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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现在的人
在匆匆 茫茫的追逐中
比以前更加年轻 美丽
还是更加失落 厌倦
如果年轻
也许，他们应该
理着光头，打着伞
赤着脚，走在雨中
把乡村的炊烟想起
如果厌倦
也许，他们应该
告别情人，准点回家
把铁门锁紧，哄小孩入睡
用瞌睡拧开早晨的水龙头
我不知道
月亮会不会掉进水里
钢琴会不会发出变声
我不知道
泥土深处鱼儿停止了呼吸
耕牛也无所谓地杀死在绝望的田野
泡沫一样的日子
让另外一种颜色替代
在一次次的讨价还价声中
只开花不结果的树栽满了路口
磨剪子枪菜刀的声音不再悦耳
一股股蓝色烟雾
把分分秒秒使劲地交换
我不知道
劳动和攫取的定义
我不知道
爱情和欺骗的成本
我不知道
感觉的拥有就是瞬间的心跳！
年轻的殿堂
你千万不要变成
失血的殉场和
黑色的教堂
让一群发臭的苍蝇
为倒下的耕牛分个不停
2000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