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_分卷阅读_19

鱼小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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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我正说一半儿,被一个声音打断。我抬头,看见左非烟站在我面前说:“江南,我有些不舒服,想先离开,你能送我回去吗?”

    江南有些为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

    我看到他为难的样子,于心不忍,于是忽略自己心里那一抹小小的不快,说道:“没事儿,你先送非烟姐回去吧。我在这等你。”

    他双目闪过一丝我说不好的神色,好像是如释负重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说道:“我很快回来。”

    我点点头,让他安心,目送他离去。

    小小的失落,而已……-

    快十二点的时候,大家陆续的回去了,我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手机,既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电子时钟的数字已经显示到十一点三十二分,江南还是杳无音信。到最后表嫂对我说:“实在不行,让你表哥送你回家得了,江南也许有事儿耽搁了。”

    我看看空空荡荡的房间,拍了拍表嫂的手背让她安心:“没关系,刚才江南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说他有点事情要处理,晚上直接回家,要我先打车回去。”

    表嫂看了我一眼,想了又想,才慢慢的问道:“念锦,你和江南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挺好的啊!你看到什么了?”我有些紧张,赶紧说道。

    “傻丫头,两个人相处虽然讲究信任,可是,你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问啊!我不是说江南不好,不过男人嘛,有时候你要把他看的紧一些……”

    “我知道了,表嫂,你也了解他的个性,喜欢到外面去玩,但是不会动真格的。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笑着打断她的话。

    她看我这样,也不便说什么,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反正有什么事儿别硬撑着,跟你表嫂说,楚江南那小子若是敢对不起你,我第一个就不饶过他。”

    “安心啦,表嫂,我很有分寸的!”我露出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跟着秦岚从夜色走出去。

    外面的夜色一片宁静,整个城市都睡了过去。偶尔有温热的风吹过来,吹散皮肤上的热量,带来一丝丝凉意,我搓了搓露在外面的小臂,将手里的包抓的紧了紧。站在马路的台阶上顺着那延绵看不到尽头空旷公路望过去。时不时有一两辆车经过,红色的尾灯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虹彩,残留在黑夜里的光线,刺痛了人的视网膜。

    我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面前,司机师傅探出头来问道:“去哪?”

    “花园路。”我淡淡的说了句,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去-

    回到家,一片黑暗,他不在家应该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放了热水,泡了个澡。夏天泡热水澡,其实是最舒服的,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充分呼吸空气。今天太累了,我急需要休息休息。

    我泡着泡着,竟然不知不觉的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在梦中,我看见江南站在远远的看着我笑,向我招手,要我过去。我很开心,提着裙子想要跑过去,可是裙子越变越长,我一脚踩上去,就摔倒在地上。身上痛的要命,又爬不起来。

    我向着江南招手,大喊道:“江南,救救我,我爬不起来了,我跑不到你的身边!”

    可是男人越依旧站在原地,冲着我招手。

    我艰难的忍着痛爬起来,结果还没跑上一步,又一脚踩在裙裾上,重重的摔在地上,江南一脸忧虑的看着我,却怎么也不肯走过来帮助我。我心急如焚,可是身体却重重的贴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时候,左非烟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对他说:“江南,跟我走吧。”

    江南看看我,表情很为难,站在原地喊道:“树懒,你快过来啊!”

    “我站不起来,江南。”我大喊着,可是声音好像根本传达不到他的耳朵里面。

    左非烟站在他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说道:“江南,我有些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吧。”

    他看看我,又看了看左非烟,然后很抱歉对我说道:“对不起,树懒,你不过来,我先送她回家了,等你自己爬起来再来找我吧。”他说完,再不看我,和女子手挽手离开。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竟然是这么不想让他离开,我大喊着:“楚江南,你这个混蛋,你不许跟她走!你给我回来。”

    可是声音却卡在自己的喉咙里面发不出声音来。我一用力,身体突然一个倾斜,原来的地面突然扭曲起来,飞速旋转,形成了一个无限大的黑洞,我的身体无依无靠,直直的坠了下去。紧接着,巨大的洪水从四面八方想我冲刷过来,排山倒海一般,掀起黑色巨浪,要将我淹没在其中。

    身体被人猛的一提,我这一下才彻底醒过来,浴缸里的水涌进鼻腔,呛得我不住的咳嗽。我的求生本能让我不由分说的紧紧抓着身边最近的东西,眼睛鼻子耳朵里全是水。我估计我要是真的死在这里,明天肯定上头条:某某已婚妇女因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未归,独自在家中洗澡,不慎淹死在自家浴缸之中。

    娘的,我已经活的够坎坷的了,不想连死都这么憋屈!

    我正想着,身边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洗个澡还能睡着了,睡着了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差点儿把自己淹死?”

