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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当我的目光化作火焰
你梦中的热情不再是真
我麻木的双手
无从梳理逝去的波痕
而你生命短暂的晨光
蛰伏在海平线下
凭空记忆我
为你狂放的诗唱
2002年7月17日
目睹
纵然
被碾碎
直至焚烧
也无可改变原本的信念
戏台上
木兰扇和兵剑纵论短长
巫士的手脚发软
孙大圣不请自到
一位远古老人
用胡须丈量月光
笑容象祥云灿烂
目光如秋水平净
摊开棋盘
一切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收拾筹码
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2000年7月14日
寒
狂热的夏用舌头
舔舔冰的额头
桥，轰然坍塌
若隐若现的云彩
把太阳忘在深谷
灰白的羊群走过
野刺唱破了喉管
在一个冰封季节
还在感冒的蜡笔
轻轻走到孩子们中间
面对久违的纸张垂泪
什么时候
雪花掩埋了鸟翅 1993年4月27日
消夜
舞台摆满了鲜花
鼎名的歌手
悄然离去
红色的主持如期到来
半吊个嗓子们
竞相敲起了破锣
低低的空气里
欲望沉浮，喘着粗气
在这个低潮的晚上
歌手坐在海边沙滩上放歌
椰风为他伴奏
海浪向他献歌
霓虹闪摇的卡拉ok厅里
一朵朵黑色玫瑰相继出台
俊哥靓妹的手似乎要把夜幕扯破
毫不掩饰酒后的迷狂
冷冷的街上
一群寻找刺激的夜游者
把酒气消散在一个个明明暗暗的
胡同里
海滩上，一枚清水贝壳
走进了歌手的梦
夜，继续甜蜜或者放荡着 1999年12月26日
回归
多想
走出灰色城堡
到大山深处
梦寐的家园
品饮夕阳流云
哪怕
衣衫沾满黄土
哪怕
双手划出伤痕
不眷恋灯火如潮的喧闹
只迷醉风轻月近的详和
不景慕槲光交错的洋洋洒洒
只倾听夜风下的溪水虫鸣
在这个曲径通幽的世界
不需时钟的指示
电话也显得多余
躺在舒软的草地上
用清风作诗
用流水弹琴
用月光思考
永远做一个大地的孩子
永远躺在母亲的怀抱里纯真
1994年6月10日
归属
激荡的心湖
蓝色水鸟欢鸣着天真
寂寞的大海深处
不经意中伸出几枝耀眼的珊瑚
我，守坐寒夜
远古的风筝向我诠释高天流云
被我拒绝的人，或者
早已把我遗忘的人
张扬着他们高贵却又苍白的意志
我选择了沉默
任晚照的血痕和辽远
把我轻轻慰抚
旅程的久远，也许
几块平淡而又沉重的石头
将成为历史永久的传唱
平静的岁月
逐日被奔突的电流所取代
滤净透剔的心志
任黑色的婴粟软磨硬泡
微笑，凝眸群山峻岭
一百年以后的今天
太阳的光亮中，相信
鲜艳的花果，布满足下
精诚的炼狱呵
迸飞的火焰中
你再一次欢乐地燃烧吧
连同昂起的头颅
以及跋涉和跨越中悲壮的颤声
让一个不朽的灵魂
体面地回到
白花为他盛开的家园 2002年9月8日
雕塑
一千年
一万年以后
我的泪腺如果流出钢水
那时的我
会像是一件古董
在民间收藏
我将向老人们重述
他们那饥荒的年代
香喷的谷子
和宝贵的火种
怎样走进
微薄的家园
我也要向孩子们反复宣讲
瘟疫蝗虫荆刺丛生的年代
