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泰山

痴心天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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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游泰山纪行

    甲申桂月,中秋节刚过,又是国庆长假,我决意再游泰山,再一次去感受那一览众山小的情怀。同时顺便去参加泰安的一位师兄太极培训班的开班典礼。

    说起泰山,我可以说是没少登了,从济南上学时,到现在的十四年间至少得有十多次了,可以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登泰山,但每次都会有不同的感觉,每次其实又都是一样的感觉,那就是重登泰山。不仅仅是自己的心情、时节等诸如此类的不同,而是对泰山来说,仅仅一次是无法领略做为五岳之首的真正的美的,只有重登,才能知道会有什么不同。也许这是我对于这五岳之首的特有情怀吧。

    第一次登泰山,是在济南上学时与同学一起来的,有十多个吧。在泰安南麓的山东农业大学有的是同学或者是同学的同学,那种怀揣学生上山证冒名顶替的心跳,在日观峰上相拥相依苦等两个小时看日出的渴盼,看日出那五分钟的欢呼跳跃,现在想来也还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五分钟的记忆,却让人能够回忆一辈子,也许除了爱情,就是这恢宏气势,灿烂夺目的日出了。只可惜那是还不舍得租架相机,更不舍得照一张快照。一切的美好都只在心中。

    第一次重登泰山,是与月在一起,由于有了第一次登临,我也成了自然的导游,一路的说笑,一路的携手,现在的记忆里,还是那时笑声和牵手的感觉,别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月穿得什么衣服啦,当时说些什么啦,竟然记不得一点点。但在看日出时,却记得那次是没有欢呼的,只是并肩站在一起,默默地看着,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最后的一刻,被别人欢呼声惊醒似的,对视一笑。也许永远我能够记住的,就是这一笑。

    上班后第一次登泰山,那是单位领导带队,我们一行五对结婚的新人,象现在旅游团似的,一个地方一个地走马观花似地过一遍,一路下来,最后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泰山是第二站,半夜上山,什么也没看见,只听得满山的林涛声声,很象流水的声音,明知那时天旱不会有水的。穿着租来的棉大衣,例行公事般地在日观石现在叫探海石吧)上照了一张像(那时还是允许上去照像的),可能是爬山时走得太快了,下山时,只有挪步的份,累得谁也没有心情去看两旁的风景,下山后坐车又去了济南的灵岩寺,走到半山腰,谁也不愿再爬一次山,所谓的“登泰山不观灵岩不成游”的说法,谁也不去顾及了,只好驱车到济南休息。这是我登泰山中印象最少的一次。也许是有领导带队,都没有放开,也没心思看景,现在我们在一起说起来,也都是说没什么印象了,我还好,还能记似流水的林涛声。也许是那时的我走了一会神吧。

    上班后重登泰山,是在生活上最不顺心时,一气之下,独自一人去了泰安,黯然伤神,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独自徘徊。偶尔有携手的人儿带着笑声走过,或者是三三两两的相伴悠然登山。那一次,也是唯一次没有去日观峰,而到了日观峰南侧的观云台(也叫瞻鲁台),很少的人去那里的,因为日出时,只能看到一线白云,将天地分开,阴阳割昏晓,这里却是线云分天地。它让我知道,其实人立于天地之间,如这线云一般,应该没有太多的供人们回旋的余地。

