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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南方出差,在长沙停留了几天,长沙有好几年没有来了,感觉城市有了很大的变化,高楼多了、车多了。想起五年前,游岳麓书院时看到的一付对联:“唯楚有材,于斯为盛”在我的感觉里,湖南是一个有着浓厚人文底蕴的地方。同行的一位长者提议到湘西的凤凰城去瞧瞧。我从心里赞成,虽然对凤凰城了解不多,但是我知道,它是沈从文的故乡,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心里想,此行当会有收获。
临行的晚上几个人在一起,研究了半天行走路线,从地图上瞧,凤凰县位于湖南省西部边缘,西邻贵州省松桃县和铜仁县,东与本省沪溪县相连,北与花垣县和吉首市接壤,东南与麻阳县为邻。从长沙到凤凰城也就三、四百公里的路途,因为带着车,去一天回来一天,在凤凰呆一天应当足够,何况还有当地的一个朋友陪同,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们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上午的路非常好走,全都是高速路。中午在常德吃的饭,因为有当地的朋友陪同,一路的食宿全都不用操心了。过了常德情况就不一样的,有了山,风景不错,只是路开始难走了。本来山路就不宽,又在修路,走走停停,原来预计一天的路程竟走了一天半才到。不过也不错,在朋友的安排下,当天入宿在一个小县城,不但又结识了一些新朋友,而且领略当地独特的饮食风情。
任何一种民族文化或地域文化,无不与其渊远的历史相承袭。湘西的饮食文化可以说始终饱含着酸与辣的滋味,并形成湘西饮食特有的风味。在主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小城的一家饭店,远远瞧去一座古老的木楼古色古香,楼檐前悬挂的一串串红辣椒,它火样的鲜艳是那么醒目,深深诱惑起人们大快朵颐的欲望。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这里的桌子都很有意思,每张桌上都有三个小火锅,成品字形占据桌子的中间,为什么是三个?同行的人有好奇的提出了问题。在座的有不少有学问的人,因此有了各式各样的解释。让本来很平常的一顿晚餐,吃出了许多的味道,有了浓浓的人文色彩。
菜开始上来了,一道道菜肴让人感受到湘西饮食文化中主要的内核,那就是湘西的正宗味道“酸辣”湘西是一方神秘的山水,然而阐述湘西神秘之一的饮食文化中的“酸辣”时,那种浓重的酸辣亦如历史一样凝重。湘西人喜爱吃酸吃辣的饮食习惯并不是一年半载内形成的,而是具有了几千年的历史,走进湘西的山水,就会感悟到湘西饮食中的“酸辣”是怎样制作烹饪成这方土地特色风味的菜肴的。“民以食为天”长途的迁徙,湘西贫瘠的土地,水祸旱灾的无常变幻,官兵的围剿与匪乱,注定着湘西的饮食定位在“酸辣”上,因为只有“酸辣”才能使食物得以不变质的贮存,成为灾乱时的救命粮。湘西人为何喜好“酸辣”的滋味,有个苗族民间故事是这样道出缘由:历代湘西因不产盐,而饱受缺盐之苦,所以湘西人素有铤而走险贩私盐的商帮“苗不出疆,汉不入峒”的禁律封锁住苗汉间的商贸往来。缺盐除吃饭不香外,更造成全身乏力。湘西的饮食的“酸味”最初是由一位叫吴月秀的苗家女“泡制”而成。吴月秀见寨子里乡亲不愿吃无盐的菜,便用米汤泡菜叶在钵中。几天后,土钵中飘出阵阵酸酸的清香。从此,乡亲们因吴月秀制出来的“酸汤”而食欲大增,浑身有劲了。
品味着湘西酸辣的美食,刺激的不仅只是人们的胃,还有着心中受到刺激而放飞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