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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感觉每一张你都好美,我舍不得扔掉啊!”
“那种没拍正面的,或者眼神儿不对劲的,没看摄像机的,你就扔了啊!”
尹婉扯开嗓门儿喊出,她一边洗着头,一边对他说,这男人,那有每张都漂亮的,她都看到好多张眼睛都是闭着的,跟瞎子一样,还有两张由于与他一起打闹,妆都花了,尽管后面也要补,可是,总感觉不太自然。
当尹婉洗去一身的疲惫走出浴室,便看到安少弦翘着二郎腿,拿着她们的照片,正在认真地翻看着,还用剪刀小心冀冀剪去了照片镶了金边多余边角,再把修好的照片插进相册里。
“老婆,你说,几十年后,看到这些照片是又是何方光景?”
几十年后?尹婉擦着一头湿发的动作微顿,几十年,她已成为一个掉光的牙齿的老太婆,脸上全是皱纹,拄着一根拐杖,佝楼着身子,你说这人生短短几十年,有什么意思呢?
老了最终就是一坯黄土!
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安少弦却放下了手中的照片,视线落定在她染着水珠的娇颜上。
无比认真地说:“老婆,我会爱你一辈子,老了,我给你当拐杖,我给你当牙齿,我把食物嚼烂喂给你吃!”
这誓言令人想作呕!
“安少弦,你恶不恶心啊!”尹婉将手中的梳子毫不犹豫就对准他的身体丢了过去。
“我只比你大一岁,我老了,你也老了,还想给我当拐杖,做梦去吧!”
安少弦大手一伸,张开五掌,稳当地接住了她丢过来的梳子,从沙发椅子上跃起身,向她奔了过来。
一把将她搂入怀,脸埋在了她湿气逼人的脑袋上,洗发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
脸颊在她头顶上磨娑!轻轻地呓语:“总之,老婆,你不能比我先离开这个人世,我得走在你前面,要不然,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那份儿孤独与痛苦。”
“那你忍心我来承受,你这个自私鬼。”
听了这话,他把她拥得更紧,紧到她感觉无法呼吸。
“如果是那样,我情愿你先离开。”
痛苦就让他来承受好了。
尹婉一巴掌没好气地拍在了他的手臂上,翻了翻白眼,轻斥:“去,我们不过才二十几岁,就想到了死,明天又是我们的大婚之日,真是晦气。”
“呸呸呸!”安少弦赶紧冲着墙壁轻呸了几声,也对呵,不吉利的。
唇轻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两片唇慢慢下滑,滑过她的眼睑,滑过她的鼻梁,最终落至她的唇上。
他吻得是那么小心冀冀,深怕伤了她,他用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滋润着她,爱护着她。
吻渐渐深入,渐渐变得狂烈,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激烈的吻从她纤细的脖子上滑了下去,吻至胛骨处停下,轻轻地吮吸,啃咬,雪白的肌肤上淡淡的红晕呈现,又痛又麻的感觉袭来。
“少弦!”五彩的灯光从她头顶照下来,眼睛里泛着五彩斑澜的光泽!
脸颊飞掠上绯红,整张脸孔迸发出令人迷醉的光彩!
“嗯!老婆,我想要!”他啃舔着她的肌肤,而她却仰起了头,红唇溢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算是得到了她的允许,安少弦喜出望外,大掌罩住了她的……
陡地,眸光无意间接触到摆放在荼几上那张扩大的照片,尹婉一身的雪白蛰得他眼晕。
倏地,他停下了动作,为她拉好被他扯开的衣服。
她张着红唇喘着气,一对乌俏俏的黑眸不知所措地凝望着他。
“这么神圣的事,我想等到明天。”
明晚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明天晚上,他会好好地享受她,好好吃掉她,肯定将她吃得一片不剩,因为,他是一条饿了几千年的恶狼,嘿嘿!
“嗯!”如此珍惜她,尹婉心里倍受感动,她羞怯地点了点头。
*
敖辰寰坐在落地窗前,沉默地望着窗外不断飘飞的雪花,雪花四处飞飘,染白了整座城市!
昨天停歇的白雪,今天凌晨两点左右又开始飘降而下!
轻盈的雪花,一片又一片,在他的视野里积聚,他已经在弧形的玻璃窗边静坐了好几个时辰了。
明明公司还有好几个商务会议等着他照开,可是,他就是想坐在这儿,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场雪景,明明屋子天花板上有中央空调,他偏偏不让佣人开。
室内温度与室外一样,冷得噬骨,心已经冷了,身冷一点才好,冷到让他全身麻弊,再也不想任何人,思任何事,他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对于敖先生自虐的行为,佣人不敢看向他冷沉寂寥的背影,阴霾布满的脸孔,悄悄缩躲进了自己小房间,再也不见出来。
这场雪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触手可及的小荼几上黑色的手机正在呜呜地震动,伸手,毫不犹豫就掐掉,准是又来催促他去公司开会的,都催好几遍了。
烦躁地爬了爬自己额上垂落的发丝,如果他不去主持这次的商务会议,也许公司会有上千万的资金流失,可是,那有怎么样呢?
他就算是拥有了全世界也换不回女人变掉的一颗心!她不爱他了,今天,她就要真正地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他伤害过她,他与她的爱情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也无法挽回!
当墙上的钟声敲响,心脏抽搐,回荡在屋子里的钟声告诉他,时间是十二点正!
恐怕此刻,她正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携着三弟的手,伴随着美丽动听的音乐,缓缓迈过红地毯。
停,敖辰寰,不能再想了,他命令自己,她已经不属于你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他敖辰寰提得起,放得下,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他一直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垂下上眼帘,触及到膝盖上的毛绒细毯子,眼神转为冷咧。
恐怕是佣人先前拿过来替他盖上的,真是多事!