    练习太极拳后,第一次登泰山,是我们一行九人到济南拜师后,九人最大的那时是四十八岁,最小的只比我小两岁。心情畅快,志同道合,九人分成了四组,或三人或两人,我与别一位患有哮喘病的师兄一起,相互扶持着,在最后慢慢地上行。前后大约相距两公里左右,通过说好的呼喊声联络,这次是我记忆是最有趣,也是最觉得自己是真正地在游玩,而不是在登山。我们喊一声:好了,上面就喊:走了。上面喊:好了,我们就喊:走了。有一组喊“好了”其它三组,就喊:走了。不想,后来,又有别的登山者加入喊号子的队伍,都觉得在这黑黑的夜里爬山,猛然地喊上一嗓子,感觉特好,也有的自己喊一声“好了”接着喊一声“走了”号子声此起彼伏,在山谷中回荡,真是有趣的很。日出时齐喊:好了,临下玉皇项时,齐喊:走了。现在登泰山,每到日观峰,再也没有听到过类似的喊号子声,我有时真的有一种冲动,在日出时喊一嗓:好了。临下山再喊一嗓子,走了!但听到的多是相机的快门声,连欢呼的人也越来越少,人们都忙着将自己那最激动的一瞬定格成永存的记忆,谁还有心思喊一嗓子来畅述心怀呢。

    这次也算是重登了,由于是下午登山,又是没有什么登山任务,到了中天门天也就黑了,吃过饭,就住下了,计划夜半两点再登山。我的数次登泰山,从来也没有在中天门停留过,最多照一个像,就匆匆而过了。这次有幸在这里留恋徘徊,确是第一次,真的令人有些兴奋呢。

    位于黄岘岭脊之上的中天门,海拔847米,是登泰山东西两路的交汇处。清建两柱单门式石坊跨路而立,额题“中天门”四周岭峻谷幽、景色壮美,游人至此已升“中天”无不心旷神怡。中天门因应了一个“中”字,不知怎地,这次却突然有了许多的感慨。对于登泰山来说,驻足稍停,不仅仅是歇歇脚,留恋片刻这里四面的秀色。站在中天门,向南回头再看一看已经走过的路,7。5公里的山路,已经踩在自己的脚下,峰峦层翠中看山村炊烟袅袅,想着一路走来的孔子登临的一天门、风月无边的幽幽曲径,斗姥宫,高山流水瀑经石、反朴归真女儿茶,水帘瀑洞,回马岭、壶天阁。这一路的走来,不也是风景处处吗?

    孔子登临处的遐想

    登泰山的路有好多条,你可以从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登起,随着山民的挑担上山,你也许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但最多的还是选择前人走的路,踩着一级级的石级,虔诚地一步步爬上去。现在由于有了索道,可以来回不再走重复的路,玩起来比过去要好得多了,我想最好的路线是从一天门一路爬上去,再坐索道下来,然后从中天门沿西路下来,泰山传统的景点大给就看个差不多了。

    从缓坡的马路,一下子见了盘山石级,过了红门,不远就是一天门,北面为四柱三门式跨道石坊。古藤掩映,文雅端庄,额题“孔子登临处”五大字。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始建。柱联曰:“素王独步传千古,圣主遥临庆万年。”坊两侧分立两碑,东为明嘉靖年间济南府同治翟涛题“登高必自”碑;西为巡抚山东监察御史李复初题“第一山”碑。北侧为两柱单门的“天阶”坊。驻足仔细地端详那“孔子登临处”那红色的大字。“你们说在这里驻足观望的,最长会的多少时间?”呵呵,为的是看看游人在这里最长能停留多少时间,我们在这里饶有举地看着表。“最长的四分多钟!”我也笑着说:“呵呵,我们却在这里停了二十多分钟呢”“是吗”“是啊,我也看着时间呢。”我并不想去真正地追讨这是为什么?而是在想,孔子是否就真的登到此处吗?如果瞻鲁台是后人的追授,那么孔子为什么不再向上走呢?如果登到中天门,孔子登临处一定会在中天门了,我不知道历代帝五将相,名人雅士,甚至现在的平头百姓,都是以登临极顶为目的,为什么做为大圣人的孔子,就只登到些处呢?登尼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是不是这大圣人为自己小天下的抱负不能实现,而不愿意去极顶小天下呢?若真如此,我们真的有些汗颜了。古人常言:有其言,必有其行,想来这圣人的心里也是寂苦的。

    现在,登高必自的孔子登临处,又有谁在这里驻足五分钟呢?又有谁再去体味孔子那时的内心的苦楚。青青子衿,幽幽我心,那千年的子衿,现在又有谁能体其心呢?