我要让孩子们知道
雨后的太阳为什么耀眼夺目
椰子汁矿泉水牛奶
是怎样滋润他们干涸的心田
如果
这还不够
我愿申请上苍
给我一瞬庄严的复活
让成群的车流和繁茂的花草
在真实的月光面前
把墓碑环绕 2000年9月28日
必然
有些人跟着齿轮
有些人踩着棉花
有些人偷着月光
反对的微笑
极力表现忠诚
患了流感的猫
听你使唤的今夜
还让你娼个够！
槲光寸寸冷却直至结冰
清冽的钟声挡在门外
一对公母王八折腾着算盘
季风和雷
必然要翻过身来
2003年1月23日
追求者之歌
一杯咖啡早早地醒来
满屋子苹果的甜香
辛勤的蚕儿，爬上了树丫
清新的露珠，打湿了田野的梦衣
一声鸟叫，两声鸟叫，三声鸟叫
鸟声颤动的林子里，一颗吐翠的种子
亮似一团呼之欲出的火光
一些来自远古的脚步
一些来自大洋彼岸的声息
一些来自芬芳泥土的果实
在同一时刻，闪亮在广场上空
高高浮起的竹筝，舞出真实的自由
任浓雾之阻隔
任漠风之呼啸
任遥远的灯光之迟钝
弓箭，对准了乌云
绝望，倒在了旗杆下
窗外，大雁伸张着凌翼
笔下，溢出晶亮的泪滴
叶子，面对迟来的太阳
笑无痕迹
2002年3月26日
为一种感觉歌唱
一切都是偶然
冥冥中的萍聚
雨荷，多么清新的名字
灿烂在我诗意的心空
感觉中，又是荷花绽放的六月
我采莲的手，爬满了盈盈的电流
让目光充满着饥渴
让等待成为一种必然
让歌声因为你而远离麦克风
让我古旧的心拥有一片获释的自由！
2001年10月27日
审视
万千风情展示出来
一种美同时被出卖
柔柔躺下
浪声淹没了粉红的床纬
高高举起
贪婪者变形的眼睛冒火
不知心头有没有泪
不知厚厚的钞印中有没有一页忏悔
当魔鬼蛇身重重倒下
隐隐听到一声壁灯的哀鸣
当失色的红酒不再流光
一片袒露挑战着冷峻的月光
感官的声音
有没有必要
以诱惑的面孔抬起狂欢的头？
1999年10月17日
省悟
绝对是因为枯燥而产生的
野火，一颗黑色的烟弹
击中了发烫的额头
一双高贵的皮鞋闪闪发亮时
一声沉重的叹息
在疲倦的月光中卷走
不要指望新鲜牛奶的早餐
喂饱饥饿的夜灵
蛋白质随意地在每一个角落自作多情
微笑的牙齿，阻止不住
一颗草莓的鲜红引诱
为一些文字设立密码
为一丝眷恋卸下最后一层的包装
把游离的目光冲洗放大
在晨钟里告别漂泊的魂灵
为决意不再回头的离去
掐断心机的感应系统
聆听远古的高山流水
一切，就这样
疯狂走近
又遽然逃走
谢谢。让我回到了忘情的自由！
2002年4月14日
萤思
越来越多流动的电光
在漫长的夜中，碰撞着
在扩大和变样，忙碌和拼争的城市
一些等待的站台撤走了
一片片刻画着五颜六色，吞吐着文明
和垃圾的集成块，走进了歌厅影院
挤进了商柜课堂
陈年的梦涯，被一双双创造和索取的手
刷新，连接远古和现实的栈道
被一双双睿智的眼睛拓宽
金属之与肉体
僵硬的定律和漂浮的思想。
吹不大的肥皂泡
在绝对真实和平静的阳光下
破灭得十分精彩
一种理想
把手举到了云的高度
2001年11月3日
看戏
粉墨登场
桃红与柳绿
古道与楼台
天涯原来就在眼前
远古的风
时而化作一纸军令
时而化作一道剑光
铁甲声里，浸透着血性儿郎
峰回路转，几度迷离
用手拭亮瞳仁
锣鼓掀开了征袍
板胡诉说着沧桑
一出出故事娓娓道来
放大的时光
恍惚的倒影
叫你忘了今朝今夕
