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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小李是脑震荡,不过不是很严重,只要休息几天就能好。
我和王涛本来说要进去看看小李的,不过医生说他还没醒,让我们明天再过来。
“不是说不严重吗,怎么还昏迷了?”王涛着急道。
医生摆摆手,示意王涛不要着急,还说小李的伤是不严重,可因为他喝了太多酒的关系,现在是昏睡过去而不是昏迷。
听医生这么说,王涛才稍觉放心。
很快小李的家人来了,因为我们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在小李家人来了之后我们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刚一踏进派出所大门,就感觉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果然,我才刚进门,就被老陈叫去了办公室。
我进去之后,看到王涛也在,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老陈把一张碟片拍在我俩面前,让我和王涛好好解释这事怎么回事。
王涛偷偷瞄了眼碟片,没有吭声。
见王涛不说,我开口说道: “老陈,这事不怪我们,是李林故意找人来找我们麻烦。”
“你们身为警察,却和人当街打架,对得起你们肩上的徽章吗?”老陈气急败坏道。
老陈的话我不能认同“可他都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难道我们连还手都不行吗。”
“杨越,你还敢顶嘴!”老陈被我气得脸色涨红,猛拍了几下桌子。
老陈平时对人都是一副笑脸,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可见他此刻是有多生气。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被我气出来的。
“你们委屈我知道,可李林那人是你们惹得起的么,现在人家把这录像寄到了市里,局长一早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好好处置你们两个!”
本来一直低头的王涛,在听到要被处置时猛地抬起头,问老陈打算怎么处罚我们?
老陈叹了口气,说道:“局长说你俩的这种行为很恶劣,要我对你们做出开除处理”
“这事本就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开除我们!”王涛激动道。
老陈瞪了王涛一眼,让他先别激动,先听他说完。
后来老陈又说他帮我们跟局长求了情,我们不用被开除了,不过因为我们当街打架斗殴,有损公职人员的形象,按照处理规定,我俩要被关一星期禁闭,面壁思过!
就这样,我和王涛被关到了禁闭室,一下和外界断了所有联系。
王涛似乎对这处罚不满,进来后他一直在念叨,觉得这处罚还是太重了。
在禁闭室几天,我每天都看一本书。该吃吃,该睡睡,不抱怨也不念叨,因为我知道那局长很快就下台了。等他一下台,就该轮到我们反击了。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其间除了有人给我们送饭外,没见有谁来看我们。
走出禁闭室,王涛突然哭了。我问他哭的原因,他说是因为激动,还说没想到能重获自由的感觉这么好被关禁闭时手机被没收,出来后拿到手机,一打开一大堆短信和未接电话,翻了几下,发现大多是都老妈的号码,不过还有几条却是陆瑶的。
回到家后,我第一个就和老妈联系了。
很奇怪,整个通话过程老妈都没问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联系不到我。她好像已经知道我被关禁闭的事,绝口不和我提工作上的事!
和老妈结束完通话后,我本想给陆瑶打个电话抱平安,不过随后想了想,她应该对这边的情况很了解,大概也知道我今天会出来。
小李出院了,不过他还在家里休息,暂时没来上班。从禁闭室出来后,我和王涛约好去他家里看望他。
去到小李家后,他对我俩到来没表现出一点意外或开心,反之他看起来样子挺冷漠,似乎并不欢迎我们来看望他。
我和王涛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借故离开了。离开小李家后王涛很郁闷,问我小李他是不是在怪我俩,所以才会对我们表现得那么冷漠?
我耸耸肩说不知道,也许小李他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心思招待我们。总之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去看望他了,也算心意到了。
王涛苦笑一声,说我俩真是被李林给害苦了。
从禁闭室出来第一天上班,老陈见到我时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以后还是不要太冲动,遇事多考虑几下,总不会吃亏!”
我点点头,感谢老陈当时替我们求情的事。
“行啦,好好去工作吧。”老陈刚说完,又把我叫住“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心里疑惑,问老陈说的好消息是指什么?
“李大有昨晚被送回来了,碎尸案要重新调查。”
我一惊,忙问老陈是不是骗我。
老陈笑了笑,说我没事干嘛要骗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拘留室那边看看,看是不是人回来了。
“好咧,那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你小子,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老陈无奈道,说完对我摆摆手,说想去看就去吧,这次没人会拦你了。
当老陈说李大有已经被送回来时,我第一念头就是局长应该出事了,不然绝不可能会翻案。
拘留室里,我看到了李大有,他似乎比上次见到他时更瘦了,他瘫躺在铁床上,两只眼睛呆滞无神,定定的盯着某处发呆,连我开门进来都没有反应。
“李大有。”我喊了一声。
他没有反应,似乎没有听到我在叫他。
我又抬高音量喊了一声,这次他应该听到了,缓缓转头看向我这边。
“是你啊,杨警官。”李大有哑着嗓子说道。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试了几次还是没成功。
他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用刑的关系。
我让他躺着说话就好,不用勉强起身。
“杨警官,你咋会来看我捏。”
“听我们所长说你被送回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我都已经招了,而且也已经判了罪,咋又把我送回这里了?”
“对了,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认罪吗,你怎么后来又认了?是不是他们又对你用刑了?”
李大有苦笑一声,指了指他双腿“他们太狠了,我要是不认罪,就要被他们活活打死了。我这两条腿就是被他们打的,有今为什么后怕是走不了路咯。”
难道他刚才挣扎这么久都起不我来,原来是腿动不动了。
为了让李大有认罪,他们也真敢下狠手。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又把你送回来吗?”
李大有轻摇了下头,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又把他送了回来。
我安慰李大有说这次他回来不会再被用刑,也不会有人逼他认罪,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就好。
我以为我说完后李大有会高兴,没想到他却说他现在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也不怕我们会对他用刑。总之我们爱怎样就怎样,他已经做好了死在牢中的准备!
我没再说什么,也不怪他不相信我们。因为就是我们这些警察把他变成了今天这样,所以他不相信我们也可以理解
离开拘留室后我去找了老陈,提出给李大有送去医院的意见。
老陈听罢连连摆手,说李大有的腿伤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现在也安排了人固定时间进去给他换药,所以不必这么麻烦送医院。
虽然不太相信老陈的话,可他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我也不好再和他争执,只好遗憾离开。
回到科室,见王涛也来上班了,和他打了声招呼后,随手打开了电脑。
“你刚才在老陈办公室有没有见到方倩?”王涛突然凑近问道。
我摇头,说办公室只有老陈一人,没看到方倩。
“我刚才听其他同事说,方倩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无奈的看了王涛一眼,觉得他还是没改掉喜欢八卦的毛病。
“我说你别用这眼神看我呀,”王涛不满道“方倩都几天没来上班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人家是休假去了呢。”我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边说道。
王涛撇了撇嘴,说方倩上个月才刚休过长假,不可能这个月还休。
“也许她这次是有事请假了呢!”
我刚说完,便被王涛否定道:“不可能,方倩自从调来这里上班,我就没见她请过假!”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方倩也跟我们一样,被关禁闭了?
王涛嘿嘿一笑,说这种情况更加不可能会发生。
“你要真好奇,就直接去问老陈 也总比在这里瞎猜测好。”
王涛连连摇头,说他才刚从禁闭室出来,才不想再去自讨没趣。
我耸耸肩,说既然不想去讨没趣,那就收起你那颗八卦心,好好工作吧!
王涛回到自己座位,双手拖着下巴发呆,似乎还在想方倩为什么没来上班的事情。
虽然我嘴上叫王涛不要太八卦,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十分好奇。方倩这时候突然不声不响不见人,难免会让人心中好奇,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