    斗姥宫前趣事多

    走过了风月无边幽幽曲径,就来到斗姥宫,斗姥宫,也称斗母宫,是敬礼北斗之母的道宫,所以就叫斗母宫,可能这里多是一些年纪较大坤道在此修持,也就叫斗姥宫了,不得而知,也许就是道观里的敬老院吧,呵呵。现在前面立了一个门坊,前书“斗母宫”后书“斗姥宫”牌坊前,一个中年的妇女,在高声地叫买:泰山豆腐、麻辣串。一一道道的泰山方言。“尝一个怎么样?”“好啊,也趁势歇歇脚,”无论爬什么山,我总不喜欢急急地爬上来、再身体散架似地下来,这种登山之法,我美其名曰:脱胎换骨。呵呵,我还是一个凡人,脱不得胎,换不得骨,所以只好慢慢地向上爬。吃着麻辣的豆腐串,偶然听到一句“妈妈,你看怎么变斗姥(lao)宫了,上来时不是斗母宫吗”随声看去,是一个下山来的小女孩子在问她的母亲“哦,形容泰山很难向上爬啊,上去时是母亲,等下来时就变成姥姥啦”呵,这位母亲反应真的是不慢啊,听得我差不一点没把吃在嘴里的泰山豆腐串喷出来。是啊,我从第一次爬山,就已经知道这个“姥”字念“母”李白不就是有“梦游天姥吟留别”吗?不想第一次听到念老,还有一个意想不到解释。不禁留了心,也许会有什么更有趣的说法。两个大学生模样的上得山来“斗母宫到了”过得山门,不经地回过头来,微微一楞神,一下子笑出来:“哈,斗老宫,嗯,斗老宫”这是在调侃呢,一边笑着边走上山去。又一位过来“斗母宫,斗姥宫,斗完母亲斗姥姥”呵,这个解释更新鲜。有的则是摇头而过,看来是无法理解。带小孩的三口之家,在这里总是问题最多“为什么母亲和姥姥是一样写法?”“上面有斗母宫,下面的斗姥宫,我们怎么没看到啊”更多的则是低头走过,看也不看一眼的。我想,如果你在此驻足,还会听到此类,甚至出乎意料的故事天天在这里发生。也许沉思的不仅仅是你我了吧。

    苦心何在经石峪

    在斗母宫东北中溪支流的一片大石坪上,镌刻着1400多年前摩勒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部分经文,字径50厘米,原有2500多字,现尚存1067个。大字遒劲古拙,篆隶兼备,被誉为“大字鼻祖”、“榜书之宗”清人冯云鹏在金石索中盛赞:“如印泥画沙,草情篆韵,无所不备”来了这么多次,总是不能亲眼看看经石峪,一是上山多在夜半,夜里看不到字,下山时早就累得不行了,再也没有心情去看。直到这次,由于是下午登山,不需要赶时间,喜好书法的我,这次决意我去看一看这大字的鼻祖。

    经路那块标示牌向右,从旁路下来,走过跨越山涧的石桥首先看到的是高山流水亭,不过由于我的近视眼,就脱口念成高山沅水亭,我正想这是什么意思时,旁边的师兄说:“是高山流水亭”我不笑了起来,你看看,我们刚还说笑别人将斗母宫念成斗老宫呢,一转眼自己也念错了,造化弄人啊,这报应来得也太快吧。一边说笑着,一边看两边的对联,名胜之处必有好联。“天门倒泻一帘雨”我轻声低吟,好上联,下联叫什么“梵音呵吟千誓文”由于自己在想下联,没有记清楚,感觉下联用什么梵音,不如对个好风景合适,没记住并没再意,高山流水亭啊。我对的下联是:柴扉才闭半缕风,这是我看见了山下一个小山村的应景而已。