把你弃却在云里雾里
跟着别人走出走进
你永远找不到自己
1995年4月19日
深夜归来的一个晚上
我从喧嚣散尽的夜中归来
已是凌晨时分了吧
电冰箱的深呼吸
使我想起餐桌上草鱼的鲜美
时钟似乎被什么东西所感动
不时奏起欢乐的歌
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充电
那一闪一闪，预示着一种新机的到来
田野的秋天，无可阻止地攫取了我的心
在这难得平静的时空里
该做点什么呢？
女儿的作业是检查过了
爱人的早餐是准备好了
母亲的生日礼物也早已想好了
现在，就剩下我自己
沉静的目光，空旷的思想
伴着窗前如水的月光
还会想些什么呢？
文字不断变幻着颜色
日记写了又写，擦了又擦，难道
还有另类的故事，隐私是一张网？难道
我有了红色的网恋，把多余的时光
无谓地消散在一半是谎言
一半是真实的情海。
哦，睡梦中的一只苹果。
钱是不怎么多了，够用也就满足。
博彩者兴奋的叫声，我不再理睬，投机和算计
将成为我刻骨铭心的负担。
可不可以说：把唐诗宋词拿出来下酒？
这样，一桌饭，我是请定了！
一个声音传过来：美死你了。
白天白说，晚上瞎说，入了梦，也许是真说。
关起门来，与一本书对话。
阳光的刀子，割破了眼睛。
把心掏出来，谁在乎？！
梦醒后，把一串数字藏在镜片里，接着
把一杯新鲜牛奶喝下。
那位白领丽人，早已坐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
亏你还起得早，把自行车骑得飞快，精心
准备了道别的语言。
又回到梦中，甘心做枕头的情人？
墙角的吉他，向我发出诚挚的邀请
拨动久违的琴弦，竟也产生几声像样的古韵
高山上，流着云彩。
（不好，把布满阴谋的夜吵醒了，难闻的酒气围了过来，黑色的风，向我大声呵斥，喇叭里，传出对我的警告。
积蓄了一个世纪的爱情，流出长长的泪）
还是老实点，回到自己的身边
一度度近视的眼睛，差点把墨水当成了可口饮料，
一封封收到的信件，邮票闪动着明亮的笑容。
绿色的手，在黑暗中用力划亮一根火柴
灰色城堡，终于将我释放！
多么自由的空气呀
隐约地，我看到了巍巍群山，大海的蔚蓝；
点点船帆，一片片紫色的云彩。
我走出户外，大声说，太阳出来啦！
除了一声鸟叫，没有一个人醒来。
2001年10月5日
问天
一朵血色玫瑰，在温室里冻醒
好凛冽好深埋的一场风雪
低低的残阳，冷涩的萧笛
寻不到一丝慰人风景
冰花的歌声也被冻瑟
多么沉闷多么空芜的寂寞午后
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歌声
岁月无痕，一切淡淡地来和去
执著地追寻，在每一个花开花落的日子
酒气上来了
诗行中一腔寒彻，是我远古的幽思
跌落在草丛里的星石
也曾横空出世
问天？！
什么是初始？什么是终极？
最美丽的文字
最精彩的细枝末节
在千里冰封的此际
也难以真切而完整地抒写
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
和发生的故事
一颗在冷漠中蚕食的心
一颗在漂泊中腐烂的心
在这个万物萧疏的隆冬时节
心网上结着冰凌，往事变得模糊起来
目成大错！
