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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午后(外一首)
午后的天空，与一张脸
多么相似。没有阳光，没有云动
凝固的表情，接近石头的实质
那些在夜里发疼的伤疤
此时，像梦境一样
模糊而遥远
从远处传来的鞭炮声，犹如盛放的花朵
并不持久
落下之后，寂静一片
而时光——正慢慢爬回夜晚
等待
等待一些词，来填补这空白的纸
可故事常常没有开始，就已结束
许多时候，压根就没有故事
但虚构已经开始
从纸张下面的桌子，到玻璃窗
再到窗外阴沉的天空
和天空里轰鸣驰过的巨鸟
这些不用思考就可以轻易拿来的素材
它们只是冬日下午布好的一个场景
我也一样。身置其中但只是一个场景
就像摊开一下午的时光，等待一些词
浮出水面。并且希望能紧紧抓住我
像夜里时常发自内心深处的疼痛
像梦里你依稀慈祥而温暖的目光
像枕上的泪水，让一个清晨
无法走出，那些飘远了得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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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或者其它
这一天终会到来，并且已越来越近
可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期盼
我把自己流放到日子抓不住的地方
像一个一醉不醒的人
把一切变得模糊，连同我自己
这就像我在远方，我可以一直以为
母亲还在故乡的村庄里来回走动
在接近过年的日子里，她会
燃起更旺的炊烟，准备好各式各样的食物
等待我们，等待着一家团聚
我知道这，不会持久。一切将变得清晰
时光已经把答案贴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的路上，我一定会停下来先去看看
那孤零零的坟。为它除除草。然后
（像母亲多年来为我们燃起的炊烟一样）
为她，烧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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