    转角就看见这大如斗的石刻,姑且不论这斗字在书法界的价值,仅仅看上一眼,早已经被那气势所震憾,更为镌刻这经文的宏法之精神所感化。是啊,这经文刻在这里的初衷,不会是让后人来这里学习书法的吧,这字大如斗的金刚经,每天静静地在这里,但游人如织的黄金假期里,来这里的人仍然寥若星辰,那么平日里,我想也就只有这林涛松声伴陪着你吧。岁月似电,往事如影,一切如是观。已者已矣,千年的苦心,我是否此时读懂了你

    返朴归真女儿茶

    看过经石峪,走不太远,你就会远远地看到一个风格独特的招牌:泰山正宗女儿茶。整个山上众多店铺中,只此一家经营女儿茶。泰山女儿茶其实不应算是茶,应该归入我们本地的柳叶茶、梨叶茶之类的天然的茶水,由于北方不产茶,百姓人家受用不起南方的龙井、银针之类茶叶,只好采摘些柳芽、梨叶之类的冲泡了来喝。记得小时候一上火,祖父总是要泡一大碗柳叶茶给我喝,清清的柳芽,淡淡苦涩,虽然不太好喝,却能清热去火。我只喜好喝有甜味的梨叶茶之类的。上了高中后,才能偷偷地冲上一杯父亲的茉莉花茶,也不是太好喝。泰山女儿茶,据说乾隆皇帝也曾喝过,这次再问买茶的,也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就老辈的就叫女儿茶。是从西山扇子崖上采摘下来的,由于是在石崖上天然生长,所以产量很低,甚至有些山民也不认识这种藤类植物。不然整个山上都会买女儿茶了,也许是这一家人的祖传营生,也不一定。

    第一次重登泰山,从红门一口气爬上去,看见用小小的木牌做的女儿茶的招牌,那时是没有正宗两个字的,字是刻入木牌上后,用红漆描的。我们一下子觉得口渴得要命,那是虽然是一元一杯,但还是商量了好大一会,才决定每人喝一杯。不想喝了一口,那种特殊的味道,一下子让人永远不能忘记。慢慢地喝上几口,不觉两颊生津,一时也不觉得很渴了,这才抬头四下看看,只见一个用杂树枝叶搭起的一个非常简易的一个草棚,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人,默默地守着一个火炉,一只大铜壶,几只大粗瓷碗,蓝蓝的边,下面有些兰草之类的花纹,没有一只碗是圆的。几只用树根做的小板凳,两个很大的树根做桌子,那种原始,那种幽静,让人一下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境地。云深峰烟淡,风清晓露浓,茗香甘津润,西山女儿红。“老人家,生意一定不错吧”那老人摇摇关,默不作声,只是用扇子轻轻地煽着炉火,是用杂树的枝叶、树根作燃料的那种火炉。青青的烟还带着树枝青香。我当时想,这老头真怪,连句也不说。现要想来,是不是懒得与俗人说话呢,是不是一位隐居山林的出世之人呢。可惜,后来多次登泰山,都没有再喝那女儿茶。甚至都有些忘却了。

    “喝杯泰山女儿茶吧,生津止渴,延年益寿”一声吆喝,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师兄们再就急着入坐了,其实这次登山我们走得很慢,一是天还是有些阴,空气中飘浮着细细的雨丝,如烟似雾,只是不打伞也没有什么事,走大约两公里,头发上才有一层很细的水珠。但路上还是滑滑的。雨中登泰山,别有情趣,这在常登泰山的人来说,下点小雨并不算得什么。有时我想,登泰山到底来做什么,有时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只是为了玩,有时是有目的的,为的是寻找些什么。有人说泰山是学者和文人思想的重要源泉,能够激发出许多的才思。对于我来说,也许还寄托着唯有自知的情感在里面。

