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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不是我要的高度
拍打三两下
头脑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
空气稀薄
张开鼻翼寻找呼吸的痕迹
一下
两下
三下
连同烟草的印迹一起吸进肺叶里
爱情的夜叉拿着致命的凶刃
强灌下整整三大碗落魂黄汤之后
逼迫我过河
我——
我不是一个诗人
在超级市场大减价的喧嚣中
在肆意横飞讨价还价的唾沫缝隙里
诗人
和劣质的卫生纸一道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库房
只会对着那个狭小的钥匙孔哭泣
我——
我只是一个失去天空的孩子
以一种淡忘成人世界的哀伤
走两步一回头
寻找着那曾经昙花一现的童年
和那高挂在树梢上
业已枯死的风筝晃晃悠悠
风很轻云很淡
一切有着温润质感的液体都在缓慢地流动
那一天你说
慢点慢点这一刻我们整整等待了一百年
孩子的笑妍在你嘴角划出一道弧线
天堂在我眼前拔节了高度
以一种近乎流线的方式穿刺我的胸膛
于是我知道
站在天底下诗人的鲜血染红了夕阳
而我也只不过是站在奸妄人群
哭泣
用我孩子一般的眼瞳去吊慰那一抹玫瑰
我——
我不是一个诗人
站在一万公里的高度抚拥天空
用玻璃碎片一样生冷刺骨的修辞去触碰爱情
死神有着一切魔鬼的温柔微笑
我就这么下坠
下坠
下坠
闭上眼睛不去想爱情
也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恐高症
俯冲剧下的速度
狭长凌裂不惧怕天空
却忌惮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