    这才发现,自己抓扶的某个物体竟然是有温度的,还软绵绵的触感,不由得惊吓过度,身体连连向后退去,这一推不要紧,等我想起来我的浴缸中没有防滑垫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向另一边倾斜过去,脚下一滑,扬起巨大的水花,顺势向另一边摔了过去。

    那一瞬间,我几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闭上眼睛,等待身体摔在地上,若是命好也许还能留下半条命,弄个终身残疾什么的。

    可是那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再次落到楚江南的怀里,这一次我定了定神,顺便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很淡定的说道:“我站稳了,你先出去。”

    头顶上的男人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去哪?你看你弄得我一身水。”

    我抬头,果然,刚才那一泼水,一点都没浪费的扬在了他精致的脸上,额角的发梢湿漉漉的,滴滴答答的水珠往下落。

    “活该,谁让你送别的女人不管我。”我小声儿嘟囔了一句。

    他似乎没听清,依旧扯着我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能不能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我双手抱着胸,挣脱他的怀抱。

    本来不说一切还好,说完之后反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眼神中那种欲/望丝毫不加掩饰。

    我退了退,直接坐回水里,顺便拨拉些水面上的泡沫,把自己盖住。挑眉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住人家那了呢。”

    我原封不动的把他对我说过的话,还给他。

    原来我报复心理这么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十分汗颜。我记得我不是这样的人啊!什么时候,一个天真纯洁善良的圣母形象就这样被摧毁了呢?

    他笑笑,蹲下来与我平行,说道:“我没去她家,非烟病了,我送她去了医院,又化验又打针的,我也不好先走,就在那陪着,忙着忙着就忘了给你打电话了,后来,想起来往回赶的时候,却发现电话丢了。等我回到夜色,他们说大家都散了。对不起,树懒。”他说着摸摸我湿漉漉的头发。

    “什么?”我梗着脖子,假装没反应。

    他看着我,星眸中像是落入了点点闪耀的繁星,带着与生俱来的笑意。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然后我听到他好听的声音:

    “对不起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以后不会了……”

    ——以后都不会了——

    我的心一动,连眼神都柔和下来了。

    身后时钟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房间里很安静,只是偶尔有轻微的水流在动,发出细小的声音。

    他接着说:“我是认真的,苏念锦,我是认真喜欢你的!跟我在一起吧。”

    那一瞬间,世界好像都停滞了,空气甚至也静止了,时钟的指针在那一霎那骤然停住,时间无线拉长,我站在原地,甚至忘却了呼吸。

    江南他也喜欢我?

    即便是再淡定的人,我想她此时此刻也会像我一样不淡定吧。

    所以,我一下子站起来,掀起无数水花,悉数扬在男人俊美的脸上,然后一步跨出浴缸,顺手拿起身边的浴巾,身影矫捷的冲了浴室,两步跨到自己的房间里面,行云流水一般的关上房门,然后倚着门口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这空气,整个房间除了我自己快速的要冲破胸腔的心跳声再无其他……这样的反应还算是正常范围之内吧……我想……

    过了两分钟,我的房门突然被男人狠狠的砸响,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苏念锦,你给我出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拒绝过我!你这只死树懒!马上给我滚出来。”男人在门外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吓了一跳,从门口跳起来,后退两步。

    房门几乎快要被他一脚踹开,楚江南还在外面大喊大叫:“苏念锦,你真的是傻的吗?我早就知道,哼!我早就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个笨蛋,白痴!你这个无脑的海绵体,你给我出来。”

    “……”这个贱人,还有完没完了。

    我恢复了理智,一脸无奈的听着他在外面碎碎念的大吼。

    好像很多年前他也这么隔着门骂过我,什么时候来着,我的印象不是很深刻,那时候,我忙着玩网络游戏,哪有空听他在外面吼来吼去啊!

    “你听见没有,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踹门了啊!树懒!我——叫——你马上给我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男人正站在我的门口,头发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脸被胡乱的擦过,却遮掩不住一脸的怒气,就连那双墨色的眸子里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估计他也没料到我会猛的打开门,一只手臂还举在半空中,看见我,愣愣的不说话。

    我一步走过去,惦起脚尖,双臂紧紧的勾住他的后脑,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面,带来丝丝微弱的颤栗。狠狠的吻住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在唇上辗转反撤。

    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变得僵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随即反客为主的用双臂紧紧勒住我的腰,炙热而强硬,舌头已经灵巧的探入我的口腔,风云残卷般的攻城略地。我被他吻的七荤八素,身体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身上,他淡淡的香水味笼罩住我混合着他特有的体味,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

    “树懒,你这个笨蛋,我有时候真想弄死你。”他狠狠的说着,随即,一把抓起我围在身上的浴巾,狠狠的一扯。

    身体立刻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我这是惹了怎样一个魔王?

