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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慧儿到我坛子来灌水了,水不多,只有两瓢,却硬是让我激动了一把。
慧儿挺不容易的,一边捣鼓机器忙播片,一边忙里偷闲看散文,末了还到灌水特区客串两瓢。散文和灌水的渊源有多深,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论坛的链接距离是11厘米,慧儿毫不犹豫跨越这11厘米的距离,与其说是一份闲情,倒不如说是一种善良。慧儿知道尘尘(我的笔名“尘缘逸梦”的昵称)同志是一个不怕拎水桶的家伙,三两瓢的分量对于烟波浩淼的灌水特区来说,无疑是不关痛痒的,但慧儿还是撒欢儿来了,结结实实的两瓢灌在了尘尘的心里,好受用啊!
慧儿在尘缘逸梦就职宣言的回复贴是这样说的:尘尘怎不申请我们散文版滴,哎,在这儿拎水桶大材小用啦,嘿嘿!
我不知道慧儿的话语里有多少嬉笑的成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拿斑竹当回事了,但我还是要感谢慧儿的好意和青睐,我相信这是发自内心的善良与情谊。
我清楚自己的热度和能力,来红袖的日子扳扳手指也才四十九天。因为中途辞职的缘故一直清闲在家,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妻看不得我的懒散和堕落,向我推荐了红袖,希望我写点什么。妻不是舞文弄墨的风雅女子,虽然她也曾信誓旦旦说要写点什么,却耽搁在工作的琐碎里无心它顾,至于妻为何钟情红袖我始终不得其解。我喜欢小说重过散文,在我看来散文更注重心灵的自我对话,偏偏我是一个不浪漫,也不懂得浪漫的人,用妻的话说,木呐呆板整个一饭桶,感谢妻给我留了点颜面,我宁愿她说我是猪来的更利索,我没有侮辱猪的意思,只是希望自己在妻的心中活的更直白。
我没有写出象样的小说,哪怕是豆腐块的短篇小说。每每打开红袖网页,我的目光总会在首页的阅读推荐栏里停留好一阵,开始敬仰,然后期待,慢慢成了一种习惯,像一个丑小鸭蜷伏在阴冷的角落,巴望着横穿天际的白天鹅,和她们留下的美仑美奂的风景。这是一种近乎人与神之间的高度,只能景仰,无法比肩,攀越更是一种痴念。我观望这片美景,崇仰涂抹这片美景的人,我期待有一天自己的作品能跃现其中,我想做一名编辑。我具备了细心和耐心,也具备勘察校正错别字的能力,但我明白红袖编辑阵营需要的不是校对员。我问过南天,为什么不做编辑。南天说,得有这个水平才行,很难。南天的话让我很颓废,也很绝望,一直以来我都把南天当作敬仰的才子。
手足无措地投发了几篇类似小说(妻说那是散文)的文章后,我一头扎进了论坛,希冀寻找一段存在的尊严。我没有在小说论坛停驻太久,斑竹是聪明的,帖子是精彩的,争论是尖锐的,无形中透露一股压抑和沉郁,我不适应一种和自己性情雷同的氛围,只想找一个安宁的处所,静静享受内心的沉寂。
我选择了散文,这是一方空明的天地,没有争执,没有喧嚣,没有灰尘,只有细语和聆听,时间象一尾畅跃的小鱼,欢快地从指间滑落。我沉浸在灌水的乐土,淌洋在交流的趣苑,渐渐地结识了很多的朋友,沉稳而不失诙谐的萍诗校长,正直而不失深刻的木耳,热忱而不失聪颖的慧儿,朴实而不失智慧的蔷薇,睿智而不失风趣的渔夫,俊秀而不失内涵的南天,活泼而不失矜持的鹿子,太多太多我怀着钦敬和热爱的朋友。
没有在散文论坛留下多少痕迹,除了前言不搭后语的猛烈回帖,用南天的话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尘缘是斑竹呢。我很愧疚自己帖子发的太少,所以我怕见到校长,校长会说:梦,今天的作业交了没有?我承诺过校长近期要交作业的,特别从收到校长的礼物后,这种心情更为急迫,虽然这只是校长的戏言,虽然我的作业对论坛的繁荣无关宏旨。但我忍不住要内疚,欠校长、欠论坛太多。我想写点什么,对着屏幕手指却无处敲落,我不禁迷茫起来,看不到前途的欢跃。
又一次选择,我来到了灌水特区,象一个不得志的孩子郑重其事地申请了斑竹,竟出乎意料地顺利通过了审批。没有太多的欣喜,本没有值得欣喜的理由,这不是生活,这只是千百次游戏的一种,但我必须遵守游戏的规则。木耳辞掉编辑一职后的解脱和轻快让我记忆尤深,在其位,谋其职,每天的看贴回贴就占用斑竹大片的空闲,遑论苦心孤诣地谋略话题,饶是校长的清雅,慧儿的勤奋,也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丝毫不担忧自己的热情和诚意,但怀疑自己的初衷,灌水特区在整个论坛无疑是最轻松的所在,可以结交更多的朋友,可以阅览千奇百怪,如果所阅历是激发灵感的源泉,我冀望在这片乐土陶冶一份纯静和质朴。
我从未表露申请散文斑竹的心迹,即便很是热爱这片乐园,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校长的沉稳,木耳的精练,慧儿的聪敏,蔷薇的质朴,无不以一当十,又岂是吾辈所能比肩的,但愿有一天,尘尘能够沉稳,能够睿智,尘尘的文章能给大家带来阅读的快感,我就心满意足了。慧儿的热忱和善意,于公于私,我是敬仰和感激的,因为感激,所以我倍加珍惜彼此的情谊,乐意分享成长的欢乐。
感激生活,感激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