竟分不清黑与白，进和出，真和假的
游戏规则
原本清香的墨砚
因一种需要而失去亮泽
因一次掠夺而变得腐臭
一双茧手，昼夜缝补着太阳
一双玉手，精心编织着谎言
欲望歌声大奖赛开始了
问天？！
都请了谁作为评委？
煮一壶
沉浸着百年孤独，千年沧桑
透亮着春秋古风，唐宋辞章
流淌着郊原泪血，滴滴相思的御酒。
与炉火对吟，使雪花把盏，唤寒风护帐
试问头顶的一片青云：
昨天，你从哪里出岫？
今日，你又将飘向何方？
雪花飞过，群雁竞歌，大地正透出一丝微亮
高高的山，雄阔的海，浮现着清晰的轮廓
江河湖泊的水声也流动着三分激情
（一个金黄色的商人在一本书面前痛哭流涕）
经过一番真实的洗礼
淳朴，艰难地苏醒过来
郊外，麦苗的脸努力露出来
孩子们的笑声多了一份色彩
问天？！
我可不可以脱下沉重的衣衫
加入到孩子们雪仗中？
一个巨大的声音回答着我：
从哪里出来
你就回到那里去吧！
走出室外
我看看解冻的温度表
水银柱儿不停蹦跳
1998年12月17日
不灭的灯光
流光如水
万籁和祥
走进夜的深宫
一切都悄然入睡
包括发芽的种子
满屋子的思绪时远时近
从前古走到今天
从漂泊回到圣严
想想又做做
苦心经营希望发生的结果
轻飘而又沉重的头颅
不屑而又欣然的回味
一路烟程
一路秋歌
泪腺早已风干
寒烁的灯光如旧
一根香烟的亮色下
往事的底片怦然暴光
阳春白雪的稻草人
走在海边，与浪花亲吻
坚守一隅的心灵独白
唤醒了一群即将瘫痪的神经
从囚牢里释放的原野牧歌
言说寂寞午后的切切相思
沧尘厚埃的记忆
拷打着哲人的眼睛
成为雕塑的钟石
即将在广场上空骄傲地歌唱
白色的房子森严戒备
发急的小偷手脚等出冰凉
无声的泉流漫盈而过
洗刷灰蒙的影子直至发白
暮鼓晨钟
我景仰你高贵的自由
我恩谢你不老的述说
庄严的冰山漂向新的世纪
海岛的灵光向鸿雁张开怀抱
周渔的火车即将启程
一名叫荆轲的勇士壮酒后走出城池
爱情和力量
苍凉与呼唤
用陌生拒绝陌生
用熟悉驾驭熟悉
城市广场的上空
哪出戏正在上演
并且还将奉为宝典
号称天下最为喜剧的导演
把葫芦当作灯泡挂在心里
把风筝视为大雁随风而去
刨冰的碎片
一任狂欢的骄奢
在冬日的某个茶楼叫座
浮游的思绪
时张时扬
时狂时妄
寸功未立的将军骑着快马就近回朝
喜滋滋地拿到敕封的文书
天大的玩笑，哪朝哪代的故事？
城市的腰身日渐丰腴
下水道的井盖却是一个比一个轻薄
井然有序的拈钩排队
天平老人应邀列席督导
在楼梯上与你相见
你的眼中有泪，也有微光
你的手心握着冷痛，也握着期盼
街头的花枝，风情万种
消费的青春，无药可医
不破不立的花季女孩
早已赶上了边缘化的时尚
原子印章的鲜艳欲滴
栽倒在沉重的枪口
四处觅食的甲虫
呼风唤雨的麦克风
一齐把城市掀翻
饥饿的时代
是什么埋藏了你博大的胸怀？
茶无夜语
烟无故程
指甲划过的丝绸
因为暴露的羞辱闭门思过
一帮农工办完进城的最后签证
拼死挤进颠簸的末班车
割裂了大地
黯淡了月光
位置是设定的游戏
燃烧是真切的向往和痛
退守的底谷
淡淡的墨香充盈着失却的心田
满桌的佳肴被风卷残云
微笑的剪刀对准红菱
谁也体察不到土地的愁苦
神明的皇阿玛
是你，把持着纷争四起的江山
就让莲台神矢如初
用礼仪之邦的河流
浇灌蠢蠢欲动的脑袋
用血液取证
凭骨头走路
模糊了视线的大师