    这里的陈设虽然有些古色古香,但已经没有记忆中的天然。换了一个年青的小伙子管柜,看来生意还是很红火。我默默地坐着,看着这似曾相识,却又完全不同的环境,我再也喝不出泰山女儿茶那记忆中的滋味了。

    夜思中天门

    听着四周香酣的睡声,我无法入睡,披衣起来,这时还是上半夜,下山的早已散去,上山的还没有到来,这里夜是静悄悄。雨似乎比来时大了,反正睡不着,不如到外面走一走,看看这雨夜中的中天门会是什么样子。近处的,在灯光下亮亮的。四周是一样的黑,远山仿佛是一头头的怪兽,山上的灯光,仿佛是怪兽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的心情亦如这夜色,沉沉的。

    其实我的这次出游,确实是有目的的,是怀着对爱的寻求而来的。是想踩着自己所爱的人的脚印再走一遍,看看会是怎样的感受。我看到了,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游人,看到了虔诚朝山的香客,看到了那山,那树,那水。听不到的是远处的笑声,看不见的是近处的身影。又有谁知道此时我的心情呢?孤独只身远乡客,寂寞凄苦痴情人,此时我真的如升中天,在这沉沉的深夜的山中,上无天街仙人可以亲近,下无人间客朋可以托付。唯有将此心遥寄相思,给自己最心爱的人。

    我爱的人,你知道么,这一路走来,应该是有许多风景可看的,但看到每一处的风景,我就想起了你,想起你悠然的身影,若能在此时陪着我在这里看风景,应该是怎么的一种幸福,怎样的一种甜蜜啊。我每到一处,看到的都是这似曾相识的风景,留香犹存身旁,欢笑犹在耳边。倍加的思念在心头泛起。每走一步,对你的思念就加重了一分,每看一景,对你的期盼就多一份。满眼里已经不再是景,满心里已经没了这五岳之首的泰山。一览众山小,没有你的陪伴,又能怎么样?没有你的陪伴,小天下又有怎么样?没有你的爱的陪伴,就是登再多的山,游再多的水,就是流浪江湖,看遍所有的名胜美景,对于我又有何意义呢?独身于这黑沉的夜里,一下子觉得这雨好冷,好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雨的理解,你说天哭了,心也在低泣,是啊,是心的低泣。慢慢地想着,不觉滴滴清泪和雨流下。丝丝夜雨润秋色,滴滴清泪忆故人。睹物思君愁肠断,恩爱情欢原在心。你说过,我也说过景由心生,是啊,睹物思人,又如何让我再有心去看什么雨是之景呢?在你的思念和牵挂里,在你的柔柔的期盼的目光里,我又怎能留恋忘返于这里的胜景呢?

    凉凉的雨丝,随风划着弧线,在眼前飘过,树叶上筛落下豆大的雨珠,钻入我的脖际,让我从沉思中醒来。好冷这夜,好冷这雨回去吧,得回去了。

    迷迷胡胡中,你来到我的面前,还是那样的从容,还是带着迷人的微笑。牵着我的手,漫步于山花烂漫的原野上,徜徉于芳草凄凄的草原上。静静地对坐于月下窗听清风夜雨。

    年轻的几个两点起来,上山去了,几个年纪大些的和我留下来,计划明晨坐索道上去,约好在玉皇庙会聚。突然想你也是坐了索道的,是坐索道下来的吧。我的心里有些隐隐地作痛,这种思念之痛差一点没让心中的泪涌出来,这一瞬间,想起你那一瞬间,我忽然发觉其实我的情感竟是这样的脆弱。我至少现在还不想师兄们看到,他们不知原由的、突发其来的泪流。我说我来的次数多了,想看自己没有看的风景,你们去吧,我去西路扇子崖看看。天亮了,感觉身体有些不是太舒服。也许是昨晚在外面时间太长了。且留下回吧。来了十多次,至今仍未看完泰山现有的景点。其实风景无处不在,让人一辈子也看不完。

    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回到银屏前,静静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