扔掉膝盖上的毛绒毯子,他从椅子上起身,拿了大衣披在身上就出了门。
门外雪风怒吼,肆虐着世界万物!
“敖先生,这是你让我去查的资料!”蓝风将一沓资料递到他面前。
敖辰寰冷冷地斜睁了蓝风手上的纸片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潮的笑。
薄唇启动:“扔了。”即然决定放手,就让一切关于尹婉的东西全部消失在他眼前。
“这……”蓝风望着他走到前面的冷沉背影,想扔可是觉得又可惜了,不扔,又怕敖先生会发火,真是左右为难,都说伴君如伴虎,蓝风现在真是揣测不了圣意,就犹如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思量片刻,最终决定还是留下。
然后,跟随着敖先生的脚步上了车。
车子开始缓慢前行,由于路上积了雪,司机开得甚是小心,深怕有半点闪失,有钱的人命比黄金还要保贵,掉了一丝头发,他这种工薪阶层赔不起。
敖辰寰深邃的眼眸凝望向车窗外,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白色,高楼大厦,宏伟建筑,树荫小桥,山川河流,全都积了厚厚的冰雪。
冰雪化掉就会是晴天,尹婉,但愿你能幸福!
“敖先生。”蓝风考虑再三,还是不想瞒着敖先生,因为他承担不起隐瞒的后果。
“说。”简洁的命令让蓝风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这是美国一间侦探社刚过来的传真,是关于尹小姐的,原来,先前查的资料真的有遗漏,尹小姐在美国的五年,吃了很多的苦,她做过侍应生,甚至搬砖头的泥工,而且,她曾怀过一个孩子。”
蓝风知道敖辰寰不会看,所以,直接口诉出来,果然,敖辰寰满脸漫过惊愕,孩子?
这两字如一记惊雷从他头顶打过,迫不急待地夺过蓝风手中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翻看。
看完资料,敖辰寰的心无法再保持平静,资料上说,五年前,尹婉在去美国后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孩子是谁的可想而知,但是,资料上并没有说,孩子的去向。
惊人的发现如海面上的浪花,疯狂地拍击着他的心脏!
孩子?尹婉曾怀过他的孩子,可是,他的孩子在哪儿?尹婉,我们的孩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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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敖辰寰发疯!(精彩必看!)
原来他有孩子了,无边无际的喜悦弥漫至四肢百胲,他的孩子在哪里?尹婉,我们的孩子呢?
见他眉宇间染上喜悦,嘴角渐渐扯开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蓝风随即也跟着高兴起来,以主子的忧为忧,喜为喜,是个忠心的奴仆,他好久没见到敖先生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了。
蓝风抬腕看了一下表,刻意轻道:“十二点过五分了。”
当,似乎有一记清脆的声敲击他的心灵,十二点过五分了,尹婉,你跟随着三弟进结婚礼堂了吗?
不,尹婉,我原来想放你自由,不再纠缠于过去,可是,现在,在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时刻,这辈子,我再也不可能放下你了。
“敖先生,三少的结婚典礼设在城南区玉宫五星级酒店。”
蓝风真是一个有心的人,敖辰寰抿紧了嘴唇,紧紧地握住了手上那一卷白色的资料,眼底弥漫着笑意。
“去玉宫酒店。”
“是,敖先生。”得到敖先生的指令,司机自是不敢怠慢。
湛蓝色小车火速改变了方向向城南区的玉宫酒店行驶而去。
中途却遇上了堵车,敖辰寰抬腕看了一下表,眉心深深紧锁,稍后,不再有片刻的犹豫,他不再等下去,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的女人就快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了,他必须赶在她们举行正规仪式,许下相互承诺之前赶去阻此这场婚礼,虽然能不能阻此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如果自己这样做了,就算结局仍然如此,他也问心无愧了,至少,他对得起自己这份为爱憔悴的心。
不理蓝风与司机焦急的呼喊,他打开车门下车,高大挺拔的身形跑向了人行道。
尹婉,你说,你怎么能够带着我的孩子嫁人,尹婉,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恨了么?
这是敖辰寰做过有史以来最荒唐的一件事情,他居然跑了八条街道,黑色昵子大衣下摆不停随风飘动,不理路人向他投射过来的惊诧目光,七弯八拐,他操了近路,当眼前呈现一片辉煌,锐利的眸子向整个大厅环视了一圈,见大厅里摆满了酒席,千万宾客坐在席上相谈甚欢,前面布置的仪式台,火红的地毯,五颜六色的鲜花,一脸喜气洋洋,穿着得体大方,左胸上戴着大红礼花的司仪,正在用低沉浑厚的声音为大家讲着笑话活跃气氛,轻快喜气的音乐在大厅里飘弥,没看到新郎新娘的身影,让他心中悬起的一方石头终于落地。
“先生,你的请柬呢?”穿着大红旗袍的迎宾小姐向他索要请贴。
敖辰寰不想耽搁时间,直接问:“新娘呢?”
迎宾小姐面色微愣,暗忖,一个大男人直接向她询问新娘的去处有点可笑,可是,又一想,或许是新娘的哥哥弟弟之类的人物,从他一身名牌服饰,以及手腕戴着的那只瑞士金表,还有男人天生无人能比拟的尊贵气质,让迎宾小姐不敢说谎话。
“新娘在化妆间休息。”
“休息室在哪里?”
“三楼向左转的第二间。”
“谢谢!”敖辰寰回以她一个礼貌的微笑,迎宾小姐即时傻站在原地,如事个花痴般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