有熟人带路,哪里是寻常人找得到的。”
郭开说着摇摇头,语调透出遗憾之意,低声道:“老夫以为,魏王假很可能曾经派人来过草原,不过找不到正确的方向拜见大王,于是无功而返了。”
魏王假哪里是不曾派人深入草原寻找赵迁,希望联合起来抗秦呢?自然是老夫将他派来的人全部收拾掉了,以免让你这蠢货生出其他心思,不甘心老老实实的窝在胡人身边,跑回中原送死。
今日应付了赵迁之后,郭开虽然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可他却在心中冷笑:没想到赵迁这个蠢货竟然对老夫心生怀疑了,看来不能再留着他了。
郭开转了转眼球,瞬间计上心头——秦王既然连长公子都能派到雁门关来,可见他甚为重视胡人对中原的威胁,既然如此,老夫何不将这几年从东胡首领手上掌握的胡人秘密献上去,为秦国立下个大功,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和高位权柄!
郭开轻蔑的视线扫过又开始自得其乐的赵迁,心中嘲讽:不能浪费了这废物的性命,虽然赵迁好色无能,没有丝毫远见,可他却也算得上一份老夫献给秦王的大礼。
没抓到赵迁之前,无论秦国的官员在赵地推行怎样的政令,赵地百姓始终对统治了他们数百年的赵国王室有着一股追思之情,一旦彻底确定赵迁成为阶下囚,为了苟活于世而奴颜婢膝的向秦人祈求活路,赵地百姓对赵国王室的最后一丁点感情也会被消耗殆尽,抓获赵迁对秦国的官员来说一定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只是可惜了老夫这些年在草原的布置,眼看着要彻底让东胡首领沉溺在温柔乡之中,让老夫大权在握,现在却只能为了防止赵迁率先对老夫动手,而先下手为强。
……不过,老夫为秦国立下这样的汗马功劳,秦王一定会赏赐给老夫高官厚禄,只要再用心经营几年,老夫一定能够像是对付两代赵王和东胡首领一样,彻底软化秦王的态度,将秦国的权柄掌握在手。
“大王若是无事,老夫退下了。”郭开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哪怕年岁极大,动作却一丁点都不含糊。
赵迁看着态度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仍旧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上卿,勉强压下心中的怀疑,摆摆手不耐烦的说:“下去吧,记得再去要写年龄漂亮放得开的胡女,后宫这些女人寡人都玩腻了,现在倒是有些想念当初遴选出来赵女的乖巧柔顺。”
“老夫一定为了大王尽力。”郭开仍旧弓着腰,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等到赵迁再次摆手,他才面对着赵迁一步步后退,离开大殿。
一出门,郭开脸上的神色立刻变了,哪怕嘴角笑容仍在,可他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像是一条盘踞在赵王宫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对着自己的主人咬上一口,将他彻底毒死。
郭开在奸佞大臣之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利、地位和性命,一回到为了东胡首领出谋划策的毡帐之中,他马上抽出一片浅色的锦帛,提笔在上面写出自己打算卖了东胡首领和赵迁的性命,希望秦国为此开出个好价钱,别让自己白费一番力气。
一个人若能够手握大权,那么他想要做一些隐秘的事情简直是手到擒来。
郭开现在接替了东胡首领内大臣的权利,专职为了东胡首领出谋划策,只是给身在雁门关的秦国长公子送一封信简直是容易之极的事情,没出七日扶苏已经接到了被泥封起的传讯。
他与蒙恬交换了一个眼神,直接捏碎外盒上裹着的泥套,从中抽出折了几折的锦帛,仔仔细细的将其中的内容收入眼中。
扶苏与蒙恬交换了一个眼神,蒙恬不客气的说:“这郭开果然是是卖国大奸,当初顿弱上卿在燕赵两国游走的时候,就没少从郭开手中拿到消息,没想到郭开现在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连自己的国主都不放过的程度!”
扶苏早就知道郭开是个多么无耻的人,他没有反驳蒙恬的话,反而直接将锦帛铺在桌案上抚平,平静的说:“上将军,郭开送来这样难得的消息只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上卿之位,若他的要求真的这么低,答应他对你我来说都是一笔合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