金科玉律的呈辞
远不如一株麦苗所长
打开宝匣房产
厚颜的契约等待腐烂
有三两个人把手松开
余者皆为旁观
不识时务的季风
你也让温柔的丁香练练嗓子
坐着滑轮从郊外回来
看到一片雪花抬头把冰川深情回望
黑夜的灯光
原来你是这般的清凉！
炊烟孤直
漠风苍凉
超市的形骸放浪
被雪亮的镜头看个明白
海市蜃楼的误导下
失去重心的船儿
渴望回到初夜的港湾
在茫茫的冰河中央
岛国的钟声彻夜敲响
找回一个轻松的理由
懵懂的模样也未可知
邮票抵达的岁月
星河两岸的人儿最后一望
月儿着上透明的睡衣
不灭的灯光将夜埋葬
2003年7月21日
舞台
层层帷幕徐徐拉开
惨淡的光
夜色朦胧，血迹斑斑
寒光利剑碰撞在铜质朝柱上
后宫的杏花正开出墙头
战鼓阵阵如雷
酣声渐而大作
一切已经预谋好
不须挑拨心的丝弦
神秘的笑，煮在千年黄酒中
牙齿发出了青光
黑色的风云
把一面汉旗扯得支离
台上
魏蜀吴王谈笑风生
台下
一群醉汉争破了喉咙
1993年7月8日
味道
吃是非常平淡而非常重要的事
当然，总要能消化掉
经过咀嚼的食物
一部分分泌出各种颜色的欲望
一部分酿造出或这或那的思想
坚实的牙门洞开
长长的由量变到质变的消化公路
不三不四的菌虫，被血液不停地来回检阅
一只黑色布袋，里面咕咕作响
正在玩着什么魔术
一切，都与生俱来，又将烟消云散
生命，试图用一种东西充满，并踩痛。
有一天，时间老人也会离我们远去
当泥土不再芬芳，海水不再腥咸。
让青山为绿水垂悼
让百兽为森林而歌
枯干了泪腺的笔
吻着洁白的纸，吹出某种情思的泡泡
夜的深处，有一张阔大的嘴
要把所有的灯光吞噬
我怔望着，一动不动
早晨起来，大地为我准备了丰盛早餐
——阳光果奶
麦片鱼丸
茶油葱饼
集胃溃疡和神经衰弱于一身的我
怎么也吃不出原汁原味来
2001年10月7日
梦与影子
从深深的梦乡
摇摆出一串湿漉的昙花
忠实的等候，在夕阳下狂奔
梦，焚烧白烟，玻璃叹息着
很远，也很近的思念，最终
埋进深刻的泥土
梦，静静地挑逗时钟
与影子擦肩而过，绿色的目光流浪
故事因切割而生动，因羞愧而死去
情节因黎明而闪亮，因缠绵而枯瘦
性情的风之手
抽出一朵朵游丝飘絮
百合花的日记里，是谁？
把蓝色的影子切成梦，一片，一片。
星星可否作证
梦，曾是一个小偷？
用影子作刀具
把爱恨藏在晨雾里
2002年3月20日
轮胎
团结全身每一个力学分子
滚动地球
不知什么叫苦叫累
硬是憋着一口气
翻越千山万岭
青春奉献给大地母亲
生命在冲刺中爆发雄威
即使生命的最后一刻
也要做一排英勇的水兵
默默守侯在每一个港口
用不朽的身躯
抵挡风浪
迎接归航
1998年4月27日
父爱
父爱
有时是一股轻风
有时是一阵雨点
有时是一抹阳光
父爱
有时是一根火柴
有时是一道鞭影
有时是一道楼梯
父爱
是一本知识台历
是一只重音口琴
是一道人生公式
父爱
明亮而祥和
深邃而威严
1996年8月7日
石膏人
石膏人
洁白雅致
皓手虔诚地半举在
额前
石膏人
只有完美的肌肤
却没有温热的血液
它只会笑，不会哭
它实在孤独
鲜有人知道它在想什么
石膏人
永远长不大
它的心早已被掏空
1993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