    作者有话要说:向大家汇报下最近的作息,前天两点下班(凌晨),昨天下午一点到公司,今天早上7点回家,倒床睡死,12点被一连串夺命call叫起,赶往公司,一照镜子,下了自己一跳,工作至8点,吃饭,9点回家,更新。某人一点点的存稿都米有了,又是过年,最近更新较慢,一直到二十九这几天几乎都要加班,没有例外,大家谅解。让我休息休息,顺便存点稿,以备不时只需~爱你们~(下章有肉,真的有哦~)哈哈~多多打分,长评谢谢了~~

    020

    他顺势打横抱起我,两步将我带到床边,然后顺手一扔,我就像个皮球一样被他甩在床上。我知道,和这种危险的男人近距离接触是容易引火上身的,无数事实都证明了这一点,比如古时候有个秦香莲之类的角色,貌似她老公也是个沾花惹草的主儿,以至于最后家务事严重到要对簿公堂,而且还是当时的最高法院,才得以解决。当然,倒不用担心楚江南会甩了我然后去傍一个公主当驸马,基本上都是公主傍他就好。

    可是,这时候某些人类的原始本能已经不容许我做这么有深度的思考,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的面前,将衬衫的纽扣一颗颗的打开,那种在黑夜里闪着银光的扣子差点晃瞎了我的氪金狗眼。

    衣衫大敞之际,两块很型男的胸肌露出来,让我很不矜持的咽了口唾沫。他看到我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又弯了弯,眼神中还带着得意。

    当然这种时候,我自然不能允许自己被看扁,于是乎,挺了挺据说很有料的胸部,认真的说道:“楚江南,其实我也没觉得你的身材好到哪里去。”

    他轻笑出声,扑过来在我耳边说道:“嗯,我的胸部也就比你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我一口气噎住没上来,他已经一把抓住我的腿,向他的方向一扯,然后接着说:“不过我的是真材实料的肌肉,你那里不一定是从哪里填充的黑心棉。”

    这个贱人!我真想一口唾沫我啐死他,挺完美的一张脸,偏长了一张欠揍的嘴。

    我气得翻白眼儿,他却毫不客气的揽住我的腰,分开我的双腿,在我耳边低语,声音诱惑缠绵,像是带着磨砂的质感:“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背阔窄腰的男人吗?”

    他说着,抓起我的爪子,放在他的后背上,然后慢条斯理的叙述:“因为,宽阔的后背方便女人在欢/爱的时候抓紧不放开,这样就能更好的贴紧男人。”然后又抓着我的腿放在他的腰上:“而细腰,则是方便女人的双腿能够缠得住……”

    “你很有经验嘛!”我冷冷一笑,反问道:“后背是用来抓的?”

    他愣了愣,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是抓,是抓紧……”

    他还没说完,我狠狠的用指甲在他的后背抓了一下,顿时弄出了五道血痕。

    他倒吸一口冷气,皱起眉头,一把抓起我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爪子,该修理了!”说着,纵身一挺,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狠狠刺入。

    我惊呼一声,紧接着就被他抓住下巴,狠狠咬住我的下唇。

    一股铁锈味传来,我痛得直皱眉,他却得意的看着我,居高临下,仿佛炫耀他的胜利。我气急,身体被钳制住,只好用双腿紧紧环住他的所谓“窄腰”,像条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心里恨恨的想着,怎么不给他缠到窒息而死?

    他笑,赞叹道:“学得很快!”

    黑暗中,他就像一朵有毒的食人花,散发着淡淡的奇香,你明知道接近他就有可能粉身碎骨,连渣子都不剩,然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

    好吧,我承认在天快亮了的时候,还是我主动求饶了,谁让他小学时候是校队长跑运动员,论体力我只能给他在场地外面当拉拉队长,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边口齿不清的嘟囔着给他加油。此时此刻,我被他弄得死去活来,他却还是精神饱满,一双带着笑意的双眸怎么看怎么……欠揍。

    “我错了,我求饶!江南哥哥放了我吧,一会儿还要去上班。”我带着一双黑眼圈,神情委顿,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一般的低三下四的说道。

    他笑意盎然的贴到我的耳边说道:“今天别去了,就在家休息吧。我肯定会做到你一步都走不了了的。”

    呜呜……还真是好想打他一顿呀呀呀!

    事实证明,他说话算话,我确实上午没能去上班,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了,拖着酸的要命的腰捡起电话看了看,老板打了好几个,因为我昨天去夜色设成了震动,就忘了调回来,所以没听见。

    话说,这可是我第一次旷工,自从拿了每个月八千多块钱的工资以后,我每次都拿的心惊胆颤的,总觉得自己做的这么工作真的不值这么多钱,所以都是战战兢兢的工作,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让楚江南那厮坏了我的事儿。

    我赶紧回拨了老板的电话,响了两声他便接了起来,意简言赅说道:“你在哪?”

    “对不起,老板,我睡过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

    “昨天玩太晚了?”他声音依旧没什么变化,在电话那边问道,只是尾音轻轻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