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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妈妈,幸福在哪里啊?
妈妈:宝贝,幸福就在我们的尾巴上啊。
于是小猪试着去咬自己的尾巴。
猪妈妈拍拍小猪的头,笑着对小猪说:宝贝,只要你一直向前走,幸福就会一直跟着你啊。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睦言的时候,我递过去一本书给他看。那是写着我名字的数学课本。我说,哎呀,太巧了吧?你看,我们名字缩写的第一个字母都是“m”我知道了,一定是上帝早就注定了我们会相遇。
他拍了拍我的头连连说是啊是啊。
然后我们回座位继续上课。那节是自习,在我坐回原位等待了n分钟老师仍没有出现后,我示意了睦言一下,他立马坐到了我旁边。
于是我们开始“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聊到天花乱坠以至教室里除老师以外所有应该在的人都对我们行注目礼----老师应该在,可他偏偏就刚好不在。
我跟睦言说,我特别喜欢那句“第二梦”和“风”写的诗: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他又拍了拍我的头说:嗯,那是那是,好诗好诗啊!他总喜欢拍我的头。
我瞪了他一眼“其实我挺向往能拥有那样的感情的。是那种‘与子偕老’的感情。”说完我转过头看窗外,雨在下。
睦言是从另一所学校转来我们班的,他进教室的时候我刚好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于是很理所当然地,我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
我们就这样记住了彼此。
而当我问到了他的名字的时候,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睦言的头发相比其他男生的要长一点,和jay第四张专辑封套上的发型有点像。洗完了之后就会轻飘飘的,我时常习惯性地用笔戳他扬起的头发。他不躲,反而会转过身来朝我笑笑。我喜欢那笑容,干净。
一次上电脑课我感冒了头疼请假,大家都去机房上机了,教师里来了几个油漆工,说是学校要粉刷墙壁。他们把同学的座位拼起来踩上去刷油漆,我看到他们的鞋底好脏,他们踩的是睦言的书桌。我放下手里的作业本去找抹布,然后等他们走了把他的书桌擦干净再把弄乱的书本整理好。
等睦言进教室的时候我得意地告诉他我帮了他大忙我说你该谢谢我,谁知道他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三个字却是:没关系。
原因是,我把脏兮兮的抹布也塞进了他的书包。
爸妈吵架了。一个又一个地夺门而去。我拦也拦不住,蹲下来靠在墙角哭,哭累了我抓起电话打给睦言,我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说不清楚为什么。
电话接通了,那边响起一个我期待的声音:喂?
“睦言,是我,蒙蒙。”我发现我的声音特别沙哑,我担心他会听不出来。
“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出了他的吞吐“嗯你在看电视吗?”
“嗯。怎么了?”他大概是不方便说话吧。
“没什么爸妈吵架了,都出去了,我”我的眼泪又掉下来,我忽然觉得自己多软弱,并且,似乎有些依赖他“你还是看电视吧,我没事,拜拜。”
我挂了电话。眼泪又哗哗地掉。
10分钟之后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睦言。
“蒙蒙,别哭了。”
就为了这五个字,我笑了。他,特地出来打电话给我。
我是不是?不,不会吧?不会的。
远远地我看到四个以前的同学并肩走在街对面,有说有笑地。其中三个我都经常和他们碰面的。剩下的那个,凭直觉,我知道他也是同学,并且,好像是濒。
和濒有三年不见了,我还记得他以前喜欢穿蓝黑相间的球衣,喜欢咧着嘴笑。而如今我慢慢地往前走并等这个那个身影靠近,看到了,是他。我只看了一眼。他现在穿深红色的衬衫,皮肤看上去黑黑的,眼神也很忧郁的样子。
我快步走了过去,他身边的同学看到我了,可他似乎没有。我有些慌乱,于是选择了逃离现场。
脑海里开始迅速闪现出濒的一切,似乎所有记忆都被拉了出来。
我忽然想起一个mtv画面里的一句话: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你。没想到,那是因为,没见到你。
是吗?是这样吗?更甚的是,我马上又想到了睦言,我觉得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究竟,这是怎么了?
双休日。
睦言打电话给我说在桥头等我,让我别忘了。
我说我怎么会忘呢!我是谁啊!嘿嘿!
然后我打开门,濒出现在我面前。
我马上就记起了濒走的时候我流过的泪,那个时候我发誓,要等他回来找我。我开始想他对我所有所有的好。在我的思绪还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手已经被握在了他的手心。我想这是不是就是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濒拉起我奔跑在洒满阳光的大街上,我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从前的从前,在那些从前的日子里,我们就是这样快乐地一起的。我想,我真的是没忘了他。
可我好像就这样在不觉间把睦言忘了。
因为我又找回了那个曾经给了我一切幸福的人。可是我错了,在濒带着我来到桥头我看到睦言的眼神时是整个人呆掉了,我下意识地把手从濒手里抽出来。可我还是看到了睦言的眼神迅速暗了下去,我听见他说:蒙蒙,你本来忘了的,是不是?
我无言以对。其实我想告诉他我错了我是喜欢他的我不该否认自己,三年可以改变的太多了可是我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理所当然地,睦言转身走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我捂着脸坐到地上泪流满面。
“蒙蒙,别哭了。”我还是听到了这五个字,可惜,不是睦言的声音,是濒。
“濒,我承认,我还记得你。记得你给过我的幸福。可是,你知道吗?晚了,真的晚了。我曾经对自己说无论如何要等你回来,可是三年内你音讯全无。那天我看见你走在马路上从我身边经过,你根本没有看到我,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那便是永远了。我感谢上帝让我再遇见你,从此我相信了缘分和奇迹,因为我原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的。可是,在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是睦言,他一直在我身边。我真的希望我不会失去他”我抽噎着说完了这些话,然后站起来。
濒就那么一直定定地看着我,然后用手帮我抹了抹眼泪,我好象看到他的眼角也有什么在闪烁。
濒说,祝你幸福。
我在睦言生日的那天找到他。我们坐在ic电话旁边的草坪上听收音机。
7点档的节目是观众参与的。
我拨通热线。dj说,你好,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蒙蒙。
——蒙蒙你好,欢迎你参与我们的“银色月光”节目。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是:你这一生最珍惜的人是谁?可以是亲朋好友,也可以是你心里的那个他
我听见我的声音开始从收音机里缓缓流淌出来:
我这一生最珍惜的人叫睦言,我们名字缩写的第一个字母都是“m”上帝注定了我们会相爱。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希望所有听节目的人都可以如我一样,祝他生日快乐。我知道他听得到。我想告诉他,有他在,我真的很幸福。
放下电话,我转身迎上睦言的笑容,他拍了拍我的头说是啊是啊,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